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詛咒之子的實驗室,在短短半年內極速擴建,有了神座出流的計算機大腦支持,很多事情都節約了超過一倍的時間就辦妥,除了動手部分實在沒辦法節約,但人多力量大,必須承認,詛咒之子都是精英和天才。


    神座出流走在冰冷的鋼鐵通道裏,偶然碰到的詛咒之子會禮貌的和他點點頭,並不為他超高校級·全才的稱號動容,他本身對這些態度是沒有反應的,但也對比出了這些人和學院裏導師們的不同。


    他在學院裏是神,但在這裏……神座出流看了眼直挺挺坐起來,望著時鍾,明明眼神模糊,整個人卻已經開始爬向電腦的市川七葵——怪人也很多。


    “l/l。”


    冷淡的聲線如同這人性格的具現化,市川七葵好不容易從頭頂找到眼鏡戴上就聽到神座出流這麽說,他腦筋一轉就明白他想說什麽,不管怎麽說,在神座出流沒來之前,七葵可也是天才中的天才。


    市川七葵想也不想的立刻回道:“不過是沒有吃早飯,我還不到低血糖昏迷的程度。”常見的低血糖昏迷症狀基本都是靜脈血漿葡頭糖濃度低於l/l,所以神座出流是發現他的血糖濃度過低了嗎?


    神座出流機械的把他這些天的行程都複述出來,“半個月內休息32個小時,平均日進食不超過500克,蔬菜消耗為100克,雞蛋50克,肉類30克,小麥類20克,牛奶300克……”


    “營養全麵怎麽了?”市川七葵理直氣壯。


    神座出流看他一眼,冷冰冰的眼神搞的市川七葵立刻心虛,猶自嘴硬道:“怎了?怎了?你說怎了?”


    “一天隻吃一頓早餐的量,睡眠休息不足百分之一,你是想死嗎?”神座出流冷漠的口氣噎的市川七葵夠嗆,“我這是為了科學獻身!這是崇高的,你個機器人完全不懂!”


    神座出流完全不為他口中的機器人動容,直直的盯著市川七葵越來越變化多端的臉。


    市川七葵:“……我去吃飯。”終於把伸向電腦鍵盤的手收了回來,戀戀不舍的走出門口。


    他的身影消失在出門拐角,神座出流動了,步子仿佛丈量過一般正好,手臂擺動距離也是分毫不差,隻是在出門的時候手肘一拐,精準的擊中某人腦門,然後拎著他衣領拖向食堂方向。


    市川七葵抓狂:“神座出流!!!”


    大早上就趕過來的跡部景吾圍觀了現實版一物降一物,極強的畫麵感讓他挑挑眉。


    “早啊,跡部。”淺月香介打著哈欠走了過來,這些天的忙碌,讓他連橙色平光眼鏡都忘戴了。


    少見的看到淺月香介沒有鏡片阻隔的深綠色眼珠,虹膜上的色彩也許是因為基因變異的關係,瞳心仿佛豎瞳一般呈現立仁的模樣。


    跡部景吾輕微頜首,出聲打了招呼,“早,淺月。”


    走了沒兩步,淺月就把自己晃蕩到沙發上,揉揉酒紅色亂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搞的問話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來的哈啊很早啊。”


    跡部景吾掃視周圍,“今天沒課,其他人呢?”


    淺月香介打完哈欠後撇撇嘴,“估計都在食堂。”


    跡部景吾抬腿就走,“神座出流把我叫來的,我現在去找他。”


    淺月香介摘了眼鏡,莫名其妙的看著來人消失的背影,“什麽事兒這麽急?”


    就在跡部景吾即將進入食堂的時候,一道黑發接近腳裸的身影組織了他,而這裏唯一有這樣一頭長發的也隻有叫他來的人——神座出流。


    跡部景吾見是他頓時嚴肅了表情,“你說有金木研的事情要告訴我?”


    神座出流轉過身,不答反問,“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幫助金木研嗎?權利?地位?金錢?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未來式,不值得你這麽認真為他奔波。”


    跡部景吾先是一愣,隨後不受控製的笑了起來,兩手環胸,表情不屑,“神座出流是吧?我不知道在你心理本大爺是怎麽樣的人,但我告訴你,本大爺說的話就沒有反悔的時候,當時那個情況別管是脅迫還是自願,金木研都救了本大爺我,即使他失蹤了,我和我的家人以及跡部財團的所有人也沒有受到過食屍鬼的攻擊過,做到這個程度,哪怕金木研說的都是妄想本大爺也幫他。”


    “這和未來得到的東西無關,把一切壓在未來式本身就是商人的本大爺還沒那麽愚蠢,我看的是現在,”跡部景吾驕傲的仰著頭說道:“他既然給了我信任的態度,那我也不能辜負他。”


    神座出流沒為他這份發自真心的言論做出任何感歎,冷冰冰一個了解,把他也噎住了。


    跡部景吾抽搐著嘴角,問這個長發到腳的人,“你到底怎麽想的?”


    “這是金木君的安排,”神座出流把幾個人聚集到一起,跡部景吾看到早上才剛見麵的淺月懶洋洋拱到沙發上,可見是非常困,竹內理緒則抱著玩具熊,眨巴著灰色大眼睛,在發現他看著她的時候還歡喜一笑。


    神座出流不知道鼓弄了那幾個按鍵,原本安靜的屏幕閃動,出現了一道銀白色頭發的身影,看起來竟然與金木研有幾分相似。


    屏幕裏的人禮貌的說道:“神座君,日安。”


    “日安,有馬貴將先生。”神座出流以同樣機器式禮貌回道。


    淺月香介人也不趴了,眼睛也不發直,幾乎是連蹦帶跳的爬起來,g死神有馬貴將!”


    “這到底怎麽回事!”一道詭異的聲音從詭異的角度傳來,神座出流少見的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間房明明隻應該有他們四個人,這第五個聲音哪裏來的?


    理緒眼珠一轉,從沙發後的狹窄角落揪出了出水千秋,此人不愧為詛咒之子情報部部長,完全不錯過收集情報(八卦)的機會。


    “小秋?”


    “出水千秋!”淺月香介暴躁,“你不是早就走了嗎?”


    出水千秋扭扭擠在角落一個小時候僵硬無比的脖頸肌肉,懶洋洋的抽出一根棒棒糖塞嘴裏,含含糊糊的說道:“才沒有,我一直在,隻不過你們都不知道。”


    竹內理緒忍不住感歎,“小秋的存在感收放自如啊!”


    神座出流也感覺到好奇,他沒見過能超出他計算的生物。


    出水千秋看所有人把目光都放到她身上,不滿意的重重允了口棒棒糖,“別看我,先問g主將有馬先生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吧!”


    神座出流後退兩步,露出有馬貴將的身影,如出水千秋所言的讓有馬貴將來解釋。


    有馬貴將看所有人都冷靜了,逐g和金木研的交易講了出來。


    金木研和神座出流單獨聯係一次,確定他會在近期內和詛咒之子們溝通,兩邊時間流逝雖然沒有戰國時期的比例那麽大,但也差不多是3:1的比例,他這邊三天,那邊一天,為了保證不會耽誤事情,神座出流會在兩天內把所有人的時間安排到一起。


    食指輕輕敲擊桌麵,往日什麽都沒有的指骨上正佩戴著一枚水晶版透明的寶石戒指,金木研的目光落到它上麵的時候停住,左手下意識撫摸了幾下,隨後目光一凝,戒指上冒出了橙紅色火焰,與沢田綱吉的大空之炎一模一樣。


    他不知道怎樣麵對這位朋友,金木研望著這燃燒的火苗,生機勃勃,象征著另一位主人的生理狀態,同時也知道,他催動火焰的舉動同樣被對方所得知。意外的不反感這樣泄露*的相處,也許說這樣的舉動很像監視,但是金木研卻沒有往這方麵思考,他比起從惡意方麵考慮,更先感受到的是沢田綱吉的真心。


    這樣想著,他沉默下來。


    而在辦公室裏的沢田綱吉睫毛動了動,戴著大空戒指的手指微微彎曲,感應到金木研正在借用他的力量。


    沢田綱吉想起雕金師對他說的話。


    老邁的雕金師慢吞卻鄭重的說道:“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如果他在您受到危險的時候借用力量你可能會因此死去,而且對方甚至會誤以為這是您的監視,請您慎重。”


    我怎麽不知道這樣的做法好似監視,每一次火焰的流動都會讓我感知到金木研的本身狀況,但是冒著被誤會的風險送出戒指,還不是因為沢田綱吉實在看不下去了。


    與金木研動作一致的摸向大空戒指,兩人在未曾注意的角落異常默契的歎了口氣。


    沢田綱吉在了解對方的內心後所產生的第一想法連他自己都不可思議。


    他心疼他。


    沢田綱吉心疼他這位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朋友。


    沢田綱吉心疼金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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