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多數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無怪你會做這樣的決定。


    ——*——*——*——*——*——*——*——


    宇智波止水,死了。


    據說是宇智波鼬,殺的。


    樓北麵無表情,卡卡西微微瞪大眼睛,“這不可能……”


    誰都知道他們兩兄弟的感情,沒有人會質疑宇智波鼬對止水的在意,同樣,止水是鼬最親密的哥哥,他怎麽可能,殺了他?


    三代火影望了望窗外,手中的煙鬥吧嗒吧嗒的抽著,眼角下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一點,“今早有人匯報的,在南賀河邊發現了一具疑似宇智波止水的屍體。”三代沉吟了一下,似乎是想補充什麽,後又止住了說話的念頭。


    樓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卡卡西皺起眉頭,沒有多言。


    兩人退出了火影辦公室後,白毛忍者歎了口氣,“走吧?”


    樓北斜他一眼,“你看上去,不是很驚訝?”


    “也不是不驚訝。”卡卡西斟酌了一下,“你我不都知道嗎?前一段時間,他的反常。”


    的確,宇智波止水可以說是終於等來了這一天。


    “你真的覺得是鼬做的?”


    卡卡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動機一定不是因為他,但下手的卻是鼬。小道消息說,宇智波家的天才,終於開眼了。”


    “……這樣啊。”


    用自己的死亡讓弟弟開眼?宇智波止水,你還真是偉大。


    這種一石二鳥的計謀都用的出來,他對自己是在是過於殘忍了。


    宇智波家要發生政變的事情,想必宇智波止水早就明了,但卻在實施計劃的時候被團藏發現了,妄圖奪走他的眼睛,於是止水將計就計,順便讓鼬開了眼,還將自己的計劃托付給了他。


    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樓北嗤笑,以前他也覺得,這樣的英雄主義很偉大,可是終有一天,他明白了,“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他們不是自己,沒有任何一點挽回的餘地。


    卡卡西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去看看鼬?”


    “你覺得他會見我們嗎?”樓北輕輕吐出一句,“我看,那小子馬上就要成為一個重度自閉患者了。”


    “這也不能怪他。”


    樓北怪異的看了卡卡西一眼,驚覺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和岸本筆下的卡卡西很不一樣。他對於宇智波鼬的事情,似乎清楚了不少,始末的發展似乎都是在他的眼皮底下進行的。


    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改變了原本的卡卡西嗎?就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黑發青年苦笑一下,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到來是必然還是偶然。


    “你們走吧。”黑發的少年紅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兩人,他穿上了高高的毛衣,擋住了本就沒有什麽表情的臉。


    樓北微微怔了下,對上了他的那雙鮮紅的眼睛,“……你要對我使用幻術嗎?”


    卡卡西聞言,向前一步,擋在了他的前麵。


    宇智波鼬的眼睛淡淡的從兩人身上劃過,然後又徑自收回了目光,兩條法令紋更加的深刻,似乎要一直印到他的靈魂上。


    他轉過身,不發一言的離開,甩開了他曾經的隊友。


    他們看上去很好,是和好了嗎?


    這樣,挺不錯的。


    ###


    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暗部的基地戒備森嚴。


    團藏的房間更是不為人知。


    這個世界上是分陰陽兩級的,有凹就有凸,有黑就有白,有光明就有黑暗。


    如果說木葉代表了樹葉,代表了光明,它是熱血,是夢想,是人們的企盼。


    那麽團藏建立的根部就代表了生長,代表了黑暗,它是殘酷,是肮髒,是人們最不堪一擊的弱點。


    也許團藏這個人的出發點是好的,為了木葉的欣欣向榮,但是他太過於貪婪,用深明大義去掩飾自己的醜惡,那太惡心了。


    樓北站在窗戶的外麵,透過瓢潑的大雨冷冷的盯著那張床上的男人,他空蕩蕩的袖管飽滿了起來,睡覺的樣子令人作嘔。


    他就這樣看著他,突然,身後有個人突然拉住了他,“你瘋了?!”


    卡卡西的聲音就這樣突兀的傳來,咬牙切齒,還放低了聲音,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詞來問樓北了。


    卡卡西發現,自從他認識了高橋北這個人,他就應該每天都做好麵對意外的準備。


    比如現在。


    這家夥竟然一聲不響的跑到了這裏來,找死嗎?!


    要不是他回家發現燈管還是熱的,來晚一步說不定這家夥就要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


    黑發青年扭頭看他,發現衣服已經被打濕。


    “我沒想怎麽樣,卡卡西。”他笑了笑,“走吧。”


    卡卡西不相信他的話,這人一向沒什麽信用度,他懷疑的看著他,眼神裏透出了濃濃的不信任。


    樓北無奈,“走吧。”他再次重複,然後率先離開了這裏。


    屋內的男人還在躺著,仿佛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卡卡西深深看了一眼團藏,跟著樓北的身後三兩跳開,不再糾結於這裏。


    “轟————”一聲驚雷,伴著閃電劃過窗口。


    一雙眼睛突然睜開,黑暗中,似乎能看到裏麵的亮光。


    ……


    夜晚的街道本就沒什麽人,況且還在下雨,路上的兩人慢慢走著,即使打濕了一身的衣服,也不見他們加快步伐。


    樓北用肩膀蹭了蹭身邊的人,“你看到了嗎?”


    “什麽?”


    “團藏的手臂。”


    “……嗯”


    樓北扭過頭,眯著眼睛盯了他一會兒,“真好奇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聽到了這似曾相識的話,卡卡西微微一怔,隨即又笑了起來,“猜的。”


    “哼……”


    聞言,黑發青年失笑了起來。


    這人還真是無法不讓人喜歡呢。


    “我猜,止水的眼睛,在他身上。”


    卡卡西警覺的四周看了看,大手放在樓北的頭頂,使勁兒揉了揉,“阿北,小心說話啊……”


    “嘖,多事。”樓北瞪他。


    “不過現在,沒有人聽見,隻有我可以。”卡卡西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


    “你……很主動啊……”說著,眼神像是鐳射光似的上下掃視了一圈,愣是把某個白毛看到不好意思。


    他輕咳了一聲,“咳,你……”


    “我明天有個任務。”


    “嗯,嗯?”卡卡西眨眼。


    “三代今天告訴我的,還不知道是什麽呢。”


    “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


    “好啊。”


    ###


    “我認為——這是個c級任務吧?”卡卡西拖長了腔調,手上拿著一本不知名的小說,靠在柱子上,懶懶的死魚眼不著痕跡的盯著眼前的公主。


    是的,土之國的公主。


    重點是,還是個長得不錯的公主。


    三代目笑嗬嗬的抽著煙鬥,“公主啊,這在我們這裏的確是個c級任務,按理說,中忍負責帶隊就可以了,我們秉持著一定要安全護送公主的貪瀆,選擇了上忍來負責這個任務,但是您看……”


    “那麽,高橋先生就不是上忍了嗎?”那位公主睜大眼睛問道,漂亮的眼睛從樓北身上劃過,“我認為我的要求是合理的。”


    卡卡西麵無表情,隻是微微動了動,三代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再次對那位公主說,“公主您是認識高橋北嗎?”


    公主頤氣指使,“來了不就認識了嗎!”


    “那我能知道為什麽公主一定要找高橋北來作為你的護送人嗎?”


    這話問出了卡卡西的心聲,某個白毛忍者頓時豎起了耳朵,三代心中忍俊不禁,但是麵上還是一副嚴肅慈祥的模樣。


    土之國的公主轉了轉眼睛,“我、我看上了他!自從看到了那位先生的照片我就喜歡上了他!”


    卡卡西當即目瞪口呆,手中的書差點拿不住。


    聽聽!這都是什麽話!


    你光看照片就看上了他嘛!?


    “這麽說,你連他的真人都沒有見過,卻看上了我們的高橋北君?”三代目緩緩的開口。


    “沒錯!所以,我希望他可以護送我。”


    “這樣啊……”三代火影想了想,無視了某個坐立不安的白毛,笑著說道,“可以啊,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卡卡西啪的合上了書本。


    “我幫你們把他叫進來。”


    ……另一邊。


    “你生什麽氣?”樓北好笑,“你難道看不出這是誰的手筆?”


    “我沒生氣。”卡卡西開口,他伸了個懶腰,“進去吧,三代叫你了。”


    “那你和我一起。”


    “……嗯。”你不說我也會的。


    這事兒不難想。


    卡卡西沒那麽聰明,但是也不笨。他清楚的知道那天晚上的團藏沒有睡著,他知道自己和高橋北去了那裏,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的計劃要施行,那麽必須把知情人士都調走。


    用什麽方法?殺了?


    這不可能,損失木葉戰力還得不償失。


    那麽就隻能用任務外派出去。


    團藏也不是傻逼,他留著這些人還有用,那麽這位土之國的公主,成了最新的擋箭牌。


    “你就是那位高橋北?——果然長得很和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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