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讓自己搶占先機,我要為自己樹立一麵好聽的,看上去有點正義感的旗子。我想了想,想出了個欠考慮的點子,於是我衝張一大聲喊,其實是喊給走廊上聚攏的人群聽。


    “張一,你個恬不知恥的東西。王超是我的女朋友,你憑什麽調戲她,憑什麽對她動手動腳?”


    此言一出,第一個臉色變白的人是王超,她驚恐的目光盯著我,再我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的情況下,卻聽到了走廊上人群的議論紛紛聲:


    “什麽,誰是誰的女朋友?”


    “不是說,夢淑小姐是瑥儒雅的未婚妻?怎麽,突然冒出個新女朋友?”


    “是啊,這事也真怪。聽著,好戲肯定在後麵呢!”


    “是啊,這男人都怎麽了。那邊還沒結婚,這邊就有了小三。”


    “這也太耐不住寂寞了?”


    “是啊,偷腥也要遠一點,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我當即就明白了,自己太大意了,笨腦袋考慮問題就是少根弦,誤大事啊。我公開的身份是夢天鵬女兒夢淑的未婚夫,本想陷張一於不仁不義的境地,誰想到,我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這個時候,紛紛的議論聲突然停下了。


    我知道,一定是某位重量人物出現了。我萬萬想不到的是,這位重量人物竟然是夢淑。


    夢淑目光如湖麵一樣平靜,她微笑地看著我和張一,還有王超。


    王超雖然一時間不知所措,她畢竟是個聰明智慧的女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替自己,也是替我找了個台階下,她狠狠地抽打我一個耳光子,大聲說:“不錯,我曾經是張一的女朋友,可這不能證明我在工作中偏袒了他,我就擔心參入你們的恩恩怨怨,盡量按規矩辦事。還有啊,我是我,你們是你們,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你是你們的事情,希望你們不要動不動就拿我當工具,攻訐對方。”


    這一次我的腦袋似乎突然開了竅,聰明了,很快就知道了怎麽銜接下文,我說:“對不起,王超。剛才純粹是和張一爭吵,才會,才會拿你當工具,再次向你道歉,抱歉。”


    比起智慧,張一這小子比我可聰明多了,他當即聽出了王超這麽說的目的,也明白了我這麽借風打旗是想避重就輕。


    不過,張一這小子還算識相,沒有當麵揭穿我,還替我敷衍了幾句,他說:“其實也怪我,我不該總跟瑥儒雅主任較勁,我們從前就有過過節,到了工作中,不能把情緒打開,影響了工作不說,還惹的大家笑話,真抱歉。”


    夢淑聽後基本上沒什麽表情,就如同她剛剛來到那一瞬間,情緒遲鈍而陌生。她越是這樣,我越是擔心,害怕。我擔心她聽到了張一辱罵我是麵首、**,如果讓她聽到了這些,那我真完蛋了吧?


    她什麽也沒說,掉頭就走,雖然無聲無息,卻潛伏了靄靄怒氣,就連聚攏的眾人也看了出來,他們非常知趣地紛紛散開了,我追向了夢淑。


    “夢淑,你聽我給你解釋——”


    “解釋!你什麽也沒做,幹嘛要向我解釋?”她說的很平淡,近乎瞧不出一點表情和情緒,這還真是她一如從前的性格。


    我說:“剛才我和張一吵了起來,你也知道,我們兩個從來就是天敵。我隻想,用王超刺激刺激他,其實,我——”


    “算了。”她說,“回去工作吧,如果讓你們董事長夢天鵬知道你整天不幹正事,他那人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你要小心了。”


    我還想說什麽,她的嘴比我快了一步,說:“我約了個朋友,趕時間,就不耽擱了。”


    說完,她姍姍而去。


    我知道她一定生氣了,一定懷疑了我和王超,或者聽到了什麽。既然約朋友趕時間,幹嘛還專程到這裏來一趟啊。


    有一樣她說的對,我不能再這麽遊蕩了,要幹出點什麽,不然真的不好向夢天鵬交待。


    招聘工作我交給了王超全權負責,還有前程似錦的協助,我既清閑又自在。可是,我不能總這麽清閑啊,不然會讓人說閑話了。


    我到王超的辦公桌上拿過一搭簡曆,這些都經過了初試的甄選和二流的麵談,隻等最後的考核,要不要最後的錄用了。一張照片讓我一激靈,這個人怎麽那麽熟悉呢?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米七八左右身高,平頭,雙目如電,這人?我瞧了一樣他的名字:劉彪,應聘的職位是:保安隊長。


    哦,我想起來,他不就是那個巴霖經營的那家浴爆的保安經理,上次同我簡單地聊了幾句,就突然消失了。


    他,原來叫劉彪啊!


    他,離開了浴爆?


    大概是讓人斥退了吧?


    其中一定有些原因!


    嗬嗬,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趕緊拿起座機話筒,按照劉彪留下的手機號碼給他掛了電話,單單一麵之見,草率地幾句攀談,他不可能識辨出我的嗓音。我謊稱說:“你的麵試已經通過了,這樣,你即刻到我們這裏來,到主任辦公室,找瑥儒雅報道。”


    劉彪喜出望外,連聲致謝。


    三十分之後,李彪已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他喜出望外的眉頭緊了緊,過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似乎認出了我,他不敢確認地問:“您,是?”


    “不錯,就是我。那天我到浴爆找巴霖,然後是你接待了我。你不會這麽健忘吧?”


    “啊啊啊,知道,知道。原來,您是中州集團的啊!”他詫異地看著我。


    麵對別人的羨慕和妒忌我一向是很感冒,今天不一樣了,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他詢問。我站起來,把辦公室的門關緊了,然後然他坐下,開門見山就問:“說吧,你為什麽離開浴爆。那裏,你不是幹的很好?一個月的錢也不少賺。”


    “這——?”顯然,他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原本麵試通過了事件好事,誰知道變成了追問。


    他麵目愁苦地歎氣,手做幹洗臉狀,很無奈很沮喪的樣子。我知道,他不想說,也許是不敢說。但是,不管他是不敢說,還是不想說,我一定要他說。


    “劉彪,我今天明白告訴你,你如果不說,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你別以為我什麽也不敢做,你要是把我給惹急了,信不信,我到浴爆去,我跟他們說,你向我透露了秘密,我看你怎麽辦?”


    “你這不是逼我嗎?”他的樣子等同於哭了,哭喪著臉捶打著自己的雙腿,“他問我,你也問我,我知道什麽啊,我什麽也不知道。”


    “什麽也不知道,那他們幹什麽把你給趕走?”


    “我,我被人冤枉了。不信,你你你去,哎,反正我也說不清楚了。愛怎麽就怎麽吧?”


    我喜歡單一的情緒流露,他讓我少了分辨和甄別的煩惱,劉彪就是這樣的人,單一中多了一絲幹脆。我知道,他的情緒就是他真實的寫照。當著這樣的人,我也犯不著處心積慮,步步為營了,直來直去,直截了當問好,我說:“估摸著你已經知道了,我叫瑥儒雅,是巴霖最好的朋友,如今,巴霖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我有必要知道他生前的一些情況。”


    “你是他朋友,我也是他朋友,他死了,我也很難過,可是,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你問,能問出個什麽來?”


    “從你身上發生的一些事情,我就能知道巴霖的情況。既然你說了,你也是巴霖的朋友,那你告訴我,你究竟發生了什麽,浴爆為什麽要把你趕走?你為什麽說被人冤枉了,你知道誰冤枉你?”


    “好吧,我一點一點跟你說。”劉彪平緩了一下情緒,然後講述著他的經曆,“我和巴霖的關係一直都很好,這個誰都知道,我們一起喝酒,一起聊天。前些天吧,就是巴霖死亡的前幾天,突然有幾個人來找我,他們的樣子很凶,他們說自己是警察,他們問我,說巴霖都跟我說了什麽,巴霖真沒說過什麽啊,我總不能胡說八道吧?我什麽也說不出來,然後,他們就開始打我,把毛巾裹到我腦袋上,用棍子狠狠打,把我折磨的死去活來,我一看沒辦法,就隻能胡說了,你說這也怪了,我一胡說啊,他們就放過了我。你說說,這是奇怪不奇怪。”


    我快速問他:“你都胡說什麽了?”


    他說:“我沒辦法啊,我最初猜想,他們一定是想陷害巴霖,讓我詆毀巴霖,我也沒辦法啊,我就說,巴霖說給我說,他打算結夥我一起打劫銀行,還說,巴霖說,他打算搶劫。我也知道,這純粹是胡說八道,誰也不會信。要麽說,這事怪呢,他們一幫人就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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