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辦理護照時,盧謹歡遇上了炎沉睿,他身後跟著幾個陌生人。(.好看的小說)炎家的勢力正如日中天,慢慢取代了衛家,炎沉睿年紀輕輕就坐上高位,炎家的支持是少不了的。


    人群中,他臉色冷峻,神情格外的嚴肅,並不像私底下看起來的那麽好相處。盧謹歡正打算悄悄的消失,那一隊人忽然在她麵前停下,炎沉睿一點也沒有避嫌,親切的喊她:“歡歡,好久不見。”


    也不等她回答,他衝身後的一群人說:“我遇到一個老朋友,幾位先走吧,就不送了。”


    “哪裏的話,炎局遠道而來,該是我們盡地主之誼才是,既然炎局有正事要辦,我們就不打擾了,後會有期。”幾個人說完,相攜著離去。


    盧謹歡尷尬的衝他笑了笑,說:“炎局,怎麽讓我想起明朝東廠的……”她沒有說下去,覺得有些突兀,臉漲得更紅了。


    見過炎沉睿剛才鶴立雞群的樣子,她再說這話,豈會是褻瀆他?更何況她跟他也不熟,怎麽能隨口就開起玩笑了。


    炎沉睿倒是不以為意,他看著她手裏拿的資料,詫異道:“你在辦護照,打算出國了?怎麽沒聽慕楚提起?”


    “哦,我還沒有告訴他。”盧謹歡不擅交際,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麽,直到叫到她的號,她道了聲歉才匆匆過去,資料遞交上去,她轉身,看見炎沉睿正沉靜的倚在旁邊等著她,她朝他走過去,衝他笑了笑,道:“那天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謝你,相識不如偶遇,我請你吃飯,當是謝禮如何?”


    “我害得你胃穿孔,慕楚差點撞死我,哪敢讓你謝呀,不如我賠罪如何?”炎沉睿一臉怕怕的樣子,與他剛才在眾人麵前的嚴肅模樣天差地別。


    盧謹歡笑了笑,說:“我沒喝過酒,不過那晚也領略到酒是這個世上最美好又最痛苦的東西,現在我再也不敢喝酒了。”


    她吐了吐舌頭,粉嫩嫩的舌頭跟她的嘴唇一個顏色,炎沉睿眸光深了幾許,下意識移開視線,說:“酒是穿腸毒藥,還是少喝為妙。走吧,想吃什麽?”


    “我想吃火鍋,行嗎?”


    “你胃才剛好,經得起折騰嗎?”


    “嗯,應該能折騰……”


    兩人有說有笑,相攜著漸行漸遠。兩人最後去吃的是清真寺的銅火鍋,辣味不重,卻相當的美味。盧謹歡也不拘禮,大快朵頤起來。


    炎沉睿到底還年輕,能在外人麵前裝得老神在在的樣子,可在熟人麵前,不知覺露出一些孩子氣來,他為了跟盧謹歡爭最後一塊酥牛肉,差點打起架來。


    “喂,你是不是男人呀,跟女人搶東西吃,啊,我的牛肉。”盧謹歡很少在陌生男人麵前這麽放肆,或許是因為他見過她最狼狽的樣子,她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被人懷疑自己的是不是男人,是個男人都會拿行動說明。炎沉睿不能否認,他第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她時,心裏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她眼裏的絕望與痛苦,讓他想盡一切方式讓她開心。


    他23年的人生,從來都是規行矩步,可是自從遇見了她,就開始亂了。後來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他心下曬然,同時釋懷。


    炎沉睿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兩人搶著牛肉的,最後他卻將她壓在了身下,胡亂的道:“隻剩最後一塊,不如我們一起吃?”


    說完,他帶著牛肉味道與熱燙氣息的唇就覆上了她的唇,盧謹歡先是一僵,感覺到唇上滾燙的氣息,她一驚,連忙推開他,捂著自己的唇跳遠了,她連連擦著自己的紅唇,怒紅了臉,憋了半天,才道:“炎沉睿,你怎麽這樣啊?”


    炎沉睿到底還年輕,他還沒學會怎麽將情意掩藏在心底。因此此時他眼裏的熾熱卻再也掩蓋不住,他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挑釁的看著她,大有一種吻都吻了,你要怎樣,大不了讓你吻回來,“是你先招我的,誰讓你懷疑我不是男人了。”


    “你!”盧謹歡哪知道他會這麽無賴,氣得不行,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她衝過去拿起包包就向門邊衝去。炎沉睿比她的速度更快,快速的攔在她麵前,說:“如果你是氣我剛才那一吻,我吻都吻了,道歉也太沒誠意。但是把飯吃完,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你放手,炎沉睿,我拿你當弟弟看,你卻像個登徒子一樣輕薄我,我不想跟你吃飯了,放開。”盧謹歡氣得紅了臉,她哪裏知道情況會失控成這樣?她跟炎沉睿見了三次麵,根本就談不上誰喜歡誰。


    他隻是想輕薄她而已。


    炎沉睿在某些方麵相當的固執,他攔住她,說:“要麽我讓你吻回去,要麽就回去把飯吃完,做事要有始有終,不是嗎?”


    盧謹歡簡直對他無語了,現在這種情況,誰還有心情吃飯呀?剛才被他逗得開懷,她到底還是忘記了,他是一個暗藏危險的男人。


    她也不跟他廢話,拿起包包砸在他的臉上,趁他愕然吃痛時,快步跑了出去。


    炎沉睿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痛過那一陣,拔腿就追上去。他的感情生活十分空白,第一次遇上一個讓他感興趣的女人,他不會這麽輕易的放棄。


    他在樓下追到了她,扯住她的手腕,也不顧她是不是有夫之婦,大聲道:“盧謹歡,我喜歡你,跟我交往好嗎?”


    炎沉睿與盧謹歡長相出色,氣質也不凡,又加上兩人在酒店門口拉拉扯扯,很快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盧謹歡恨不得將手裏的提包砸他臉上,她把他當成像慕楚一樣的弟弟,他卻把她當成那些隨便的女人。


    她想甩開他的手,奈何他大手如鐵一般,她怎麽甩都甩不開,她憤怒的瞪著他,說:“炎沉睿,你把我當成什麽了?喜歡?我們才見過幾次麵,談什麽喜歡?”


    炎沉睿不急不躁,即使被路人指指點點,他也從容不迫,他眼底含著笑,認真說:“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之說,我們已經見第三次麵了,別說喜歡,就是談愛也不足為奇。”


    盧謹歡瞪著眼睛,一時啞口無言。


    炎沉睿把她的沉默當默認,拉著她的手宣布道:“既然你沒有異議,那麽從此刻開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


    盧謹歡惱怒的再次甩開他的手,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男人。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了路人指指點點的焦點,氣哼哼轉身就走。


    她剛走了一步,又猛地煞住腳步,人群最前麵,一個漂亮的女人挽著一個俊朗的男人站在那裏,男人微眯著眼睛,目光正落在她身上。看見他,她胃裏又開始一陣翻江倒海,下意識後退一步,卻不慎退進了炎沉睿迎上來的懷抱。


    慕岩眼神半眯著,露出一抹令人心驚的危險信息。剛才那一幕深深的刺激了他,他上前一步,睥睨著將要抱成一團的兩人,眼底滑過一抹輕蔑的笑意。


    她對他的接近惡心,卻理所當然的倚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抱裏,盧謹歡,你怎能如斯殘忍?


    盧謹歡心裏惴惴,也不等慕岩說話,退離炎沉睿懷裏,轉身就走。孰料慕岩這才開了口,“俗話說,離了婚還是朋友,更何況我們還沒離婚,你不必像避毒蛇猛獸一般避著我吧。”


    盧謹歡背脊一僵,腳步驟然一停,她豈會聽不出慕岩語中的威脅?他說沒離婚,隻要離婚手續一天沒到手,她就還是慕太太,她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依然會背著這個身份度日。


    她緩緩轉過身去,強忍胃裏的難受,目光灼灼的迎向他,微笑道:“我哪敢避你如毒蛇猛獸,隻不過怕擾了你跟白小三……哦,不,白小姐的雅興,這就告辭了。”


    原來,隻有她一個人這麽痛不欲生,瞧瞧兩人挽得緊密的胳膊,恨不得詔告天下,他們兩人情投意合,鶼鰈情深。


    盧謹歡的口誤,慕岩不是沒有聽出來,他心裏總算回暖了一點,至少她還在乎他身邊的女人。他轉頭看著炎沉睿,客套道:“炎局,相請不如偶遇,我們這麽有緣分,希望閣下賞臉一起吃頓飯?”


    炎沉睿感覺到身邊的小女人的抵觸,他回視慕岩。他是他敬仰的大隊,可是要論在女人上,他也不得不小心眼。他抓緊了盧謹歡冰冷的小手,說:“如果我說我不肯賞臉呢?”


    慕岩神色一厲,剛要說話,就聽白柔伊在旁道:“哪裏來的無禮小子,慕岩要請你吃頓飯,是給你麵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柔伊。”白柔伊剛才聽盧謹歡叫她白小三時,心裏已經是滔天的怒氣了,現在炎沉睿無禮的語話,剛好給了她發作的借口。她自然知道炎家在y市的勢力,隻裝作不知道罷了。


    慕岩輕輕一喚,白柔伊隻裏將衝天的怨氣咽回肚子裏,她不敢直接對著盧謹歡發火,隻能曲線救國。


    “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慕岩說完,轉身往餐廳裏走去。白柔伊落後他一步,他也沒有顧及,路過盧謹歡身邊時,她臉色已經相當畏懼了,直覺想避開他,他卻似心有靈犀一般,往她避過去的地方一讓,兩人碰在了一起。


    “唔。”盧謹歡抗拒他的親近的意思還是那麽明顯,她捂住嘴,心裏難受得不得了。誰也不知道,她會有多辛苦,她何曾不想靠近他一點點。但是隻要他一靠近,她就會想起那晚,想起那晚兩人的愛恨糾纏,她的身體已經對那晚自覺形成了抗拒,對這個男人形成了一種畏懼心態。


    慕岩的神情頓時全冷了下來,他冷哼了一聲,用著僅兩人聽到的聲音,說:“盧謹歡,你別想用這種方式逃離我身邊,我不允許!”


    盧謹歡臉色一白,她看著他頎長的背影,眼底一陣疼痛。炎沉睿走到她身邊,冷不防將自己冰冷的手放在她後頸,盧謹歡被冰得差點跳起來,她縮著肩往前躲,怒道:“哎呀,炎沉睿,你快放開,你的手冷死了。”


    “我不放,哈哈哈,好暖和啊,我就是不放。”炎沉睿像個大孩子一樣惡作劇,追得盧謹歡滿街的跑。慕岩剛跨進餐廳的腳一窒,猛得回頭望去,就看見兩人你追我躲,好不愜意,尤其是盧謹歡臉上刺目的笑容,雖然含著氣急敗壞,無疑的,是開心的。


    他心裏難受死了,神情冷冽似冰。為什麽你離開了我,還能這麽快樂,而我在夜夜的孤獨中難以成眠?盧謹歡,我說過,我不會允許你用任何方式逃離我,絕對不允許!


    白柔伊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炎沉睿將大掌放在盧謹歡臉上,她一邊笑著躲一邊尖叫,那模樣是她不曾見過的快樂。她忍不住嫉妒,為什麽盧謹歡走到哪裏都會有出色的男人出現在她身邊,照顧她愛護她?


    她酸溜溜道:“慕岩,你看盧小姐多開心呀,我還以為她離開了你,會痛不欲生呢?原來人心也可以變得這麽快。”


    “柔伊,你想跟在我身邊,就最好學會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我突然沒了胃口,這頓飯改天再吃吧。”慕岩說完,折返出來,大步向停車場走去。


    “慕岩!”白柔伊不滿的跺跺腳,她橫了一眼已經轉瞬消失在街頭的兩人,恨得差點咬碎銀牙。無論她多麽努力,慕岩眼中都沒有她。不,她不能處在被動挨打的地位,她要慕岩離不開她。


    兩人一路打鬧著,竟也將剛才吃飯的不愉快給忘記了。炎沉睿提議送她回去,盧謹歡警惕的看著他,剛才他能借吃飯的機會強吻她,待會兒就有可能借送她回去之機,而不肯離開。


    她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她站在十字路口邊上,指著前方主幹道,說:“炎沉睿,你走的是這條路,而我,走的是這條路。”她又指了指支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是作為朋友,我也高攀不起。”


    “你這是在拒絕我嗎?”炎沉睿不以為意,這世上,向來隻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他對盧謹歡算不上是一見鍾情,卻絕對是三見傾心。她讓他心疼,他便不忍她孤單。


    盧謹歡認真的看著他,說:“你說的都是諢話,我就沒有當真過。不過謝謝你給了我一個難忘的夜晚,走吧,我不會忘記你的。”


    炎沉睿有些挫敗,他目光炯炯的望著她,手指點在她心口處,嗓音低沉,“你敢說你心裏一點也不為我所動麽?”


    他的霸道,在某些方麵,倒是跟慕岩如出一轍。盧謹歡微微一笑,說:“若早一年,或許我不敢說,但是現在,擁有過他之後,世間男子,在我眼裏都成了俗物。”


    炎沉睿屬於越挫越勇性的,他的目光熠熠生輝,仿佛天邊那顆最美的寒星,璀璨奪目,他欺近她一步,淡淡的蠱惑道:“我不是一般的男子,我是男人。”說完,在她猝不及防時,他的唇貼上了她的唇,強勢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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