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峰突然想到了李雄,就是在街頭與他大打出手的人,江湖人稱三哥,在本地很有一些勢力,並且為人仗義。雖然那天張峰跟他隻是一麵之交,但是習武之人都知道,一個人的武功招式其實跟他本人的脾性十分相似,比如說一個性格剛猛的人,他絕對打不出陰柔詭變的路數,同樣一個性格陰森的家夥,也絕對打不出剛勇有力的路數。


    在那天的交手中,張峰了解到李雄是一個直脾氣的人,敢說敢做,這樣一個江湖人朋友一定很多,所以他或許能幫上忙。


    張峰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上,如果到時有需要,他定會去拜訪一下這個三哥的。而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宋麗娜再說。


    燕子剛才說過,佐索裏亞那幫人還沒有離開,宋麗娜應該跟他們在一起,所以張峰決定再到後麵的客房去一趟。


    由於這次去沒有太大的敵意,所以張峰決定不繞彎子,直接就走了過去,他相信宋麗娜如果看到自己,一定會高興地撲上前來的,就像剛才的燕子一樣,畢竟她們都是他的女人。


    農家旅店一共有兩排客房,張峰住在前麵一排,佐索裏亞等人住在後麵一排,中間有一塊長形的空地,那裏有鐵架子拉著繩子,可是晾曬衣物。


    張峰信步向後走去,突然一陣吵鬧聲驚動了他。他側耳一聽,中間竟然有燕子的抽泣聲,不由得心頭一緊,順著聲音便尋了過去。


    聲音是從燕子居住的兩層小樓傳來的,張峰來到小樓跟前,聽到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咆哮:“死女人,你到底給不給?”


    燕子哭泣道:“一共就這點,我和阿爹還要生活,你不能拿走啊。”


    男人道:“少跟老子來這一套,快點拿出來,否則老子今天打斷你的骨頭!”


    張峰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行凶傷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況且燕子是自己的女人,他又豈能不管?


    張峰幾個箭步便衝進了樓內,迎麵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正在凶狠地掄起拳頭,向燕子身上打去。張峰沒有半點停頓,一閃身便到了那男人跟前,輕輕用手一拍,立即將拳頭拍開,然後將燕子向身後一拉,衝著那男人厲聲喝道:“你是什麽人,敢在這裏行凶?”


    那男人突然哈哈一笑,然後道:“吆喝,老子說什麽這次不一樣了,原來是找到姘頭了,想反老子的天了,好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今天老子說什麽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峰一聽,頓時明白這個男人就是燕子的丈夫,不禁有點動搖起來。畢竟是他睡了別人的老婆,他還真是如這男人所說,是一個奸夫。


    不過這件事情打死都不能認,張峰自己倒無所謂,倒是燕子以後要做人,所以他當即喝道:“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是住在這裏的客人,見你這人太過份了,這才管上一管。你看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欺負女人呢?”


    那男人眼睛珠子一轉,突然冷冷道:“小子,你少在這裏花言巧語,你定是她的奸夫,今天老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燕子的男人名叫黃包三,此人從小就好逸惡勞,讀書時跟人打架是家常便飯,長大後又到處惹事生非,後來不知跑到哪裏跟人學了幾年功夫,有了一點本事,回來就更不得了了。以前他是村裏的一霸,可是這個小小的上莊,稱王稱霸又有何用?


    當時上莊的老村長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於是便想出一個餿主意,他專門擺了一道酒宴,然後請來黃包三,告訴他說,像他這樣有本事的人,在上莊實在是可惜了,因為這裏窮得叮當響,鬧騰得再歡也沒有屁用。黃包三一聽也是道理,因為他的確沒有撈到什麽油水,反倒是賠了幾次醫藥費,於是就向老村長請教。


    老村長這才慢騰騰地告訴他,要混就要到大城市去混,在那裏混好了,那可就是風生水起,要什麽有什麽,就是城裏的女人也可以隨便玩。


    黃包三一聽,當即兩眼放光,第二天就離開了上莊,來到了天烽市。可是他也沒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像他這種人也隻能在偏僻的小山村裏鬧騰一下,天烽市藏龍臥虎,又豈是他這種人能混出頭來的?


    這些年來,黃包三在天烽市越混越不行,現在跟一個小混子當跑腿的,一年到頭也分不了多少錢。可是他卻有嗜賭的惡習,所以這一點錢也被他輸個精光,而他輸光錢之後就會回老家,回來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向老婆燕子要錢,如果燕子不給,他就是一頓暴打,一直打到燕子給錢為止,然後就帶著錢揚長而去。


    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可是今年似乎不一樣了,黃包三的拳頭被張峰格開,但是他並沒有發怒,反而心裏有些高興起來。


    黃包三盯著張峰看了半天,然後道:“小子,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玩,今天老子不把你脫層皮,算你命大。”說完便卷起袖子,一副大打出手的樣子。


    論打,張峰一點不怕黃包三,可是他自知理虧,畢竟是他睡了這家夥的老婆,所以他實在是下不了手。但是黃包三卻看他瘦瘦弱弱,以為能壓得住他,所以一拳就打了過來。


    張峰將身子微微一閃,黃包三這一拳頭便落空了,他心裏暗暗一驚,看不出這小子也是練家子。當下稍有警覺,拉了一個起手式,然後有板有眼地向張峰發起了攻擊。


    黃包三不過是一個小混混,手上的那點東西在張峰麵前什麽都算不上,所以他一番搶攻全都落空,如果不是張峰手下留情,早就躺在地上了。


    燕子見黃包三凶狠,而張峰總是不還手,以為張峰打不過他,嚇得在一旁大聲叫道:“別打了,別打了,包三,你要錢,我給你就是。”


    黃包三一聽,不但沒消停,反而大叫道:“他***,老子先前怎麽都要不過來,這會兒你一下就願意給了,這家夥一定是你的姘頭,你是見他挨打心痛了是吧?”說完又加緊了手上的攻勢,一拳快過一拳。


    聽了他的話,燕子又羞又急,因為黃包三剛才所說確是實情,她就是擔心張峰被打,才鬆口答應給錢的。不過她也知道這件事情打死不能認,於是尖叫道:“黃包三,你胡說些什麽呢?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有這樣說自己老婆的混帳男人嗎?”


    黃包三倒不以為意,他眼裏隻有錢,老婆什麽的都是狗屁,有錢哪裏找不到女人?他現在可是打了一個絕好的算盤,除了要從燕子手上拿錢之後,還準備要敲張峰一筆呢。


    不過他知道,要敲張峰的竹杠,必須要先將對方打倒在地才行。這是他混跡江湖多年的經驗,因為你若打不過對方,那麽對方憑什麽給你錢?


    黃包三提起精神,將幾路拳法打得溜轉,就像一個陀螺似地圍著張峰轉個不停。而張峰則立在中間,隻是黃包三怎麽打也打不著他。


    燕子則一直在旁邊叫黃包三住手,尖叫聲驚動了四鄰,但是卻沒有人敢過來管一下,因為大家都知道這黃三包的德性,沒有人敢來觸這個黴頭。


    一頓飯的時候很快就過去了,燕子的聲音也叫嘶了,而黃包三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隻有張峰還精神抖擻地站在那裏。


    “怎麽,不打了?”張峰見黃包三停了下來,調侃道。


    黃包三此時就是頭豬,也看得出張峰比他要高出一大截,心裏早就打消了敲竹杠的想法,他苦著臉道:“你是高手,我惹不起,你馬上給我出去,我的家務事,不用你來管。”


    黃包三這番話說的也在理,他家的事情,外人的確無權幹涉。可是張峰又怎麽可能放手讓他暴打燕子?


    張峰寒著臉道:“隻要你答應不再打她,我就不管,否則這事不但我要管,就是公安警察都會來管。你如果不想到牢裏麵蹲上一蹲,我勸你手腳放穩當一點。”


    黃包三一聽,火氣又上來了,罵道:“老子的家務事就是國家主席都管不了,你算哪根蔥,敢冒這個頭?”


    這件事情張峰是管定了,所以他針鋒相對地道:“那我今天還告訴你,你這樣做是違法的,我可以報警抓你。”


    黃包三一聽,嗬嗬道:“你嚇唬誰呢,老子打自己的老婆也是犯法,你騙鬼呢你。”


    張峰一聽,知道這家夥就是一個法盲,現在是法製社會,國家為了防止家暴,專門出台了相關法律,這家夥卻一無所知,真是可笑至極。不過麵對這樣一個家夥,除了真的把警察叫來,你還真不能跟他講什麽法律,因為他壓根就聽不懂,講了也是對牛談琴。


    這時,突然一道倩麗的身影走了進來,此人一時門,就大叫道:“哎呀,燕子姐,你這是怎麽了?”


    此時燕子臉上淚痕未幹,所以被剛進門的莫曉麗看了個清楚,於是立即大呼小叫起來。


    黃包三一看屋裏又進了個美女,不由得在莫曉麗的身上狠狠地剜了幾眼。其實他的老婆燕子也是一個美人兒,隻不過黃包三這種家夥不知道珍惜,用過之後就沒有新鮮感,並且在他的思想當中,老婆就是自己的物品,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就跟家裏的茶壺桌椅一樣。


    莫曉麗一看黃包三滿臉凶相,又見他對自己使壞眼神,於是柳眉一豎,喝道:“是不是你欺負燕子姐了?”


    這屋裏一共就兩個男人,張峰是肯定不會欺負燕子的,所以莫曉麗一眼就認定是這個男人幹的好事。


    黃包三嘿嘿笑道:“她是俺老婆,俺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你是哪兒跑來的小妞,是不是也想被我欺負一下?”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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