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一


    鄭和這幾天又一次體現了他那超強的適應能力,他在倉庫裏找到了備用的柵欄,每天吃完飯就去釘木頭,揚言要把花園擴大一圈。


    白先生一個人待在家裏沒意思,鄭和忙起來壓根就不搭理他,他帶著哈士奇繞著山路轉悠一圈,掐著點看時間差不多了,溜溜達達再回來。


    “怎麽去那麽晚呢?我都尋思去找你了。”鄭和抬頭,脫下手套順手搭在傻狗的腦門上,哈士奇張嘴要咬,被白先生輕輕拍了一下,立馬安生了。


    “今天走的有點遠,你忙完了?”白恩問道。


    “還沒有,你先去吃藥,中午想吃什麽?”鄭和很有家庭主夫架勢地問道。


    “隨便,我也不知道。”白恩拉開落地窗門走了進去,聽到電話聲,回頭道:“鄭和,你的電話。”


    因為鄭和身上獨特的二逼氣質,他榮幸地成為了h市娛樂圈的婦女之友,自從和白先生一起關到山莊裏之後,每天電話都是分批段進行的,鄭和怕影響白先生休息,每天晚上七點到隔天清晨八點之內是拔電線的。


    桑北那些人聯係白先生從來都是直接走無線電話,所以白先生一看是客廳裏的座機響了,直接告訴鄭和。


    鄭和看了眼來電顯示,對白先生做了一個‘陶、婕’的口型,白先生因為之前無意中在電話裏聽到那邊的女人哭哭啼啼地和鄭和抱怨了一大堆,然後突然話鋒一轉問:‘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的腦殘問題,現在對鄭和的所有電話都感到深深的敵意,他皺了皺眉,說道:“五分鍾內結束電話。”


    鄭和鬆了口氣,仰起頭在白恩臉上親了一口,道:“白先生你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接起電話,鄭和剛說了句:“喂?”那邊陶婕跟說繞口令似的說道:“啊哈哈哈鄭和恭喜你啊你看到了那個名字叫做《20xx年度最引人注目的影視新人?男top》了嗎?哇塞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能那麽厲害聽說主筆可是說了名的毒蛇喂他竟然能誇你還用了那麽多的詞句,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為人肯定以為那就是你找的托呢哈哈哈哈……”


    鄭和:“……”


    陶婕聽到電話那邊遲遲沒有動靜,問道:“你咋啦?被這個天上掉的餡餅砸傻了?”


    鄭和道:“沒有,我在腦海中不斷反複循環著你那剛才句話要怎麽斷句呢。”


    陶婕:“重點不是我的斷句問題,而是你上榜了懂嗎?”


    鄭和點點頭:“剛懂。”


    陶婕“……”


    陶婕默默望天:“我快被你的魚唇給萌哭了。”


    二百三十二


    鄭和上網去找了《20xx年度最引人注目的影視新人?男top》,要問這麽長的名字他是怎麽記住的,嘿嘿,座機錄音功能啊。


    陶婕在電話裏說這個榜特別出名,是公認的最權威最公平的官方自主排行榜,可憐的是鄭和從藝八年,竟然完全不知道,所以當他點開網頁看到七位數的點擊率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恩拿了個坐墊走過來,踢了踢他:“起來,地上涼。”


    鄭和抱著筆記本傻乎乎地站起來,等白恩把坐墊放好後又傻乎乎地坐下,白恩瞄了眼屏幕上的內容,笑了下;“怎麽?高興地都傻掉了?”


    鄭和看著他:“白先生我是在做夢嗎?”


    白恩低頭伸手揉了把鄭和的臉:“雖然這個時候我應該扇你一巴掌然後問你疼不疼,不過我現在心情很好,咱們做?愛吧。”


    鄭和問道:“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嗎?”


    白恩回答:“有關係啊,我都說了:我心情很好。”


    鄭和捂臉,然後迅速把手拿開,一臉正氣地說道:“看到白先生你依然這麽條理清晰我就放心了,看來不是做夢,你陪我看網頁吧。”


    白恩道:“我現在想□。”


    鄭和又捂臉了:“……白先生你矜持點行嗎?在這樣咱倆還能不能繼續愉快的玩耍了?”


    白恩樂了,潔白的牙齒bilingbiling地散發光芒:“你矜持就好了,還有,不能繼續玩耍也沒關係,我耍你就夠了。”


    鄭和對白恩五體投地:“白先生請讓我拜你為師吧,教我‘如何一句話噎死對方’好不好?”


    “可以,”白恩道:“脫光了衣服我就教你。”


    二百三十三


    白恩承認,他一直對自己發病期間對鄭和做xxoo的事情卻記憶淩亂這件事耿耿於懷。


    於是,當鄭和一臉苦逼樣子的跟著白恩進入地下室,卻看到豹紋大床旁邊立著個v8的時候倒吸一口涼氣。


    鄭和哆哆嗦嗦的:“白先生你這是要幹什麽?”


    白恩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脫下,伸手去抓鄭和,鄭和嚇得連退好幾步,白恩眯起眼睛,深眼窩加上濃密的長睫毛使他這個表情絲毫沒有威懾力,反倒散發出陣陣荷爾蒙電磁波:“過來,我給你三個數,三――”


    鄭和捂著自己的小jj:“白白白白白先生!即使你對我放電,我依舊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白恩道:“二――”


    鄭和轉身要跑。


    白恩這次連‘一’都不數了,身子一撲大長胳膊直接扣住了鄭和的脖子,腳鉤在鐵藝床頭上一用力,兩人抱著直接翻了個身,白恩重重壓在鄭和身上,那一身的腱子肉差點沒把鄭和給看呆了。


    “還跑不跑了你?”白恩伸手去撓鄭和的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鄭和的雙手被白恩單手握住,腿也被白恩卡著,就剩倆腳丫子能動彈,蹬蹬個不停,他仰頭哈哈大笑,聲音驚天動地,連眼淚都飆出來了:“白先生你個小妖精!!二十年後我依舊是個好漢!!”


    白恩歪頭邪魅一笑,脫了鄭和的褲子直接上槍。


    十五分鍾後。


    “嚶嚶嚶嚶,白先生我錯了,鬆手吧……”


    三百三十三


    鄭和弄回來的哈士奇簡直和鄭和一模一樣,都在用生命來詮釋:nozuodie。


    白先生因為鼻子太過靈敏和有一點輕微的潔癖所以無法忍受一隻狗和自己呼吸同一個房間的空氣,鄭和便將狗窩搬到了花園旁邊的小草坪上,草坪挺大的,再加上鄭和這段時間裝柵欄,就順便給傻狗安了個小柵欄門,覺得這些就夠了,便沒給哈士奇拴上狗鏈子。


    事實證明,鄭和實在是太好心了。


    當他辛辛苦苦終於把白先生壓在床上打點滴,自己出來收拾屋子的時候,就從大廳的落地窗外看到傻狗扭個屁股,尾巴還一晃一晃的,正用後腿刨土玩,更可悲的是那堆被刨出來的土裏,隱約還有幾瓣鮮嫩的花。


    鄭和:qaq!


    作死啊祖宗你這是!


    鄭和跑到花園裏一把拎起傻狗的後退,舉目四望,心髒狂跳到每分鍾110下。


    傻狗無視了花園邊緣那些品種稍差價錢稍低的品種,直接把鄭和從白恩書房裏搬出來的那株名貴蘭花給刨了!你妹啊!那株蘭花夠把你祖宗十八代加上你全買下來了!


    鄭和開始從平日傻狗的表現和白先生對它的態度來估測它能留下來的幾率,答案是:微乎其微。


    “哈士奇……”鄭和摸了摸傻狗的腦袋。


    傻狗睜著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嗷嗚?”


    “別嗷嗚了。”鄭和把柵欄門打開,道:“你趕緊逃去吧,別回來了。”


    平時都是白先生領傻狗溜達的,所以傻狗茫然地看了看鄭和,抬頭對著二樓窗戶長嘯:“嗚嗚~”


    鄭和抬頭――白先生支著下巴坐在窗邊,笑眯眯地對他招手。


    鄭和看不到自己的臉色,但他知道絕對很嚇人。


    “白先生你什麽時候在那裏的?”鄭和問。


    白恩忍著笑,特意放慢了語速,道:“從你看到傻狗把我的蘭花挖出開開始。”


    “啊哈哈哈。”鄭和一陣幹笑。


    白恩裝模作樣地歎口氣:“寶貝,那是我最喜歡的蘭花,當時你要把它放外麵的時候我還不同意,如今……黑發人送綠發人啊……”


    白先生那句話不是這麽說的,這麽一說好像還挺無懈可擊的,不對!重點是白先生這種傷心欲絕的語氣要我怎麽還瞞著他把傻狗偷運走啊!


    鄭和心裏瘋狂的吐著槽,抓住看風向不對想要逃走的哈士奇的尾巴,大義凜然地說道:“白先生,我這就把它押去給你賠罪!”


    白恩搖搖頭,輕聲道:“寶貝,讓我傷心的是不是那株蘭花,也不是這隻狗,而是你竟然想要瞞著我……”


    鄭和一臉麵條淚地給跪了:“白先生我錯了!求求您原諒我吧,瞞著您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嗬,”白恩連忙捂住嘴,暗自憋笑片刻,好半天才找到那種黯然傷神的狀態,道:“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我對你的信任呢?就這麽”他伸出手,聚攏又張開,還配音道:“‘啪嗒’地碎了麽?”


    鄭和覺得自己都快‘啪嗒’地碎了,哈士奇惹禍為什麽要他來買單,白先生你這神邏輯什麽時候才能連通正確的usb啊!


    為了安撫突然玻璃心外加少女模式全開的白先生,鄭和誠心誠意地問道:“那白先生你說個方法吧,隻要是我能做到並且恢複你對我的信任的事情我全部都能做!”


    白恩笑得特別散發聖光。


    鄭和突然間看到自己和白先生中間出現了萬丈雲海,白先生在那邊垂眸笑著,他拿個棒子一臉呆毛還傻了吧唧地站在對方的手裏,旁邊是白先生的芊芊玉指,內側還寫著自己的一行字:鄭萌萌到此一遊。


    然後‘啪嗒’一聲,他被對方的握在爪子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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