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似被勾起了美好的回憶,眼眶微潤道:“霜兒。”


    說罷,摘下了她臉上的麵紗。


    麵紗下的陳霜,未著脂粉,整個人看起來萬分的清麗。


    景帝隻覺得,此情此景,把王貴妃整個人給比了下去。


    王貴妃傻眼了。


    沒料到前來的人竟然是皇後。


    她立即跪下,道:“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請恕罪。”


    “你何罪之有,我們不過同為皇上的女人,一起待君罷了,隻是我運氣好,比你先遇到皇帝,若是你早生幾年,早先遇到皇帝,恐怕坐上後位的人就是你。”陳霜說著,有些哀淒。


    景帝聽得一陣心酸。


    而王貴妃卻是心驚肉跳,立即大聲道:“皇後娘娘饒命,賤妾不敢,賤妾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生出做皇後之心。”


    “是嗎?”陳霜看向了王貴妃,勾了勾唇角:“可是,我與你不一樣,當年的我,初見皇帝的第一眼,明知道此生永無可能,卻也想做皇後,哪怕當時前皇後沈冰雪還在位。”


    “朕到現在都還記得,你對朕說過的話,你說,你想做皇後,不是因為母儀天下,也不是為了萬人景仰,隻是為了名正言順的站在朕的身邊,做朕的結發妻子。因為妃位雖貴,但是,唯有榮登後位,才算是皇上的妻。唯有成為一個男人的妻,才可以與他來生再結發。”景帝上前去,執了陳霜的手,凝眸相望。


    此時此刻,王貴妃完全的成了一個外人。


    見狀,王貴妃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因為此情此景,皇上與皇後憶舊,那畫麵甚美,若是驚擾了去。她可擔不起。


    王貴妃退出了園子以後,氣恨得咬牙切齒。


    這些天,她使盡了百般招術,用著在宮外學來的那一套。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


    沒料到陳霜一出現就把她所有的事情全都攪亂了。(.好看的小說)


    陳霜還真是一個不省心的。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聽父親的,借此機會除了她。


    王貴妃憤憤的一甩水袖,回了自己的宮殿。


    而此時此刻的景帝和陳霜,在園子裏依成了一團。


    **


    平西王府的早晨如同每一個早晨一般,是在趙欣的怒吼以及責罵聲中開始的,平西王今天一大早起床便去後園練功,折返回來的時候,隻聽到趙欣怒罵那些下人的聲音。


    “連我的首飾都保管不好,留著你們還有什麽用,來人啊。把她們全都給我拖下去,關到柴房裏,活活的餓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們出來。”


    趙欣惡狠狠的道。一邊說一邊把桌上的花瓶往一旁的婢女身上砸去。


    那婢女躲也不敢躲,被花瓶給砸中了腦袋,直挺挺的倒地。


    平西王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趙欣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梳妝台上,桌子上,還有地麵上,全都是被她踩爛的首飾。那些首飾看起來華貴無比,她卻毫不留情的賤踏。


    “怎麽了,欣兒,一大早的,誰在惹你生氣?”平西王上前,笑嗬嗬的問道。


    “父王。您來的正好,這些人,我全都不要了,她們一個個笨手笨腳的,一點也不會伺侯。我要把她們給換了,再選一些可心可意的。”


    趙欣一見平西王出現,立即依上了前去,抱住平西王的脖子,搖晃著撒嬌。


    平西王與明玉長公主這一生就隻得這麽一個女兒,所以疼愛得不得了,他笑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長相酷似自己的趙欣:“好,隻要欣兒高興,想怎麽做都成。”


    “那就多謝父王了。”趙欣得意的冷哼了一聲,衝覓聲而來的府中待衛道:“聽到了沒有,父王都應允了,拖下去,活活餓死。”


    趙欣說完以後,那些婢女知道逃不過,當下撞向了一旁的柱子,頓時,血濺當場,一個兩個的全都撞死了。


    看得前來拖她們的那些待衛禁不住的搖頭,當真是可惜了,他們還在想,這些待女長得還不錯,又得罪了郡主,看來是永遠被遺棄了的,正準備帶到自己的房中去淫樂一番,然後再把她們關進柴房,沒料到現在就這麽一命嗚呼了。


    平西王是什麽樣的將領,帶出來的兵他豈會不知道。


    看著那些待衛們婉惜的神情,禁不住一聲喝:“沒出息的東西,這是些什麽人,還不趕緊拖下去,汙了欣兒的眼,我拿你們治罪。”


    趙欣立即鬆開了趙允的脖子,在他臉上輕啜了一下:“父王最疼我了。”


    “你母妃不疼你,父王當然要疼你了。”趙允用力的抱了抱趙欣,這才正色道:“不過,你以後要把這脾氣改一改,在平西王府還可以,若是嫁到了太子府,上麵還有正妃,以後太子身邊還會有其它的女人,你不可以再胡作非為。”


    “父王,您不要再提了,一提起這個我就心裏堵得慌,我憑什麽要給人做側妃啊,那個安瑾玉,她有什麽好,不就是有一個得皇上器重的爹啊,爹啊,如今戰亂在即,邊關敵軍來犯,你正是為皇上效力的時候,為什麽他不封我為正妃啊。”趙欣氣悶的坐在一旁,質問平西王。


    平西王搖了搖頭道:“雖說父王手中有兵權,可是還未到用時,再說了,皇上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除了皇上的原因,我想,更可能是因為皇後屬意於安瑾玉,你想啊,皇後是從右相府裏出來的,她當然希望未來的皇後出自右相府。”


    “那右相府一下出了兩個皇後,就不怕遭群臣垢病嗎?”趙欣不悅道。


    “欣兒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隻不過……”平西王正要說下去。


    明玉長公主自門外出現,摒退了兩旁的下人,冷眼瞪向父女倆:“你們一大清早的在這裏議論什麽,皇上皇後側妃正妃的,我隔得老遠都聽到了。”


    平西王立即堆起了滿臉的笑:“是,公主教訓得是。”


    “哼。”明玉長公主一看平西王的那個奴才相,立即氣不打一處來。


    她看向趙欣道:“你別忘了。你這個側妃是怎麽來的,若不是許榮華脫計,你能當上側妃嗎,別得寸進尺。就憑你這樣的脾氣和稟性,能入太子府就不錯了。”


    “母妃,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兒,為什麽您總是打擊我。”趙欣頓時不悅了。


    “哼,你若不是我的女兒,我早就已經把你給掐死了。”明玉長公主道:“你看看你雖然是我生的,可是哪點像我的女兒,長相不像,性子也不像,哼。”


    明玉長公主明顯是說給平西王聽的。平西王聽了這樣的話也不著急,樂嗬嗬勸明玉長公主道:“女兒像父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大家都覺得,欣兒是我的女兒。”


    平西王此話一出,明玉長公主立即瞪眼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欣兒不是你的女兒,難道還是我與別的男人生的不成。”


    “是是是,我說錯好了,該打。”平西王討好的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


    明玉長公主一看他那奴才相,說出來的話更傷人了:“哼,我倒是想和別的男人生,隻可惜。人家看不上我,若是看得上我,還輪得到你來和我配成對。”


    “是是是,都是我算計了公主,當年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不該在酒後與公主……”平西王正要說出當年的實情。明玉長公主一聲喝:“在欣兒的麵前,你休得胡言。”


    心裏卻充滿了痛楚,也溢出了恨。


    的確,當年要不是因為年錦容與安南王的事情,她怎麽會醉酒。若是不醉酒,又怎麽會一夜之後與平西王珠胎暗結生下了趙欣,不得不嫁給了這個她一直瞧不起的男人。


    明玉長公主心裏的恨意猶如滔天洪水連綿不絕,將所有的恨都歸結到了年錦容的身上,越恨年錦容,就越巴不得安南王府不得安寧,榮國公府的人全都死光。


    她咬牙切齒的樣子平西王已經見慣不怪,一連串的拍打著她的後背,細聲安慰道:“您可是又想起那件往事了,別氣,別氣,惡人自有惡報,放心好了,他們會不得善終的,這些年,為夫我不停的招兵買馬,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為你出口惡氣。”


    明玉長公主一聽,頓時冷笑道:“得了吧,你是為了我,我看你完全是為了自己,趙允,我告訴你,不管你將來做什麽,我一概不管,但是有一條,你不能傷了太後。”


    若說心裏還有什麽牽掛,這麽些年,太後對她的關懷可不是假的,在年錦容與她之間,太後是偏向她的,所以,明玉長公主心裏對太後存滿了感激。


    平西王忙不迭的點頭:“當然,當然。”


    “父王,聽你的意思,好像是要造反啊。”趙欣突道。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平西王還來不及去阻攔,明玉長公主已經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到了趙欣的臉上,連打帶罵道:“混帳東西,這種話也是你能說出口的,若是讓外人聽到了,到時候,我們全府就算是萬條人命也不夠皇帝斬的,簡直是氣死我了,說話不經過大腦,真不知道,太子怎會突然對你轉了性子。”


    趙欣吃了一記耳光,本來是非常委屈的,她說什麽了,隻不過順著他們說出了話裏的意思,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令她當即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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