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輕易的就挑開她襯衣的紐扣露出白嫩的肌膚,肩帶滑落,唇緊隨而上,微涼的唇貼上她炙熱的肌膚,就那麽靜止著不動,隻是此刻就算這樣的靜止對顧琉璃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姬月珩趴在她的身上,一雙溫潤的鳳眸此刻有著濃濃的火焰在燃燒,炙熱幽邃的仿佛宛若一個漩渦,不斷的將身下的人吸進去,明明自己也在喘息卻能那麽平靜的望著情不自禁的顧琉璃,看著她的小臉,看著她的嬌軀在自己的挑撥上漸漸染上一層胭脂色,尤其是觸及那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和淩亂的吻痕時,身體明顯比之前還要緊繃。


    “說,我該怎麽懲罰你?”他的嗓音低而啞,仿佛在壓抑著什麽,揉撚著肌膚的手並沒有停止,而是一步步更為危險的活動著。


    顧琉璃急促的喘息著,聞言頓了下,眸光迷蒙純淨的望著他,不答話。


    還懲罰。


    做錯事情的人不是他嗎?


    怎麽到頭來卻是懲罰自己?


    這都什麽天理。


    緊抿著唇,顧琉璃做著無聲的抗議。


    “嗯?你不滿?”姬月珩看著她那無言抗議的姿態,唇再次貼上她的唇,手同時滑過嬌軀。卻在某處落下,微微用力撫弄揉撚著。


    嬌軀一顫,琉璃色的瞳眸蒙上一層水霧,“姬月珩,你混蛋……”沒什麽說服力的咒罵著,顧琉璃抬手就要揮過去,被他順勢握住,十指緊扣在一起。


    他修長的雙腿微微用力,就將自己鑲嵌在她的兩腿之間,微眯著鳳眸,“不服?”


    “我就是不滿,就是不服!”顧琉璃禁不住一火,憋住一口氣就那麽吼了出來。


    他這是仗著比自己高,力氣比自大,來欺負她嗎?


    狠狠的瞪著他,她次啊不怕他了,大不了就是突破那最後一層唄,姐姐豁出去了。


    死也不屈服!


    隻是神情夠堅毅,但那嫵媚水潤的眸色,軟綿綿而沒有威懾力的語氣卻是沒那麽有說服力。


    看著那危險的眯起的眸子,顧琉璃瑟縮了下,想要昂著頭,可悲壓在床上,什麽動作都沒什麽氣勢。


    “本來就是!你威脅我也沒用。是你答應我的沒做到,還說忘記了,鬼才相信你忘記了。現在被人誤會的是我?被人指著鼻子罵的也是我,憑什麽我要受到懲罰,該受到懲罰的是你,是你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黑心鬼。”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顧琉璃一口氣說完了這一長串的話,然後不斷地額喘息,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缺氧,一雙帶著春情的眸子卻又像是在無言的勾引,挑逗著他本就不安分的心。


    “我那麽明顯的表達了我的立場,哪次給過他希望,當初也隻不過是不想欠他人情請了沈燁林,為了讓他趕快得到治療而答應去恢複記憶,哪裏是什麽再給一次機會。而且恢複記憶本來就是我們已經說好的,答應了也沒什麽損失。”而他弄得自己跟一棄夫一樣,現在還要來懲罰自己。


    靠!


    還真是有了陽光就要燦爛。


    聽著某人似乎壓抑了很久的爆發,姬月珩微微抬頭,凝視著那微醺的麗顏,忽而低笑了聲,“那好,就來懲罰我。”


    顧琉璃本來準備了一堆討伐的話,沒料到他會這麽接一句,頓時所有的話都被哽在了喉嚨口,上下不得,隻能錯愕的望著那從善如流的俊雅男人。


    “你……”


    “我說都是我的錯,那就懲罰我。”姬月珩看著她那錯愕的可愛容顏,低低一笑,話落,唇瓣再次落下,含住她嬌嫩的唇瓣。


    顧琉璃感受著那再次如狂風暴雨的吻,幾欲窒息,哪裏還能說什麽。


    不過,不是說懲罰他嗎?


    這也叫懲罰他?


    這明明是懲罰她好不好?


    本就沒了力氣,現在又被這樣一吻,顧琉璃更加的酥軟了,除了承受就隻是承受。


    而那自稱要懲罰自己的人,壓根就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如玉的手滑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然後回到腰間,遊移到後背,手指輕輕一勾,挑開內衣的暗扣,本就鬆垮的肩帶被輕易的扯落,她如櫻花瓣的肌膚暴露在他的身下。


    顧琉璃身子一顫,頓時反而有些清醒了,卻是怔怔的望著身上的男人,對上那漆黑得仿佛要將她淹沒的鳳眸,“那我們是不是要換位置?”


    忽然來的一句,讓姬月珩一時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看著他那怔悚的模樣,顧琉璃有了一絲得意的快感,琉璃色的瞳眸直直的望著他,“不是說懲罰你嗎?那就該我上你下,我來主導這才叫懲罰。”


    瞧著此刻那宛若女王的姿態,神情嫵媚妖嬈,沒了平日的隨性淡然,仿佛化身為妖,絕美精致的讓人心神皆歎。


    姬月珩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盯著她瞧了半響,越往後眸色也越幽邃暗沉,仿佛隨時都可以將她給吸進去,又好像隨時可以將她吞沒,炙熱狂烈的讓人有些承受不住。[]


    顧琉璃開始還能大膽,但被他那樣瞧著瞧著,心裏就有些發虛。


    剛才她也隻不過是逞能一說,總覺得不該總是讓他占據上風,她也要扳回一城。


    而且,就算兩人突破了最後一層,如果是跟他那也不知道是誰吃虧了。


    索性也不再扭捏,倒不如玩得大發一點。


    而這樣的思想和隨遇而安的姿態是姚曉晨才有的,尤其是此刻那惡作劇後的閃亮神情,仿佛猶如變了個人。


    顧琉璃的紈絝霸道都是偽裝,其實她是律己嚴謹之人,隻有在自己心愛人的麵前才會表現出小女人的一麵。


    而姚曉晨不同,在人前她或許是律己嚴謹的姿態,但人後確實隨性恣意,不受拘束,想做什麽做什麽的。


    此刻,顧琉璃不知不覺中暴露了姚曉晨的一麵。


    好在此刻的姬月珩似乎還陷入顧琉璃那不同於常人的思想中,好像沒察覺出異樣。


    “你確定?”姬月珩望著她,目光凝視著她濃得似化不開一樣的幽邃。


    畢竟還是女孩子,麵子再厚,麵對這樣的事情也做不到男人那樣自然,剛才還能鎮定,被他這樣一看一問,顧琉璃的臉紅的就跟火燒一樣,喘息著看著姬月珩。


    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在張嘴的瞬間,被一個翻身,瞬間就變成了她上他下的姿勢。


    怔怔的看著這眨眼間的變化,顧琉璃還有些消化不來,就聽那黯啞壓抑的嗓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如你所願,悉聽尊便。”如玉的指尖在胸前花圈圈圈,姬月珩唇瓣貼著她的唇瓣,如蓮似雪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挑眉示意她隨意享用。


    顧琉璃也就是有賊心沒賊膽,現在如願了,尤其又是看到他那樣危險的神情反倒不敢亂動了。


    “怎麽,不敢?”姬月珩笑看著她,眸光在她臉上打轉,挑眉似是取笑的揶揄。


    聞言,顧琉璃猛的瞪大著雙眸,“怎麽可能!到時你別求饒!”


    姬月珩紋絲不動,聞言也僅是極為懷疑的挑了下眉,看著顧琉璃,薔薇色的薄唇卻是越揚越高。


    某人就是打定主意以為她不敢,顧琉璃才不會讓他小看。


    一個用力,就將那襯衣扯了個七零八落,有些的甚至是崩落了,手更是快一步的放到了腰際的皮帶之上,動作一氣嗬成,也就是那麽幾秒鍾的功夫,皮帶就被她抽了出來,褲子鬆垮的掛在腰際,好在現在是躺著,所以不至於脫落。


    看著他微愣的樣子,顧琉璃對他淺淺一笑,柔嫩的指尖探了進去,觸到那溫潤的肌膚,微微擰眉。


    那觸覺似乎比自己的還要好。溫潤細膩,猶如最頂級的錦緞,又好似那上等的暖玉。


    一個男人肌膚好到這種程度也就他。


    沒想到她會突然變得這麽大膽,感受那靈活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褲子的拉鏈上,姬月珩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撐起她的身體,淺潤的鳳眸深如漩渦。


    皺眉瞪著他,不解他抓住自己幹什麽?


    瞧著她那不滿的神情,姬月珩低低一笑,另一手撫上那快要燃燒的麵頰,嗓音魅啞暗沉,“你確定?做好了準備?”


    雖然惱怒,剛才也確實是想要懲罰她,當事情到了這一地步,他也不希望彼此的第一次是在賭氣的情形下完全。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顧琉璃手肘抵著他的胸膛,忽而一怔,半撐起身體,凝眸看了他良久,迷蒙的雙眸似閃過萬千情緒,半響又輕輕一笑,指尖玩耍著他的眉眼唇瓣,又不時的輕輕啃咬著他的耳墜,在他耳邊低語,“如果注定以後要成為你的妻子,那麽我不介意現在先享受享受一下作為妻子的權利。”


    姬月珩手一僵,嘴角難得的抽搐了一下,宛若看著怪物一般的望著她。


    這句話不該是他說的嗎?


    “姬月珩不是隻有你才會擔心害怕,其實我也會。盯著你的人可比盯著我的人多,我覺得早點讓你成為我的比較安心點。”突然,顧琉璃又是一句,讓姬月珩長長的睫毛閃了閃,神情似溫柔,似無奈似寵溺,最後通通化為深情,聲音幾乎啞到了極致,也似乎忍耐到了極致,“顧琉璃,過了今天你就沒有後悔的機會。”


    顧琉璃用自己的行動表達著自己的堅定。


    一個翻身,姬月珩再次將她壓在身下,兩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落,直到最後坦誠相見。


    沒有了害羞沒有了不知所措,彼此的眼底都隻有對方的存在,事情一切都變得那麽自然,嬌吟淺語,溫柔纏綿,彼此仿佛都想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去。


    白皙柔嫩肌膚紛紛呈現瑰麗之色,最後一點,姬月珩俯身在她耳邊喘息著問道:“準備好了嗎?”


    瑩瑩水眸是堅定不移的神采,顧琉璃剛準備點頭,不合時宜的電話聲卻在此刻響起。


    那特有的鈴聲是遇到緊急情況才會出現的。


    顧琉璃望著突然停下來的姬月珩,緊繃著身體,聽著那不斷響起的鈴聲,低低一歎,“是不是重要的事情?”


    這個鈴聲他曾聽過一次,那就是姻緣山起火,出現的頻率極其稀少,而出現之後又是大事,讓顧琉璃猜測這特殊的鈴聲必定是出現緊急的事情才會有人打來。


    壓在她的身上,姬月珩的秀眉皺得都起了褶皺,瑩潤璀璨的鳳眸此刻是點點星火,暗沉危險的氣息讓顧琉璃覺得,如果此刻打電話的人站在眼前,絕對會被他一招斃命。


    當然,那個人也不可能出現在眼前,這個男人又怎麽會讓其他人看到他們的親密。


    欲火漸漸平息,迷蒙的眼神也有了一絲光亮,顧琉璃再次推了推身上的人,隱忍著心中的笑意,“快去吧,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雖然她也有那麽點情動,想要繼續。


    可多少還是有些理智。她可不想做妲己,也不想做褒姒。


    姬月珩趴在她的肩頭,身體一直緊繃著,顧琉璃甚至都可以聽到他緊咬牙關的聲音,忍著想要爆笑的衝動,再次戳了戳他的肩頭,“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正事重要。”


    似乎聽出了那隱忍的一絲笑意,良久,姬月珩低低一歎,就著就在她的肩頭咬了一口,那裏仍舊生龍活虎,可他也不是一個被欲望衝昏頭腦的人,知道什麽時候該做做什麽。


    從她身上翻下,將她抱在懷裏,扯過杯子蓋在兩人的身上,最後這才拿過電話接聽。


    那邊似乎很急,等了這麽就見終於接聽,嗓音不由都拉大了。


    “市長,園林部門的人在姻緣山搜到一袋子的東西,如今被張秘書扣住。”


    張秘書是那楊書記的秘書,炎渃墨這樣一說,姬月珩就清楚是誰在背後搗鬼。


    顧琉璃也聽到了。


    姻緣山搜到的東西,忽然眸色一亮,從姬月珩的懷裏抬起身來,眸光熠熠的望著他,無聲的說道:“蘇芮。”


    姬月珩點了點頭,問道:“是什麽知道嗎?”


    “張秘書扣押,堅持說要交給龔副書記,不肯打開。”那邊頓了頓,“不過我詢問了下那撿到東西的人,說是一個照相機的樣子。他沒打開看,隻是拿著袋子摸到感覺是這個。”


    聽到照相機,顧琉璃立刻坐了起來,起身就要去穿衣服,被姬月珩眼疾手快的拉住。


    “幹嘛?”擰眉低聲問道。


    如果是照相機,應該就是蘇芮拍下的證據才是。


    指腹安撫的在她手臂上摩挲了幾下,姬月珩對著電話那端的炎渃墨吩咐道:“不準張秘書離開你的視線,也不準他帶走任何東西,就算僵持也給我將人留下。”


    語氣雖溫潤,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威懾力,那邊有了他的吩咐的炎渃墨,似乎語氣也輕快了起來,“我知道了。”


    才掛斷電話,顧琉璃就道:“那一定就是蘇芮留下的東西。”


    沈少春想要一把火給燒了,卻不想東西竟然沒燒掉,反倒讓人給找到了。


    這是不是就叫著天助我也!


    望著她那興奮的模樣,姬月珩倒沒那麽興奮,“快穿衣服,我們去姻緣山。”


    時不予他倆,熱情褪去,兩人立刻換好了衣物趕往姻緣山。


    當看到半山腰上那對峙的場景,顧琉璃才驚覺事情遠比她所預想的還要嚴肅。


    那張秘書緊緊的抓著一個黑色的袋子,身旁身後都站著不少的人,反觀炎渃墨,加上他都才三四個人。但氣勢上絲毫不輸對方,有著以一敵十的氣勢。


    因為背對著,所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反倒是那張秘書注意到了兩人的到來。


    眼神明顯的閃了下,卻仍舊是握緊了手中的袋子,不甘示弱的與炎渃墨對峙。


    炎渃墨似乎也不惱了,站沒個站像的睨著他,還在那裏沒個正經的挑釁著對方,“我說張秘書,你們龔副書記就那麽對你的,連個破爛袋子都讓你當個寶貝似的抱著,看都還不讓我看一眼。”


    說人家將破爛袋子當著寶貝,他不也是想要那個破爛袋子。


    望著安張秘書黑沉的臉色,也不知這炎渃墨到底說了多少氣死人不償命的。


    “怎麽回事?”握著顧琉璃的手,姬月珩淡聲問道。


    炎渃墨這才發現老大來了。


    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尤其是看到那張秘書更為陰沉的臉色和那緊皺的都快可以夾死一隻蚊子的臉色。


    “市長。沒什麽,就張秘書撿了個袋子,我想要看看張秘書不願意。”炎渃墨很無辜的攤攤手,好像此時完全與他無關一樣。


    “袋子?”困惑的重複,姬月珩牽著顧琉璃來到炎渃墨的身邊,那張秘書的麵前,看著他手中的黑色袋子很是好奇,“張秘書,這撿到的東西應該及時交上去,我想張秘書身為副書記秘書不會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吧?”一上來就先給人個下馬威。


    望著那張秘書不覺緊張起來的神情,姬月珩淡淡的又道:“張秘書,先打開袋子看看是什麽?如果隻是些不重要的東西,張秘書如果喜歡這個袋子倒是可以拿走,如果是哪個遊客不小心遺落的東西就要要上交尋找失主。”


    明明是溫潤的語氣,但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儀,那張秘書眯了眯眼,半響卻是有些無話可說。


    他沒想到這炎渃墨竟然這麽快就找來了市長,龔副書記說來的,到現在也沒來,怕是沒那麽快到了。


    這個市長顯然不簡單。難怪書記會讓他拿著東西盡快離開。


    隻可惜這個炎渃墨眼睛耳朵也比較靈敏,他才拿到東西就聞訊趕了過來,而且不論自己說什麽都不肯放他離開,也不準他離開,也不跟自己說什麽,就像個無賴似的攔在自己麵前,隻是吵著要看袋子。


    他沒料到他會手腳這麽迅速的通知了姬月珩。


    “姬市長,其實沒什麽,就是一普通袋子。並不是撿的,是一朋友上次起火前遺失在這裏,當時隻顧著逃跑,沒帶走,提醒我一聲如果幸運沒燒毀的話,就幫他找一下。”


    張秘書低聲解釋,將袋子握得緊了一下。似乎也並不打算交給姬月珩。


    顧琉璃不說話,就隻盯著那包。


    那張秘書注意到顧琉璃的眼神,拿著包包的手不著痕跡的往後移了移。


    因為顧琉璃是專注的盯著那包,所以他的那點小動作自然是看在了眼裏。


    不過,她倒沒出聲,隻是抬眸若有所思的睨了那張秘書一眼,收回視線,安靜的站在姬月珩的身邊。


    “這是你朋友的包?你確定?據我所知那天上山的人不少,而且這種包很普通,用的人比較多,還是打開看下裏麵是什麽東西的比較好?就怕一不小心弄錯了就不好了。”炎渃墨往前走了一步,伸手那架勢似乎就是要去拿那包包,張秘書本能的閃開,誰知他抬手隻是撫了額頭一劑,倒顯得自己的動作有些突兀和可疑。


    這炎秘書也不是個簡單的主。


    整天一副笑麵虎的姿態,讓人瞧不出半點的心思。


    “沒錯,他跟我說了包的樣子,就是這個。”那張秘書頓了頓又道:“這人龔副書記也熟悉。”


    聞言,炎渃墨輕挑眉梢,睨了老大一眼。


    乖乖,人家都搬出老大了。


    這是借以提醒他們,這包包是龔副書記要的,讓他們掂量一下。


    可是——


    今天就算是這包是中央要的,他們也要拿到手。


    “那感情巧了,我剛才看著這包也眼熟,原來是我一朋友之前也落下一個這樣的包在這裏,說是讓人托人幫忙找一下,我之前看著怎麽就覺得眼熟,原來是跟她對我形容的一模一樣。張秘書,你說這包是我朋友的還是你朋友的?”


    顧琉璃輕笑著開口,溫善的語氣仿佛真的在敘說一件十分湊巧的事情。


    那張秘書聞言,臉色一沉,驚覺今天是不想輕易的過去,隻是……


    “這就是你托我幫忙找的包?”姬月珩恍然大悟的問道,雲淡風輕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這段對白隻是他們倆的臨時起意。


    點了點頭,顧琉璃又搖了搖頭,“我也不敢肯定,不過確實很像,到底是不是還要看看裏麵的東西。我記得她提過裏麵放的好像是照相機之類的東西。”故作回憶的說道,睨著那張秘書蒼白的麵容,顧琉璃心中冷笑。


    跟她玩這招,還嫩了點!


    現在,他就算是不想打開都不行!


    搬出龔副書記,可以啊!


    我就有辦法可以不用直接得罪那書記,讓姬月珩以後的工作難做,又能讓你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


    而且她率先說了裏麵的東西,如果他也緊隨著說裏麵的是照相機,就太顯了,聰明人一眼就可以得知這事不簡單,一個書記秘書不至於那麽蠢才是。


    果然——


    那張秘書就隻是緊緊的握著,不再搭話。


    投給顧琉璃一個讚賞的眼神,炎渃墨笑眯眯的道:“張秘書打開看下吧,別到時拿錯了,讓人家誤會了就不好意思了。”


    看似好心的勸說,讓張秘書完全的騎虎難下,如今打開也不是不打開也不是,就那麽愣在那裏。


    第一次體會到了無法招架的挫敗。


    這三人配合得天衣無縫,而且對方還有個職位明顯比自己高的市長,他就算想直接走人都不行。


    “小張,怎麽回事,不是說幫朋友拿個包包怎麽這麽久?”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頗為嚴厲的斥責,那張秘書聞言立刻鬆了口氣,望向來人,道:“書記,東西拿到了,不過炎秘書好奇不讓我離開。”


    這張秘書也算聰明,知道在場阻攔的三人能夠讓自己說的也就炎渃墨。


    畢竟姬月珩是市長,而顧琉璃是他的未婚妻,就算明知這兩人也是刻意阻攔,但明說隻會更讓這袋子裏的東西暴露在人前,但如果說是炎渃墨阻攔,既不會得罪這新任市長,還能避免那些問題。


    “哦?我還不知道炎秘書好奇心這麽重?”淡淡的掃了炎渃墨一眼,那龔副書記來到那張秘書的跟前,直接迎上姬月珩,“姬市長,賣我個麵子,讓你的秘書別為難我的秘書怎麽樣?”也不去詢問事情的經過,直接打起了麵子牌。


    這要是個聰明的市長,那絕對會是退一步點頭的。


    “不行!”想也不想的拒絕,顧琉璃忽然大力的甩開姬月珩的手,麵帶惱怒的道:“我答應了人家一定幫忙找回來的,不能食言而肥,如今這袋子就在眼前,隻要打開就能確認,怎麽就這麽輕易的放棄。而且這袋子如果真是我朋友的,張秘書拿回去給你的朋友也沒用。又何必堅持不打開包包讓我看一下好確認了。”目光銳利的望向那張秘書,顧琉璃霸道的就要伸手去搶,但被張秘書躲開。


    見張秘書躲開,顧琉璃似乎真的怒你,上前又要去搶,倒是被姬月珩拉住。


    一臉無奈的對著龔副書記,“還請龔副書記讓張秘書打開看看,我妻子脾氣向來就衝,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怕到時不但包被她打開了,還誤傷人就不好了。”


    姬月珩一臉沒轍的無奈神情讓龔副書記怔了怔,看著還在那不斷想要掙脫姬月珩過來搶包包的顧琉璃,眸色閃了下,良久卻是幾不可聞的低歎了一聲,“張秘書打開吧。”


    聞言,那張秘書似乎愣了下,緊張的望著書記。


    這裏麵可是……如果就這樣打開書記也會被牽扯進去,書記難道不知道嗎?


    能年紀輕輕就混到現在這個位置,這個龔副書記又豈會不知道這打開後的後果。


    隻是,如今他已盡力,能夠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見書記心意已決,那張秘書隻得將包包放到地下,用著極其緩慢的速度打開。


    當看到真的是照相機出現在大家的眼底之後,顧琉璃麵露喜色。


    她知道,自己賭對了。


    這肯定就是蘇芮留在這裏的東西。


    “看來我比張秘書幸運,這似乎是我朋友的。”這會顧琉璃也不上前像個潑婦似的去爭奪了。站在那冷靜的看著龔副書記。這東西不給也得給她。


    就算不給,恐怕也是會檢查裏麵的東西,倒是一樣也會讓裏麵的內容曝光。


    她本來也不想真的要帶走,鬧了這麽一出也隻不過是想要將裏麵的東西公布於眾罷了。


    那龔副書記讓張秘書那樣堅守這袋東西,自然也是清楚裏麵是什麽的,這之後會發生什麽肯定也是一場清楚,冷硬的臉上仍舊是那一如當初的不顯山不露水,淡淡的看了那袋子一眼,隨後移開目光,可就在那移開的瞬間,顧琉璃似乎看到了他眼底有痛苦和無奈一閃而過,隻是太過她未能捕捉到。


    “既然是你朋友的,那你就帶走吧。”


    “書記……”聽到那龔副書記的話,張秘書首先叫了出來。


    如果將這些交給她,那書記怎麽辦?


    “小張,東西是人家的就該還給人家。好了,今天的事情你也有不對,對姬市長和炎秘書道歉。”略顯冷沉的嗬斥,那張秘書滿目的擔憂,卻不是因為今日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得罪市長,而是實在的替那龔副書記擔心。


    看來,這龔副書記對手下人倒是挺不錯的。


    “姬市長,小張年輕人不懂事,還請你不要與他一般計較。”見小張愣在那裏不開口,那龔副書記倒是替他道歉,這樣為了下屬而放低自己姿態的官,真的很少見,對於他顧琉璃不知不覺中竟然有了一絲好感。


    他看著不像是那種人,剛才為什麽不惜暴露自己也要護住這袋東西呢?


    “龔副書記嚴重了。炎秘書剛才也多有得罪。”倘然相對,對於這龔副書記姬月珩似乎沒打算多做追究。


    顧琉璃拿過那袋子,眼神來回在幾人刷很傷穿梭,直到那龔副書記帶人走了,這才收回視線。


    如今她有著滿肚子疑問,卻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看這袋子裏麵的東西。


    “好了,東西也拿到了,去還你朋友吧。”姬月珩疼寵的揉了顧琉璃一下,又對炎渃墨叮嚀了幾句,這才牽著顧琉璃離開。


    兩人上了車,顧琉璃嘴角的笑迅速斂去,“回家,還是?”


    “去市政府。”撇了眼那黑色袋子,裏麵恐怕就是當初沈嘉奇和姚倩誼害死姚曉晨和顧珍珠母女殘害她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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