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樓轉身飛快的往前跑去,任淚水在冰冷的空氣裏橫飛,任心頭撕裂一般的劇痛著。(.無彈窗廣告)


    事到如今,當著她最好姐妹的麵,她還能再問他什麽?還能再期待他給她什麽樣的理由呢!


    白東風的聲音在她耳際回響,像窗外轟隆的閃電一樣,震得她耳膜懵懵的,她不管不顧的直往外跑去。


    用完午飯上班回來的白氏工作人員對易小樓投去詫異的目光,而他們的總裁,高高在上的軍長大人,向來冷靜如斯的白東風,在那個女人身後瘋狂的追著。


    任何人都有八卦的潛質,這一幫智商過人能力過人的高管亦不例外,有女孩子開始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麽,男士們保持著雖然優雅但卻曖昧的笑容汊。


    他們都知道,他們的總裁大人早已經有了未婚妻,早已經擺了訂婚宴,可是此刻卻追著另一個女人跑,整天盯著白氏的人那麽多,明日的新聞,恐怕又要轟動整個易州。


    易小樓隻是不管不顧的往前跑著,雷聲頓住,閃電炸響,多雨的易州又迎來一番凍雨的侵襲,真的好冷,雨點打在身上,冷的心髒都在收縮。


    可是不及她心底的痛半分,她並不知道暗處有人對她和白東風的身影得意的拍照,也不管白氏工作人員們異樣的目光朕。


    不知道跑了多遠,腳下的高跟鞋卡在路旁,她使勁的踢打,以至於腳踝被磨破了,有血溢出來,刺目的紅讓她更加憤怒。


    踢掉腳下的高跟鞋,她繼續往前跑去,臉上濕淋淋的一片,頭發也貼在兩頰,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也分不清身上到底是冷還是痛。


    跑著跑著腳踩上一片碎玻璃,她整個人一崴,倒在了瓢潑一般的大雨裏。


    身後一雙大手猛地一撈,把她帶了起來。


    白東風,臉上仍舊是一片波瀾不驚,語氣也淡淡的,“我們走。”


    身後那些暗處拍照的狗仔,他已經看到了,此時再在這裏流連隻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易小樓流著淚,猛地把他推開,可是腳底那麽疼,她再一次跌倒在地上,他躬身去扶她她卻用力把他推開,自己撐著地麵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雨幕裏她看不清白東風的臉,這麽近在咫尺的距離,她眯眸冷冷將視線定格在他身上,顫抖如風中的枯葉。


    “白東風,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雲佳是我最好的姐妹你知道嗎,從大學到現在,我和一諾受人欺負一直都是她幫我們出頭。她隻比我們大一歲不到,卻像個真正的姐姐一樣保護我們,你知道我們的友誼維持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嗎!是,你冷漠你不需要朋友,可是我需要。你有母親疼你,你有萬千愛慕你的女人圍著你轉,你被親情友情包圍,可我什麽也沒有,隻有友誼,隻有友誼知道嗎!為什麽不是別人偏偏是雲佳,白東風你怎麽不去死,你怎麽不去死啊!”


    像四年前一樣的狼狽不堪,像她冒著大雨跑了很久的路去找他的那天一樣,她弄得滿身是傷卻換來他更重的傷害。


    他就是她的劫難,是她這一生痛苦的根源,她到底欠了他什麽,以至於他要這樣折磨他。


    哭夠了喊夠了,她冷冷看著大雨中他冷冽的身影,她以為他會生氣,可是他黑眸深處卻連半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隻是伸手猛地把她抱緊了懷裏,抱得那麽緊,任由她撕打任由她用鋒利的牙齒咬他,都沒有放手。(.無彈窗廣告)


    “白東風你放開我,你怎麽能這麽無恥呢,放開我!”


    他被大雨澆濕的臉龐冰涼冰涼的,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就不放!”


    隨後跑來的是陸雲佳,她站在大雨裏靜靜注視著白東風死死抱住易小樓的情景,忽然就破涕為笑。


    跑上前來透過朦朧的雨幕對滿臉都是淚的小樓道,“小樓,三少是我哥。”


    她聲音並不大,可傳到易小樓耳中時卻那麽的清晰,刺的她心頭一陣窒息一樣的疼。


    腦子被冰冷的雨凍的有些轉不過彎兒來,她張口要說話卻終於虛脫的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東風會所了,陸雲佳和白東風都守在窗前,兩人雖換了幹淨的衣服,但看樣子凍的不輕。


    暖氣開的很大,雲佳卻還是有些顫抖。


    明哲正在忙前忙後的收拾給她清理傷口之後的殘局,見她醒來眾人才鬆了口氣。


    “你跑那麽快做什麽,腳底被割成那副樣子,還好沒再往前跑,玻璃如果割到經脈,你這輩子也別想起來走路了。”明哲責怪了一通,她躺在床上抿抿唇眼淚就流了下來。


    白東風上前來給她擦眼淚,明哲拉起陸雲佳的手,“好了,你一個女孩子跟著你三哥一大老爺們兒瞎跑什麽,大冬天淋成這個樣子傷身知道嗎。”


    “真囉嗦。”陸雲佳撇撇嘴,跟著她下樓去。


    直到房間裏沒人了,易小樓才坐起身對白東風胸口就打了下去,淚眼模糊到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她隻管一邊哭一邊打他,直打到累了才停下來,繼續無助的哭著。


    他卻仍舊是笑著,把她抱在懷裏安撫她,“如果還不解氣,等你不哭了我就再讓你打一頓,好嗎?”


    她擦擦眼淚抬頭看他,“為什麽不告訴我,雲佳是你妹妹的事兒你們怎麽能瞞著我這麽多年!”


    他靠在床頭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歎了一聲開始跟她講那些早已經被塵封了的事情。


    “說起來又是我父親的風流債了,雲佳和奕西是雙胞胎,聽我媽說他們兩人出生時我還不會走路。易州陸家你應該是聽過的,他們的母親就是當時的陸家小姐,陸家小姐生了他們兩個之後執意要帶他們一起到美國去,我父親不同意。後來再三商量之下留下了雲佳,雲佳從小就不喜歡父親,所以隨母姓,女孩子還不打緊,奕西是男人,早晚是要認祖歸宗的,所以陸小姐讓他隨父姓。”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陸家小姐與我母親是少年時的好姐妹,她與我父親之間的事,我母親並不知道。當時姥爺用手上的兵權逼走了整個陸家,為的就是保護我們這個家庭,陸家人走後父親抱回一個女孩子來,一直由我母親撫養。母親斷指的那年,也知道了雲佳的身世,這也是她隱忍了這麽多年到最後卻非要跟我父親決裂的原因。家醜不可外揚,事情都過去那麽多年了,我母親不希望我那這件事到處跟人說,而雲佳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她是我父親的女兒。”


    易小樓將臉埋在他胸口重重抽噎,“白東風,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這麽多年來,她以為她對他總該是有幾分了解的,可是從一開始的隱瞞身份,到現在的陸雲佳事件,他有那麽多不能說的秘密,有那麽多不願意跟她分享的過往。


    他說他愛她,可是她卻覺得自己永遠都走不進他心裏,他們之間隔著的就像一層透明的玻璃,明明對方就在眼前,可是卻硬生生被那層阻礙給隔開了。


    白東風皺起眉,“我隻希望你能開心,如果是這樣,我付出什麽代價都是願意的。”


    不是不想告訴她,隻是有些事情不能說,一旦說了,連今日這樣的關係都無法維持了,那為什麽要說出來呢。


    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承受,更不想讓她陪他一起煎熬、折磨。


    翌日上午,易小樓拖著痛的不能點地的腳在家裏做好了飯,給白東風打電話時他還在忙,翻文件的聲音在聽筒裏響起,還有筆尖與紙張的摩擦聲。


    “別忙了,先回來吃飯吧,我都做好了。”她嗔怪的開口。


    他在電話那邊笑的異常溫柔,“你腳傷了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想吃什麽叫李嫂給你做,你想給我做飯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現在根本不用忙活。”


    “那你回不回來?”她有些生氣了。


    卻聽得他那邊辦公室的電子門被打開的聲音,適時的閉了嘴,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在聽筒裏回響。


    是個女人,這是肯定的,男人神經病才穿高跟鞋。


    她屏息想聽聽對方到底是誰,白東風慌忙道,“等會兒再給你打過去,現在我這邊有些事。”


    她還沒來得及回話,他卻果斷的掛了線。


    易小樓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滿桌冒著熱氣兒的飯菜,心裏忽然一記鈍痛,痛的那麽清晰、那麽劇烈。


    連熬了好幾個通宵,今兒起床晚了,不好意思。,這麽好的日子裏,祝親們都能找到那個愛你一生一世的人,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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