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辛勤與汗水中度過,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漬,楊天啟放下手中的鐵鍬,回頭看了看,身後大大小小的樹坑,頓時一種成就之感油然而生。


    “他大哥,你最近發現什麽事情沒有?”一個禿頂的中年人一邊挖坑,一邊對身旁的大叔問道。


    “怎麽了?你說的是屏山變化啊!切,這誰不知道啊!別問這些幼稚的問題”旁邊那個消瘦的大叔不樂意了,這簡直是侮辱他的智商嘛。雖然他沒有念過多少書,可眼前明顯的事情,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哈哈,說你笨,你還跟我強,沒發現了吧”這位禿頂的中年人使勁的挖了一下鍬,便嬉皮笑臉地調侃道。


    “喲嗬,怎麽了?幾天不見有文化了哈.不過誰不了解誰啊!大傻不要說二傻,上學的那會,你不知道你考多少分啊”


    “我考多少分?哥不是每次都比你多嘛。不要不服氣,咱們可以找老支書對質”


    “切,多年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還好意思提,丟不丟人呐”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說的最近變化,是屏山附近小動物多了許多,這以前可不是多見的”那位禿頂中年大叔神神秘秘地說道。


    “扯……,咦,別說,還真是的,你看那邊有好多野雞,要抓到一隻,晚上燉著喝酒,那豈不是人生一大美事”消瘦的大叔,忍不住咂了咂嘴巴,直咽唾沫。


    雖然楊天啟裏離他們比較遠,可是聽力靈敏的他,把二人的談話,完完全全聽在耳裏。


    以前,隨著他上中學時,野雞之類的野生動物越來越稀少,這是大肆捕殺的結果。也就是從那時,他吃到野味的機會越來越少,如今市麵上所謂的野生,大多是飼料喂養出來的,君不見,那些所謂的野生長的肥肥白白胖胖的麽?野生的會是這樣的麽?當然不會。


    “咕嚕”,楊天啟的五髒廟府開始抗議,是該解決它問題的時候了。


    看了看手機的時間,才不到五點,楊天啟向父母打聲招呼,便向屏山的西側走去。屏山分東西兩大塊,東麵坡度小,矮一些,沒什麽高大的灌木,而山的西側則不一樣,山很陡,而且高大的灌木很多,風吹草地見牛羊的光景肯定見不到的了。


    楊天啟手裏拿一把開山刀,背一個大口袋,沿著原先的小路,左右開弓,向前走。揮刀正要砍掉眼前的障礙物,突然一個白色光影,從眼前掠過。雖然那個速速很快,可還還是被他看個正著,那是隻碩大、純白色的兔子。


    “咦,還真的有野味啊”楊天啟滿臉驚疑。以前村裏的人經常在山裏布置獸夾子,每每收獲頗豐。可是?隨著長時間的捕獵,使得山裏的獵物越來越稀少,以至於後來十天半月難捕捉到一隻。


    雖然上次發生凶殺案,而導致村民不敢進山,可這麽短的時間,不可能恢複的這麽快啊。其實楊天啟不知道的是,自從他修煉《混沌決》,自然而然的產生一些靈氣擴散至四周。動物們天生懂得趨利避凶,屏東村微弱的靈氣波動,當然隱瞞不了這些敏感的動物們。


    古有螞蟻搬家,預示要下雨,老鼠、蛇反常出洞更預示有大的災難來臨……這些都足以說明動物在某些方麵更加具有危機性,而具有高等智慧的人類卻不知反思,每當災難來臨時,孤獨無救的淒慘,家破人亡的荒涼,時有發生,這不能不說是個悲哀。


    剛才一閃而過的野兔,更加見著獵喜,也許今晚。可以吃上一頓美美的野味。


    走了約十分鍾,一陣‘咯咯’的聲音傳來,楊天啟連忙止住腳步,貓著腰向聲源處走去。撥開眼前的灌木草葉,一對野雞正埋頭尋找食物。


    野雞的羽毛不像家雞的羽毛短,它的羽毛長而色彩斑駁,野雞精瘦,這是長時間飛奔尋食的結果。此時,兩隻野雞低著腦袋,不停地啄食葉子上的蟲子,絲毫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雞啊!雞啊!對不住了,要怪就怪,這次你投錯胎了,祝你下次投個好胎吧”楊天啟拿出開山刀,猛的站起,瞄準一個,奮力一擲,‘啪嗒’一聲,野雞應聲而倒,涓涓血絲從它的脖子裏滲出來。


    另一隻野雞見伴侶遇襲,也顧上蟲子了,慌忙四望,展翅逃跑。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也許是生物界的另一個真實寫照,其實它若不飛,它的家族更有可能因此而滅絕,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是一種生命的延續。


    楊天啟咧著嘴扒開灌木的草叢,向那倒在草地上的野雞走去,看著色彩鮮豔、嘴巴尖尖的野雞,仍在掙紮。楊天啟一刀下去,解除了它的所有折磨與眷戀。


    拿起野雞,往背後的大口袋裏隨意一丟,楊天啟繼續尋找下一隻獵物。他還沒走兩步,便聽見‘絲絲‘的聲音,渾身凸起疙瘩,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我滴親乖,好大一個蛇”,隻見它全身墨綠色,兩米來長,嬰兒的手臂大小,碩大的信子不停地吞吐。楊天啟像是被點了穴似的,不敢動彈,他最怕蛇的了。


    以前經常聽爺爺說哪個蛇有毒,哪個蛇沒毒,遇到蛇怎麽辦等等,可是現在哪裏記得,那時候隻是覺的爺爺講的挺有意思的,可卻完全沒記在腦裏。


    這蛇也發現有人,信子吐的頻率更加飛快,如臨大敵模樣。一人一蛇對質,綠油油的蛇眼發出駭人的光芒,嚇的楊天啟哇的一聲,就要逃跑,就這時,蛇進攻了,風一般的速度向他撲來,楊天啟隻覺得鼻尖一陣腥臭,條件反射的躲避,同時手裏的開山刀就是一個淩空反劈,‘啪啦’一聲,兩段墨綠色的蛇身從他的身旁掉落下來。


    還沒來得細看,便見帶有頭的蛇半身又向他攻擊,可惜蛇已油燈枯竭,最後被楊天啟剁成肉泥。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死的不能再死的蛇,楊天啟心裏一陣後怕。事實上楊天啟完全沒必要這麽害怕,他是修煉之人,身體的反應速度絕對超過一般人太多,如從容麵對,則不會現在這麽狼狽。


    話說回來,這也是一種經曆,如同生活中很多人,突然得到一種優勢,而這個優勢可以戰勝以前他戰勝不了的對手,但由於以前的經驗主義,讓人畏縮不已,往往做出錯誤判斷。


    “呸,丫的,一個毛毛蟲,也來敢惹我,活膩了是不?”楊天啟這廝現叫囂,完全不記得剛才的窘態。他不是吃蛇肉的,更不喜歡拿它來泡所謂的蛇酒。


    整理一下衣角,楊天啟繼續前行。俗話說的好,孰能生巧,楊天啟捕捉獵物的概率越來越高,不大一會,又有兩隻野雞和三隻野兔進賬。


    “夠吃了吧?”掂了掂背上的收獲,楊天啟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上去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雖然最近獵物多了不少,可是別人能捕到一個就不錯的了,別人哪有楊天啟這樣變態的反應能力和準確度。


    “今兒個真高興,高啊高興”楊天啟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曲子,背著獵物,悠悠下山。


    到山腳,天已蒙上黑影,隻能看的清對麵人的大至輪廓。


    “喲,楊家小子,回來了啊!聽說你打獵了,怎麽樣啊”村頭開超市的王二牛笑嗬嗬問道。


    “那必需的啊!我一出馬,一個頂十個呀”楊天啟誇張地拍著後麵的大袋子。


    “這孩子真逗,感情以為野味是塊木頭做的啊”


    “哈哈”周圍人一聽,轟然大笑起來。


    爽朗的玩笑似乎攆走一天的疲憊,大夥兒,拿著工具,三五成群的向家走去。


    楊天啟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充滿自豪感,他發財致富的同時,還能給村裏帶來額外的收入,這也是值得高興的事。


    “爸、媽,等等我”楊天啟眼尖,看到楊父與楊母正要啟動摩托車,連忙叫道。


    “你這懶小子,人家都走了,你倒出來了,有幾句話怎麽說來著,對:‘太陽下山,懶漢出門’,說的可不就是你嘛”楊父楊開山歪著脖子,笑著調侃道。


    楊天啟尷尬地翻了翻白眼,什麽懶漢出門,我不也是挖到五點才不幹的嘛,當然這句話隻能在心裏悱惻,要不然一個‘肉夾饃’是少不了的。


    “爸,媽,今天晚上有美味,看這是什麽”楊天啟獻寶似的,打開口袋,野雞和兔子一覽無餘。


    “小啟,這是哪來的啊!買的?”楊母驚喜說道,她也好久沒吃過野味了。


    看著滿臉疑問的父母:“這是我下午捕捉來的,看看,這刀上的血跡還沒幹呢,嘿嘿!最近我們家山上動物多了不少”。


    “哎呀,前幾天聽三虎說,他爸也打了隻野雞,更說什麽山裏動物變多了,原先我還不信,不過現在我信了”楊父皺著眉頭,他尋思著是不是封山,畢竟屏山已被他家承包,上麵的所有東西也屬他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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