第二天，星期五。（.無彈窗廣告）<－》
“小周，不要有心理負擔，隻要配合我們工作就行了，這次過來主要目的是例行審查，這不隻是針對花城一家，集團下屬的所有分公司都要審查一遍……。”
說話的這人是資產管理部的老同事姚大姐，陪同她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其中另一個也是資產管理部的同事，至於還有一位周利文看著眼生，經介紹後得知這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輕人是從總廠財務科臨時抽調來的。
“我理解，之前已經接到集團通知了，帳目也已經全部整理好，你們隨時隨地可以看。”周利文平靜地回答，說完他站起身來。
“你要幹什麽？”周利文剛起身，總廠財務科來的吳堅馬上喝問了一句，藏在眼鏡後的目光死死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去財務部拿帳本啊！”周利文很是奇怪地回答。
“財務部的事不用你插手，在審查沒有結束之前沒有我……我們的許可你暫時不能離開辦公室，至於帳本什麽的，我們難道不會自己去看？”吳堅很是不客氣地道，擺出一副欽差大臣的架勢，仿佛周利文是萬惡的階級敵人一般。
“這是什麽意思？”周利文微微一愣，雖然他早就知道之間會有些不愉快，但沒想到對方會做的這樣過分，聽他這話幾乎已經認定了自己是陳總的同謀，等於把周利文當成罪犯來看待了。
“咳咳……。”姚大姐故意咳嗽了一聲，把注意力給吸引過去，見周利文向她看來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個……小周，你別太敏感，小吳的意思隻不過是……。”
“把我軟禁起來是不是？”周利文很不客氣地回了一句：“怎麽？集團已經把我定性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毛律師怎麽沒過來？軟禁？嗬嗬，我覺得保險起見應該馬上報警把我抓起來才是啊！這樣幹才能更穩妥些嘛。”
“別生氣小周，小吳可不是這個意思。”姚大姐連忙勸道，她知道周利文這火並不是衝著她發，針對的是吳堅，這個吳堅在總廠就是錢承澤的心腹，業務能力糟糕，溜須拍馬的本事倒不小，這次陳總出事錢承澤飛速上位，第一時間就從總廠調來了幾個人，這吳堅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這次來花城，吳堅作為小組成員也是錢承澤指派的，姚大姐雖然是組長，但根本就壓製不住這個代表錢承澤的家夥。
“這個白癡！”嘴上勸道，姚大姐心裏暗罵吳堅，難道他以為把周利文控製住不讓他接觸財務帳目就沒事了？要知道周利文本來就是從資產管理部出去的人，專業方麵根本就不比任何人差，如果他真的有心早就提前做好了準備，就憑你吳堅肚子裏的這點水平就想查出周利文的問題？簡直就是做夢。而假如周利文真的和陳總之間有貓膩，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他周利文既然等在這就不會跑，連這點都看不出，還當小組成員？
“不是這意思？我看就是這意思！”周利文不知哪裏來的火，很是憤怒地拍著桌子，破口大罵：“禁止我行動，行啊！把集團文件拿出來給我看看，或者把我丟進拘留所裏更好！草泥馬的！什麽破玩意，拿著雞毛當令箭？錢把子都不敢給老子顏色看，下麵的狗腿子就巴不得先跳出來了？”
“你你你……！”吳堅臉色大變，麵孔漲得通紅：“你攻擊領導……你……！”
“攻擊領導？你耳朵生****上了？你算個鳥毛領導。”
“你說錢……。”
“嗬嗬，錢把子是不是？怎麽？叫他錢把子外號的人集團多了去，人家叫得老子就叫不得？當著他麵我都叫過，他又不是你的老子，管你小子屁事！”
吳堅被周利文一頓臭罵是罵得怒火上衝，所謂君辱臣死，作為狗腿子維護主人的覺悟他倒很有存在感，可在錢承澤的外號上糾纏也不是一回事，吳堅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半天才冒出一句話：“姓陳的挪用、貪汙公款已經失蹤了，你周利文是他的下屬，肯定有重大嫌疑！對於嫌疑人根據集團授權審查的我有權利控製你的行動！”
周利文一愣，臉上露出了極其古怪的表情，向姚大姐她們看去，嘴角掛著絲冷笑。
“這頭豬！”
姚大姐此時簡直想把吳堅給暴打一頓，這家夥說什麽不好，居然說出這種話來，難道他腦袋裏裝的全是翔？按照他這話的意思，凡是陳總的下屬就有嫌疑，那全公司除了董事長、總經理還包括幾個副總和總助外，其餘人全部都有嫌疑了。這個打擊麵實在是太廣，這話要傳出去被上麵知道，不光吳堅要倒黴，就連他背後的錢承澤都脫不了幹係。
想到這個後果，姚大姐覺得再不幫周利文說話這事就得鬧大了，她連忙上前勸說，好不容易才勸得周利文放棄追究。為了安撫周利文，姚大姐還做主讓周利文可以自由行動，不過每天必須和她保持聯係，並隨叫隨到，至於分公司的工作就暫時放一放，一切等審查結果出來後再說。
“我反對！”吳堅一聽姚大姐這樣安排頓時就急了，連忙要阻止。
“我是組長！工作上我說了算，你有什麽問題可以保留或者直接找上級反應。”不耐煩的姚大姐一錘定音，而另一位組員本就和周利文是同事，平常關係也算不錯，從開始到最後就沒出過一聲，一直在一旁偷笑著打醬油。見到姚大姐宣布完畢，轉身去財務部，而吳堅遲疑了一下也急急跟著去後，他才起身走在最後向門外走，路過周利文身邊時候，這家夥咧嘴衝著周利文笑笑，還特意翹起大拇指晃晃。
等人離開，剛前還一臉憤怒的周利文立即就恢複了平靜，悠閑地摸出根煙抽了起來。剛才的一幕，說實話是周利文故意這麽幹的，他的憤怒九假一真，而且在話語中刻意挑起吳堅的怒火來引火燒身。
這樣做的理由很簡單，周利文的目的就是要把火燒得更旺些，吳堅這人他之前沒有接觸過，可周利文幾句話就探出了這人性格，而且有持無恐又是從總廠調來的吳堅不用說就是錢承澤手下的心腹，借他這手把火燒旺，從表麵來看對自己沒什麽好處，可實際上反而對周利文的脫身更有利。
作為專業人士，周利文很自信花城分公司的帳目查不出什麽問題，但是難保不會有人在雞蛋裏挑骨頭故意找岔。一個掌握分公司大權的經理，平日工作中完全沒有違規的情況在全世界都不可能，多做多錯，少做少錯，除非你不做事才沒有一點錯。就拿業務員簽字報銷費用這點來說吧，你能保證業務員拿過來的發票全是真實的？沒有一點點摻假或者說個人費用以公家名義報銷？這種情況在國有企業中是非常常見的，大家心知肚明，業務員的報銷費用稍有些出入也隻不過是賺個幾包煙錢，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真要去查鬼才能查得清楚，要是一票票核對，周利文這個經理什麽活也別幹了，天天就去折騰這個破事吧。
現在好了，周利文故意把火燒旺，更借吳堅的口引出了他說陳總部下都有嫌疑的話，這等於把整個集團99%的員工，尤其是銷售公司和所有分公司人員全部捆在了一起。一旦吳堅真在這些細節上反複糾結，硬要整周利文，必然會引起人人自危，從而使得上麵承受極大的壓力。這才是周利文真正用來防範的目的，也是他自保的手段。
至於消息會不會傳出去，周利文一點都不擔心。像集團這樣的企業，地下廣播、小道消息傳起來遠比想象中的快，這樣的事用不了兩三天就會被所有人都知道。再說了，吳堅這家夥看起來也不像是憋得住火的人，周利文肯定他很快就會向錢承澤匯報，而姚大姐和另一位同事當然也有要好的人會私下聊這事，這一傳十十傳百，不成為公開的秘密才怪了呢。
何況，周利文也不會無動於衷，他不介意也在後麵推波助瀾一番，他倒要瞧瞧，誰能把自己怎麽樣。
三人小組當天就進入了審查工作中，由於分公司在去年年中已經審查過一次，周利文接任經理職務還不到一年，所以這一次的審查比之前輕鬆多了，其審查帳戶僅僅也隻限於周利文接任到至今的幾個月時間。
第一天的審查其實隻有半天時間，當下班時間到後，已經翻閱了三個月中所有項目的三人根本就沒從中挑出任何問題。當然，有些在填寫傳條中稍稍不符合財務規定的地方也有，但這些隻不過是經手製單人員的個人小問題，而且和周利文無關，從整體來看一切都很正常。
明後天是周六和周日，按理分公司是不上班的。不過審查小組還得繼續工作，經吳堅建議今天結束後就暫時封帳，並把財務部的門反鎖，以保證第二天的繼續。等用過晚飯，回到賓館後，吳堅就迫不及待地拿出電話打了一個給錢承澤匯報今天的工作情況。
“領導，這姓周的太不上路了，我覺得他肯定和姓陳的有牽連，我正在查……對對對……不過還沒查出問題來……對對……是是是……對了，他今天還罵您了呢，怎麽罵？這個……您千萬別生氣呀，我給您學學……。”吳堅捂著電話添油加醋地匯報了一番，接著又和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聆聽上級老板的指示，其神態之專注如同在課堂裏認真聽講三好學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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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不要有心理負擔，隻要配合我們工作就行了，這次過來主要目的是例行審查，這不隻是針對花城一家，集團下屬的所有分公司都要審查一遍……。”
說話的這人是資產管理部的老同事姚大姐，陪同她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其中另一個也是資產管理部的同事，至於還有一位周利文看著眼生，經介紹後得知這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輕人是從總廠財務科臨時抽調來的。
“我理解，之前已經接到集團通知了，帳目也已經全部整理好，你們隨時隨地可以看。”周利文平靜地回答，說完他站起身來。
“你要幹什麽？”周利文剛起身，總廠財務科來的吳堅馬上喝問了一句，藏在眼鏡後的目光死死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去財務部拿帳本啊！”周利文很是奇怪地回答。
“財務部的事不用你插手，在審查沒有結束之前沒有我……我們的許可你暫時不能離開辦公室，至於帳本什麽的，我們難道不會自己去看？”吳堅很是不客氣地道，擺出一副欽差大臣的架勢，仿佛周利文是萬惡的階級敵人一般。
“這是什麽意思？”周利文微微一愣，雖然他早就知道之間會有些不愉快，但沒想到對方會做的這樣過分，聽他這話幾乎已經認定了自己是陳總的同謀，等於把周利文當成罪犯來看待了。
“咳咳……。”姚大姐故意咳嗽了一聲，把注意力給吸引過去，見周利文向她看來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個……小周，你別太敏感，小吳的意思隻不過是……。”
“把我軟禁起來是不是？”周利文很不客氣地回了一句：“怎麽？集團已經把我定性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毛律師怎麽沒過來？軟禁？嗬嗬，我覺得保險起見應該馬上報警把我抓起來才是啊！這樣幹才能更穩妥些嘛。”
“別生氣小周，小吳可不是這個意思。”姚大姐連忙勸道，她知道周利文這火並不是衝著她發，針對的是吳堅，這個吳堅在總廠就是錢承澤的心腹，業務能力糟糕，溜須拍馬的本事倒不小，這次陳總出事錢承澤飛速上位，第一時間就從總廠調來了幾個人，這吳堅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這次來花城，吳堅作為小組成員也是錢承澤指派的，姚大姐雖然是組長，但根本就壓製不住這個代表錢承澤的家夥。
“這個白癡！”嘴上勸道，姚大姐心裏暗罵吳堅，難道他以為把周利文控製住不讓他接觸財務帳目就沒事了？要知道周利文本來就是從資產管理部出去的人，專業方麵根本就不比任何人差，如果他真的有心早就提前做好了準備，就憑你吳堅肚子裏的這點水平就想查出周利文的問題？簡直就是做夢。而假如周利文真的和陳總之間有貓膩，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他周利文既然等在這就不會跑，連這點都看不出，還當小組成員？
“不是這意思？我看就是這意思！”周利文不知哪裏來的火，很是憤怒地拍著桌子，破口大罵：“禁止我行動，行啊！把集團文件拿出來給我看看，或者把我丟進拘留所裏更好！草泥馬的！什麽破玩意，拿著雞毛當令箭？錢把子都不敢給老子顏色看，下麵的狗腿子就巴不得先跳出來了？”
“你你你……！”吳堅臉色大變，麵孔漲得通紅：“你攻擊領導……你……！”
“攻擊領導？你耳朵生****上了？你算個鳥毛領導。”
“你說錢……。”
“嗬嗬，錢把子是不是？怎麽？叫他錢把子外號的人集團多了去，人家叫得老子就叫不得？當著他麵我都叫過，他又不是你的老子，管你小子屁事！”
吳堅被周利文一頓臭罵是罵得怒火上衝，所謂君辱臣死，作為狗腿子維護主人的覺悟他倒很有存在感，可在錢承澤的外號上糾纏也不是一回事，吳堅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半天才冒出一句話：“姓陳的挪用、貪汙公款已經失蹤了，你周利文是他的下屬，肯定有重大嫌疑！對於嫌疑人根據集團授權審查的我有權利控製你的行動！”
周利文一愣，臉上露出了極其古怪的表情，向姚大姐她們看去，嘴角掛著絲冷笑。
“這頭豬！”
姚大姐此時簡直想把吳堅給暴打一頓，這家夥說什麽不好，居然說出這種話來，難道他腦袋裏裝的全是翔？按照他這話的意思，凡是陳總的下屬就有嫌疑，那全公司除了董事長、總經理還包括幾個副總和總助外，其餘人全部都有嫌疑了。這個打擊麵實在是太廣，這話要傳出去被上麵知道，不光吳堅要倒黴，就連他背後的錢承澤都脫不了幹係。
想到這個後果，姚大姐覺得再不幫周利文說話這事就得鬧大了，她連忙上前勸說，好不容易才勸得周利文放棄追究。為了安撫周利文，姚大姐還做主讓周利文可以自由行動，不過每天必須和她保持聯係，並隨叫隨到，至於分公司的工作就暫時放一放，一切等審查結果出來後再說。
“我反對！”吳堅一聽姚大姐這樣安排頓時就急了，連忙要阻止。
“我是組長！工作上我說了算，你有什麽問題可以保留或者直接找上級反應。”不耐煩的姚大姐一錘定音，而另一位組員本就和周利文是同事，平常關係也算不錯，從開始到最後就沒出過一聲，一直在一旁偷笑著打醬油。見到姚大姐宣布完畢，轉身去財務部，而吳堅遲疑了一下也急急跟著去後，他才起身走在最後向門外走，路過周利文身邊時候，這家夥咧嘴衝著周利文笑笑，還特意翹起大拇指晃晃。
等人離開，剛前還一臉憤怒的周利文立即就恢複了平靜，悠閑地摸出根煙抽了起來。剛才的一幕，說實話是周利文故意這麽幹的，他的憤怒九假一真，而且在話語中刻意挑起吳堅的怒火來引火燒身。
這樣做的理由很簡單，周利文的目的就是要把火燒得更旺些，吳堅這人他之前沒有接觸過，可周利文幾句話就探出了這人性格，而且有持無恐又是從總廠調來的吳堅不用說就是錢承澤手下的心腹，借他這手把火燒旺，從表麵來看對自己沒什麽好處，可實際上反而對周利文的脫身更有利。
作為專業人士，周利文很自信花城分公司的帳目查不出什麽問題，但是難保不會有人在雞蛋裏挑骨頭故意找岔。一個掌握分公司大權的經理，平日工作中完全沒有違規的情況在全世界都不可能，多做多錯，少做少錯，除非你不做事才沒有一點錯。就拿業務員簽字報銷費用這點來說吧，你能保證業務員拿過來的發票全是真實的？沒有一點點摻假或者說個人費用以公家名義報銷？這種情況在國有企業中是非常常見的，大家心知肚明，業務員的報銷費用稍有些出入也隻不過是賺個幾包煙錢，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真要去查鬼才能查得清楚，要是一票票核對，周利文這個經理什麽活也別幹了，天天就去折騰這個破事吧。
現在好了，周利文故意把火燒旺，更借吳堅的口引出了他說陳總部下都有嫌疑的話，這等於把整個集團99%的員工，尤其是銷售公司和所有分公司人員全部捆在了一起。一旦吳堅真在這些細節上反複糾結，硬要整周利文，必然會引起人人自危，從而使得上麵承受極大的壓力。這才是周利文真正用來防範的目的，也是他自保的手段。
至於消息會不會傳出去，周利文一點都不擔心。像集團這樣的企業，地下廣播、小道消息傳起來遠比想象中的快，這樣的事用不了兩三天就會被所有人都知道。再說了，吳堅這家夥看起來也不像是憋得住火的人，周利文肯定他很快就會向錢承澤匯報，而姚大姐和另一位同事當然也有要好的人會私下聊這事，這一傳十十傳百，不成為公開的秘密才怪了呢。
何況，周利文也不會無動於衷，他不介意也在後麵推波助瀾一番，他倒要瞧瞧，誰能把自己怎麽樣。
三人小組當天就進入了審查工作中，由於分公司在去年年中已經審查過一次，周利文接任經理職務還不到一年，所以這一次的審查比之前輕鬆多了，其審查帳戶僅僅也隻限於周利文接任到至今的幾個月時間。
第一天的審查其實隻有半天時間，當下班時間到後，已經翻閱了三個月中所有項目的三人根本就沒從中挑出任何問題。當然，有些在填寫傳條中稍稍不符合財務規定的地方也有，但這些隻不過是經手製單人員的個人小問題，而且和周利文無關，從整體來看一切都很正常。
明後天是周六和周日，按理分公司是不上班的。不過審查小組還得繼續工作，經吳堅建議今天結束後就暫時封帳，並把財務部的門反鎖，以保證第二天的繼續。等用過晚飯，回到賓館後，吳堅就迫不及待地拿出電話打了一個給錢承澤匯報今天的工作情況。
“領導，這姓周的太不上路了，我覺得他肯定和姓陳的有牽連，我正在查……對對對……不過還沒查出問題來……對對……是是是……對了，他今天還罵您了呢，怎麽罵？這個……您千萬別生氣呀，我給您學學……。”吳堅捂著電話添油加醋地匯報了一番，接著又和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聆聽上級老板的指示，其神態之專注如同在課堂裏認真聽講三好學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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