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就搖頭,“我都知道了,楊峰的事,還有三胖的事。”


    這回張寬明白了,自己當日在出租屋裏忽悠過宋佳,說要替她報仇,殺了這幾個人。其實當時那狀況,精蟲上腦,說的話大多不算數。沒成想,陰差陽錯地,讓宋佳以為自己遵守承諾,為了她而殺人。


    土鱉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就誠懇地道:“沒有的事,這事和你無關,是別的原因。”


    他越是這麽說,宋佳心裏越是難受,這小子憨厚,生怕連累自己,就把自己的責任推脫的一幹二淨,眼下這口氣,估計他還饒不了那三弟兄。


    如果他在裏麵殺了人,可如何脫身?


    想到此,宋佳心裏痛苦萬分,祈求一般地道:“求你了,不要再惹事,你看看你,才進去幾天,就被人打了。”


    張寬再次摸自己的血痂,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幹脆不說。


    “我爸找了人,說是有辦法能弄你出來。”宋佳抹著眼淚說,“你千萬別再惹事了。”


    旁邊武警看看表,生硬地道:“差不多了,探視時間點快過了,有什麽重要的話趕緊說。”


    宋佳就緊張了,抬頭仔細看著張寬,“聽我的,別再惹事,好嗎,我等你出來。”


    土鱉看看宋佳,癟癟嘴,“行了,我知道,對了,你怎麽來的?”


    宋佳答道,“我坐長途汽車來的,本來早就進來,看到嬌嬌姐的車,就等她走了我才來的。”


    張寬聽聞,唏噓不已,“你爸舍得讓你來?”


    “我沒告訴他我來這,我隻說我要去爬華山。”


    張寬點點頭,“也好,你去爬山吧,過不了幾天我就出來。”


    宋佳聞言更加驚訝,“你就知道你能出來?”轉念一想,他殺楊峰,再殺三胖弟兄,肯定是計劃好了,不然如何肯定自己幾天就能出來?當下大驚,抓住張寬的手急道:“答應我,不要殺人。”


    張寬就皺了眉,這女子腦子有病吧,同時側眼看看旁邊武警。武警對他怒目而視。


    “我怎麽會胡亂殺人呢,你就安心等著吧,我幾天就出來。”


    宋佳搖頭,“不,你發誓,好好在裏麵呆著,別惹事,等你出來,我,我,我什麽都答應你。”


    土鱉聞言哭笑不得,他知道宋佳說的是出租屋裏自己提的要求,當時宋佳死活不願意,沒想到,今天突然就答應了,這算什麽?拿話**自己?


    同時又想到宋佳那妙曼的身材,這貨就忍不住暗爽,嘴角自然而然地一絲壞笑,“那說好了,我出來那天就要。”


    宋佳一看他嘴角的笑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羞紅了臉,低著頭道:“那你別惹事,我等你出來。”


    旁邊武警再次看表,不滿地道:“時間過了,走吧。”


    兩人分開,宋佳又問,“我剛下車,沒買東西,你有想吃或者需要的東西嗎?我明天再來。”


    土鱉就朝她擺手,“你回吧,我什麽都不要。”


    直到土鱉消失在門口,宋佳依然不肯離去,坐在原地抹眼淚。


    武警看不過眼,過去對她道:“剛才有個女的看過他了。”


    宋佳就點頭,“我知道,那是他未婚妻。”


    武警就沒話說了,他實在想不通,這些女人看著聰明伶俐,偏偏都會做些傻事。


    宋佳哭了一會,問武警,“監獄裏麵,最缺少什麽?”


    武警見她可憐,想想說道:“要不你買點香蕉吧,新來的犯人吃不下飯,腸胃會有幾天不習慣。”


    宋佳記下,謝過武警就走。


    武警又告訴她,“明天要來,就來早點,過了明天,再探視就得下個禮拜了。”


    張寬回到醫院躺下,不多久就打開嬌嬌拿給他的香蕉來吃,還有鹵牛肉,王老吉,張寬中午都沒吃飯,不一會就把袋子裏麵的東西解決一大半,肚子撐的滿滿,必須用手扶牆才能走路。


    而在另個病**,宋子文不停地咳嗽,隨著最後幾聲大力咳嗽,居然帶出了血。


    土鱉摸著肚子過去一看,就喊大夫,“來人呀來人呀,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大夫護士慌忙過來,看到宋子文咳血,趕緊上心電圖,吸氧,檢查。


    土鱉拿著一個蘋果,跟著屁股後麵看,末了對大夫道:“他不得死吧?如果死了,算不算是我打死的?”


    大夫白了他一眼,“病人長期肺癆,跟你無關。”


    土鱉就放心了,嘿嘿一笑,把蘋果往宋子文手裏遞,“夥計,來一個?”


    宋子文睜眼乜他一眼,把頭偏過去,睡覺。


    晚上時候,宋子文又開始咳嗽,大夫不在,張寬就跑過去,給他拍背,撫胸,才把他安頓下來。


    宋子文費力地抬手,說話,“我想尿尿。”


    張寬就從床下拿出尿壺,掀開宋子文被子,把宋子文的**塞進壺口,“尿吧。”


    宋子文尿完,土鱉拿著尿壺端詳,驚訝,“我靠,你這一泡尿比兩瓶營養快線還多。”


    宋子文尷尬地笑笑,“我想吃蘋果。”


    張寬就把尿壺放下,從嬌嬌的包裏拿出一個蘋果,用手抹了一遍,遞給宋子文。


    宋子文不接,嘴唇囁嚅,“你沒洗手。”


    張寬就鬱悶了,“我去,沒洗手那也是你的**,還假幹淨。”話如此說,還是去外麵給他把蘋果洗了。


    宋子文半躺在**,小口小口地咬蘋果,不多時,淚流滿麵。


    “是孟大哥讓我整你的,我跟你沒仇。”


    土鱉根本不在乎,“他為啥要整我?”


    宋子文就答,“他說你是大毒販子,我最恨販毒的人,我的眼睛,就是被販毒的打了一針海洛因,命大沒死,但看東西卻是不行了。”


    往眼睛裏打海洛因?!光是想想那畫麵,張寬就不寒而栗,渾身雞皮疙瘩,“這些人真狠,那你咋辦地?”


    宋子文就笑,“我把他們幾個都殺了,就進來了。”


    原來如此。


    土鱉對宋子文笑笑,“我不是販毒的,我也殺過販毒的。”


    當夜,土鱉就被勒令回自己監舍,不服不行,幾個武警用槍指著他把病床讓開。土鱉無奈,就往外回走,反正傷都好了。


    說來也怪,皮外傷好的快,內裏傷卻幾天不得好。被人用警棍敲那一下子,如今腫脹小了,但裏麵的淤血卻沒排出來,隻在頭上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用手按壓,裏麵還隱隱的痛,隻是沒有以前厲害罷了。


    回到自己宿舍,張寬大咧咧地把包往**扔,“來來都來,這裏麵的東西,都分給你們。”


    包扔在**,拉鏈散開,裏麵露出香蕉,蘋果,香煙,牛肉幹,這些東西在監獄都是搶手貨,被人見了,不要三秒鍾就全部搶光。


    隻是今晚,氣氛不同,整個宿舍,都沒人亂動,大家都用謹慎地目光,打量著張寬。


    張寬感覺稀奇,四處看,終於看出不同。


    在原本屬於自己的床鋪上,坐著一個黑臉漢子,正是白天見過的那個,孟知州。


    張寬已經聽過孟知州的大名,昨天晚上有人給他介紹過了,說他是東倉的頭頭,當時還狠狠地鄙夷了一番,說自己一隻手都能把他放倒。


    沒想到,今天晚上,這孟知州就來了。


    同時,張寬也想起宋子文說的,孟知州要整自己。


    當下就嘿嘿一笑,對著孟知州勾手指頭,“你下來,那個位子是爺的。”


    對於孟知州來說,見過狂的,見過傲的,但沒見過這麽狂傲的。這傻逼難道沒看出,整個宿舍的人都變了嗎?


    “張寬,你販毒殺人,強女幹婦女,十惡不赦,你可認罪。”


    聽到這話,土鱉就哈哈大笑,一個罪人,也會對自己說出這番話?要不要再搞笑些?於是回道:“我認你妹,廢話少說,要整就來,不整拉倒!”


    話畢,監舍裏就呼啦啦站起一二十號,個個都是光著上身,殺氣騰騰。


    後麵龍傲天適時跳出來,指著張寬大喊:“王八蛋,今天為了給你舉辦歡迎會,整個東倉的猛人都到了,看你還怎麽囂張。”


    整個東倉?


    土鱉舉目四望,深吸涼氣,心說,這回,終於能放開手腳幹了。


    打捶麽,不就是那麽回事,打的多了,就看的淡了,對方再能,也是雙拳雙腿,不過是拚的一股子力氣和猛勁,恰恰,自己有力氣,有猛勁。


    也不多說,直接吸氣攢勁,搶先上去,用足十分力,先幹倒一個再說。


    接著,整個場麵就亂了。


    一二十個打一個,跟四五個打一個其實是一樣的,因為目標個體小,大家未必能插上手。能直接交鋒的,往往就是前麵四五個,其他大多數,隻能在後麵助威。又或者,等前麵的倒下了,後麵的再補上。


    雖然人多,但沒有一個會打的,像宋子文那種身手,畢竟就一個,其餘的,不過是些莽夫。


    甚至有些猛人,隻不過是長的比人壯,多了幾分力,根本就不懂打錘的招數。


    土鱉卻不同,從小打到大,知道打什麽地方能把人打暈,打什麽地方能讓他直不起腰,重點是,這貨手黑。


    打人專打眼,又力大如牛,一拳下去基本就會砸倒一個。衝入人群,如同一隻猛虎殺入羊群,招式大開大合,又靈活敏捷,常常都是指東打西,讓人摸不清門路,凶悍異常。


    ps:為了感謝幾個盜版的朋友為我特意在17注冊賬號,今天大爆發,更新五章,下午再整兩章。390357862正版群號,提莫不是矯情的人,有能力的看正版,沒能力的看盜版,隻要你們喜歡這本書,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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