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我到沒想過,不過我覺得曉鷗姐寫的那篇報道真的很炫,如果有機會,我真的也想試試,再說編故事是我的特長,上大學的時候,我最擅長的就是講鬼故事了。”李璐瑤興奮的衝林偉傑扮鬼臉說。


    “你光長相就是一部長篇鬼故事,不用扮鬼臉裝鬼,你是本色出演。”林偉傑哈哈大笑,氣得李璐瑤又動用武力收拾起林偉傑。


    “那故事不是編的。”陳曉鷗嘀咕著。


    林偉傑和李璐瑤忙著打鬧沒有聽見。


    在陳曉鷗眼裏,接受穆總的安排也不是不行,隻是,她想起在西田村的經曆,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感直到現在還讓她難以釋懷,她怕自己答應了穆長河的邀請就意味著她那段偶遇到的靈異事件便會變成日後工作的目標,她不得不與黑暗為伍,不得不經曆更多的恐怖事件,她會被這些誘人的股份無形的捆綁在雜誌裏,束縛在那些未知的事物裏,也許會永遠的被禁錮在黑暗的異度空間中找不到回到現實的入口。


    如果僅僅是她自己也就無所謂了,可是眼前的這一對男女,也會被牽連其中,他們又會不會經曆比自己更離奇的靈異事件。他們會發生什麽事,遇到什麽人?


    “曉鷗姐,我同意改版《看天下》,我願意加入新的雜誌社。”李璐瑤堅定的說:“曉鷗姐,我想多賺錢,盡最大努力讓媽媽在以後的日子裏過上最最舒適的生活,這也是我這個女兒現在唯一能做的。”


    陳曉鷗想起了李璐瑤患癌症的母親,突然能理解她為什麽這麽堅定的要簽協議。


    “你想清楚了?”


    “恩。”


    “偉傑呢?”


    林偉傑聽李璐瑤下定決心要簽協議,也便不再說什麽,點了點頭。


    “這樣吧,你們回家再考慮一下,如果有變動就給我打電話,如果都想清楚了,就明天早上八點半在醫院門口見麵,一起去給穆總一個答複。”


    回家的路上陳曉鷗一直在給司徒風打電話,卻總也撥不通。每次在陳曉鷗最需要司徒風的時候,他總不在陳曉鷗身邊,這讓陳曉鷗心裏很難過,畢竟一個年輕女人在陌生城市裏獨自生活,男朋友就成為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可司徒這個男人,卻永遠不能讓陳曉鷗依靠。


    陳曉鷗把手機放回包裏,無奈的垂著手漫步著。


    叮叮叮,陳曉鷗的手機響了起來。


    “司徒!”陳曉鷗趕忙接通電話。


    “我是蕭山。”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尷尬的笑聲。


    “曉鷗,你正在等電話嗎?那現在方便接聽我電話嗎?”


    陳曉鷗一陣失望,不過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哦,沒有。有事嗎?”


    “哦,我想晚上請你吃飯,可以嗎?”


    陳曉鷗也想就協議的事情再問問蕭山也就爽快答應了。


    晚上7點,蕭山來到陳曉鷗所住的小區前,等待陳曉鷗下樓。


    陳曉鷗知道蕭山安排了市裏最高檔的西餐廳米蘭就餐,在家裏稍作打扮,換了一身得體的裙裝,披上米色風衣,穿上高跟短靴,將披散的長發束起盤了一個典雅的盤發。


    一出小區,陳曉鷗就看見了蕭山,蕭山站在一輛銀灰色商務車前,正低頭看著腳下的地麵。俊朗的側臉棱角分明,不少路人經過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懷疑是不是碰見了某個明星。


    “蕭山!”陳曉鷗向蕭山走了過去。


    蕭山不由得看呆了,陳曉鷗在他心裏一直沒有改變過,小時候就是他的夢幻小公主,十幾年沒見,更出落的亭亭玉立,風姿綽約。


    “快上車,別讓風吹著。”蕭山連忙攬過陳曉鷗,打開車門。


    一路上,陳曉鷗都沒有說話,她心裏放了很多事情,感覺很累。


    蕭山看見陳曉鷗安靜的樣子,心裏更多了幾分喜愛。


    “曉鷗,這麽多年沒見,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麽漂亮,這麽可愛。”


    “別開玩笑了,我都快30歲了,你那些哄小女孩的甜言蜜語對我可不管用哦。”陳曉鷗打趣道。


    “哎呀,這你就冤枉我了,我可從來都沒哄過小女孩,而且我也不會說甜言蜜語,我隻會說大實話呀。”


    “嗬嗬,好啦,你什麽時候變得油腔滑調的了,好好開車吧……”


    進入米蘭餐廳,陳曉鷗發現餐廳裏空空蕩蕩的一個客人也沒有。


    服務生殷勤的接過陳曉鷗的風衣,引領著他兩進入餐廳深處。


    穿過大廳和一個個用水晶簾隔開的包間陳曉鷗走進了一間四麵牆壁和屋頂都是用粉色水晶打造的寬大餐廳。大廳中間的餐桌上早已點燃了蠟燭,擺放好了白色的百合花束。一個穿著英式製服的服務人員麵帶微笑的站在餐桌旁。


    “請坐。”蕭山搬開高靠背粉紅色皮質座椅,溫柔的看著陳曉鷗。陳曉鷗順勢坐下,笑意盈盈的道謝。


    蕭山也在陳曉鷗對麵坐下,對服務員輕聲說了些什麽,服務員便微笑著走開了。


    “蕭山,就算是十年沒見,也不用這樣破費呀。這都讓我不好意思了。”陳曉鷗拿起桌上的白色餐布,平平整整的鋪在雙腿上。


    “沒關係,隻要你喜歡就好。”


    “早就聽說這家西餐廳很高檔,真是名不虛傳,看這環境和服務,一定很貴,你看這裏除了咱們都沒人來就餐。”陳曉鷗用手遮著半邊臉悄聲對蕭山說道。


    “恩,確實是,嗬嗬。”蕭山站起身來,將桌上的百合花束拿起,送到陳曉鷗身邊:“還記得你喜歡百合,白色的,送給你。”


    “啊,謝謝你。”陳曉鷗沒想到人生中第一次收到鮮花竟然不是司徒送的。


    接著,服務員便開始上菜,菜品很豐富,有很多都是陳曉鷗見都沒見過的。席間陳曉鷗與蕭山一起回憶兒時的快樂時光,兩個人都非常開心。


    “對了,你什麽時候回國的?從你高中畢業我就沒見過你了。”陳曉鷗將慕斯上的粉紅色草莓送進櫻桃小口裏。


    “哦,我去年回國的。”蕭山望著陳曉鷗:“這幾年你過得好嗎?你母親好嗎,還有,還有你結婚了嗎?”


    “恩,我挺好的,你覺得我結婚了沒?”


    “那你愛人做什麽工作的呀?”蕭山溫柔的雙眼裏蒙上了一層灰色。


    “警察!”陳曉鷗不知為何隱瞞了她沒有結婚的事實。


    “哦,是嗎,那挺好的。”之後的時間裏蕭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直到服務員過來詢問還需要些什麽的時候。


    “蕭山,能跟我說說穆總協議的事情嗎?穆總說讓我去那裏找肖靖宇的,為什麽卻是你?”


    “哦,我就是肖靖宇,我也是蕭山。肖靖宇是我另外一個名字,回國後取的。”


    “為什麽要換名字?”


    “這一時也說不清,以後有時間再慢慢告訴你。”


    “那你怎麽認識穆長河的?”


    “哦,穆長河跟我父親既是大學時代的室友又是至交,我回國後他就請我做他的私人律師。”


    陳曉鷗知道蕭山的父親和自己一樣,也是h市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但因為家庭成分的原因,畢業卻沒有分配到好單位,去了一家國營工廠做辦公室主任。讓他沒想到的是,穆長河居然也是自己的學長,她在天宇工作這麽多年,卻從來都沒聽穆總說過他也是h市大學畢業的。


    “那份合同,你怎麽看?”


    “是件好事啊,把新雜誌做好,那將來的收益是十分可觀的,即使沒有做好,也對你沒什麽影響。不過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一定能做好。”


    “穆總有沒有跟你提過新雜誌的事情?”


    “穆總看過你主編的這期《看天下》,他覺得前麵的內容沒什麽太大改變,所以應該是最後一欄的內容改變了《看天下》的銷售業績,就是你主筆的那篇。”


    “他怎麽說?”


    “他的意思是改版後讓你繼續主筆寫這個專欄,曉鷗啊,我覺得你可以接受穆總的邀請,這麽好的事情,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你還想什麽呢?”


    如陳曉鷗所想,穆長河真的打算繼續讓陳曉鷗做靈異故事。看來這種形勢是不可逆轉的了,如果要接受穆長河的股份,就一定會不斷接觸靈異和異靈。自己真的可以以嗎?


    陳曉鷗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接受還是放棄。


    叮叮叮,陳曉鷗的電話響起,是李璐瑤打來的。


    “曉鷗姐,我想跟你說句話,關於股份的事情我覺得自己太自私了,你和林偉傑不要因為我而放棄自己所追求的新聞事業,我,我會找到其他辦法讓我媽媽過得開心幸福的。”


    說完,李璐瑤便掛斷了電話。


    “我們走吧,我有點累了。”陳曉鷗站起身對蕭山說。


    送陳曉鷗回家的路上,陳曉鷗和蕭山都各懷心事,一路無語。


    陳曉鷗回到家又接到了林偉傑的短息,內容大致為勸說陳曉鷗接受穆長河的股份,哪怕先幹一段時間,等一切穩定下來,如果陳曉鷗不喜歡了再離開,目的無非是為了幫幫李璐瑤,畢竟,穆長河給出的條件真的很優厚。


    陳曉鷗知道林偉傑心裏也是不願意做靈異雜誌的,就像他說的,這太膚淺。


    陳曉鷗蜷坐在沙發上,把手機放在茶幾上的一瞬間,突然瞳孔放大。那枚黑色的紐扣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點點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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