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狐輕輕歎了一聲:“殿下為了米狐這般作為,值得麽?”


    柏逸走到她身邊站定,用手去觸摸她細嫩的臉頰,似笑非笑道:“本宮不喜歡中意的東西被別人搶走,即便搶走了本宮也能把它搶回來!”


    米狐平靜地望向柏逸:“殿下難道沒聽說過‘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得’麽?”


    柏逸用手指慢慢摩挲著她的臉頰,那酥麻的觸感不禁讓他心癢難耐,他忽然捧住她的臉,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所以,你這不是又回到我身邊來了麽?”


    陌生的氣息讓米狐反感,她立即別過頭,柏逸雙手一用力,強迫她麵對著自己,她水汪汪的眼眸染上一絲憤怒:“殿下請自重!”


    柏逸哼了一聲,身子往前一送,牢牢捧著她的腦袋,對上她的小嘴狠狠吻了上去。米狐緊咬住唇,雙手推開他不得,抬腿便朝他襠部踢去,柏逸鬆開她,避開她的攻擊,冷冷說道:“自不量力!到了這裏別妄想再走出去!本宮這是憐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米狐朝後退了兩步,和他拉開一定距離:“殿下如此對我,就不怕南丹與你翻臉,你幹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就不怕大白於天下自毀前程?”


    柏逸嗤笑了一聲:“當初三王子本就想將你許配於我,隻不過被柏淩橫插了一杠,本宮想,他定樂於見到現在的我們!”


    米狐雖然早就知曉當初的事是三王子一手促成,但在這樣的情景下重提,多少讓她有些心灰意冷:“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我?”


    柏逸看著她,眼神忽閃:“乖乖地做我的女人!”


    “不行!”米狐退到牆壁,再退無可退。


    “本宮說了算!”柏逸一步步向她逼去。


    米狐身上再無尖銳的利器可拿出來抵禦,眼看柏逸就要近到身前,她一咬銀牙:“殿下!別逼我!”


    柏逸猛地停下腳步,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怎麽?莫非你要寧死不從,為他守身如玉?”


    柏逸見她緊咬牙關不答,冷笑道:“那也要看本宮答不答應?”他忽然飛身上前,在米狐沒反應過來之前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米狐動彈不得,拿眼怒瞪著他,心下卻是一涼,知大勢已去,自己並非是他的對手。柏逸手放在她的肩上,語氣放得柔和:“對了!這就乖了!”


    他的手緩緩移到她的細腰上,輕輕扯去她外袍的腰帶,她的米色錦袍立刻鬆散開來,如墨秀發早已散落,披散在身後,顯得慵懶性感。柏逸眼神一暗,迫不及待地褪去了她的錦袍,露出裏麵粉色的裏裙,除去厚厚的外袍,她的身子在裏裙的包裹下玲瓏有致,幽香迷人。柏逸喉結滾動了下,他不由得大吸口氣,目光貪婪地落在米狐身上:嫩黃的褻衣,雪白的褻褲,襯得她雪膚更晶瑩剔透,盡管被點了穴道,他仍能感覺到她身子的微微顫抖,讓柏逸不自在地吞咽了下口水。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米狐眼角滑落,柏逸貼近她,輕輕吻掉她的淚水,動作溫柔得像珍愛自己的寶貝。他抬眼凝視著她,聲音暗啞:“美人兒,你真迷人!”


    ,他撬開她的嘴唇,伸手給她解了穴道,米狐身子扭動,拚命地掙紮起來。


    “真帶勁!”柏逸的聲音越發沙啞,他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唇,以防她做出自殘行為,身子緊緊地貼著她,米狐掙脫不得,用力一口咬住他的舌尖,柏逸吃痛,從她嘴裏退出來,見她唇齒間滿是鮮紅的血跡,目光狠厲,尤其妖魅豔麗,右臂那一顆鮮豔的守宮砂讓柏逸雙眼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欣喜,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他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身子重又撲了上去。房門忽然被大力踹開,柏逸剛剛伏下的身子一愣,回頭看去,米狐趁機拚勁全力將他猛地推下了床,柏逸猝不及防,精壯的身子朝地上滾跌去,米狐雪白的身子瞬間暴露在外,她惶恐地盯著來人,顫抖著手胡亂地抓過被褥,慌亂之間手愈發無力,竟然捉被褥的力氣也無,又羞又囧,恨不得一頭撞牆上去,淚水洶湧而出,她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唇間鮮紅的血跡更甚,襯著她瑩白肌膚,晶瑩淚滴,脆弱得像風中飄零的落花。柏淩心中疼痛得無法形容,他握住手中的長劍,就朝跌落在地上正欲起身的柏逸扔去,柏逸未料到他如此狠絕,大驚失色,開口叫了聲:“四弟!”


    話音剛落,柏逸裸裎的身子一抖,他低頭看向自己的下身,腿間一片渾濁的血跡,腦裏心裏一片空白,一頭栽了下去。米狐試了好幾遍,才將被褥牢牢抓住遮住自己的身子,柏淩快步奔至床前,米狐看著他,忽然大吼一聲:“讓開!”抓住被角猛地朝後麵退去,身子重重地撞上牆壁回彈了過來,柏淩緊緊摟住她,眼眶裏蒙上一層霧氣。


    “放開我!”米狐淚如泉湧,她忽然狠狠地朝柏淩的肩上咬去,柏淩忍住痛,緊緊摟住她的手並未放開。


    房間外響起淩亂嘈雜的腳步聲,還有侍女們的尖叫聲,柏逸很快被侍衛們抬了下去,石昭和敬王妃默默地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二人。


    米狐拿他沒轍,不得不鬆開嘴,一個勁搖頭,淚花四濺:“放開我!放開我!你走!出去!”


    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看見門口的敬王妃和石昭,求救的眼神可憐巴巴地望向他們。石昭心中一顫,抬步走到床前,緩緩開口:“王爺!她受了刺激,你離她遠點!”


    敬王妃隨後跟來,無奈地歎了聲,幽幽道:“王爺!三王子說得沒錯,你先放開她!”


    柏淩慢慢鬆開手,米狐揪著被褥退到床角,身子緊緊蜷縮成一團,將頭埋了進去。石昭眸子暗了暗,柔聲道:“小迷糊,不用怕,我回來了!”石昭前後離開盛都不過半月來餘,還沒回到南丹便半路折返,終是放心不下她,剛剛趕到京城便得知了消息,這太子別院陣法重重,他與太子相交多年,深知一二,柏淩才會如此快速地趕到,方能救下米狐。隻是如今柏逸身受重創,不管柏逸做下何事,他始終是盛安皇親封的大盛太子,敬王自然難免彈劾與責罰。不過,太子柏逸從今以後再無緣登上帝位,從來沒有太監做皇帝之說。這位敬王,倒真是心狠手辣之輩,還是柏逸觸了他的菱角?


    石昭的安慰似奏了效,米狐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三表哥,帶我走!”


    柏淩身子一顫,痛苦地看向米狐,她這是不願見他了麽?還是怪他沒有能力將她保護好?剛剛進來時見到的情景讓他怒火中燒,才失了理智不顧後果地重傷了柏逸,憤怒中他隻看到她哀傷幽怨的眼神,來之前她已經遭受了羞辱麽?才不願麵對他?他到底是晚來了!他心中一空,巨大的落寞襲來,他站起身子,晃了晃,敬王妃扶住他的手,緊張地喚了聲:“王爺!”


    柏淩閉了閉眼,再度看向米狐,聲音低沉:“你是本王的側妃,自然是本王帶你回府!”


    “不!”米狐嘶吼了聲,眼裏滿是痛楚,自己和另外一個男人那般模樣被敬王瞧見,她還有何臉麵以敬王側妃的名義回去?她祈求地望著敬王妃。


    敬王妃內疚地看了看她,若不是她同意送走她,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她抿了抿唇,輕扯了柏淩的衣袖,對他示意性地搖了搖頭:“王爺,妹妹不過是想在外麵靜一靜,過些時日咱們再將她接回王府!臣妾會安排好的!”


    柏淩心中已是大亂,石昭淡淡地看向他:“王爺盡管放心!我自會照顧好她,如今隻怕你回去後,要應付的場麵,足夠讓你亂上一陣子!”


    柏淩默然,他抬眼看了眼米狐,米狐別過頭,避開他的目光,柏淩眉頭一皺,轉身走出屋。


    敬王妃忙對石昭微微頜首道別,加快步子追了出去。米狐抹掉眼淚,抬頭看向石昭:“謝謝你!”


    見她心情平複下來,石昭眸子一沉:她隻是不願麵對敬王而已!他看著她,似要看進她真實的內心,半晌,才移開視線,走出屋去,喚了早候在門外的粉二進來,替她整理妥當。粉二與米狐感情自是不同,見她如此光景,落下淚來,吸了吸鼻子:“郡主!”


    侍候時看見她右臂的守宮砂完好,才心中一喜,緩過神來,好險!還好郡主無事!隻是剛剛他們趕到時那般光景,不由得不誤會。出門時,她自然將這一發現愉快地報與了主子。石昭掩住眸中的光芒,複雜地看著米狐。


    石昭在外麵一環境清幽的客棧住下,米狐除了整日發呆愣怔之外,並沒有其他異樣,石昭方放下心來,敬王妃不時過來探望米狐,柏淩這些時日並沒有到客棧來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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