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天雲公主


    “實不相瞞,這千幻公主嘛,並非我的真正封號,隻是娘親給我取的別名而已,天雲公主,這才是我正式的封號。”雲狂嘻嘻一笑,總算沒有再賣關子,臉『色』一正,嚴肅容態,恭謹地一彎腰,對著柳劍端端正正地一拜,朗聲說道:“女兒見過父王!願父王萬壽無疆,壽與天齊。”


    葉少秋緊隨之後含笑拜倒,同樣大聲說道:“女婿見過嶽父大人,祝嶽父大人洪福萬載,名垂青史。”


    響亮的語聲,響徹大殿內外,連金殿大廣場白玉石階下的掃地老宮女也生生嚇了一跳,聽得一清二楚,更別說殿上之人了。


    靜,詭異到了極點的安靜,眾人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緊緊盯著眼前的一男一女,金殿內的目光完全集中到了這兩個人的身上,尤其是雲狂的身上!


    冥冥之中,有一個真相,呼之欲出。


    柳劍被兩人這一拜拜得懵了,好容易恢複了思考能力,瞪著雲狂說道:“這……這不對啊,我明明就隻有一個兒子,哪裏來的女兒啊?哦,我知道了,是婉兒收了你做幹女兒,要給我一個驚喜,是不是?嗬嗬,這是好事,好事啊!不過這個封號,和天雲太子的重複了,還是換一個吧,我保證也給你封個響響亮亮的封號……”


    “非也非也,父王,天雲的封號不可變,雖然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但事實就是事實,您可不要再逃避啦。”雲狂搖搖頭,打斷了柳劍的話,悠然一笑,抬起素手一扯,莊重地將麵上的薄紗扯了下來。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亮,一張明豔動人,光彩四『射』的絕『色』俊顏,再無遮掩地呈現在每一個人的眼前,她微微一笑,霎時間,天地無光,山河日月失『色』,簡直好看到讓人神『迷』目眩,頭腦發暈!


    “爹爹,狂兒在這裏給您請安啦!”甜甜聲音清脆笑道,雲狂再次莊重一拜,這一拜,再無半點含糊!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臉孔,不熟悉的,隻是那比起往日更為清越高昂的女子聲音,還有那一身貼合得要命的女子裝束。


    柳劍徹底嚇傻了!


    老天!我的兒子怎麽打扮成女人了!還口口聲聲自稱女兒,還要和我的侄兒成親?


    但轉眼再一看,柳劍就發覺了不對勁,眼前的絕『色』少女眉清目秀,有著一股男兒怎樣也無法模仿的少女特有的俏皮勁兒,皮膚白皙細膩富有光澤,而且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那玲瓏嬌俏的身板子絕不是易容術能易容得出的,眼前的這個女裝佳人,分明就是個女人啊!但是,這個人,又絕對是雲狂無疑!


    思來想去,柳劍終於想到了唯一的可能,老天!難道雲狂就是個女孩兒?


    上座的柳清呆若木雞,再也忍不住地一蹦三尺高,跳著腳蹦下殿來,父子倆一大一小,雙雙瞪著雲狂,“激動”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四座死一般的寂靜,基本都已經被嚇得魂魄離體,人人呆呆傻傻,如夢似幻,好像做了一場大夢,還沒蘇醒,目中寫滿了匪夷所思不敢置信,天啊,我這一定還是在睡覺吧!而且還是睡得很深,否則怎麽會做這種離奇的怪夢!


    不少人捏捏自己的臉頰,揪了一把腰間軟肉,頓時痛得齜牙咧嘴,更加驚駭滿麵,會痛就不是夢了!天哪,這究竟是個什麽狀況?


    那個人,那張臉,分明就是天雲太子柳雲狂啊!


    可是,她又明明是千幻公主!天雲太子就是千幻公主,而千幻公主是個女子,這麽一來豈不是說天雲太子是女子?天下第一公子柳雲狂是個女的?這……這也太離譜,太不可思議了!


    柳劍和柳清兩個人把眼睛瞪得雞蛋似的,滾圓滾圓,舌頭好似也打了個結,眼睛拚命眨來眨去,『揉』來『揉』去,心中不住說著,該死的,我一定是眼睛花了,怎麽會看見這世上最最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眨了半天的眼皮,險些把眼睛都給『揉』腫了,眼前的少女,那張笑意盈盈的絕『色』臉龐,還是要命的熟悉!


    “嘻嘻,爹爹,爺爺,你們就別自欺欺人啦,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事已至此,狂兒便明說了,狂兒的確是女子,貨真價實如假包換,如今和少秋哥哥前來,就是請爹爹下旨賜婚的。”拍拍胸口,雲狂笑眯眯地說道,渾然沒有一點兒嚇到了人的自覺。


    “是呀嶽父大人,外公,你們可不能含糊啊,我還指望著你們為我和狂兒做主呢!”葉少秋牽著雲狂的手,也一本正經態度虔誠地恭敬說道。


    這兩句話終於徹徹底底道明了事實,將一切都扔到了明麵上,父子兩人仍舊呆呆瞪著眼睛,雲狂是個姑娘家,還請他們做主賜婚給少秋?


    柳劍柳清幾乎當場暈了過去!


    寂靜了許久的金殿,再度“哄”地一聲,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響亮議論,眾人似乎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這不可能!”“這是在開玩笑吧!”諸如此類的驚呼聲一片接著一片,無數人下巴脫臼,眼珠子瞪掉了滿地。


    天雲太子變成天雲公主了!這簡直比天雲太子和人私奔了的消息更加驚爆百倍!


    蘭芝公主和雅兒公主雙雙震驚地捂住櫻桃小口,看著雲狂那張令她們朝思暮想的熟悉麵孔,確定是她無疑,她……她竟然和她們一樣,是個女子?這怎麽可能?她們心中的如意郎君,翩翩少年,居然是個女子!這無疑要讓天下少女芳心悉數碎盡啊!


    “這,這……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我好好的兒子,怎麽就變成姑娘了?”柳劍以手扶住額頭,站立不穩,麵對著這等離奇之事,沒有一頭栽倒就算他承受能力頑強了。


    “是呀,我好好的孫子,為什麽搖身一變就成了孫女了?唱戲也不帶變臉變得這麽快啊!”柳清也同樣跺著腳哀嚎道,柳家的香火啊,他子孫滿堂的美夢啊,突然就這樣破滅了,這叫她一時間如何接受的了?


    到此時,向婉兒和老夫人也不好再坐下去,雙雙站起身,走下高台,來到被嚇得不輕的柳劍柳清二人麵前。


    向婉兒麵有愧『色』地俯首說道:“公公,並非狂兒搖身一變變成了孫女,而是,她本來就是您的孫女,這事情也怪我,狂兒出生之時,劍哥夾在我們之間,不願納妾又不願違背了您的意思,婉兒一時私心這才想出了讓狂兒女扮男裝混一混的法子。”


    果然是女扮男裝!


    聽得此話,眾人紛紛『露』出了悟的神『色』,隻是心中的震驚卻怎樣也抹不去。


    在柳劍越發驚詫的目光下,向婉兒又苦笑一聲,接著說道:“後來意外之間,楚皇將雲狂賜封了小王爺,事關到帝王威信,我和婆婆就愈發不敢將事實公之於眾。幸好狂兒懂事,一直不讓我們『操』心,將這個小王爺扮演的極好,還做出了一些讓我們也想不到的事情,化解了柳家的重重危難,文武雙全,成了名聞天下的第一公子!我的狂兒,雖然不是男人,卻絕不會輸給任何一個男子,讓我這個做娘的為她驕傲!”


    向婉兒說到這裏,不由自主就挺直了腰杆,滿麵驕傲欣慰之『色』,老夫人也麵『露』笑意,點頭頷首,有這樣一個女兒(孫女),誰會不高興呢?


    “不過,到了今天,坐在這個皇後的位置上,我卻越發覺得對不起我的女兒。”向婉兒溫柔地摟過雲狂抱住,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梳理她的青絲,聲音中更添了一份苦澀,眼含淚光梗咽說著。


    “從小就為了我女扮男裝,一直也沒有享受過身為女孩兒應得的寵愛,如今快已快到十七年了。連及笄之禮也沒有行,還要一肩扛起柳家的興衰,家族之間的爭鬥,個中滋味,我雖沒有嚐過,可這些連男人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如何能不辛苦?如今諸國和親,我怎樣也不想再隱瞞下去,該是我的不對,便由我承擔,我的女兒,有權利光明正大站在這片陽光下,有權利和任何王侯的公主一樣,得到一場盛大空前的婚禮!劍哥,請不要責怪狂兒,婉兒願意承擔責任,隻願給我的女兒一個幸福。”


    “娘親……”雲狂胸口火熱溫暖,回抱過去,眯著眼兒縮在向婉兒溫暖柔軟的懷裏,感受著這偉大的母愛,隻覺得整顆心仿佛都要融化了。


    “婉兒……狂兒……”柳劍愣愣看著眼前的一切,目中隻餘下了震驚,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想要安慰這個,又想要安慰那個,可是母女兩之間的濃厚親情卻讓他覺得『插』不上話,隻能反複思量,心中也愈發感動。


    柳清怔了半晌,麵皮有些微微發紅,這一刻,他竟然覺得自己那世俗觀念真的就那樣不堪了起來,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就變得渺小了。


    原來竟是這樣!


    四座諸國使臣驚駭萬分的同時啼笑皆非,竟是普通人家最常見的納妾和香火問題搞出來的事情啊!這一『逼』居然就『逼』出了個“天下第一公子”,趕明兒我也回去『逼』迫『逼』迫看看!


    不少少女眼『露』遺憾的同時頻頻驚歎,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女子!同樣是女人,差別咋就這麽大呢!


    “好了好了,老身也說一句。”老夫人拄著拐杖站出來,雖然做了皇太後,可言辭稱呼上卻柳家一眾人還是以過往的習慣來說,隻聽老夫人揚眉說道:“這兒子還是女兒,孫兒還是孫女,還有什麽區別麽?狂兒便是狂兒,難道因為是女子就能抹去了她大功?而且公主招親,當然是招駙馬爺,少秋入了我們柳家,難道還不是我柳家的人?有這麽個好孫女,老身疼愛還來不及了,你們還在這兒想不開?”


    一句話提醒了柳清,令他夢初醒恍然大悟,是啊!少秋本來就是柳家的人好不好!


    “話雖如此,這個小壞東西,居然騙我們這麽久,剛剛還捉弄我們,實在應該打屁股!”柳清氣已經消了一半,吹胡子瞪眼道。


    雲狂聞言從向婉兒懷裏鑽出來,無辜地眨眨眼,說道:“爺爺,您這話就不對了,狂兒什麽時候欺騙過你們了?狂兒怎麽不知道啊?”


    柳清驚奇地再次瞪直老眼:“你這還不叫騙人?你分明就是騙東騙西,連天下都給你騙了個盡!”


    “爺爺此言差矣,狂兒方才也說了,狂兒一向誠實的很,天地可鑒,怎麽會騙人呢?”雲狂臉不紅,心不跳,繼續很無恥地笑嘻嘻說道:“狂兒隻是覺得自己穿男裝好看,就穿了男裝,隻是覺得公子這個稱呼好聽,就自稱‘本公子’,完全沒有其他的意圖啊!您仔細想想,狂兒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男人,也沒說過我不是女人啊,狂兒坦坦『蕩』『蕩』喜歡男人,也是一種證明呀!大家自己沒看出來,也沒問過我,這可不能怪我沒說!難道我還要天天像瘋子一樣對著別人喊我是個女子麽?至於不小心,鬧了個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聲,這完全是無心之舉,盛名累人,狂兒也不想聞名天下的嘛。”


    說到這裏,雲狂撇撇嘴巴,攤攤手,做出個很是苦惱的表情,仿佛真的就有那麽無辜,惹得殿上所有人都一陣寒『毛』倒數,嘴角抽搐,被她的無恥神功徹底打敗了。


    雲狂這話雖然是通歪理,可卻是用以堵住天下人口的最佳理由,柳國麵子自然是不能丟的,此話一說,眾人也隻好閉上嘴巴,是呀,她可沒說她是男人女人,你們要是看不出來,是你們自己的眼睛有問題,自己太傻,怪不得她!


    試問這天下,又有誰會承認自己是個傻子?


    這一句話再次提醒了柳清,沒錯,這世上有幾個柳雲狂?現在咱家的狂兒在這龍洲大陸上,三歲孩子都知道呢!


    一念及此柳清頓時開心了起來,老臉上皺紋深深,哈哈大笑:“不錯不錯,誰都沒錯,如果狂兒不女扮男裝,說不定還沒這個天下第一公子了,扮得好,扮得好啊!”


    眾人不由得齊齊汗倒,這老頭可真彪悍的,他自己變臉都變得比唱戲的還快,還好意思指責他的孫女兒?明明就是遺傳的他啊!


    柳劍一向心胸豁達,見老父都不生氣了,又哪裏還會有半點兒不高興,其實他心中除了震驚,也為雲狂感動得緊,總覺得對不起這個閨女。當了十幾年的父親,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女孩兒,令他慚愧了半晌。


    相對而言,王侯將相所重視的麵子問題,就被拋在了腦後,就算被騙了,那也是善意的,柳劍是『性』情中人,親情對他來說更甚麵子百倍,很快就轉過了彎。


    “狂兒,爹爹以前沒有好好疼你,今後一定統統補回來,你們呀也真是的,連爹爹也瞞著,我總算明白為什麽狂兒喜歡胭脂水粉婉兒和娘不反對了,我若早點知道,也一定會把全城的胭脂都給狂兒送去,恩,裝扮也不能落下,回頭趕緊叫人送布匹首飾過去,咱們的天雲公主,怎麽能如此寒酸!”柳劍也疼愛地『摸』『摸』雲狂的腦袋,哈哈一笑,隨即大手一揮,神『色』肅然,朗聲說道。


    “從今以後,這世上就隻有天雲公主,再無天雲太子!天雲公主封皇太女,繼承我天柳國大權,三日後在此龍翔大殿行及笄大禮!按照規矩,屆時再行賜婚,不過少秋,你這個駙馬爺,是跑不了了。”


    葉少秋欣喜一笑,桃花眼中泛著灼灼華光,看向雲狂:“有天雲公主這樣的美人在,就是趕我我也舍不得走呀。”


    太監宮女們統統匍匐於地,高聲呼道:“恭喜天雲公主回歸正位,拜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殿內眾人心中一震,連忙也躬身叫道:“恭喜天雲公主回歸正位,見過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諸國既已臣服,雲狂的地位可想而知,俯首稱臣,也沒有沒落了他們的身份,更何況,雲狂本身就是一個傳奇,值得人從心眼裏去稱讚和膜拜。


    從今以後,天下第一公子之名怕是要就此沒落了,取而代之的,將會是天雲公主這個傳奇,風靡程度,比起當日的柳雲狂,必然有過之而無不及!太多的離奇和轉折,已經讓柳雲狂三字變得意義非凡。


    雲狂回過頭,嘲諷地對著地上臉如死灰趴伏的燕驚瀾和君北荷一聲冷笑,這才揮手說道:“將他們帶走吧!”


    這二人被雲狂點了啞『穴』,一直也說不出任何話來,心中的吃驚無與倫比,想要開口搗『亂』卻苦於有口難言,此時見她望來,不由心中一涼,雙雙腦中嗡然一響,靜悄悄地低下了頭顱。


    血殺隊眾人應了一聲,上前一探,這兩人果然死透了,當即將之拖了下去。


    諸國使臣不由一陣心驚膽戰,不少人額上沁出了冷汗,雲狂原本剛剛就可以殺了兩人,卻一直要等到揭『露』了自己的身份,這才給兩人致命一擊,這是威懾!


    她這是在告訴眾人,別以為她成了女人就會心慈手軟,隻要她願意,她才不會管那是燕國太子還是西晉公主,直到回複成了女兒身,才將這兩人殺之以警天下,敬告對諸國,最好別對天柳國生出二心,否則,這兩人,便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天雲公主柳雲狂,果真不愧是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力搏當世九宗最終站在大陸最高點的人啊!


    諸國使臣安心俯首,心歸天柳,再無他念。


    事情告一段落,柳清等人歸位,柳劍笑道:“鬧到現在,天『色』已然不早,許多公主久等了,先行開始才藝大會吧,下麵的賜婚等大會結束,繼續進行。”


    “父王,今日是女兒的好日子,我這個‘天下第一公子’自然也不能愧對了自己的名聲,就讓女兒來為這個才藝大會開個頭,博大家一笑吧。”雲狂風姿綽約地上前一步,盈盈笑道。


    柳劍尚未答話,四周的喝彩先起,叫好一片,昨日雲狂那一歌已讓許多人為之顛倒,此時一聽又有機會,哪裏能放過。


    眼見周圍人滿麵期待,伸長脖子,柳劍也笑著點了點頭。


    突然一陣寒冽清越的琴聲,如行雲流水,絕世仙音,仿佛是從天上而來,直直傾瀉到了每一個人的耳邊,腦中,心頭一顫,突然就那樣平靜了起來,為那琴聲的意境而傾倒,忍不住驚歎,是誰,居然能奏出這等美好的曲子?


    緊接著,一縷簫聲便混入了琴聲中,瀟灑悠揚,極為張狂,一股強烈的風格蘊於曲中,聽得人如癡如醉。


    雙掌一拍,八位容『色』絕佳的美人,便突然從後殿鑽了出來,正是琴棋書畫梅蘭竹菊,都是一身素衣打扮,明豔動人,眉目含笑,引得人人投去驚歎目光。


    眾人這才注意到,兩道高殿兩側角落中,皆有一個小小的後室,此時卻掛上了一道白『色』紗帳,琴聲簫聲,正是從左側的帳中傳出來的。


    琴兒微微一笑,舉手拉開白帳,其中一站一坐,一個青衣一個墨衫,兩個絕『色』男子的身影便映入眾人眼裏,花夢影『操』琴,夜離天奏簫,二人仰頭一瞧,對著雲狂『露』出一個歡喜欣慰的笑意。


    諸座的眼球受了強烈刺激,正待嗟歎一番,右邊那紗帳微掀,裏麵又跳出個一身火紅衣衫,五官猶如刀削,英俊不凡,漂亮至極的絕『色』男子,男子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黑瞳裏同樣是灼灼笑意,竄至金殿中央,對雲狂一眨眼睛,手上一翻,便是一路氣勢恢宏的劍舞舞了出來!


    合著音樂,劍勢如虹,淩厲犀利,另有一俊朗男子,在右側帳內,雙手持捶,敲擊大鼓,擊出一路震撼人心的雄渾響聲,隻是那男子麵無表情,好像睡著了一般,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眾人心跳如雷,眼花繚『亂』,無數女子眼冒金星,不能自已,天啊,哪裏來的這麽多絕『色』美男子,這是才藝大會還是美男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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