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儒鷗的出場還算氣場頗大,手下的幾個看上去窮凶極惡的手下被他留在門外,除去對這件宅子的了解不提,自然還有彰顯氣度的意思。門口的幾個騎手打扮的人也沒閑著,跨坐著改裝過的幾台機車不停的圍著這間小旅館轉圈,*的排氣管傳出刺耳的轟鳴聲,在這靜謐的小鎮子裏顯得不那麽協調。


    洛儒鷗對老板娘頷首示意後將身邊一隻空著的椅子拖了過來,麵帶微笑的說道:“聞甄,別整天氣鼓鼓的,我們怎麽說也有過一段感情,今天來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


    “沒有?你以為我還是當年被你騙了的那個小姑娘?你沒有別的意思大晚上的來我們這幹嘛?別說路過,您家在省城,這條路不順!”聞甄臉色氣得煞白。


    所謂的她偷配件的事情根本不能稱得上是偷,這件事還要從她的戀愛說起。剛上大學的頭一年,她在校園裏遇到了大眾情人般的洛儒鷗,一隻大大的改裝機車,狂野但不失穩重,讓聞甄對洛儒鷗瞬間好感爆棚。事情接著發展自然就到了郎才女貌的步驟,不複雜不繁瑣,就好像太多男男女女的感情一樣,牽手摟腰接吻。可到了最後一步,無論洛儒鷗怎麽哀求,被老板娘教育了二十年的傳統思想緊緊的勒住了聞甄的褲腰帶。洛大少爺軟硬兼施,而聞甄以不變應萬變,同上床沾邊的事情一件不幹,無論手嘴還是別的部位。


    洛儒鷗漸漸喪失了耐性,所有女人在他眼裏都無非是獵物,可這隻獵物太不夠順從,已經備好迷藥的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聞甄有著驚人的賽車天賦。而從那一刻起,一個大大的陰謀已經形成了。


    剛開始,洛儒鷗帶著聞甄隻是參加一些小打小鬧的地下比賽,聞甄也憑借著天賦不斷的戰勝一個又一個的對手。每次獲勝之後,總會有或多或少的賭注,洛儒鷗一分不差都塞到了聞甄兜裏,再配上一個大大的和煦溫暖的笑容。每當看到這個笑容的時候,聞甄都會有些愧疚,不過這也更堅定了她將初夜留給他們新婚的想法。


    時間慢慢過去,聞甄開始在這個圈子裏變得小有名氣,而已經有一筆小積蓄的她也不再滿足每次都借著洛儒鷗的車子。在透露的想要一隻新車之後,洛儒鷗很快就找到了她想要的所有東西,但有一點,一些關鍵性的配件需要在比賽中贏得,理由是這類的配件都不是製式結構,想要得到總沒那麽容易。相信了這一切的聞甄開始不停的參加各種各樣的比賽,對手的級別也變得越來越高。在戰勝最後一個對手的時候,對方扔給聞甄一串鑰匙,告訴她可以在他們的倉庫裏自己挑選。不疑有他的聞甄推開倉庫門的一刹那,忽然警鈴大振,而“恰好”及時趕到的警察準確的發現了小姑娘臉上的慌亂。地下賽車本就不是合法行為,而這間倉庫裏的配件也是來路不明,先是倉庫被查封,而她的解釋由於沒有證人,變得蒼白無力。最後,還是洛儒鷗出麵將她保釋了出來。


    整件事到了這裏還不算結束。事後查明,同她比賽的機車手是這間倉庫老板的雇員,因為無力支付賭注,才鋌而走險的偷出來倉庫的鑰匙。本該他自己去將賭注偷出來再將鑰匙偷偷摸摸的還回去,可心中有鬼的他鬼使神差的將鑰匙扔給了聞甄,這才有了之後的事情。被警察查封的倉庫價值上百萬,倉庫的老板哪能吞下這口惡氣,找不到正主的他隻能不停的騷擾聞甄。


    不堪其擾的聞甄找到了洛儒鷗,將一切說明白之後,洛儒鷗終於露出了最後的獠牙。他同意將整件事情擺平,但代價是聞甄的初夜。這才看清楚洛儒鷗嘴臉的聞甄一個巴掌摔在那張看起來不那麽討厭的臉上,轉身離去。本以為天衣無縫的圈套被潑了一盆冷水,讓洛儒鷗惱羞成怒,他用盡一切手段查到聞甄家的住址,在知道今天聞甄會回家之後,主動找上門來。


    沒等聞甄開口解釋,洛一元盯著洛儒鷗忽然嘴角發顫。張虛穀發現身邊的老酒鬼有些異常,低聲問道:“怎麽了?你認識?”


    洛一元重重的點了點頭,將手指節捏的煞白,壓低聲音說道:“如果我沒看錯,他應該是我洛家宅子故人的孫子輩,洛家的骨血太過明顯,一眼就能看的穿。”


    同卜一卦知道的不同,洛家宅子不僅僅隻有撒的滿天都是的義女,也有血緣純粹的直係,而所有洛櫻那樣的角色,說白了無非是洛家鋪張勢力的一種手段而已。真正的洛家核心都是這件宅子裏出生血緣純正的洛家人,洛棲梧也不例外。


    聽到這裏張虛穀嘴角一挑站起身來說道:“你叫什麽?”


    仍然對聞甄賊心不死的洛儒鷗不知道這位神神秘秘的老人是什麽來頭,保持了一貫的彬彬有禮回答道:“我叫洛儒鷗。”


    “那你爹呢?叫什麽?”張虛穀追問道。


    洛儒鷗眉頭一皺,這問題已經不那麽禮貌,但出於某些想法,他仍然回答道:“家父雙字踏枝,您和家父有舊識?”


    “那你有爺爺吧?”張虛穀眉眼含笑的繼續問道。


    洛儒鷗終於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老爺子,您問的太多了。我來問您一句,您貴姓?”


    張虛穀哈哈大笑,輕輕鼓掌說道:“不錯,不錯。不算傻!”


    “你!”洛儒鷗騰的站起身來,手指向張虛穀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看在聞甄的麵子上尊您是個長輩,再這樣無理取鬧,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張虛穀輕輕活動了一下頸部,輕輕說道:“怎麽個對我不客氣法?你還要同老人動手麽?”


    洛儒鷗又是一聲冷笑說道:“老而不死是為賊,有什麽打不得?”


    張虛穀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說的好!”緊接著毫不猶豫,單掌閃電般扇出,實實在在抽在洛儒鷗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將剛才還風度翩翩的大少爺抽的一愣!


    “你!你敢打我?”半晌才反應過來的洛儒鷗單手捂腮,另外一隻手像潑婦一樣指向張虛穀。


    “嗯?打你怎麽了?是孫子,我就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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