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跟著流雲和一個黑壯的男人進了帳篷,那個黑壯的男人跟錢易陽兩個小聲的說了些什麽,錢易陽的臉色變得很凝重,眉頭皺的很深,手指不斷的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陷入了沉思。而冷夜的目光則是一直落在蘇小小的身上,當看到蘇小小有些紅腫的唇瓣的時候,眼中冷光迸射。


    蘇小小察覺到冷夜一直盯著自己的唇看,臉上一陣火燒,不過在看到冷夜眼中的不恥的時候,蘇小小也冷冷的用目光回擊冷夜。


    於是兩個人在帳篷裏用目光攻擊著彼此,各不相讓,企圖用眼神將對方殺死。


    “咳!咳!咳咳!”站在冷夜身邊的流雲突然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朝蘇小小猛打眼色、。


    蘇小小這才發現帳篷裏錢易陽跟那個黑壯男人已經停止了交談,都在看著她跟冷夜兩個人。


    蘇小小冷冷的瞥了冷夜一眼,然後轉過頭對錢易陽說:“你們繼續談事情,我出去走走,有什麽事情叫我一聲就好。”


    “嗯。”錢易陽點點頭。


    蘇小小經過冷夜的時候,身形微微頓了頓,在冷夜看過來的時候,眼睛微微一眯,才出了帳篷。


    蘇小小一離開,冷夜緊跟著出去了。


    錢易陽看著這一前一後的兩個人,微微的搖了搖頭,然後朝流雲使了個眼色,流雲樂不顛顛的跟了出去。有好戲看,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遠遠的避開那一個個帳篷,蘇小小在山腳下的一條清水河邊站定。


    不一會,冷夜便出現在蘇小小的身邊,如果不是現在兩個人周身都籠著一股子寒氣,遠遠看上去,這兩個倒像是來河邊談情說愛的情侶。


    不過,他們談的是情,說的也跟愛有關,但是這情情愛愛卻不是她們兩個人的罷了。


    “你配不上他!”沉默了一會,冷夜最先開口。


    又是這句!


    蘇小小眉頭一挑,然後轉過頭玩味的看著冷夜,嘲弄的勾起嘴角:“我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冷夜,你其實是喜歡男人的吧?”


    簡傑西跟她走得近,他說她配不上簡傑西,化身楊毅的錢易陽跟她走得近,他說她配不上楊毅,這個男人跟個妒夫似的,從一開始就不待見她,專門跟她作對。


    正走近的流雲在聽到蘇小小的話之後停住腳步,站在一棵樹後。


    冷夜的臉色因為蘇小小的話瞬間變得扭曲,眼睛像是兩個黑暗的漩渦,死死的瞪著蘇小小,像是要將蘇小小給吸進去,絞殺。


    “我不會讓你繼續留在他身邊的!”冷夜丟下一句話後,看了一眼流雲的方向,邁步離開。


    流雲從樹後走出來,看著冷夜離開的方向,心思複雜。


    “神經病!當自己是誰?”蘇小小看著冷夜的背影,不屑的冷哼,剛剛,她好像一不小心挖掘出什麽秘密了呢!其實她剛剛說冷夜喜歡男人的話真心是無意的,她隻不過是想要埋汰一下冷夜而已,誰知道,卻戳中了他的要害!


    嘖嘖!還真看不出來啊!


    不過像冷夜這樣的人,他喜歡誰誰倒黴,誰喜歡上他誰欠虐。


    “小嫂子,你在想什麽?”流雲見蘇小小看著冷夜的背影“含情脈脈”,連自己在她身邊站了半天了都沒察覺,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什麽。”蘇小小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流雲,隨意的說:“就是在想哪個倒了八輩黴的家夥會被冷夜看上!估計那人上輩子缺德事做多了,祖上沒燒高香。”


    “咳咳!咳咳!”流雲因為蘇小小的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得心肝肺都要出來了,一張臉漲的通紅。


    小嫂子這話說的,真夠毒的!有機會一定要將這些話學給老大聽聽。


    “你怎麽了?”蘇小小神色古怪的看著流雲,“難道我說的不對?”


    “沒有!我很好!小嫂子說的很對!”流雲一邊狗腿,一邊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還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喂!那個家夥喜歡男人!”蘇小小靠近流雲,壓低了聲音說。


    “咳咳!咳!我知道。”流雲向後退了一步,說道。


    “你知道?”蘇小小眉毛一挑,審視的看著流雲,眸光流轉。


    “咳!我剛剛有聽到你們兩個人的談話!”流雲連忙說,然後又心虛的咳嗽了一下。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他喜歡男人就喜歡男人是了,幹嘛還來看我不順眼,弄得好像我搶了他男人似的,你說他不會是將我當成假想敵了吧?神經病!”蘇小小不悅的罵了一句。


    “咳咳!”流雲因為蘇小小的話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你這嗓子是怎麽回事?不會是著涼感冒了吧?山上就是早晚溫差大,一會我給你弄點藥吃。”蘇小小見流雲沒說幾句話就一直咳嗽不停,關心的說。


    “咳!我沒事,沒事!”流雲心虛的說。


    “我怎麽發現你古古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蘇小小猛地拍了一下流雲的肩膀,提高了聲音。


    “沒有!絕對沒有!”流雲太高了聲音說道。


    “我不相信!”蘇小小雙眼在流雲的身上打轉,看了一會突然用胳膊肘子拐了拐流雲,眨了眨眼睛,然後神秘兮兮的一笑:“老實交代,我替你保密,不會說出去的”。


    蘇小小這一笑,讓流雲覺得毛骨悚然,丟下一句“我剛想起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先走了”就落荒而逃。


    蘇小小看流雲這幅模樣,忍不住在後麵大聲笑道:“出息!不就是被個男人喜歡了麽!沒想到那個變態冷冷冰冰的倒是還挺花心,是個男人都不放過!”


    流雲聽了蘇小小的話,突然一腳踩歪,差點崴了腳,身子猛地一晃,要不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身邊的大樹,差點栽倒。


    蘇小小見流雲這幅模樣,越發覺得自己猜測是正確的,心裏將冷夜那個變態給腹誹了一萬遍。


    在河邊待了一會後,蘇小小準備回去,卻突然問道一股腥臭味,蘇小小飛快的掩住鼻子,發現原本還很清澈的喝水突然變得有些渾濁,河麵上是不是的漂浮著幾條蛇屍,蘇小小臉色一下子變的凝重起來了,這些蛇屍不是被利刃傷的,是被炸藥等給炸死的,河麵上漂浮著點點的碎肉,異常惡心。


    察覺到事情不妙,蘇小小飛快的回了錢易陽的帳篷,將消息告訴了錢易陽。


    “走,去看看!”錢易陽聽了蘇小小的話,臉色也凝重起來,立刻帶人到小河邊查看,蘇小小不過是報信的功夫,河麵上的死蛇屍體就密密麻麻的了,河水腥臭不已,很多人一接近,就忍不住吐了起來,蘇小小趕緊的給錢易陽他們吃了藥丸。


    “看來那古墓還有水下出口,隻是現在河麵上這麽多的蛇屍,也沒辦法派人下去查看了!”。


    “有人在古墓裏用炸藥,這個很危險!萬一將古墓給摧毀,整個山體就會倒塌,你的人逃跑都來不及!”蘇小小擔憂的是這個,不知道是哪個蠢貨在炸蛇開路,真是作死!


    “讓所有的人退到安全的距離,疏散周圍的村民!”錢易陽下令:“派人立刻清理蛇屍,不要讓這裏的情形,引起恐慌。”


    “我準備進古墓一趟!”布置完了之後,錢易陽看著河水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蘇小小想也沒想就說道。


    “不行!裏麵太危險了!”錢易陽立刻拒絕。他不放心蘇小小跟著進去涉險。


    “就是因為危險,我才不能放你一個人進去涉險!”蘇小小態度堅決。那座古墓裏不知道還有多少潛在的機關,要是錢易陽也跟簡傑西一樣中毒……她不敢想象!


    一邊的冷夜對著蘇小小冷哼一聲,眼裏戾氣聚集。兩個人之間都到了這種程度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不行!”錢易陽不同意,對著流雲說:“你看好她!不準讓她亂跑!”


    “是!”


    “我想要進去,沒有人能阻攔,而且我也有任務在身。”蘇小小生氣的瞪著錢易陽說。


    “你的任務我幫你完成,現在跟著他們撤退到安全距離,好好在外麵等著。”錢易陽不容拒絕。


    “誰也幫不了我,我必須跟你一起。”蘇小小說著,就朝錢易陽的帳篷走過去,她的東西都在裏麵,必須快點準備。


    錢易陽也知道時間緊迫,快步回了帳篷。


    最後的最後,錢易陽終究沒有說服蘇小小,還是同意帶著她上山,這次兩個人要準備的東西很多,錢易陽看著蘇小小一層層的在胸前纏繞了很多層的白布,弄得整個胸部鼓鼓囊囊的,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打趣道:“小妮子,這要是貨真價實的就好了!”


    “去!這次還不知道進去幾天,多帶些保命的東西總是沒錯的!”蘇小小白了錢易陽一眼,看了一眼自己纏在胸前的白布,心裏腹誹,果然,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哼!


    錢易陽離開之前,又找了幾個心腹秘密交代了一番,才放心離開,蘇小小沒有心情聽他們說什麽,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古墓的事情上,一遍遍的檢查自己帶著的東西,將自己所有的藥物都帶上了,生怕有遺漏。


    兩個人準本妥當之後,悄悄的上山去了,走的還是那條直達第十層的路,不過這條路現在比之前好走了很多,又是白天,所以兩個人沒話費多大的力氣就到達目的地。


    “這裏的機關要等到晚上開啟。”錢易陽一屁股坐下之後對著蘇小小招招手說:“過來這邊。”


    “嗯。”蘇小小點點頭,上一次他們進去也是晚上,所以這機關肯定也是有設定的,不然光是這個山洞,早就被人給發覺了。


    蘇小小坐過去,不客氣的依偎在錢易陽的懷裏,抓著他的一隻大手,擺弄著他的手指問:“你這麽早帶我上來,是不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這裏風景不錯,適合談情說愛,更適合…。”錢易陽說著,低頭在蘇小小的耳邊曖昧的小聲說了些什麽。


    “不要臉!滿腦子花花腸子!”蘇小小沒好氣的笑罵了錢易陽一句,然後推開他的腦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在錢易陽的懷裏翻了個身,趴在錢易陽的腿上,背對著他說:“我睡一會,養養精神。”


    “睡什麽,難得這裏沒有人打擾,離晚上還早,別辜負了大好的時光。”錢易陽笑的十分蕩漾,大手不規矩的從蘇小小的後背往前探。


    “討厭,別亂摸!”蘇小小嬌嗔道,一邊躲避著錢易陽的大手,在錢易陽的懷裏扭來扭去的,一邊咯咯嬌笑個不停,欲拒還迎。


    “你不就是喜歡我這樣!”錢易陽邪氣的低頭逼近蘇小小,低頭封住蘇小小的唇,然後順勢將蘇小小給壓在地上。


    “唔~”蘇小小的身子被錢易陽給擋住,眼睛倏地睜大。看著錢易陽。


    錢易陽星眸微閉,沒有去看蘇小小,而是將蘇小小垂著的胳膊環到了自己的腰上,示意蘇小小抱著自己。


    蘇小小一邊躲避著錢易陽的狼吻,一邊嬌嗔:“討厭,你別這麽著急嘛,時間還早!都弄疼我了!”


    “等不及了,這些天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的身體都疼了!”錢易陽氣息粗重的說。


    “哪裏疼了,我給你治治!”蘇小小媚眼如絲的看著錢易陽。


    “哪裏都疼,被你這樣一看,就更疼了!”錢易陽說著,又急切的朝著蘇小小親了過去。


    “流氓!”蘇小小嬌笑,雙臂卻是纏上了錢易陽的脖子。


    山洞裏一時間曖昧無邊,大約過了五六分鍾之後,山洞外麵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原本滾在一起的錢易陽跟蘇小小兩個身子一頓,相視一眼,眼神清明,哪裏有一絲欲望的氣息?


    蘇小小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


    錢易陽也起身,兩個人走到山洞外麵,看到一個黑衣人躺在地上,要不是被樹擋住了,他這會已經滾到山下去了。


    黑衣服!果然是他!


    蘇小小冷哼一聲,走到那個被她毒暈了的人麵前不客氣的踢了那人兩腳,剛剛錢易陽在她耳邊說的並不是什麽下流的話,而是告訴她他們被人跟蹤了,於是,她就配合著他演了那麽一場戲,目的就是放鬆這個人的警惕,好讓她趁機下毒而已。


    蘇小小這兩腳可是沒有留情麵的,被蘇小小這麽一踢,那個黑衣人被踢翻了個身子,露出廬山真麵目來。


    蘇小小在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神色一愣,不是冷夜,是今天到錢易陽帳篷裏去商量事情的那個黑壯男人,叫什麽顧鐵成的來著。


    蘇小小看了錢易陽一眼,發現錢易陽的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像是早就料到是他一樣,心裏暗暗腹誹,這隻黑心的狐狸肯定是故意的,大白天的弄得神秘兮兮的要上山來,就是為了引蛇出洞,抓內奸吧?


    錢易陽沒有說話,喉嚨裏發出幾聲奇怪的叫聲,過了沒多久,周圍也響起了幾聲奇怪的叫聲,很快的,山洞前出現了六個穿著迷彩服,臉上鬼畫符似的抹著油彩的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大家夥”。


    “將人秘密囚禁起來,這次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撬開他的嘴!”錢易陽對著麵前的人冷冷的下令。


    “是!”兩個人架起顧鐵成的身子飛快的消失了。


    “你們繼續密切關注下麵的那些人,顧鐵成很有可能還有同夥。秘密監視河道周圍,等我們進去後,隨時做好接應的準備。”


    “是!”四個人接到命令,很快的消失了。


    蘇小小看了一眼拿四個人消失的方向,伸了個懶腰,回到山洞裏坐著。


    “我們繼續?”錢易陽進來擠在蘇小小的身邊,摟著蘇小小一臉邪氣,跟剛才那幅冰冷的發號施令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繼續個鬼!剛剛隻不過是為了配合你做戲!別得寸進尺!”蘇小小白了錢易陽一眼,她這次犧牲可大了。


    “可我是認真的,小妮子,我跟你的每一次,都不是做戲!”錢易陽纏繞著蘇小小一縷發絲,認真的說。


    “別來勾引我,我真的困了,借你的腿給我當枕頭,我睡一覺。”蘇小小說著,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隻是臉上卻可疑的布上一層紅暈,可能是跟錢易陽這些天分開太久了的緣故,剛剛雖然是做戲,但是她卻很有感覺,要不是那個家夥倒地的聲音太響,她真的就沉進去出不來了。


    “光借我這一條腿嗎?其實我所有的腿都可以借給你的!”錢易陽繼續不遺餘力的勾搭蘇小小。


    “你正經點,這是什麽地方,你也能發情!”蘇小小擰了一下錢易陽的大腿。


    “嗯~荒郊野外,也別有一番情調。”錢易陽悶哼一聲感歎。


    “去去去,我睡了,別打擾我!”


    “每次都這樣!太不負責任了!”錢易陽看著蘇小小,語氣頗有些恨恨的無可奈何。


    蘇小小翻了個身,背對著錢易陽,嘴角偷偷的勾起。


    這些天在醫院裏照顧簡傑西,心裏還記掛著錢易陽,蘇小小真的是沒有休息好,現在在錢易陽的懷裏,蘇小小覺得特別的踏實,一不小心就睡瓷實了。


    “我這——怎麽回事?”蘇小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看著自己原本束胸的帶子都撒開了,忍不住氣呼呼的問錢易陽,這個家夥的手真是不老實。


    “我在保護我的福利!”錢易陽理直氣壯的說:“原本這裏就夠小了,你還睡個覺都還束得這麽緊,我看不下去了!”


    “你成天哪裏來這麽多歪理!”蘇小小真是敗給錢易陽了,這個男人明明是做了壞事,還一副我是為了你好,你要對我感恩戴德的模樣,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以為我綁個束胸容易嘛,要弄半天!”蘇小小抱怨。


    “沒事,我幫你!”錢易陽笑嘻嘻的說。


    “一邊去,讓你幫,你確定不會越幫越亂?說不定我們明天都進不去!”蘇小小瞪了錢易陽一眼,然後將散落的束胸給一層層的纏上,順便又將身上帶的東西給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咦,怎麽連這個玩意也帶上了!”蘇小小將一個小塑料瓶子給丟到地上,嫌棄的說:“占地方。”


    “什麽玩意?”錢易陽拾起來,放在手心細細的看著。


    “讓你獸性大發的玩意!別打開,趕緊丟了!”蘇小小見錢易陽要打開,連忙警告說:“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別看這麽一小瓶,可以讓整座山上的活物都春心蕩漾。”


    “那還是別亂丟了,萬一被人撿走就麻煩了。”錢易陽說著,將那個小瓶子給放到山洞裏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藏起來。


    等蘇小小準備好了之後,月山中天,錢易陽跟蘇小小開了機關,進了古墓。就在石門合上不久,山洞裏多了一條黑色的影子,像是鬼魅一樣無聲無息,那條黑影進了山洞,將錢易陽藏在角落裏的那個藥瓶給拿起來,放在身上,然後等了大約有十分鍾後,打開了機關,也進了古墓。


    錢易陽跟蘇小小這次走的十分順利,十五層的蛇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除了有些腥臭和遍地的血讓人感到惡心之外,沒有什麽危險。


    不過,第十六層的打鬥聲卻讓他們提高了警惕,兩個人偷偷的潛下去,發現下麵戰火正激烈,而且,蘇小小跟錢易陽在這裏看到了一張異常熟悉的麵孔——錢易仲。


    兩個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心裏各有計較。


    整座山都被包圍了起來,沒有接到有人上山的消息,這些人是怎麽進來的?


    錢易仲顯然是無心戀戰,命令自己人用重火力將對方給壓製的死死的,速戰速決,很快的便將對手給殲滅了。


    “下麵的人怎麽樣?東西都取出來了沒有?”錢易仲不耐煩的說:“這次絕對不能再失手,多死幾個人沒關係,重要的是東西必須搞到手!”


    “是,大少!”錢易仲身邊的一個人一邊討好的說,一邊跟著錢易仲往十七層走。


    要不要將他們給放倒在這裏?蘇小小朝著錢易陽打了個眼色詢問。


    錢易陽搖搖頭,錢易仲敢親自現身,肯定是做了萬分充足的準備,那個家夥惜命的很,那裏是那麽容易抓到的,貿然出手隻會打草驚蛇。


    蘇小小對於錢易陽的決定沒有任何意義,他比自己更了解錢易仲,而且考慮問題也更加周全,她隻要按照他的命令做事就好了。


    兩個人悄悄潛到了第十六層跟十七層鏈接的樓梯處,還沒站穩,就聽到下麵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蘇小小瞄了一眼,裏麵已經血流成河,像是一座人間煉獄,不,這裏本來就是第十七層地獄,這些人真的已經身處地獄。


    “東西拿到了沒有?”站在安全地方的錢易仲不耐煩的催促,眼裏隻有他的利益,絲毫不顧及這些鮮活的人命。


    錢易仲的殘暴無人性讓蘇小小禁不住通體生寒,錢易仲這樣的人活在古代,那絕對是暴君一個,為了一座古墓,竟然用這麽凶殘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太血腥了。


    而那些聽錢易仲指揮,不斷的往古墓裏去送死的人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雖然受傷了也會疼,但是卻仍舊不怕死的往裏麵衝,蘇小小知道,這些人都是被催眠了的。


    “時間不多了,用炸藥炸開!”錢易仲不斷地看著時間,最後焦躁的說。


    “可是大少——”站在錢易仲身邊的那個人有點猶豫。


    “沒有可是!快點!”錢易仲打斷那個人的話,用槍指著他的腦袋,眸子裏一片猩紅。


    “是!”那個人被錢易仲給嚇到了,立刻對著旁邊人說:“引爆炸藥!”


    他們早就埋好了炸藥!


    “怎麽辦?”蘇小小一聽錢易仲竟然喪心病狂的想要炸毀古墓,焦急的問身邊的錢易陽。


    錢易陽眉頭緊鎖,他也沒想到錢易仲竟然會用這麽極端的方式。


    就在錢易陽跟蘇小小兩個猶豫的一瞬間,17層裏傳來了轟隆隆的爆炸聲。整個古墓都跟著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錢易仲一邊跟著古墓搖晃,一邊抓著身邊的人大聲質問。


    “炸藥計算失誤,或者是觸動了古墓裏的機關,這古墓要毀了,我們要趕緊離開!”那個人臉上露出驚駭之色,說道。


    “廢物!廢物!”錢易仲生氣的一腳將那個人給踢飛,然後對著進入到十八層的人大喊:“東西呢?取出來了沒有?取出來了沒有?”


    “拿到手了!啊——”裏麵出來一聲驚喜,隨後就是一聲慘叫。


    “給我將東西帶出來!快點!”錢易仲一聽東西到手,立刻激動的大喊。


    “大少,東西到手,趕緊撤退,要塌了這裏!”有人蹭蹭的跑了出來,喊道。


    “快撤!”錢易仲在劇烈的搖晃中勉強站穩身子,像一個暗門走了過去,離開之前看了一眼遍地屍體,說了一聲:“將痕跡清理幹淨!”


    後麵幾個人應了一聲,然後從背包裏取出幾個大瓶子,將裏麵的液體灑了出去。


    剛想跟上前去趁亂搶奪錢易仲手裏東西的蘇小小被錢易陽一把拉了回去,不等蘇小小開口,錢易陽已經捂住了蘇小小的口鼻,蘇小小睜大眼睛,看著那些屍體冒出了白煙,錢易仲那個混蛋竟然讓人用硫酸將屍體都化去。


    這個變態!


    古墓的震動越來越激烈,上麵有石頭不斷的墜落下來,蘇小小跟錢易陽兩個暗叫糟糕,連忙撤退,但是盡管兩個人的速度都已經很快了,還是還不急了兩個人被堵在十五層,樓梯斷裂,他們根本出不去。


    “怎麽辦?”蘇小小焦急的看著錢易陽問。要是不找到出路,她們餓不死也被這裏的腥臭味給熏死。


    “這一層肯定有出路,仔細找找!”錢易陽拉著蘇小小的手說。


    那些蛇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小河裏,肯定有通道。


    “嗯。”蘇小小攥緊錢易陽的手,有他在,她不怕!


    上麵的落石越落越多,形勢越來越危急。


    “這邊!”就在蘇小小跟錢易陽兩個急著找出路的時候,古墓的一角突然打開,冷夜一身濕淋淋的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蘇小小跟錢易陽兩個相視一眼,然後二話不說,跟上冷夜的腳步。


    這是一條細窄的通道,裏麵黑咕隆等的,異常潮濕陰冷,蘇小小在進入通道的時候,就狠狠的劃破了自己的手指,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仍舊能聽到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蘇小小知道,那是沒被清理幹淨的蛇。


    通道裏惡臭異常,不過現在活命要緊,三個人都來不及顧及這些,走了一段長長的路之後,道路終於寬闊起來,空氣也不那麽壓抑了,而且有了水流聲,三個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這應該就是那條小河的源頭了。”錢易陽安撫的拍了拍蘇小小的後背,溫聲說道。


    “快點出去,不然山體倒塌,落石封住路口就麻煩了!”冷夜冷聲說。


    “嗯。”蘇小小讚同的回應,真沒想到,冷夜竟然會跟來,而且關鍵時刻還救了她們一命,蘇小小不知道怎麽的,心頭有些複雜,冷夜這個人,她怎麽越發的看不透了呢。


    不過這個時候也容不得蘇小小多想,保命是第一要務,其它的,等小命留下了再說吧。


    出去倒是不難,三個人很快的就從小河裏遊了出來,不過接下來的逃亡才是驚心動魄的。


    三個人剛從水裏露出頭,就看到一塊大石頭朝著他們的方向快速的滾了過來,於是三個人飛快的遊上岸,看著那塊大石頭砸在了他們剛剛出來的地方,剛好將出口給封死,還不等他們鬆一口氣,感歎他們福大命大逃過一劫,更多的石頭朝著他們滾了過來,錢易陽一把扯掉臉上的防毒罩,二話不說,拉起蘇小小的手就開始發足狂奔。


    冷夜也緊緊的跟在他們身邊,三個人一邊跑還要一邊躲避被巨石壓倒的大樹,免得被大樹砸到或是劃傷,躲避的異常辛苦跟狼狽,大約跑了半個多小時,才總算是躲開了那些要命的石頭,蘇小小心口的那股勁兒一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小小,你怎麽了?”錢易陽隻當蘇小小是累的,喘了幾個口粗氣之後,才發覺蘇小小的有些不正常,一回頭就看到蘇小小紅的異常妖冶的臉,立刻驚慌的問。


    “藥,藥……”蘇小小一邊粗喘著說,一邊艱難的將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給扯開,在自己身上摸索著那些瓶瓶罐罐和稀奇古怪的東西。


    “什麽藥?你怎麽了?我幫你找!”錢易陽著急的一把扯開蘇小小的衣服,將她的束胸給扯開一些後卻突然停了手,看向冷夜。


    “前邊有住戶,估計人都被疏散了。”冷夜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錢易陽看著冷夜的背影,眼底幽深。


    “熱!”蘇小小將錢易陽沒扯掉的那塊束胸給一把扯掉,舒服的鬆了口氣。


    “小小,你是怎麽回事?”錢易陽摸了摸蘇小小紅的像是要滴血的小臉,心急的問:“你要找什麽藥?我幫你找?這個?這個?還是這個?”


    錢易陽將蘇小小身上的藥都給搜了出來,劃拉了一大堆放在蘇小小麵前問道。


    “好舒服!”蘇小小看都不看那些藥物,拉著錢易陽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然後舒服的發出一聲歎息。


    “該死的,你不會是——你——”蘇小小的這種狀況他不陌生,跟他被整的時候是一個情形,隻是怎麽會這樣?


    “我,我——”蘇小小看著錢易陽吞了吞口水,像是一個在沙漠裏快要渴死的旅人,突然發現了一片綠洲,眼裏冒出綠光。


    “該死的!”錢易陽二話不說,將蘇小小給扛起來,然後將她的東西給帶上,朝著前麵的房子跑去。


    雖然這福利來的有點讓他淬不及防,但是好歹要找張床,這荒郊野外的,他就算是不擔心做到一半被忽然滾下來的石頭給砸死,也要擔心這堅硬的地麵跟淩亂的樹枝劃傷他家小妮子嬌嫩的皮膚。


    山下的住戶撤走的很匆忙,隻是隨便上了鎖,拿走了貴重的東西,錢易陽輕易的就打開一家人的門鎖,然後將蘇小小給放到床上。


    看蘇小小已經紅成了隻煮熟的蝦子,錢易陽從蘇小小那堆藥裏麵找出一個熟悉的小瓶子,倒出幾粒藥丸給蘇小小先吃了下去,那些藥丸蘇小小給他們吃過,吃完後渾身清爽,應該對蘇小小的狀況有所幫助。


    當然了,最大的解藥還是他自己!


    就在錢易陽準備好了要獻身的時候,蘇小小卻突然恢複了一絲清明,推開錢易陽的身子說:“我能熬過去,別忘記我們的賭約。”


    錢易陽頓時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通體冰涼,早知道就直奔主題再說,先不給她吃那什麽勞什子煞風景破壞情調的藥了。


    “離我遠點!”蘇小小無力的說,極力的壓抑住自己對錢易陽的渴望,能看不能吃,真的是很折磨人,原來,那幾次,這個家夥就是受的這樣的罪?


    蘇小小原本以為這種滋味很好忍,因為她覺得錢易陽都忍了好幾次也沒事,她一定也可以的,但是真的忍起來,卻覺得這滋味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為了不讓錢易陽笑話,她拚命的忍住自己身上的躁動,閉著眼睛不去看錢易陽,生怕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化身為狼直接撲了過去。但是閉上眼睛,又覺得其他感知敏銳起來,雖然不能看到錢易陽,但是她卻覺得自己正被錢易陽的呼吸給侵蝕著,包圍著,理智一點點的抽離,手不由自主的朝著錢易陽的臉伸了過去,明明是閉著眼的,但是卻準確無比的撫上他的眉眼。


    在聽到錢易陽咕咚吞了一口口水之後,蘇小小的理智又恢複了些,倏地一下縮回手去,緊緊咬著嘴唇,將身子緊緊的蜷縮成一團。


    “蘇小小,你這個笨蛋,爺不陪你完了,忍得這樣辛苦,爺都看不下眼去了!”錢易陽沒想到蘇小小竟然這麽倔,明明都忍不住了,還強撐著,嘴唇都咬破了,還不肯低頭。他就在這裏,隨時都可以幫她,說句認輸很難嗎?


    既然她不說,那他說好了!誰讓他特麽的是男人來著!


    總不能看著這個小妮子這麽自我折磨下去,這比他受折磨還讓他難以忍受。


    想通了的錢易陽一把將蘇小小給扯進懷裏,在對上蘇小小那雙訝異的帶著水汽的大眼的時候,錢易陽恨聲恨氣的說道:“小妮子,我認輸,你贏了!該死的,爺真是中了邪了,早晚被你折磨死!”


    那藥效很霸道,蘇小小其實已經聽不懂錢易陽在說些什麽了,滿腦子都想得是那件事,根本經不起一點點的撩撥,錢易陽主動送上門,她便像是一饑餓的小獸,開始大快朵頤,享受這送上門的美味。


    錢易陽從沒想到蘇小小會這麽主動熱情,雖然這小妮子每次都是撩撥他,但是她其實就是隻紙老虎,徒有其表,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完全放開,所以,雖然主動輸掉賭局,但是錢易陽還是覺得自己今天是賺到了。


    房間裏兩個人熱情如火,恨不得在這場情事中將自己燃燒的渣都不剩,而房間外冷夜靜靜的悄無聲息的站著,聽著裏麵不斷傳出來的曖昧的聲音,眼裏一片計謀得逞的冰冷。


    蘇小小,你這個防蕩的女人!我說過,你配不上他,現在,我到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麽資格繼續呆在他的身邊?


    陽光,海灘,一碧如洗的藍天,清可見底的海水,穿著熱辣的美女,雖然是坐在輪椅上,但是也不妨礙青雲享受這異域風情,美妙時光,就算是演戲,此情此景,也絕對是讓人心曠神怡。


    坐在海灘帳篷下,正“郎情妾意”的跟“蘇小小”秀恩愛的青雲,突然收到一條短信,短信是轉發過來的,點開一看,裏麵火辣的一幕讓人不敢直視,青雲不小心直接將自己口中的果汁給噴了出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怎麽了?”“蘇小小”關切的問。


    “沒什麽,好戲連播!”青雲合上手機,不厚道的笑著說。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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