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怎麽會這樣?”清無九幽一咬牙,手上不小心用大了力氣,隻聽哐嘡一聲,酒壇子完全碎裂。


    聽到這聲音,周圍興奮地商量著怎麽捅爆敵人菊花的玩家們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清無九幽,這是怎麽回事?


    清無九幽五指緊握,血管突突地跳著,,額上的青筋也冒了起來,顯示著他此刻是如何的憤怒。


    “呼~”


    伸手蓋住自己的雙眼深呼吸了幾口壓下心中的火氣,對旁邊的蘇小慈道:“你去通知哀靈月,讓她去追一下,我要帶兵繞去【聚賢堂】的後方。”


    “我明白了,你自己小心。”


    清無九幽沉著眼點了點頭,二話不錯,戴好防毒麵具縱身跳下了地道。


    一進入地道,藍黑色的濃煙便撲麵而來,完全遮住了他們的視線。清無九幽隻得閉上雙眼,憑著自己的感覺向前走,同時在指揮頻道裏下達指令:“相互拉著手前進,小心腳下的屍體。”


    “你說什麽?”正在看下方戰場戰況的哀靈月一聽蘇小慈的話,頓時瞪大了雙眼,半天也說不出話來。而後,咚的一拳砸在石垛上,一字一頓道:“殘!雪!君!該死的,你個混賬!蘇小慈,守在這裏,我去追人。”


    “哀靈月.....”蘇小慈突然叫住了哀靈月,抿了抿唇:“始終兄弟一場,還是.....”


    哀靈月頓住了腳步,琥珀色的瞳孔泛起了淡淡的漩渦,“我自己有把握。”


    “哎~”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蘇小慈仰著頭深深地歎了口氣,頭兒啊,你什麽時候才會回來呢,再不回來.....這人事物也就變了啊。


    哀靈月一下城牆,立刻點齊五百個玩家朝著左鳳鳴山前進。夜色朦朧,夜色靜涼。看著那樹木林立的鳳鳴山,哀靈月緊了緊衣領,瞳孔微縮,手一揮,決然道:“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找出來。”


    “明白!”


    “包在我們的身上。”


    “放心,分分鍾搞定。”


    聽著勢力成員們的回答,哀靈月閉上了雙眼,心漸漸地沉了下去,殘雪君,你應該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背叛。既然這是你自己要選擇的路。背叛了古斯開。也背叛了我們這些朋友,那你就別怪我。


    雙眼猛地一睜,哀靈月森冷地聲音響起,“找到之後....殺。”


    聞言。眾人渾身一顫,寒意指腳底竄上了頭頂。


    “殘雪君,你為什麽要帶我們上來?”寶貝蕾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一起跟著來的七百人,不由得疑惑地問道。


    殘雪君雙眼一眯,“你信得過我嗎?”


    “我?當然信得過。”寶貝蕾拍著自己的胸部保證道。


    “是嗎?”殘雪君找到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眯著眼道:“我不想呆在【傾城】了。”


    “哦,不想呆在....你說什麽?!”饒是有所準備,寶貝蕾還是被嚇了一跳。不由得瞪大了雙贏看著她,“你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開玩笑。”殘雪君摸出了一支煙,點燃後放進嘴裏抽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個煙圈,手中的煙那紅色的火光一閃一閃的。像螢火蟲一樣。


    “我受夠了。”殘雪君淡淡道:“我是對不起頭兒過,可是那也是因為我被控製,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做些什麽,現在我清醒了,所以我想做些事彌補一下我的過錯。


    為什麽他們就是不懂?哀靈月、阿爾法、清無九幽他們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就要把我一個人扔在中央殿?


    憑什麽不讓我接觸核心的幫會戰爭?憑什麽?嗯?”說到後麵,殘雪君的聲音忍不住地拔高了許多,“憑什麽他們要那麽自私?他們算什麽東西?”


    “讓我來告訴你我算什麽東西。”


    殘雪君的話語一落,一個森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殘雪君轉頭看去,心下頓時一涼,咬牙道:“哀靈月!”


    哀靈月冷冷地看著她,冷哼一聲,“殘雪君,這是你自找的,你自己一個人死了也就算了,可你偏偏帶出了這七百個人,他們死了就是你害死的,給我殺!”


    鳳鳴山的右麵,同樣是樹木叢生的森林,黑暗的夜色籠罩著整座山,微風習習,涼意沉重。


    龍騎士五人便圍坐在一堆柴火旁,花澤魅手拿一枝一米五長的枯枝巴拉這火堆,火焰總是沿著枯枝向上爬,接著被花澤魅拍幾下地麵後熄滅,他拿著滅完火的枯枝又伸入火中繼續巴拉,然後又被火焰纏上,又拍幾下....不斷循環。


    “騎士,我們就一直呆在這裏?”慕容憶品看著火焰,開口問道。


    劈啪~


    火焰爆了一聲,炸出了不少火星,而後炭火又亮了幾分。


    龍騎士那略微鋒利的眸子看著花澤魅拿著的枯枝的燒紅那一頭,火焰的高溫將空氣烤得扭曲不已,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將他那堅毅深刻的麵容愈加地凸顯出來。


    “楊.....古斯開不在,我想,我們得等到她回來才有可能回到駐地。”


    “是嗎?”慕容憶品歎了口氣,視線掃了旁邊的阿武一眼,並沒有接下去。


    阿武一抬頭,便對上了他的視線,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我覺得....”


    “誰?!”‘殘雪君’話未說完,龍騎士瞳孔一緊,突然朝著對麵大聲喝道,“滾出來!”


    “咳咳....騎士,”這時一個黑影喊著騎士的昵稱一步三搖晃地走了過來,在離他們三米的地方普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殘雪君’見狀,急忙跑了過去,扶起對方,看清了他的麵貌後不由得一驚,朝龍騎士幾人道:“是籬落!!”


    籬落?!


    龍騎士幾人一怔,急忙站起了身走過去,在那人的身邊蹲了下來,然後扒開了他臉上沾著血液的發絲,一看果然是籬落。


    “他不是殘雪君手下的隊長嗎?他怎麽會在這裏?”阿武大驚道。


    殘雪君?


    慕容憶品瞳孔一緊。機不可查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殘雪君。


    “他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阿武疑惑道。


    “應該是在戰爭中受的吧。”花澤魅說。


    騎士眯了眯眼,看著籬落,給他喂了幾顆加紅的藥後,淡淡道:“籬落,怎麽回事?”


    “咳咳...騎士.....”籬落深呼吸幾口,穩下自己的呼吸,理了理思路道:“哀靈月和清無九幽叛變了,他們把持著勢力裏的所有資源,阿爾法因為反抗而被逼上了戰場。


    拉奇爾多對他們的做法感到不恥,所以帶著大隊人馬離開。結果被哀靈月發現了。她就帶上人馬去追趕。現在已經將拉奇爾多給圍在了鳳鳴山的左麵山上。


    我也跟著拉奇爾多逃的,但是在被圍追堵截的時候,拉奇爾多讓我來找你,這長老牌是拉奇爾多讓我給你們兩個的。你們收好。”


    說著,在腰間扯下兩塊勢力的長老令牌遞給龍騎士和‘殘雪君’,虛弱地道:“他說,拿著這個,殺回去,救他,也救阿爾法。”


    龍騎士微斂著眼瞼,精光在眼底一閃而逝,似乎明白了什麽。然後伸手接過勢力牌。隻見上麵浮現了長老特有的圖紋和他的名字後,嘴角一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楊曉啊楊曉,你的計謀,果然玩得好。玩得秒啊。龍騎士看向麵前不遠處的火堆五指猛地一握,將勢力牌握緊在手中,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嘴角微微上揚,什麽叫做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裏之外,楊曉,我當真是見識到了,佩服。


    花澤魅抿了抿唇,看向騎士:“騎士,要救嗎?”


    “救,”龍騎士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怎麽不救,好歹兄弟一場,總不能見死不救。”


    “可是.....我們隻有五個人。”花澤魅話雖這樣說,但他總感覺不對,作為第一個跟著楊曉的人他很相信楊曉的眼光,哀靈月和清無九幽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那...到底又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他相信,這件事絕對是楊曉一手促成,也隻有她才玩的出高深莫測的詭計了,所以他堅決維護楊曉的決定,不論對錯。


    將長老牌掛在腰間,頓時自己的屬性就全部增加了5%,龍騎士勾了勾唇解釋道:


    戰場上,阿爾法好不容易一腳踹開了凱奇,而後騎著馬回到了己方的陣營,幾乎在同時,傅雲華發動了全方麵的進攻。


    無數的鐵盔、吼聲、白刃,還有馬尻在炮聲和鼓樂聲中的奔騰,聲勢猛烈而秩序井然,顯露在上層的便是龍鱗般的胸甲。


    轟!


    轟!


    魔法炮炮火耀眼,後來阻斷了玩家們的視線。


    天空是一片黑暗,下方的戰場卻全是特效的轟炸聲以及玩家們亂哄哄的聲音。


    在雙方的陣營裏,許許多多巨大的魔法炮炸開,紛紛跌下。然後是死亡的奶媽、騎士、戰士、魔法師、牧師、獵人、劍師、陰陽師、召喚師甚至巫女和魔導士。


    灰色的死亡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見的世界裏,從這一頭到那一頭,田野在搖晃,下沉,融解,無限廣大的空間跟大地一樣在抖動。而後,是漫天亂飛的白色光點,密密麻麻地飛向複活點,等待兩個小時後的複活。


    左方戰場,是極其劇烈的爆炸,右方戰場,是技能橫飛,在天頂,則是一排排開箭支,好象沒有底限的流水一樣……


    在這廣大無邊的地麵上,除了夜色之外,別的什麽也沒有,天上的雲和地底冒出來的熱氣,在地麵上散落布開,混在一塊兒。


    許多爆炸開的黑色煙柱子,在直徑有一米來寬的、已經被打得坑窪不平的沙土地上,象旋風一樣向空中卷去,進攻的人浪散開了,翻滾著,象水花一樣從彈坑旁邊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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