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東風到魏念卿的工作室時她正站在窗口,極目望著易州的旭日輝煌。(.無彈窗廣告)


    年後難得的好天氣,年後的魏念卿工作室春季服裝展也即將提上日程,裏裏外外模特身上都掛著她為今年春季特別準備的最新款式的設計作品。


    白東風上前去握住她的肩膀,“媽。”


    魏念卿回頭一笑拉著他的手走進工作間示意他坐下來,他一夜未眠,本就十分疲憊,眸中還有紅色的血絲,索性便坐了下來。


    魏念卿也在沙發上坐下來,“怡文的事情你不要再費心了,服裝展前後我有一個專訪要上,多年前的事早就過去了,媽媽已經不再去想那些,你也要放寬心,媽媽不能因為自己耽誤了一生。汊”


    白東風猛的抬眸,憤然起身,“如果您想要自己爆料給媒體,我會取消您在易州的一切專訪,我不允許您為了我而傷害自己。媽,就算我一輩子都不能跟易小樓在一起,我也不會讓你再去麵對那些殘忍的事,你在德國太久了,根本不知道易州的事情,這裏的輿-論最無情,會淹死人的。”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我要我的母親犧牲自己來為我創造幸福,這樣的幸福我寧可不要。”白東風握住魏念卿的手,七尺男兒、錚錚鐵漢,此刻卻落淚了,“媽,你知道我心裏有多痛嗎?我每天看著你對我笑,對我噓寒問暖,可是過去的事情我不敢提也不能提,你知道我每天看著你都必須戴著這該死的手套,我有多自責嗎?如果你再為了我和小樓而不顧自己,我會更自責的,請不要讓您的兒子這樣痛苦了好嗎?我隻希望你能好,隻要你好,我就好了。[.超多好看小說]朕”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來,站在門口的是白敬先,他並沒有多少變化,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反而讓他整個人愈發有魅力。


    魏念卿不動聲色,但那雙溫潤的眼睛裏卻藏起了慌亂。


    白東風起身,也不看白敬先,徑自對魏念卿道,“媽,我這兩天就安排你回德國去,到時候您的服裝展還是在德國進行,您是德國最權威的設計師,服裝展在那裏更能吸引各國媒體的目光。不要留在易州了。”


    語畢繞過白敬先,徑自從魏念卿工作室裏出去,白敬先看著他的背影歎了聲氣。


    魏念卿也沒開口,根本不知道怎樣的開場白才算合適,這麽多年沒有單獨相處過了,而今他來她的工作室找她,讓她那顆被歲月煙塵掩蓋的心忽然又沉痛起來。


    那些清晰的痛感,如同昨日一樣清晰。


    “對不起,是我沒教好家延,所以他才會對你這麽沒禮貌,你別介意。”


    白敬先一笑,“你不用這樣跟我說話,也不需要替我掩蓋什麽,我知道這麽多年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倆,家延恨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魏念卿正在給他倒茶的手僵了僵,回身把茶遞給他,“你錯了,家延從來都沒恨過你,如果他恨你就不會答應我回來幫你打理白氏,如果你肯把對奕西的關心稍微分給他一點,我想他會很開心。”


    白敬先接過茶杯坐在沙發上,“看,你還是在怨我對他關心不夠,不是嗎?”


    魏念卿苦笑,“從我們結婚到離婚,我從來沒跟你的任何女人爭寵奪愛,事到如今我為我兒子討要一點關懷都不被允許了嗎?他是你的兒子,不是毫不相幹的路人。”


    白敬先喝了一口茶,滄桑的臉龐被茶煙籠罩住,“其他事我們以後再說,不過剛才你跟家延說的那件事,就不必跟媒體提了吧,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再提起來隻會傷人傷己。而家延的婚事,說到底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很多男人都沒能娶到自己愛的女人,他們如今照樣活的好好的。就算你對媒體坦白,讓楚怡文對家延再構不成任何威脅,可你認為你那樣做之後易小樓和家延還能在一起嗎?”


    魏念卿靠在窗口淡淡回了一句,“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為我為家延,還是為了你的名聲呢?”


    宋宅,易小樓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門外響起宋穎之的聲音,“妮妮,你醒了嗎?”


    她啞著嗓子應了一聲,才發現因為昨晚跟白東風爭吵這一刻她聲音幾乎都發不出來。


    哦,原來撕心裂肺的痛過之後總是會留下後遺症的,時刻提醒著你前一刻有多麽的絕望。


    宋穎之進來,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過窗而入,照在臉上有微微的暖意,她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


    宋穎之上前來坐在床頭,落下她的手,“為什麽要躲避陽光呢,既然黑暗裏待的久了為什麽不到太陽底下來透透氣,傻瓜。”


    他捏著她的鼻子與她逗樂,一切似乎回到了他們還年少的時光,那時是多麽的快樂無憂啊,心裏沒有愛的人,沒有牽掛也沒有痛苦。


    他們很快樂,為陽光雨露而欣喜,為一朵花的盛開而欣喜,為春日的道來而欣喜。可如今呢,陽光那麽暖,她卻覺得周身都是一片殘忍的冰冷,撕扯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疼。


    懶懶的縮回被子裏,蒙上腦袋,“哥,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宋穎之不依,拉過她把被子卷了起來,“不行,必須起來,早飯給你熱著呢,再不吃你又要胃痛了。”


    她隻得硬著頭皮從床上爬起來,腳一落地疼的鑽心刺骨。


    宋穎之及時扶住了她,高大的胸膛接住她嬌小的身子,心疼的嗔怪,“真是個不叫人省心的姑娘。”


    她對他吐吐舌頭,被他攙扶著下樓,洗漱過後坐在陽光下的桌旁用早餐。


    “哥你不用上班嗎?”吃了很久發現身後那個高大的身影還在原地,動都不動的。


    宋穎之皺眉,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剛從京裏回來,給局裏請了個假,你腳受傷了我也想好好陪陪你。”


    易小樓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從來沒見過穎之害羞的時候,方才她問他那個問題,他尷尬的那麽明顯,像個被誰抓住小辮子的孩子一樣,甚至還抬手去抓自己的頭發。


    說最後一句話他用了許多勇氣,略加一點點試探。


    這一刻她心裏是難過的,穎之待她始終如一,若說宋家的家世,找個幹幹淨淨的好女孩子再簡單不過,可這些年他眼中卻從來沒有別的女孩子。


    她不止一次的假裝不知情,可是這半年他們兩人的事已經被幹爸幹媽數次提起,她不作回應宋穎之心裏一定是低落的,但卻從不在她麵前表現出來,這樣的宋穎之倒叫她覺得更加愧疚和不安。


    迎著陽光抬起頭來,她笑看著他,“哥,我覺得很悶,不如我們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宋穎之開心的笑了,像的道糖果的孩子一樣,成熟而穩重的臉上那一抹釋然和開懷那麽明顯,張力無窮的胸膛張開,一把把她抱過來,“好啊。”


    他抱著她上車,他的心跳聲她都聽的清清楚楚,可是,愛是這麽難這麽難的事,她給不起他任何感情,就如同對葉承顥一樣,她傷了兩個這世上最好的男人,但卻無力改變什麽。


    愛情總是自私的,自私到就算別的男人曾經或者正在讓你怎樣感動著,你還是無法忘記心底的那一個。


    縱使那裏有刺骨的痛,有森寒的冷,有鮮血淋漓的昨日,你還是不忍心將他從記憶中抹去。


    這般感覺,就如她對白東風,是前所未有的刻骨銘心和無法釋懷的愛入骨髓。


    在易州灣的小公路人行道上散步,宋穎之推著她,她坐在輪椅上,歲月靜好,陽光從樹葉之間透過來,細細碎碎的落在她腿上,她望著無際的深海,心中的絕望卻越來越多。


    而白氏江北油田新聞發布會即將開始的前一秒白東風接到一個電話。


    “軍長大人,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不要跟京裏的人作對,否則您易州軍區軍長的位置,還有您名下的油田,將化為灰燼。”


    白東風眯眸,對方用了變聲器,根本聽不出來是誰,“威脅我?你還沒有那樣的能力。”


    對方嗬嗬笑了,“我是沒有能力對你怎麽樣,不過對付你的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白東風,你執意要開這個發布會,那就等著給易小樓收屍吧。”


    “你敢!”白東風握著電話的手猛地用力,骨節處瞬間森白。


    對方又是一記陰沉的冷笑,“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謝謝親們,對不起更新晚了,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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