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太後一聽就誇語環細心,有孝心。


    接過東西就塞進了兒子懷裏,衛父臉色變了變,說了幾句客套話,拿著東西上了車。車門一關,衛父就拿過了東西,看了看裏麵不過就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瓶小罐子,和一些什麽注意說明。


    “都是些什麽破**啊,咱屋裏有的是,誰需要她在這兒假殷情。”


    遂將東西失給了前排的司機,叫司機一會兒拿去扔掉。


    衛父目光閃了閃,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什麽話也沒說,閉目休息。


    衛東侯的車前,語環說晚上沙龍有重要的課想去聽一聽,是關於孕前保健的內容。


    衛太後一聽可樂嗬了,就說要陪語環也一起去聽聽,讓男人們先回去。


    衛老太爺卻哼了一聲,說這種課應該語環跟衛東侯一起去聽,就叫兩人趕緊去,衛父的事兒就交給家裏人cao心,而衛家子裔的重要問題就交給小夫妻們去努力了。


    衛東侯知道最近語環都在做那個什麽新娘培訓,便也想去看看情況,了解一下,應下了兩佬的好意,開車去了沙龍。


    兩人高興地手拉手,步入沙龍時,都沒注意從另一側電梯剛剛上來的衛雪欣。


    衛雪欣看著那一幕親親蜜蜜的畫麵後,嬌美的麵容上瞬即風起雲湧,一片陰沉。


    稍後,衛東侯打電話離開,衛雪欣出現在了語環麵前,似笑非笑地打了招呼,卻趁著無人注意時,突然附耳說,“很辛苦吧?不管你做什麽,衛書記和盧婭芬都不認同你吧?嗬嗬,山雞怎麽能變成鳳凰呢?山雞就應該永遠待在小山坳坳裏,永遠不見天日的才對。喬語環,你不過是個玩泥巴的,想要形象重塑,憑你小孤女又是沒人要的私生女身份,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語環心下愕然地看著衛雪欣巧笑倩兮的模樣,卻吐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話來,眉峰一點點揪緊。


    這個向來自詡於大家閨秀的女人,終於露出她的真麵目了麽?


    憑什麽?!


    喬語環隻是個愚蠢至極的小孤女,什麽都不懂的**貨,哪裏配得上衛東侯的聰明睿智?


    喬語環還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齷齪的出身,哪裏配得上衛東侯天之嬌子的出身?


    喬語環的母親更是人人喊打的不要臉的小三,破壞人家幸福婚姻的罪魁禍首,哪裏配得上衛東侯紅三代富二代的權貴家世?


    喬語環一張小包子臉,肥得跟豬一樣,沒身高,沒氣質,連衣服也不知道怎麽穿,怎麽搭配,簡直就是聳到爆的小麻雀,哪裏配得上衛東侯的英俊霸道?


    該死的喬語環,早就該在當年分裂混亂的時候,跟著她那沒用的外公外婆和低jian的母親,徹底消失在曆史洪流中了!


    該死的喬語環,她憑什麽又跑出來破壞她經營籌措了這麽多年的幸福,奪走她所有的榮耀?


    比學識,她衛雪欣可是維也納音樂學院最優秀的東方畢業生,當年的畢業大典上,她演奏的《梁祝》,連歐洲的皇室們都為之感動不矣。


    比出身,她衛雪欣可是宋家的女兒,宋家追溯家史,便是前朝皇帝的十六世直孫,她可算是名符其實的末世格格了。


    比家世,宋家現在對整個亞國政壇的影響也不容小窺,尤其是對外蒙的外交上,京城的那位都要看宋家出馬解決。


    比起個人的素質,她的臉蛋,氣質,身高,品味,風采,哪一點比喬語環差了?!


    憑什麽衛東侯不選她衛雪欣,竟然看上這個見不得光的小麻雀?


    該死的,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衛雪欣再也無法忍受看到喬語環臉上那幸福甜蜜的笑容,這些東西明明應該屬於她,早就屬於她,憑什麽現在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搶走?


    不,她不甘心。


    屬於她的東西,她要全部搶回來。


    當年她可以搶走這一切,現在她一樣可以搶回來。


    喬語環,你就等著哭鼻子到陰曹地府去向你的外婆媽媽告狀吧!


    本來衛雪欣到沙龍,也是想向生育保養保健課的老師討教生育後的保養健身法,沒料到就碰上了喬語環,還有衛東侯做陪的情景。


    也許是孕婦本來就敏感,尤其是即將臨盆的孕婦,也許是她已經忍了太久,從衛家到楊家再到自己那“沒出息”的丈夫高珩,個個都讓她不滿意,處處都給她絆子吃。


    也許兩方都有,讓她終於失去了一慣的裝腔作勢的作風,尋著空檔就朝喬語環發動了正麵攻擊,再無掩飾,再不閃躲。


    “喬語環,你省省勁兒吧,就算你脫胎換骨了也沒用。隻要你一天頂著那樣低jian丟人的家世和出身,衛家父母就絕不會接納你。”


    語環瞪大了眼,看著眼前抿唇冷笑,妝容依然精致,卻宛如蛇蠍般的美麗女人,原來那些罩在麵上的虛情假意、扭捏作態的麵具,終於被撕掉。


    隻愣了一下,道,“衛雪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衛雪欣冷哼,“喬語環,你不是蠢得連自己的耳朵都聽不懂中文了麽!”她抬手撩了一下風情的長發,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兩眼。


    雖然她都是快要臨盆的女人了,可是在她的精心裝扮下,更顯得雍容華貴,美麗大方,渾身還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孕”味兒,別有一番風情。


    對於自己造成的效果,衛雪欣頗為自得,看著語環的眼光,更加鄙視不屑,冷漠刻毒。


    語環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已經妒嫉成狂,失去一慣的理智了,遂也沒客氣,“衛雪欣,我再怎麽不濟,那也是我的事兒。你已經是嫁到高家的人了,你以為在這裏打擊我幾句,我就會退縮了麽?”


    衛雪欣冷笑,“喬語環,你以為你天天泡在這個沙龍裏,學這學那,就能贏得盧婭芬的喜歡麽?!我告訴你吧,你做夢。”她捂嘴嗬嗬笑了起來,笑聲聽在語環耳中,簡直比巫婆還令人惡心。


    語環隻覺得這女人已經瘋了,“衛雪欣,我做什麽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沒心情再麵對這隻蛇蠍,說完就轉離開,想衛東侯應該已經講完電話,要找不著她該又著急了。


    哪知道衛雪欣還沒有耀武揚威夠,伸手就扣住了語環的手。


    語環本想甩開,可是又怕衛雪欣故技重施。是的,現在她已經完全可以肯定,當初在醫院裏的那場“意外”,根本就是這個女人蓄意而為。


    衛雪欣是個何其自私無恥的女人,自己不要的,也不讓別人得到。別人得到了幸福,她卻各種不順眼,處處使絆子,給人不痛快,從中作梗。


    “你幹什麽?”


    “喬語環,做為女人,我不過是想奉勸你一句。有點兒自知之明,趁早拿了盧婭芬的分手費,遠走他鄉,離開蓉城,離開衛東侯吧!這裏不適合你,你再這麽折騰下去,可要小、心、了――流產的滋味兒,可不好受啊,對不對?”


    衛雪欣壓低了聲,幾乎用聽不見的音量,說出了最後一段話。


    刹時間,語環如遭雷劈,被震得僵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雙眼瞪得極大,怔怔地看著衛雪欣鬆開自己的手,攏了攏發,朝後退去。


    突然,語環大叫一聲“衛雪欣”,就要衝上前。


    她心中已經是一片山呼海嘯,排山倒海的驚愕震怒就要將她徹底淹沒,可是在被吞噬之前,她隻想跟這毀了自己一切的“海怪”拚個你死我活,方能罷休。


    衛雪欣話裏的意謂,是不是在暗示,當初在婚禮現場外的那場意外車禍,根本不是意外?她被車撞得命懸一線,失去了孩子,根本就是有人蓄意謀劃的呢?


    這一串疑問升起時,語環幾乎無法克製自己的心跳,背脊瞬間竄過一抹極致的寒意,濕透了甲背。她尖叫著就衝了上去,想要抓著衛雪欣問個清楚,想要撕掉她那張精致漂亮的臉,把她那顆肮髒卑鄙的靈魂都挖出來,問個清楚!


    衛雪欣腳步不自覺地退縮了一下,要是抬眼朝後方望去時,心下一轉,立即慌張大叫,“東哥――”


    “語環!”


    衛東侯一聲大吼,在語環滿臉氣憤地朝衛雪欣撲過去時,就嚇了一跳,沒想太多就衝了上去,在語環的手要碰到衛雪欣之前,將人抱回了懷裏。


    “放開我,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寶寶,她殺了我的孩子!”


    語環克製不住地大吼出聲,朝衛雪欣瘋狂揮手,使得在場的其他千金小姐都看了個清清楚楚。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這些上流千金們平日無事最擅長的就是八卦聯想,知道一些內情的女人們立即自動腦補,編出了一串精彩的故事。


    “語環,冷靜點兒。雪兒她還懷著生孕,有什麽事我們回家再說。乖,別這樣,你看大家都看著呢!”


    衛東侯急於安撫懷中的小女人,將人朝懷裏一帶,打橫抱起,就大步朝大門走去。語環卻平靜不下來了,她憤怒地掙紮嘶吼著,想要找衛雪欣問個清楚。無奈她的力氣哪裏敵得過男人,最終隻能被扔進汽車。


    “衛東侯,你這個王八蛋,你放開我,我要去找那個毒婦。”一被扔進車子,語環就爬起來,宛如小老虎般要往外衝。


    衛東侯立即坐進車,將她摁住,抓住她撲騰的雙手,沉聲質問。


    “語環,你冷靜點,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雪兒跟你說了什麽,你怎麽要攻擊她?你忘了她已經懷孕八個多月,要是再出什麽問題……”


    他不想當初在醫院的“意外”又發生,萬一又落在語環頭上,以今天的情形,那麽多人雙眼睛看著,而看著的這些人平日多數跟衛雪欣交好,難免不會站在衛雪欣那邊說話,不管語環發作的理由正當與否,法律麵前,語環絕對會吃大虧。


    可惜盛怒中的語環,根本聽不進衛東侯的話,隻覺得衛東侯始終如一地袒護著衛雪欣,這個青梅竹馬的妹妹,曾經一心想要娶為妻的女人。覺得衛東侯心裏仍然是在意衛雪欣的,那幾十年積累的愛意,讓他打從心裏更偏袒衛雪欣,而不是已經成為夫妻的她。


    “你說誰承擔得起嗎?我。我來承擔行不行,就算再搞到她流產,沒了寶寶,那也是她罪有應得!”


    衛東侯無法置信,這一向溫柔善良的小女人怎麽突然變得如此歇斯底裏,蠻不講理了。


    “語環,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衛東侯不由加重了語氣。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衛東侯,大概是你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在做什麽。你就隻擔心著你的雪兒妹妹的安危,你雪兒妹妹的寶寶。真正承擔不起的,其實是你!”語環負氣又傷心地吼出,覺得胸口一陣一陣地攪疼得厲害,仿佛這一下,也把之前在衛家所受的委屈和不甘也發泄了出來。


    她的理知明明叫著,不要再說了不要再鬧了,可是她卻控製不了。


    因為一想到自己的寶寶很可能是**人所害才離開的,她就受不了,仿佛整個身體都被人挖空了一樣恐懼,惶惶,害怕,難以忍受的憤怒和報複,讓她隻想發泄,再發泄。甚至不顧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最親蜜的愛人。


    “語環,你在胡說什麽。夠了,你冷靜一點兒,我們稍後再談。”


    衛東侯低吼一聲,扣著語環的肩頭朝後用力一推,轉身下了車,甩上了後車門,嘀的一聲按下了車鎖,將語環關在了車子裏。他有些煩躁地扒了扒腦袋,走出幾米遠,掏出了煙和打火機,蹙著眉頭打火,明明早就加了氣的打火機竟然又打不燃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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