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與幾人聊天也聊了許久了,白東風的電話還沒打來,他這樣忽然的冷淡,她竟有些不習慣。


    終於等到他的來電時他也隻是說今天很忙,他就不來接他了,他已經叫了忠叔來。


    宋家人不知道她電話裏說些什麽,等她收了線就問她和白東風之間的事。


    她燦如春花的笑著,竟然也真的以為這一刻自己心裏一點失落都沒有,“家延說要和我單獨慶祝,他今天工作忙就沒來這邊,爸爸媽媽,穎之哥,修羅,那我就先回去了。丫”


    修羅戀戀不舍的把懷裏的孩子遞給她,她圍上圍巾出門正見忠叔將車停在宋家門口。


    風雪較他來時絲毫未減弱,似乎更冷了些,她鑽進車內時被外麵的涼氣凍的不輕,肩膀顫抖了下,將懷裏的孩子抱得更緊了。


    這樣的雪夜,白東風到底還有什麽重要到不得不做的事情呢?因他忘記她的生日而升騰起的埋怨瞬間被擔憂壓了下去,他出門時穿的不多,現在冷不冷?


    她知道他辦公室裏有最好的暖氣,她完全用不著為他擔心,可還是放不下心來媲。


    打了個電話過去白氏,白東風說還在忙,車子行到一半時風雪更甚,她抬頭對駕駛座上的忠叔道,“忠叔,咱們改道吧,去白氏,那邊路好走一些。”


    忠叔也沒問為什麽,便改道往白氏而去。


    到白氏時整棟大樓的燈全都熄滅了,上上下下看不到一絲人的影子,她懷裏的子謙還沒睡著,咿咿呀呀的自言自語著些什麽。


    她微皺起眉頭,坐在車裏淡淡垂下了眸,忠叔將車子停在白氏門口,見大門未落鎖,“小姐,大門開著的,您要不要進去看看?”


    易小樓望了一眼漆黑的辦公大樓,那些明晃晃的玻璃窗在暗夜裏仿佛鬼魅一樣,被霓虹映照著更顯得張牙舞爪,她怕抱孩子下去嚇著他,吩咐忠叔看著子謙,一人從車上下來試探的開了大門。


    大門打開那一刻白氏大樓瞬間燈火大亮,從她腳下一直到電梯口,到安全通道到每個部門的辦公區,全部鋪著鮮紅的玫瑰,大冬天的,那些玫瑰上甚至還帶著若有若無的水珠,要多鮮豔有多鮮豔。


    指示牌上黛色的熒光筆調皮的寫著,請易小姐移步總裁辦。


    她忐忑的抬腳,生怕把地上那些玫瑰花踩壞了,可是腳實在沒地方放,隻能小心翼翼的踩上去又趕緊抬腳,到電梯門口,長舒一口氣走了進去,按下白氏總裁辦的樓層。


    電梯停下,自動門打開那一刻,如潮水一樣的掌聲將她淹沒,白東風一身聖誕西裝,微笑著站在走廊盡頭,目光幽深的飄向她。


    她心中壓抑的情緒忽然沸騰起來,隱隱意識到他這是在做什麽,在眾人注目下腳步不由自主的抬起,心中眼中,甚至整個世界,隻有她和他。


    白東風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他一出現,無論現場多麽氣派多麽豪華,亦或是多麽問訊多麽浪漫,那些東西都終將成為背景。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走到他麵前,他牽起她的手紳士的一吻,拉著到白氏可容萬人的大禮堂,在暖融融燈光籠罩之下她如她料想中的單膝跪下,他什麽也沒給她,便要求她做他的妻子。


    易小樓知道,他能給的都給了,鑽戒,還有他們那兩枚不值錢的戒指現在也都由他保管,他是不需要再送她什麽了。


    可是如此大張旗鼓的又一次求婚還真是讓她超級不適應。


    “我以為……”她隻說了三個字便喉頭哽阻,她以為他忘了她的生日,她以為他在夜以繼日的繁忙工作中終於還是把她放在了第二位,卻原來根本沒有。


    完全沒有。


    他記得她的生日,甚至比她都記的清楚,這次求婚也顯然是蓄謀已久的,否則這鋪天蓋地的玫瑰和布置的如同童話裏的仙境一樣的白氏大廈,豈是一日就能完工的?


    明哲與北棠並肩而站,北棠半摟著銀狐的腰,整個白氏的高管人員全部在禮堂的席位上落座,而列席的還有許多是普通的工作人員,這些人,所有人,他們的目光始終未從台上那兩人身上移開。


    銀狐笑道,“北棠,你什麽時候也給我來這麽一場求婚,我肯定哭著喊著嫁給你。”


    北棠抿唇將她攬的更緊了些,“我不求婚你也會哭著喊著嫁給我。”


    銀狐氣結,感情這貨還一副吃定了她的樣子,好像她沒了他不行似的。


    明哲則是微眯了眼望著席位之間廊道盡頭高台上的男女,他們看起來那麽般配,目光交匯之處滿滿的都是濃情蜜意。


    如果他用這樣一場轟轟烈烈的求婚就能換來雲佳點頭答應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這麽做。


    而光芒閃爍的高台之上,白東風微笑著抬眸看著麵前的易小樓,“你以為什麽?以為我忘了你的生日?以為我開始冷落你疏遠你了?”


    易小樓扶他起來,他抬手揉揉她的頭發,“傻瓜,那些事,我永遠都不會做。”


    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篤定飄向禮堂每一個角落,震的易小樓心頭一陣酥麻。


    他拉著她的手麵向眾人,褪去驕傲自信的白氏裁決人光環,像童話裏的王子,像衝破黎明前最後黑暗的騎士,解救他的公主,解救他此生的最愛。


    將整個禮堂的所有角落輕輕掃視一遍,他開口說話,聲音像泉水一樣溫潤,“我與小樓相識在人生最美好的少年時,那時的我還不似如今這般沉穩莊重,也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無法拿捏自己的情緒和人生。(.好看的小說)


    在我們相識之後的日子裏,在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之前,她以一個柔弱女子的毅力為我謀過許許多多的利益,以便讓我們之間的距離縮得更短一些。


    我誤會過她,怨恨過她,甚至還傷害過她,而她原諒我,愛我,拯救我於水火。


    或許愛一個人並不是愛上她為你做過的那些事,隻是愛她在你身邊的感覺,愛把她抱在懷裏時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和踏實,愛想要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分享給她的衝動,愛時時刻刻把她烙在眼底的親密。


    在我和她相識的這十年裏,我願意也不由自主的記得她每一個生日,並把她的生日當做我的生日一起慶祝。在我日漸成長的今天,在我身邊的這個女人陪伴我經曆了如此多的艱難險阻之後,我更加確定自己要與她同生同死,白首偕老的決心。


    我曾經向她正式的求過兩次婚,而今天又在諸位的見證下求了一次,或許會有人說,怎麽求了這麽多遍還沒有成功。而我將要告訴你們的是,我隻是想將我愛她這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公諸於眾,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多麽堅定的想要娶她,我想讓她的喜悅,無限製的得以放大。


    於感情來講,我全心愛她已經足夠,而於我本人來講,全世界都知道有個男人願意一輩子寵她,全世界都願意做我踐行此言的監督者,才是我最大的欣慰。


    謝謝諸位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幫我籌備了這場求婚,有了你們的參與,我的此次求婚才有了更美好的意義和對世上所有真心祝福最好的承載。


    謝謝你們。”


    白東風聲音靜靜的落下,許多白氏女員工都在暗處偷偷的抹眼淚,一則是為他的深情動容,二則是這世上這麽好的男人終究不是屬於她們的。


    易小樓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站在燈光之下握緊他的手才能讓自己不那麽緊張。


    白東風轉身麵向她,“子謙第二次骨髓移植成功成功之後我們馬上就結婚好嗎,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其實上次在江州的求婚,她是在眾人起哄之下才答應他的,根本不能作數,他心裏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才又策劃了這次求婚。


    易小樓思緒完全被他徹底吸走,靈魂落進他那雙幽深的如同星辰的眸子裏,再也跳脫不出來,隻能聽話的點頭,淚水濕了眼眶,“我願意。”


    掌聲雷動,而後便是盛大的生日par,蛋糕,美酒,燈火,當然還有眼神迷離如同窗外霓虹一般的白東風。


    易小樓被習習溫風吹的腳下虛軟,而樓下,暖氣開的很足的車裏,熟睡的白子謙永遠都不會知道他錯過了他父母人生中多麽精彩的一幕。


    這場盛大的求婚到底什麽時候結束的易小樓都沒心思在意,直到最後白東風驅車載著早已經睡熟的子謙和她回東風會所,她還一副傻掉的樣子連下車都忘記。


    他拉開車門一伸手將她和孩子都攬在懷裏,小心的將兩人抱出來,大步往別墅內走去。


    進屋後把子謙安放在睡袋裏,之後給他蓋好被子掖上被角,白東風從臥房出來煮了杯牛奶遞給易小樓,“凍壞了吧,那我真是罪不可赦了。”


    整棟別墅裏也重新布置過了,門口就豎著易小樓嫁給我的熒光牌子,客廳的桌上一束鮮紅的玫瑰點綴著幾朵矢車菊,花香彌漫了一整個房間。


    聖誕裝飾也都布置好了,他還恍然大悟似的從口袋裏掏出禮物給她。


    易小樓把他遞過來的禮物放在沙發上,接過杯子隻喝了一口就止不住淚了,抱住他就是一陣瘋狂捶打,“你怎麽這麽壞這麽壞!”


    他溫聲笑著,輕輕把她攬進懷裏,“還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她從他懷裏抬起頭來淚眼朦朧,“你不知道驚喜弄不好會變成驚嚇嗎!我還以為你把我生日都忘了,你這個大壞蛋!”


    她還要再罵幾聲,他見她盈盈粉唇在燈光下格外誘人便俯首吻了下來,一開始她並不怎麽配合,扭動著身子想要躲開。


    他強行按著她的後腦勺,熟練的撬開她緊咬的牙關,靈巧的舌頭毫不費力就竄了進去,深深吮-吸著她的甜美芬芳。


    最後直吻得她無法喘息,身體漸漸柔軟下來,靠在他懷裏任他予取予求。


    房間裏暖氣開的很大,溫香軟玉在懷更是燥熱難耐,白東風將易小樓橫放在沙發上,一手挑起她的針織衫毫不費力的從肩膀上褪下來,拉到腰際,一雙大手撫上她胸前跳脫而出的一堆粉嫩,眸光如炬般盯著身下的人兒,恨不得馬上將她吞吃入腹。


    易小樓要躲他卻按住她,扯開她身下罩著的羽絨保暖褲,一手探進她下腹除掉了僅剩的一層障礙。


    如此嬌軀盡在眼底他如何能把持得住,俯首含住如玉雪般白嫩的高聳頂端上兩點殷紅,迅速解開皮帶將自己身下早就灼熱如鐵般昂揚的某處釋放出來。


    拉起她纖瘦的雙-腿,精健的腰身往她靠過去,一點一點的將巨大的堅-挺推進去。


    她溫熱濕潤的內壁緊緊包裹住他的感覺簡直叫他瘋狂,將她架起來放在自己腰間,雙手托著她嬌翹的臀部上下動作著。


    因這曖昧的姿勢,她胸前那一對瑩白如玉便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晃動起來,他看進眼裏如何能不垂涎三尺,抱緊她將那豐盈含在口中,忘情的吮-吻著。


    想要頂進去更多一些,想要擠壓的更重些,想要把她整個人都擠進身體裏融進血液裏藏在心尖兒上。


    易小樓被他折騰的渾身無力,隻能抱緊他的頸由他為所欲為,他灼熱的堅-挺頂的她體內又酸又脹,身體深處某根弦被他那雙炙熱的大手忘情的撩-撥著,麻麻的,癢癢的,酥軟的感覺從腳底一瞬間升騰到頭頂,她無力的懸宕在他身上,小臉兒緋紅櫻唇微張。


    白東風見她如此動情便更瘋狂的律動起來,一時間整個客廳裏處處都是旖旎的味道。


    覺察到身下酥麻的厲害,鬥誌昂揚的某處此刻更是瞬間僵硬粗碩了許多,他緊摟住懷裏的小女人,“小樓,你好了嗎?我支持不住了。”


    想要溺死在她體內,永遠都不出來,想要不停的衝撞著,仿佛這樣才能靠她更近一些。


    易小樓倉皇的點頭,她身體各處神經已經酥麻的力氣全無,隻等他結束這叫人瘋狂的歡愉。


    白東風猛地將她抵在沙發上,狠狠俯衝進去抵住最深處的那一點,顫抖著將體內的灼熱盡數噴灑而出。


    事後他曖昧的含著她的手指親吻她的耳垂,她則是緋紅著臉頰靠在他懷裏,等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他抱著她去浴室衝了一下,給她洗幹淨那裏抱著她進了臥房。


    白子謙在他的嬰兒床上睡得正酣,白東風進門時還不忘看了一眼,易小樓忽然想起他不在臥室做而是選在客廳的原因,一時間沒忍住靠在他肩頭低低笑了起來。


    白東風抿唇,抱著赤-裸著笑的花枝亂顫的某人上-床,蓋被,強行壓住她,“不許笑,明天把子謙送到媽那裏,我可不想每天都在客廳做,太沒有私密性了!”


    易小樓語結,躺在他懷裏汲取著他身上熱熱的溫度,漸漸進入了夢鄉。


    翌日醒來她忽然想起他似乎還提前送了她聖誕禮物,到茶幾旁打開包裝精致的盒子之後卻見裏麵是一雙襪子,她心中一陣惡寒,這個白東風,送她什麽不好竟然送她襪子。


    白東風正好洗漱完畢,從身後而來環住她纖細的腰身,“怎麽不打開襪子看看?”


    “裏麵還有嗎?”她回頭問他。


    白東風眯眸笑的狡黠無比,“老師不是說聖誕禮物都是放在襪子裏麵的嗎!”


    好吧,他這邏輯……易小樓隻得無奈的將襪子打開,果然見裏麵躺著亮亮的的一枚天然鴿血紅心形寶石。


    她微笑著收起來,“你知道的,我並不迷戀這些。”


    白東風搖搖頭將她圈在懷裏,“紅寶石代表永世不變的愛情,我想用這份愛拴住你,並希望無論我曾經做過什麽錯事,都能夠擁有一次得到你原諒的機會!此石為證……”


    他望著外麵銀裝素裹的世界,眼神開始逐漸變得複雜起來,黑眸中波濤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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