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語環接受眾人的祝賀,略顯羞澀又強做大方地跟一群人應酬,愈發自信的小臉上,閃耀著迷人的光芒,整個人兒就像個發光體,簡直讓人移不開眼了,更恨不能立即衝回蓉城,將兒人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瞧見。


    “那隊長,我就掛……”


    “等等,你嫂子這麽大勝利,必須得好好慶祝一下。我給你說啊,立馬幫我訂九十九朵玫瑰……”


    衛東侯吩咐完方臣,這廂立馬撥到了衛太後那方,要爺爺奶奶給語環開個小型慶祝晚會,一麵慶祝成功奪標,一麵替語環在公司裏和行業裏都長長臉。


    衛太後這方一聽,可高興得不行,“是嘛?早知道我也陪環環來競標了,我說東子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呀?哦,也對,環環這孩子就是太獨立了,不喜歡麻煩別人。受點兒人好,都要猶豫半天。好好好,奶奶知道怎麽辦,這方麵咱可是有幾十年經驗的,就是你親自來還不定辦得比奶奶好……”


    衛東侯說,“奶奶,咱後方鎮地就由你幫我守著了,我瞧著今天語環這雇主還是個地道的香蕉,人五人六的,你可千萬給我盯牢了……”


    衛太後一臉驚訝,急著詢問,衛老太爺過來時發現老太太快要把他的寶貝綿竹給淋死了,急忙將灑水壺放下,一邊心疼竹子,一邊拉長了耳朵聽動靜了。


    “好,你就安心治病,完了奶奶給你發視頻。拜拜!”


    掛上電話,衛太後手舞足蹈地把語環奪標的事兒,添油加醋地給衛老太爺說了一遍,也獲得了老伴的肯定和讚賞。


    末了,衛老太爺下達了一個舉辦慶祝會的基本指導方針,“這事兒,就咱們和環環知道就行了。別讓兒子媳婦兒曉得了,他們現在還愁著東子的事,放不開。等東子好了,回來了,再慢慢來。”


    衛太後有些不滿,完全站在了語環的立場幫忙說話,直說兒子近年當官越當越小心眼兒了。但最後還是被老伴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了,提著小包包出門去準備。


    出門時,衛老太爺突然又拉住老伴,問,“最近我在外忙東子的事,你和小芬在屋裏,雪欣有沒有來家裏看你們?”


    衛太後心下微微一動,說,“沒有。最近她隻是打電話回來,問候幾句。”


    衛老太爺點了下頭,“有問起東子那天的事沒?”


    衛太後說,“這倒沒有。至於小芬,就不知道了。”


    衛老太爺沉吟,“我已經跟兒子打過招呼了,小芬也是個靈性兒的,應該不會亂說。”


    衛太後又問起老伴這些天幫衛東侯都打理了些什麽,就被老伴給歪樓,啥也沒打聽到,出門去忙了。


    這一方,還在競標大樓裏,總經理就接到了王紹銘的電話,驚訝之後,非常老道地接下了慶祝晚宴的前線組織工作。


    “行行,王助理你放心,就是你這邊不說,我也計劃好好慶祝一下。語環這孩子啊,真是個好苗苗,非常值得咱們公司栽培。是是是,好好好……”


    一番妥帖周應後,總經理回頭就宣布已經在大酒店訂好了美味佳肴,請在場所有人到場一聚,也算是大贏家還其他落選者的一點顏麵。


    語環向來不喜歡這種虛與偽蛇的應酬,想要借口回去整理資料,正式開始項目工作。


    其他人直說她太敬業,這難得的機會,也該好好放鬆休息一下。


    恰時,北靖。joe的特別助理艾瑞克也上前來說,“joe說,喬小姐這段時間非常辛苦,也該好好休息一下。我代joe先感謝喬小姐為這個設計付出的努力,joe說項目並不著急,喬小姐盡可以跟同事、同行們聚一聚。至於聚會的費用,就由我們這方承擔。”


    其他人一聽,心裏也有了個咯噔。


    這競標的活動,從來都是中標者請客,跟招標商各種拉關係。到這兒竟然倒個兒,變成招標商討好受雇者了。


    這位joe先生未免太過熱情了,這私下裏到底跟喬語環有沒有貓膩,還真是越說越有些說不清了啊!


    當然,不管其他人的彎彎心思怎麽轉,也沒人有理由拒絕這種天上掉下來的便宜午餐,紛紛勸說語環接受,笑著應下了特助艾瑞克的邀請。


    總經理這一聽,就有些著急了,忙找艾瑞克商量這請客做東的事。


    高珩剛才還不得不認輸的心情,又因為周圍人的低聲揣測,變得糟糕起來,立即回絕了邀請,說還要陪老婆產檢,先行告辭了。


    臨走時,高珩來到語環麵前,臉色陰沉,目光不善地下了戰帖,“喬語環,剛才北靖先生可說了,三個月後裝修好了,我就可以來現場觀摹。總之,我絕不承認你的設計有多棒,不過是運氣罷了。至於還有沒有使別的花招手段,那就隻有天知地知,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哼!”


    他這一說,語環身旁的雷小古就要衝上前反駁,立即被語環拉了回來。


    “高總,語環自認在這商場競爭,也都是兵不厭詐,古來有之。但我也有一個做人的底限,絕不會僭越法律允許的範圍。三個月後,我隨時候教。”


    高珩的挑戰沒有讓語環露出絲毫怯弱,反是招來一堆看好戲的眼神,這讓他心頭火起,更是不爽,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人大步離開了。


    剛好,方臣便把這一段爭鬥錄下發給了衛東侯,衛東侯看後,十分得意。


    說,“不愧是我衛東侯的女人!幹得好,環環。對於會咬人的家夥,就是要痛打落水狗。媽的,高珩這臭小子不過就是個學畫畫的酸書生,有什麽好洋氣兒的。那專業素養比起我家環環,早差到巴裏亞那海溝去了。”


    郎帥接著拍馬屁,“那當然。特別是咱嫂子有了小古的幫忙,那更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麾,怒蕩千軍,無網不利啊!”


    染安宸兜頭一潑冷水倒下來,說,“嘖,自己沒用,打不敗情敵被別人從婚禮現場搶走了老婆,這會兒靠著女人找回點兒場子,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值得高興的。我都替你倆丟人!”


    這話,宛如千斤重錘砸在衛東侯頭上,氣得他立馬**。


    可事實上,要說真沒有這點兒報複心態,那就是扯蛋。


    對衛東侯來說,當初被高珩這個弱質書生挖了牆角,當著眾家賓客掃了麵子,說不生氣那當然是假的。而現在的高興得意,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認清了心裏的感情,語環又這麽爭氣地把高珩折騰得那麽鬱悶,小男人心理直冒幸福泡泡兒,得瑟了。


    話說,自己喜歡的人,替自己找回失敗的場子,誰會不高興,不得意呢!


    回頭,兩男人一齊把梁安宸送上的測試儀給爆銷了。


    “衛東侯,你不想早點兒出院去見你家小媳婦兒,你就繼續折騰吧!”


    可憐哪,這人就是不能得意忘型兒。


    被這麽一警告,憋死了也得乖乖俯首。


    緊接著,這就興災樂禍了。


    “什麽,必須取消?”王紹銘接到了總經理的電話。


    “啊,我把菜單都訂好了,還給環環準備了一束漂亮的花兒,要由我親自……”衛太後很快接到了王紹銘的電話,“他們已經去別家酒店了?”


    另一方,方臣非常盡職地向衛東侯報告最新動向。


    “隊長,那個大香蕉請嫂子和那些人吃飯,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已經把鮮花訂好了,就算咱不能主場作戰,客場也能驚死他們一大片兒。”


    衛東侯聽到前半段差點爆走,聽完後半段直誇兄弟靈性兒。


    然而事實卻是……


    當語環一行人來到特助艾瑞克說的酒店,剛進包間,眾人還在互相恭維調度坐次時,一個酒店服務生就抱著一大束鮮豔奪目、芬芳迷人的鮮花過來了。


    惹得眾人都是眼光大亮,不由自主都看向在場的諸位女士。話說,其中不乏各公司帶來公關的美女靚妞兒,個個都被這漂亮得驚人、大得驚人的花束給震得臉頰緋紅。


    可惜眾人還來不及揣測這花是送給誰的,送花的服務員就把所有女人的幻想給戳破了。


    “請問,哪位是喬語環,喬小姐?”


    “呃,我是。”


    語環開的口,卻是雷小古直打手式。


    服務生看清說話的人,立即上前,將花束遞了出去,“這是一位男士給您訂的花,請簽收。”


    “哦,謝謝。”


    語環頗有些受寵若驚,急忙簽了字後,接過花束,著實一沉,雷小古忙幫托著,低叫了一聲“哇噻,這有多少花啊,沉死了”,臉上卻故意朝那一票喜歡出風頭的女人們扔了個得意洋洋、誇張至極的笑。


    那服務生立即解釋,“那位先生訂的是一百零八朵,花開富貴,祝小姐事業順利,開心快樂。”


    雷小古忙問,“訂花的先生叫什麽呢?你們知道嗎?”


    這也正是所有人的心聲,所有女人都不約而同拉長了耳朵,心裏別提有多麽羨慕妒嫉恨了。


    服務生說,“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哦,這裏有一張祝賀卡片,上麵可能會有署名。”


    雷小古得瑟了,急忙在大大的花束裏翻找。


    “找到了!”


    她一拿出燙金紋的粉紅小卡片時,男人們都笑了起來,女人們有的忍不住直癟嘴嘀咕有什麽了不起,自己還曾收到過更大的花束。整得跟一土老帽兒似的,沒見過花嘛!


    可這確實就是那麽了不起,也許有女人收到過更大的花束,可那僅僅是因為男女關係,哪能像語環今日這般鬥敗商業競敵,不僅讓這幫公關小姐了沒地兒發揮長才,還讓男人們也著實鬱悶了一把,同時征服了兩大群體。


    如此,這束花的份量,和出現的時機,就非同小可了。


    衛東侯看到畫麵,陰沉著臉問,“臣子,我訂的是玫瑰花,可不是這什麽一堆雜七雜八的花開富貴,俗得要死!”


    方臣正一邊聯係花店,一邊又給衛東侯報告,“隊長,咱訂的玫瑰花還沒到。這個……”


    不僅晚了人家一步,而且數量上還少了人家一級,能不嘔嘛!


    雷小古高聲念出,“親愛的喬,你比我想像的還溫柔可愛,聰明睿智,願你永遠像百合花一樣,聖潔美麗,像牽牛花一樣永攀高峰,快樂,健康,幸福。你忠實的……”


    到署名時,雷小古故意將調子托了個老長,讓靠近的人都不由得眼神直打擠地湊了過來,一探究竟。


    可惜小姑娘夠狡猾,將粉紅燙金小卡片一合,塞給了好友,當著所有被貓抓的好奇心的麵兒,低聲耳語,吊足了眾人味口,炒起一片倒喝聲。


    語環聽清雷小古的話後,睫毛眨了眨,就垂落在花束上,一張粉白的漂亮小臉慢慢被綺麗的緋色渲染。


    更讓旁觀者揣測個不停,這送花的神秘男士到底是誰?


    “該死的,那個混蛋是誰?”衛東侯瞧得抓耳搔腮。


    郎帥在一旁興災樂禍地偷笑。


    “隊長,我去刺探敵情。”


    方臣將電話一掛,上前行使保鏢的職責,幫女主人抱過了鮮花,同時向雷小古打探內幕。


    雷小古被眾星拱月,得瑟不矣。


    這會兒連最不待見自己的保鏢先生也俯首了,得意勁兒更高,搖頭擺尾地就是不說實話,弄得眾人紛紛“切”了她,上了席桌子,藏起好奇心,等酒過三巡了再來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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