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誌海過去把門一開,點頭哈腰地道:“哎呀,楊大哥來了,有請有請。”


    “那陳家這麽不識抬舉啊?居然都不起身來迎?”楊風怒道。


    “就是,就是,陳家囂張得很。那陳林自恃黃階沒把大哥放眼裏啊!”


    “黃階?我兵馬司監牢裏裏藍階都有好幾個,黃階算個屁。老子想抓誰就抓誰,誰要想反抗就是造反。”楊風邁步就要進去,在他想象中,不管什麽人,聽到他名號,都得掂量掂量三分。


    朱倫知道靠山來了,這些小紈絝就得小紈絝去整治。自己兒子這次請來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就讓他們折騰去吧,最後自己來收拾殘局就是。


    薑雲等五人好笑似地看著薑元化,這薑元化的臉都已經綠了。


    薑元化正好背對著大門坐在桌前,右手緊緊地抓著酒杯,他實在沒有想到,今兒在薑雲麵前出了這麽大個醜。


    打人臉,打人臉,今兒算是打到自己臉上了。


    那楊風才剛剛跨過門檻,朱誌海就在身後跳著雙腳叫囂,“楊公子來了,你幾個也不出來迎迎,太不給楊公子麵子了。”


    楊風也是頭抬得高高的,背著雙手,走了進來,“這是哪家的少爺這麽沒禮貌啊,兵馬司的楊風聽過沒有啊。(.好看的小說)”


    “嘎嘣。”薑元化手裏的茶杯碎了,看著那五人的神情,尤其是可惡的胖子,眨巴著小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薑元化簡直想伸出雙指把他給插瞎了。


    頭也沒回,薑元化就把手裏的茶杯碎片扔了出去,大喝一聲:“給老子滾出去!”


    “哎呀!”楊風捂著腦門,被碎片劃出了幾道血痕,“這誰不要命了,我他…”


    楊風剛想罵人,突然想起那個聲音,那是令自己都感到害怕、戰栗的聲音,甚至比父親還可怕。楊風斜眼看了看那熟悉的背影,我的媽呀。


    楊風趕緊跪在地上,“侄兒拜見二叔。”


    他這一跪不打緊啊,那朱誌海可傻眼了,朱倫腦袋也是嗡的一下。怎麽請的靠山竟然給別人跪下了?原來,這行人不是以那薑雲為首,而是這個沉默寡言的中年人啊!居然看走眼了。


    薑元化和楊風父親是八拜之交,而楊風在家也和薑雲一樣是獨子,因此被其父親寵溺得不行。而薑元化可不管那麽多,隻要見到楊風有什麽不矩之事,出口便訓,伸手便打。他父親也樂得有這麽個二弟可以管管這個逆子。[]因此,楊風見了薑元化,一般都如耗子見貓一樣,溜得飛快。哪知,今兒進了貓窩了。


    “好威風啊!楊大少爺。”薑元化雖然說著話,但身子都不轉過來。


    “二叔,這不是不知道您在這兒嘛。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啊!”楊風陪著笑臉。


    “你瞧瞧你那樣子,冥頑不靈。滾回去,找你爹領10板子,1月不許出門。”


    “二叔…”楊風趴在地上,要哭了,裝可憐。


    “20板子。”薑元化提高了聲腔。


    “好,謝二叔。”楊風豈不知那薑元化的脾氣,趕緊走人吧,現在隻是回家領板子,待會說不定就是那二叔親自動手了。


    “楊風啊!你這麽下去遲早給你爹惹麻煩。”薑元化意味深長地看了薑雲一眼,薑雲笑著點點頭,薑元化心中大喜。


    “明兒開始,到薑府報道。”薑元化可知道薑雲幾個在暗地裏鼓搗著什麽,這楊風再不堪,終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不想他就這麽廢了。因此,他征詢了薑雲的意見,把這家夥也拉進來。算起來,也不是外人,都算是薑家出身。


    “是,二叔。”楊風耷拉著腦袋,到薑府去,準沒好事啊!


    “以後,要替人出頭,得看看苗頭,明白嗎?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滾吧!”


    楊風不知道薑元化的意思啊!方才是給嚇得跪在哪兒了,現在站起身來,用眼睛一晃,得,全認識。


    這哪兒是貓窩啊,簡直就是狼窩啊,哦不,是龍潭虎穴啊!


    楊風使勁地擦了擦額上的汗,一溜煙就跑沒影了。那屋裏都是誰啊,想想,楊風就後怕。還好今兒二叔在,否則,自己隻怕今兒就完了。


    朱誌海不明所以啊,趕緊追了出去,“楊大哥,那是你二叔啊?實在對不住。”


    楊風狠狠地瞪了朱誌海一眼,暗道:“**的今兒是讓我找死來著?”不過,楊風想到那屋裏幾個人的厲害,又想到今兒的事,楊風笑了。


    這事,以後自己也不能在兄弟幾個麵前當笑話啊!


    “嘿嘿,兄弟幾個對不住了。”楊風非常殘忍地陰笑了一下。


    楊風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朱誌海,“待會,你還不知道怎麽死的吧?嘿嘿,這可不怪我了,我那20板子不能白挨啊!。”


    “算你運氣不好,碰到了我二叔。不過別怕,你不是還請了幾位救兵嗎,他們可不怕我二叔。”楊風安慰似的拍了拍朱誌海肩膀。


    要不怎麽說,這些小紈絝沒一個是簡單角色呢。


    “楊大哥放心,不管是誰來,都得給您二叔麵子不是,你請放心。”朱誌海也不是吃醋的,生怕這楊風擔心他二叔吃虧,趕緊給對方吃個定心丸。


    “好了,你好自為之吧。”楊風其實也很想留下來看戲,不過沒那膽。


    朱誌海看著離去的楊風,心裏這個晦氣啊!怎麽找到對方的親戚了,還是對方的小輩,這人,可丟人丟到家了。


    不過,下麵來的這幾位,可也不是簡單角色。朱誌海覺得,一定得把這麵子找回來,不然,今後可真沒臉混了。


    酒菜已經陸續上桌了,一品居的餐具,清一色兒的全是銀器。每人一副注碗,兩副盤盞。這一桌子的銀器隻怕就不止千餘兩。


    特別是那套酒器,酒缸、酒提、匙、?、碟,一溜地擺在眾人麵前。盛酒的銀瓶,瓶高不過7寸,圓肩,腹斜收而下;蓋及口錘多層,飾以二方連續變形如意紋。而那杯身則錘成雙層菊花瓣形,內底突起珠狀花蕊,另一杯身則為直斜下接外展圈足,通體光素無紋。


    要不薑雲為何腹誹那朱誌海沒品呢。喝酒,也是有講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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