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金木研g的交情,那隻能說比海還深。


    當年他是眼罩的時候就g掛在嘴上,後期的蜈蚣更是讓一級搜查官亞門鋼太郎念念不忘,敗在死神有馬貴將手下後更是被催眠成了佐佐木緋世。


    仇有,恩有,算起來,金木研還真的不怎麽想g動手,索性,他現在也並不是純粹的‘喰種’。


    重來一次,金木研學的比上一次多的多,最直接的就是,此人非常狡猾。


    根據往昔記憶,找到有馬貴將的住處,有心算無心下,算是在這位王牌麵前掛了號,鑒於他從未吃人,以‘基因變異’實驗打開談話空間,說是基因變異,也就是‘長生計劃’的掩飾名字,活著的當權者沒一個不想長生不死的。


    有馬貴將其人g也算是奇葩,沉默寡言,卻能把超過人類力量數十倍甚至百倍的食屍鬼斬殺,怪物般的身體能力,讓他在人類中也備受忌憚,如同人類之中出現一頭變異的狼,依賴又恐懼。再加上本人不近人情的外表,除了個別熟人,還真不清楚,他其實有著心軟溫和的內在,大部分人都依靠雙眼就決定了對他的敬畏和疏離。


    金木研在成為佐佐木緋世的時候和他關係很好,與失去亞門鋼太郎的真戶曉共同被稱作‘父母’,並且享受著父親般的關懷。


    然而現在已陌生的形式相見,除了心中有些感歎外,金木研還是摒棄了情感中過於感性的部分,把喰種的存在攤開來說清楚。


    有馬貴將沉默的遞上一杯咖啡,就自然的聽著,直到金木研不在開口,他仍是一言不發。


    喝掉一杯咖啡,有馬貴將站起身走進廚房,手動磨製起咖啡豆,趁著他不在的機會,金木研看著房間裏的一切,裝飾簡單大方幾乎是搜查官的通病,除了像亞門鋼太郎一樣,房子裏除了床就是訓練工具,更多的則是家具很少和方便打理的物品。


    時刻在心中銘記自己的信念從而戰死的搜查官宿命,買再多東西都會死去的時候變成遺物,所以大多數人都選擇存下錢留給親人,像是沒有父母親人的,基本都是存給孤兒院,讓更多的兒童過的好起來,不至於變成食屍鬼購買的食物。


    目光從對麵的單座沙發轉移到一側書架,上麵的書籍不少,曾經的佐佐木緋世最喜歡的就是和有馬貴將互換書籍,品著咖啡交流彼此的敢想,書墨和咖啡的香氣能讓他遺忘許多不想記得的東西,保持心髒處舒緩的跳動。


    冒著熱氣的咖啡杯被推倒眼前,金木研從杯子中清澈濃鬱的咖啡表麵看到了自己的臉。


    佐佐木緋世當時就是這樣看著杯子中的自己,幻想著自己是怎樣的真實,但腦海中的選擇了食屍鬼一方的金木研則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的虛假。


    拿起小巧的銀色勺子,攪拌咖啡的動作濺起一圈圈漣漪扭曲了那張臉不說,還讓上麵的人再也看不清了。


    看不清就看不清吧,反正隻是個假貨。金木研這樣想著,垂目飲用了有馬貴將親手泡的第二杯咖啡,熟悉的滋味在唇齒間漫延,隨著品嚐人的心境而反複回味。


    正如金木研所想的,有馬貴將是純粹的武器,但並不代表他無知,喜歡讀書的人內心總是有另一番世界,選擇和他接觸總比去g上層扯皮強,每一個機關都存在著保守,激進,中立等勢力,更何況是這種對非人類部門。


    光是想想日本可悲的政治就讓金木研放棄去和他們交流,感g傳統,搜查官多為上等搜查官調配,sss級搜查官的權利甚至可以調動部門內三分之二一等搜查官且擁有絕對指揮權,而幾個名義上的上司更多的是為一群不通政治的手下和更上麵的人扯皮要資源。


    長生計劃本身就是更上麵的人弄出來的,他們樂得有人幫他們處理實驗失敗品,這份從容令搜查官的上司更加拿大,進而和下麵的人交流也逐步形成了兩極的風格。


    可以說,說起搜查官名義上的長官可能沒有人知道,但提起幾位上等搜查官卻如雷貫耳。


    g這樣的組織,更趨向於組織本身和領導者關係不大。


    但說是這樣說,怎麽g這群和食屍鬼有血海深仇的家夥樂意和金木研這個喰種合作也是個大問題,所以金木研選擇g中有足夠影響力卻對喰種並不是特別厭惡的有馬貴將接觸,通過上一世的了解,這位其實很好說話。


    有了目的,說起來就方便多了,有馬貴將不是蠢人,有些東西稍一分析他就能了解,故而這位萬年麵色不動的男人竟然在了解到長生計劃的來源時緊蹙了眉頭,不悅染上了那雙沉靜雙眼。


    金木研說的有理有據並不是臨時編造就能隨口而言的瞎話,而他也留下了餘地,在下一次見麵的時候,他答應把長生計劃確實就是食屍鬼出現原因的決定性證據擺在他麵前,希望能通過這樣誠懇的態度來實施下一步計劃。


    重來一次的機會是可靠的,兩杯咖啡,熟悉卻陌生的兩個人達成了不多的協議,並期待下一次的見麵,而下一次的到來卻非常快。


    月山習失蹤這就是一個引子。


    月山家在日本是舉足輕重的大家族,祖輩遺留的寶貴財富在月山習的操縱下更是讓月山姓氏獨立高台,位高權重,勢力龐大,說的就是他們,由於他們的影響力,讓很多知道他們真麵目的人不由咬牙切齒,忍下了這群異類。


    沒錯,月山家不隻是政治中的大家族,同時也是食屍鬼在人類中少見混的好還建立家族的,這樣一來,食屍鬼中看裝模作樣的‘月山’不順眼的,人類中看披著人皮的怪物不順眼,稍微操縱一下就是股好勢力。


    為了這一點能給月山家帶來更沉重的打擊,金木研可以說不遺餘力的挑動火把,甚至和青銅樹做了交易。


    月山家在月山習的操縱下自然無懈可擊,但沒了月山習群龍無首的大家族在眾多勢力的覬覦下還能強勢多久?雖然有著月山習的月山家是把好刀,但金木研可從不要會反傷自己的暗劍。


    你來我往,月山習從掩飾過對他血肉的渴望,也沒低頭偽裝過自身的危險,既然對方都表明自己不受控製了,那就別怪金木研所幸折了這把刀,再打磨出聽話的匕首。


    沉下目光的金木研如此不動聲色的計劃著。


    重來一次,他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半食屍鬼青年,甚至以前的助力他都舍棄了,而現在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對這世界上所有隱藏勢力的了解,當初他死的時候,基本東京已經腥風血雨,根本就沒有不再冒頭的家夥。


    這樣想著金木研嗤笑了下,可不是嗎?當年長生實驗披露出來,造神計劃仍是機密籌劃,所有你爭我奪的食屍鬼和人類都以為長生便是極限,那兒想到還有之後。


    ——造神。


    何其荒謬。


    可就是這樣荒謬的事兒,引得本就在長生實驗下瘋狂的人更加瘋狂,金木研正是死在貪欲之下。


    要說一下死法,形容成淩遲也不為過,為了他一口肉,人類還是食屍鬼都瘋了。


    想起當年被稱作‘神子’的時代,金木研忍不住的笑了笑,神情沒有一絲動容。


    不過是得了神代利世的血肉,機緣巧合下還真是讓他有了不一般的體會。


    看著蒼白的手指,金木研緩緩握緊,回憶著一塊塊皮肉被割下再生的經曆,疼的讓他都回憶不起仇人的臉了。


    也幸好回憶不起來。


    坐在咖啡廳裏喝著咖啡的金木研迎著窗外射進來的暖意這般想著,他在的不是古董,隻是一家普通咖啡店,咖啡並不是非常好喝,但他需要在這裏等,等什麽?當然是等有馬貴將主動傳來的消息,忘了說了,今天是對月山家大部分勢力動手的日子。


    喰種的勢力裏不隻是有同類像是月山家這樣的家族型勢力,除了上層的人是食屍鬼手下很多都是不明真相的普通人。計劃開始後,喰種能留下幾個是幾個,不能就都殺了,人類是社會的主流,他不會輕視,甚至還會保護。


    一切計劃的好好的,似乎所有事情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進行,但是金木研卻沒想到總有些事情是不受控製的,比如說某個超高校級·不幸。


    金木研不幸的在計劃正關鍵的時候被抽到戰國時代,幸運的是月山習之後也來了,不幸的是貿然穿越讓身體灰飛煙滅,幸運的是提早發現力量隱患,不幸的是精分成了倆,幸運的是解決問題後力量有了實質性改變……


    一趟戰國旅行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但也產生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站在彭格列的城堡外,今天正好是沢田綱吉‘死’的日子,但天氣卻非常好,是那種出門看看碧藍色的天空都會心生歡喜的那種。


    金木研好久沒出現這麽幸災樂禍的心情了。


    “沢田綱吉你瞧瞧,連死的時候都這麽晴空燦爛的,不愧是大空啊。”


    恰在這是,一聲槍響被喰種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金木研歎了口氣,最後看了眼能夠從辦公室直接看到外麵的那扇窗戶,戴上帽子,擋住顯眼的發色轉身就走。


    彭格列辦公室裏,獄寺隼人打開門就看到彭格列十代中槍的模樣立刻淒厲喊道:“十代目!”


    密魯菲奧雷的boss白蘭手持新式槍械笑容燦爛,看不出一點剛剛謀殺了恰談的盟友的模樣,“誒呀呀~~~”嘴裏發著好似遺憾的感歎,眼睛卻已經看向一側窗口,不知是不是錯覺,獄寺隼人竟然覺得他的眼裏滿含趣味。


    “白蘭!”獄寺隼人厲喝出聲,喚回白蘭的視線,就見他聳聳肩膀,“真是不幸啊!綱吉君,我在此深表同情。”說著這話的人手裏還拿著冒煙的槍。


    而接下來的發展也如同沢田綱吉和金木研所預料的,一個個十年前的少年粉墨登場。


    而遠離了這場混戰的金木研則去了那裏呢?飄蕩的海上,金木研麵無表情的歎了口氣,這到底是那兒?


    傳說中的複仇者監獄……好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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