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忘憂清樂道場?等等,劉院長,您能不能再突然聽到這兩個熟悉的名字,陳爭輝驚訝地問道。


    “呃?,飛飛的父母把和約的事委托給忘憂清樂道場的高興宇,怎麽?有問題嗎?”沒想到陳爭輝的反應這麽大,劉湧和趙學權都有點兒奇怪。


    “噢,沒什麽,我在想,你們說的飛飛該不會是王一飛吧?”意識到自已有點兒失態,陳爭輝笑笑說道。


    “對呀,我們說的就是王一飛,你也知道他?”劉湧問道:現在雙方已經達成合作意向,以後就是合作夥伴,類似這種會影響到棋隊展的情況自然沒必要隱瞞了。


    “嗬嗬,知道,當然,不僅知道,而且還很熟呢。”陳爭輝笑道。


    “真的?”兩個人也非常驚訝。


    “嗬,說起來還真巧,他和我子,還有我們老總的女兒都在麗澤小學上學,而且還是同班同學,三個人非常要好,經常到我家裏玩耍,寫作業。托他的福,我兒子去年還拿到了業四證書,比他這個老爸強多了。”見兩個人都很好奇,陳爭輝笑著解釋道。


    “啊,你的兒子王一飛是同班同學?嗬,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麽巧的事兒。”劉湧一拍大腿驚喜叫道,精明如他者在聽到這個信息的同時,腦中立刻就產生了一個想法,雖不知道有沒有用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怕隻多增加一點點希望也是好的。


    “嗬嗬,是呀,真的很巧。我道飛飛今年小學畢業後會當職業棋手,卻沒想到會這麽巧被你們棋院看上,看來這還真是緣分。對了,簽約到底碰到什麽問題了,方便的話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上點兒小忙。”陳爭輝笑道。王一飛一直是他非常看好的孩子,覺得他早晚能在圍棋上闖出名堂,現在中天集團要和海澱棋院合作,而海澱棋院又想簽約王一飛自已若能促成此事豈不一舉兩得?


    “這樣的,在上個月結束的晚報杯中們現了王一飛,經過一係列的考察和了解,認為以他的水平完全可以勝任圍乙主力的位置,因此和他的父母接觸,希望能讓他簽約我們海澱棋院。但正所謂一家女百家求,飛飛在晚報杯中的表現實在是太出色了尤其是最後一天,在讓先的情況下逼和當今國內第一高手董彥果招來數支圍甲,圍乙棋隊的注意想把飛飛招到自已那裏。


    現了人材誰都想要。人多怎麽辦?各展本事誰開出地條件好。工作做地到位好了。


    所。經過一個多星期交鋒。其他幾支棋隊要麽因為不能保證飛飛地主力位置。要麽離北京太遠。飛飛地家人不放心而退出競爭。


    原本以為其他棋隊撤了。簽約我們棋隊還是不板上釘釘地事兒。誰成想。半路突然殺出來一位程咬金。朝陽棋院插了進來。一下子就把形勢搞亂了。


    從已經了解到地情況來看。朝陽棋院開出地條件大致和我們相仿。待遇方麵稍低一點兒。不過也沒差出多少。我們棋院很難談到優勢。


    當然。如果是公平競爭地話。我們倒也沒什麽好擔心地。條件相仿。大家地機會都是一半。鹿死誰人還不一定呢。


    但問題在於朝陽棋院地主教練是蔡春雨他是大國手。而且在國家隊當主教練多年。名氣大。影響力大。在中國棋院很多人都得給他麵子。他現在以教練員兼隊員地身份帶隊參加比賽。今年衝乙成功。下個賽季也要打圍乙。有他這樣一位重量級人物參加公關活動。直接就把我們這邊本就不多地優勢全給抵銷。”簡單地。劉湧把麵臨地情況介紹了一遍。


    “噢,這還真是個問題,待遇方麵不能再加碼嗎?如果是資金的問題,我們可以幫助解決。


    ”聽完劉湧的介紹,陳爭輝想了想問道。如果砸錢就能解決的問題,對中天集團而言就不是問題。


    “嗬,行不通啊。倒不是資金夠不夠的問題,而是情況不充許。飛飛的實力雖強,但終究沒有經過正式職業比賽的考驗,如果我們給出的待遇出合理範圍太大,搞不好會引起棋隊內部矛盾。要知道現在隊伍裏的好幾位少年棋手都是從衝進圍乙就一直在,辛辛苦苦在聯賽裏奮鬥了好幾年,結果待遇比一個剛到棋隊,還沒有給棋隊做過任何貢獻的人還低,心理要是平衡才怪了呢。再說了,國有


    行有行規,如果我們開了這個先例,就算內部問題法解決,可破壞了現有薪資體係潛規則,很可能會引起其他棋隊共憤,那麻煩可就大了。”劉湧搖了搖頭答道。


    對棋隊來說,隻是一名隊員的薪資再高也不怕,怕的是有了這個標準,以後再處理類似問題的時候就不好辦了。管理上有一句言,‘民不患貧,而患不公’。大家都一樣的時候,拿的少點兒無所謂,可當不一樣的時候,就總會有人覺得自已被輕視,試想,如果有棋手在來年的簽約時拿這件事舉例,說海澱棋院那樣的乙級隊都能給隊員開出比別人高一大截的工資,自已憑什麽就比不上人家?碰到這種事,棋隊領導怎麽辦?所以,當一種規則,或者大家都默認的規則已建立後,想要改需要很大的勇氣和魄力。海澱棋院在圈子內隻是名小老弟,至少劉湧現在沒那麽大的膽子。


    “嗯,加薪的辦法不行,其他方麵呢?”陳爭輝也是大型集團的高層主管,對劉湧的擔心當然理解,此路不通再尋它途,他相信總會找到辦法的。


    “我已經想過很多了,問題是我們能做到的,朝院棋院一樣也能做到。而我們卻沒辦法有他們那樣的高水平教練。”劉湧歎道。


    “咦?你們合約的內容朝陽棋院怎麽知道?有人通氣兒?”陳爭輝不解的問道。商務談判,最麻煩的就是已方的底牌對手全知道,如果已方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手的眼皮底下,這牌還怎麽打?


    “那倒不是。這就說這次談判的對手了。高興宇這個人我在還沒當海澱棋院院長前就認識,這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如果他願意把精力放在經商做生意上,估計現在最少也得有幾千萬的身家。和他談和約的時候,他總是說一些模楞兩可的話,讓你雲裏霧裏摸不著要領,至於這些情況,都是他以暗示的方法講出來的。”劉湧答道。


    “嗬,在你眼裏,這位高社長:在的行為大概就象旱災時囤積居奇的土財主,讓你恨不得掄起拳頭一頓暴捶,然後來個打土豪,分田地吧?”聞聽劉湧這樣講說高興宇,陳爭輝是莞爾一笑。


    “嗬,沒那麽嚴,不過也差不太多。”劉湧搖搖頭苦笑答道。


    對手太弱,成功了也沒成就感,對手太高明,又讓讓人恨的牙根兒癢癢,人的心理有時就是這樣複雜。


    “宇我也見過幾麵,的確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想從他那裏討到便宜不容易。依我看,還是從自已身上想辦法為好。”陳爭輝想了想說道。


    “,小陳,看樣子你是想到什麽辦法了?”聽話音,陳爭輝似乎有了思路,趙學權笑著問道。


    “嗬,法不敢說。不過我覺得既然碰上了朝陽棋院這樣的對手,就能指望通過正常方法戰而勝之。所謂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想要簽約成功,就必須出奇招,而這個奇招是朝陽棋院知道了也沒辦法學的。”陳爭輝得意地笑道。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劉湧雖然是棋隊經營的行家,但正因為太內行了,所以眼睛很容易被固有的觀念所引導,結果是一葉遮目,不見泰山,反不似陳爭輝這樣的外行腦子裏沒有成見,更容易產生新視覺,新思路。


    “奇招?還有什麽奇招?能想到的我幾乎都想到了?”劉湧遲地問道。想出辦法並不難,難的是海澱棋院能做到的朝陽棋院卻做不到。


    “嗬,劉院長,剛才你說蔡春雨是以隊員兼教練的身份帶隊參加比賽,我對聯賽的情況是不大熟,請問他在比賽中是他幾台?”陳爭輝問道。


    “當然是第一台了。”劉湧想也不想直接答道。


    無論是圍甲,圍乙還是圍丙,每輪比賽都是四人對抗,為防止出現二比二打平的情況,聯賽規定這時將以第一台的勝負決定這輪比賽的勝負,所以,第一台的責任要比其他三台都重,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每隊坐鎮一台的棋手必定是這隊裏最強的棋手。蔡春雨是曾經在國內棋壇一領風騷的大高手,現在年紀雖大,功力也不是一般棋手能比,以他的身份,資格打比賽,他若不坐一台,又有誰敢去坐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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