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


    傻狗意外留下的第二天,白先生帶著它出去遛彎,一人一狗出去的,回來的時候隻剩下一個人了。


    鄭和錘進去最後一個釘子,正美滋滋地欣賞著,見白先生回來了,喊道:“白先生,過來看一下。”


    白恩跟個幽魂似的飄過來了。


    鄭和拍了拍柵欄,說道:“白先生你瞧瞧,我這個終於裝好了,厲害吧?以後傻狗絕對不可能鑽空隙跑花園裏去了,對了傻狗呢?”


    白恩茫然的看了看鄭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後轉頭四顧,說道:“丟了。”


    鄭和:“……”


    二百三十五


    鄭和全副武裝地出去找狗了。


    白先生左思右想也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讓負責監視自己的傑子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轉述給他聽,傑子回答完問題後十分高貴冷豔的直接掛斷電話,過了一分鍾,郵箱裏出現一條未讀信息。


    白恩原本被傑子這麽不禮貌的對待,還在琢磨怎麽找理由扣他工資呢,一點開郵件,什麽氣都沒有了。


    上麵是醫生的簽名,再往下,有個附件,裏麵放的正好是白恩沒有記憶那段錄像和診斷醫生的病情論斷,點開錄像,視角是從上往下拍的,白先生看到自己牽著狗走過來,然後靠在書上睡著了,那隻和鄭和一樣傻裏傻氣的狗回頭看了自己一眼,搖著尾巴玩去了。


    白先生瞬間有種‘這種狗不要也罷’的念頭,順手點開病情論斷,他本來還好奇為什麽那些醫生要簽名呢,看過病曆單瞬間明白了,因為上麵隻寫了一行話:您那不睡著了,是昏迷~xd


    如此簡單粗暴的病曆單,要不是他們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白先生一定第一件事就是辭退他們,不過後麵的‘xd’是什麽意思?病情縮寫嗎?


    白先生繼續往下拉,大片空白後有一句話:【記得看‘xd’的時候腦袋要向左傾斜九十度呦~】


    他把腦袋歪過去了……


    不過依然不懂那是什麽意思。


    沒有想象力且大腦抽風的白先生簡直對網絡用詞招架不能。


    二百三十六


    在白先生丟狗,鄭和找狗,然後白先生想知道自己怎麽把狗丟掉的原因的時候,有那麽一群擁有著高學曆高薪水年假高達四個月的高冷優質精英正因為這倆二貨鬥的不可開交。


    那就是白先生的私人醫生們。


    白先生的私人醫生分為兩派,激進派和更加激進派。


    激進派們認為白先生需要在醫院裏進行心理輔導和係統治療,而不是什麽坑爹的監?禁!而更加激進派則表示:那不是監?禁!是治療方案,從白先生的心裏出發,治療他的社會恐懼症和被害妄想症!十分有效的,在xxx和xx已經有患者走出陰影了!


    兩方人從見麵便開始掐,一直掐到白先生進山莊,這不,白先生剛有點不正常的反應,激進派們嚴重抗議,必須把白先生接回來!他需要醫院的治療!


    桑北快被這一幫整天閑著沒事幹隻會來來回回研究白先生身體各項機能指標的高智商男人們給逼瘋了,整理好兩邊的方案,決定親自跑一趟山莊把這個大麻煩直接丟給白先生。


    他進山莊之前並沒有打電話,但白先生開門的時候似乎一點也不吃驚,笑著道:“來了,進來吧。”


    桑北沒忍住,問道:“您早就預料到我會來?”


    白先生點點頭,給他倒了杯茶:“看到傑子給我發的郵件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是不是那些醫生又為難你了?”


    桑北默默掬淚。


    白先生拍拍桑北的肩膀:“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桑北覺得自己一個多月以來的辛苦全部都值得了,他目光含著氤氳地飛快問道:“那我可以放幾天假不?”


    白先生更加快速的回答:“不行!”


    桑北:“……”


    白先生看著桑北那欲哭無淚的表情,覺得自己這樣太過不通人情了,便問道:“你請假做什麽去?”


    桑北想了下,道:“薛青禾不是還在我家賴著麽,我想趁放假給他找個工作,再聯係住的地方。”


    白先生很清楚薛青禾是不可能離開桑北家裏的,這就跟引狼入室差不多,等到狼聞到肉香味,想把它趕走基本已經不可能,但白先生是很喜歡看熱鬧的,尤其是看他親愛的工作能力還不錯的秘書的熱鬧。


    他抽出單子很爽快的給了桑北一周的帶薪假:“給你。”


    尚不知白恩險惡用心的桑北十分受寵若驚:“一周……這麽多啊,謝謝您。”


    白恩微微一笑:“不謝。”


    桑北看著單子很高興,可憐的他在此之前一年裏都放不了一周的假。


    二百三十七


    鄭和帶著傻狗回來就被告知倆人要離開山莊了。


    鄭和很難過,蔫蔫地上樓收拾東西去了。


    白先生不知道鄭和為什麽低氣壓,他是覺得兩個人在山莊裏宅了太久需要呼吸新鮮空氣才決定回h市醫院裏。


    推開門,他看到鄭和坐在床邊正在疊衣服,靠著看了會,他認為自己越來越不了解鄭和了,以為他根本受不了患病的自己,但是他沒有,以為放他自由他會很開心,但是也依然沒有。


    太苦惱了。


    白先生皺著眉琢磨怎麽才能讓自己的小情人高興。


    “寶貝,”他走過去,拿起鄭和手上的衣服,發現那是自己的襯衫,他心中那點別扭立刻煙消雲散了,他的寶貝實在是太乖太賢惠了,深呼吸好幾次,白恩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不高興嗎?”


    “我沒有不高興。”鄭和低頭道。


    “騙人。”白恩把他的頭抬起來,道:“你說過不會對我撒謊了,這才多少天你就打算言而無信了麽?”


    鄭和眨巴著眼睛抱住白先生的腰,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我沒有。”


    白恩雖然心裏麵對鄭和的親近有那麽一點點喜悅,但臉上依然保持淡定,說道:“那你就告訴我實話,好麽?”


    鄭和鬧心了半天,終於說道:“你的病是不是很嚴重啊?這都要去住院了,我真的挺心慌的,但你們又不告訴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不想讓我跟著擔心,但是我真擔心……唉。”他說的語無倫次,白恩看著他,問道:“為什麽你會那麽想呢?”


    “難道我有什麽想錯了嗎?正常的話不都是這個思路麽。”鄭和有點茫然。


    白先生道:“隻不過去醫院檢查一下而已,住不住院都要倒時候再說,而且醫院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麽可怕,精神類疾病,大多隻要控製得好都不會有大問題。”


    鄭和依舊愁眉苦臉的:“白先生你就會哄我,唉,算了算了,桑北還在樓下呢,你下去吧。”


    白恩自忖:難道他真的如此不靠譜?


    二百三十八


    桑北本來的打算是他隻帶白先生去市中心先檢查,如果沒事就再帶他回來,要是有事就直接過來接鄭和,沒想到白先生一聲令下,鄭和迅速打包好行李全家出動了。


    桑北的車裏實在裝不下三個男人兩個行李箱外加一隻狗,他惆悵臉地看著最後一個座位,在他旁邊,還有個吐著舌頭搖著尾巴的哈士奇。


    鄭和道:“快點,要開車了。”


    桑北問:“隻剩一個座位了,它坐還是我坐?”他指著哈士奇。


    鄭和也為難了,看向白先生,白先生道:“讓哈士奇上來吧,你一會自己徒步下山,打車過來。”說著丟過來五張粉紅毛爺爺。


    桑北悲憤了:“為什麽是它上車而不是我上車?狗不是更善於奔跑嗎?”


    白先生給桑北分析:“因為它之前丟過,我怕它萬一再丟了,山莊裏沒有人,它很容易死的,而你就不會丟,沿著大道走怎麽都能下山,所以我才選擇了它而不是你,並非狗和人之間的物種選擇,而是我更加相信你,懂嗎?”


    桑北:“……”


    被這麽一說,似乎白先生的決定更加準確……徒步下山也不是多麽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二百三十九


    到達h市的時候正是下午四點半,鄭和除了早餐一天都沒吃東西呢,哈士奇也餓的在後座咬磨牙棒,吱嘎吱嘎的聽著特揪心。


    鄭和問:“你餓不?”


    白恩閉著眼睛假寐,好一會才答道:“還好,不過去吃點東西吧,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檢查完呢。”


    鄭和放慢車速,看著沿途的招牌:“咱們要去找個能讓寵物也進去的地方……哪個地方的東西好吃呀?白先生你知道嗎?”


    白恩道:“我經常去的就那麽幾家,不過他們似乎不讓寵物進入……去beacher吧。”


    “去哪裏做什麽?”鄭和很不解,他的印象中白先生去beacher就是去工作的,於是道:“你一會還要去醫院呢,先別忙著處理事務了,好不好?”


    白先生揉了揉鄭和的腦瓜:“頂樓辦公室裏有廚房,一會去買點食材,自己做吧。”


    白先生前些日子食欲不振,有時候一天也吃不進去一口東西,還是這幾天才好些,鄭和平日裏給他做飯連味精都不敢放,知道有地方做東西後鬆了口氣,也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便調轉車頭,剛行駛不到五米,街那邊忽然走過去一個人,鄭和直起腰看了眼,雖然眼熟卻完全不知道哪裏見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喪心病狂的咱開新文了:


    十七歲的鄭和看到一本叫做《獻給深不可測的金主大人》的書。


    還不清楚自己性取向的他震驚了。


    白先生千裏追妻,押著鄭和按照書裏的內容從頭來一遍,美名其曰尋找愛情的感覺。


    然後在各種無厘頭的事件中,倆人心意相通,走向he~~


    咱這可真是係列文啊,光他倆就三本了,預計兩年之內把所有坑填滿,哼(ˉ(∞)ˉ)唧


    最新的這個文叫做《獻給腦補過度的劇情大神》多麽土的名字,咱快被自己的魚唇給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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