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相見,免不了一番熱談。楊母問東問西,每個細節不放過,好在有楊父在一旁穿針引題,楊天啟好不容易才把這十餘天的事情說個清楚。


    當然救人的事,是不能說出去的,要不然會引出一大堆麻煩。


    楊父與與楊母也簡單的說了些魚塘與屏山的事情,特別在楊天啟的走後,村部有人覺得把山承包給他家太便宜了,便捅到縣裏。


    楊父惱怒不已,當場要毀約,嚇的縣裏大小領導冷汗淋淋,上門道歉,說此事純屬無中生有,生怕這政績沒了,所以此事件也不了了之。


    躺在臨時搭建的簡易房裏,楊天啟前前後後思考一遍,自從回家到現在 發生許多事情。


    他本是畢業大軍中的一名,沒想到和女友分手卻得來這份機遇,他不知道是否該感激她還是在怨恨她。如若和她一直平平靜靜過著,此時此刻,他肯定住在一個狹小的出租屋裏,忍受著每天早上焦急的等待洗刷,然後上班、下班,周而複始,就這樣攢足了首付,貸款買房子、車子,一輩子就這樣過去。現在他想想起來,覺得那種生活再也不是他所需要的了。


    隨著記憶的疏理,楊天啟的神清,漸漸堅定起來。既然上天給他這麽好的機會,他應該把握住機會,改變原有的軌跡,至少,身邊的人物質上會得到很大的富足。


    一陣清脆的雞鳴,喚醒沉睡中的楊天啟。他一個驢打滾,從床上跳了下來,三下五初二,便穿上一身運動衣,出了簡易房間。


    初秋的早晨有些淡淡的涼意,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全身的毛孔,疏鬆不少,很是舒服。


    楊天啟正要向遠處的池塘跑去:“汪,汪”一陣狗的叫聲在他的身後響起,楊天啟驚疑的轉過頭去一看樂了。這不是他家的小黑,還是誰來,此刻小黑仰著頭,搖頭擺尾的向楊天啟所在的位置衝來。兩聲汪叫,大致意思也許是說:“主人,你遛彎怎麽不叫上我啊”。


    昨天晚上,楊天啟到家的時候,沒有看見小黑,以為小黑發情,泡妞去了呢。果不其然,晚飯聽楊父說,不知誰家的狗發情期到了,小黑像聞到魚腥味似的,好幾天沒回家了。


    楊天啟萬萬沒想到,小黑早上便出現了,要知道以前小黑可是有‘英雄史’的。記得以前有個鄰居家的狗發春,這家夥蹲在人家門口七天七夜硬是沒回家,後來還是那家主人硬攆的,才勉強回家一趟。


    “小黑,你這幾天去哪裏了啊?”楊天啟停下腳步,伸手摸了它的腦袋,哪裏想到這廝忒會順著杆子往上爬,腦袋一股勁向楊天啟的褲腳蹭,好似把它身上的虱子擠下來似的。


    “走嘍,小黑”見到它還有下一步動作,楊天啟連忙邁起步子,跑了起來。


    腳踏鬆軟的草地,呼吸新鮮的空氣,身後跟著一條小尾巴,好不愜意。


    跑到魚塘,楊天啟發現其旁邊,早已建好三間平房。他正想進去看看,這時從房間裏麵走出一個壯實的小夥子,這小夥子沒見過楊天啟,看他大早上的來魚塘,以為是來偷魚的,便警惕向前走道:“喂,你幹什麽的?大早上的,瞎逛悠”


    被他這麽一說,楊天啟頓時樂了,心道:“這是我承包的魚塘,我怎麽不能來逛了啊”。不過楊天啟有心試探他一下,便開口笑道:“我看你們這裏的魚挺大的,我捉兩個回去吃行不行啊”


    這小夥子不是別人,正是村長王誌民家的侄子王大魁,楊天啟去渭東的時候他才來,所以王大魁不認識楊天啟也很正常。


    聽到楊天啟說的這麽直白,王大魁倒也氣得笑了,最近偷魚賊越來越囂張了,以前還知道避著人,現在好了,到正大光明的來要了,看把這家夥猖狂的。


    想到這裏,王大魁連忙朝屋內喊道:“丁哥,又有人來要魚了,而且還正大光明的‘要’呢”他把要這個字說的很重,其意不言而喻了。


    “誰啊!這麽大的膽子。前天不是抓了好幾個別村的偷魚賊麽,難道沒打怕?現在還有誰這麽膽大,看我……”丁軍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笑嗬嗬望著他。


    “丁哥,幹的不錯哈”楊天啟,笑著朝丁軍走來,看到剛才他們的表現,似乎有人來偷過魚,而且被他們抓個正著。


    “嘿嘿!楊老板回來了啊。來來,大奎,這是承包魚塘的楊天啟楊大老板,老板這是王誌民的侄子王大魁”丁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然後為楊天啟他們作個介紹。


    王大魁聽說這就是他們的老板,想起剛才他自己的所說的話,臉上不由紅的像猴子屁股似的,緊張地搓起手來,生怕楊天啟責怪他,不讓他幹了,要知道這份工作是他求著舅舅好久,才允許他來的。這個工作,不僅工資高,而且還不累,不知多少人等他犯錯誤呢。


    看到王大魁緊張的模樣,楊天啟笑了起來,走到他的身旁,輕拍了他的肩膀:“我不僅不會批評你,我還要獎勵你們呢?你們做的很好,很對!我要給你們加工資”


    “不……不用了,楊老板,這工資已經很高了,再說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站在王大魁左側的丁軍連忙說道。


    事實上卻是是如此,楊天啟給他們四人開的工資是三千元一月,而且還包吃包住,關鍵這是在農村,想想都知道,許多人都想削著腦袋進來,他生怕王大魁,年輕氣盛,一時答應下來,這樣會給人以得寸進尺的感覺,那就不美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王大魁,雖平時話不多,但肯幹實事,沒有什麽花花腸子,是個好搭檔,況且他也不希望他失去這份優秀的工作,因為他們家三個妹妹的學費,還指望他呢。


    王大魁聽了老板要為他們加工資,張口就想說謝謝,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丁軍搶先了,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麽。


    楊天啟不是什麽吝嗇的老板,要知道他以前也在別人的公司做過員工,他知道員工最期待的是什麽。無非就是有個好的表現,而且能夠加工資那類型的,其他的對他們來說,那都是虛的。


    看到兩人的不同表情,楊天啟笑嗬嗬地說道:“我楊天啟好歹也是個老板,一個唾沫一個釘,表現好了,就應該加工資,這樣,你們倆每人每月加500元,就這麽定了”。


    “耶,太好了,謝謝老板嘍”王大魁興奮地搓了搓手,既為自己的辛勤付出得到回報,又為老板的大方感到高興。總之,在這樣的老板手下幹活爽。


    和兩人說會話,便打發二人喂魚去了,楊天啟順著魚塘邊走去。依舊找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運氣凝液,滴在水中。隨著靈液的擴散,大大小小的魚兒,就像找到了魂似的,拚了老命向靈液的周圍遊來,然後大口大口的鼓著腮幫,吸收起來。


    “咦,今天的魚來搶食的怎麽這少啊”王大魁照例撒了一把魚料,可是想象中爭相奪食的情景沒有出現,這可有點反常,他不由嘀咕了起來。


    “是的啊!怎麽回事呢?不會被人偷完了吧?也不對啊!我們二人可是輪流看守的啊”丁軍這回也很迷惑,他伸著頭,睜大眼睛朝水裏望,隻見大大小小的魚向東南的方向遊去,這一幕讓他很是詫異,抬起頭,向遠處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他知道那人是他們的老板。


    “難怪老板養魚這麽好,原來老板有絕招啊”放下心中的疑慮,丁軍繼續和王大魁撒魚食去了。


    “怪了事了,老板養的魚真奇怪,老板一來,怎麽反應遲鈍了?”王大魁暗暗想道。楊天啟要是知道王大魁想法,絕對給他一個“肉夾饃”。


    隻有細心的丁軍知道,這可能是老板的原因。怔的猛然明白,楊天啟的身上恐怕隱藏著不少秘密。


    巡視一圈,發現魚長的很快,恨是喜人,楊天啟吹著口哨,轉而向家中跑去,身邊的小黑時不時去草叢裏嬉鬧一番,捉弄蝴蝶,見離的遠了,然後才跟上來。


    “天啟,你跑哪去了啊!趕緊吃飯,一會還得上山呢“還沒靠近簡易房,便聽見了母親的嘮叨。


    “嘿嘿!我和小黑出去溜達了一圈“楊天啟順手一指,貌似把責任全部推給小黑似的。不過人家小黑也不傻,在一旁不滿的嗚嗚叫著。那意思分明是說:“主人,是你帶我去溜達的,不能往我身上推卸責任啊”那表情要多可憐就多可憐。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自家養的狗,楊天啟都以為它成精。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黑也變的越加人性化,是不是與他修煉有直接關係,這他就不得而知了。


    吃過早餐,楊天啟隨著父母,向屏山出發。到山地腳下,楊天啟見一些小隊長正在指揮眾人幹活。清理的清理,挖空的挖空,絲毫不混亂,一片熱火朝天。


    感受周圍氣氛,楊天啟拿起鐵鍬找個空白的地方,大挖特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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