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基地被摧毀後,1號也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對外宣稱那是違章建築的丁子戶,所以給強行鏟除了。(.好看的小說)


    有了他的掩飾,無論是政府,還是外界,都聰明的閉了嘴,讓這件事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淡出人們的記憶。


    而火鍋點的槍殺案,也從軍事法庭的死刑犯中找了兩個來替上,一時間,風頭也壓了下去。


    ――


    而蘇妍和檀玉的傷,在休息了半個月後,也都全部恢複了!


    在司南正式接任軍部總司令之前,檀玉仍留在了北堂,蘇妍則隨著司南與安顏回到了s市。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過去!”檀玉對蘇妍柔聲說道。


    “檀玉,我以後或許不能生孩子是吧!”蘇妍突然問道。


    “不了解,我對醫學很陌生,你那裏的結構我弄不太明白!”檀玉聳了聳肩,臉上帶著淡然的輕笑,眸子裏卻是深沉的凝視――是對她的擔心。


    “說話真難聽!”蘇妍垂眸低語著:“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或發e―mail。”說完抬頭對他嫣然一笑,便迅速的轉過身去。


    “蘇妍!”檀玉一把拉住了她:“別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你是蘇妍,不是別人。”


    “我知道,這事兒我不好去問司南,當然隻有問你了!沒別的意思,隻是確認一下。”蘇妍回過頭來,看著他淡淡的笑了,並不解釋為何突然提到這個話題,又為何突然打住這個話題。


    “你是蘇妍,我是檀玉,那些不相幹的東西,不值得你去想。”檀玉凝視著她,抓著她手臂的手,不肯鬆開。


    “我知道,等你去s市!”蘇妍心情似乎輕鬆了不少,伸手拍了拍他拉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手,示意他鬆開後,轉身快步往司南和安顏等她的地方一路小跑而去。


    ――


    s市,司南別墅。


    “顏顏,你多久沒出任務了?”安可從花間直起腰來,對著才幹了一會兒活兒,就有點疲憊的安顏問道。


    別墅的花園裏,安顏與安可正在摘那些長勢正歡的薰衣草,因為最近沒什麽任務,打遊戲也打煩了的安顏突然心血來潮,說要將薰衣草的花瓣曬幹了熏衣服。


    所以兩人便在太陽快落山時,跑到這院子裏來摘花兒。


    “一個月了吧!從b市回來就沒出過任務,感覺人都要發黴了!”安顏直起身體,看著安可說道。


    “以後去了b市,怕是沒有需要你出任務的時候了,那你不是要黴透了!”安可笑著說道。


    “其實,不知道能不能習慣以後的生活,不過,司南去了,總也要學著習慣才是。或者,我也去公司做個白領;或者,再去學兩年畫,之後開個小畫廊。”安顏淡淡的說著,眼神裏似乎對未來的生活有些迷茫――一種失去目標的感覺。


    “沒目標了?”安可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說道。


    “曾經,活著僅為了活著!後來,活著為了報仇;再後來,活著為了陪司南!現在,不知道活著為了什麽!”安顏微眯著眼睛,看著霞光裏的天空――似乎很高、很遠,自己卻沒有了方向。


    “你不快樂?”安可認真的問道。


    “我不知道!”安顏回頭看著她,很認真的答道:“似乎,又是快樂的!”


    “你最近想得有些多。這樣可不好!”安可又彎下腰去繼續處理那些要曬幹的花朵。


    “或許吧!”安顏輕笑了一聲,也重新彎下腰去,將看中的花朵摘進自己的手中的袋子裏。


    ――


    “顏顏,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去南非。”司南拿著電話快步的從屋裏走出來,看著晚霞滿天裏,兩個將身體彎成一個優美弧度、一模一樣的臉孔貼在花上,那樣親近自然的美麗,讓司南有一恍神之間,似乎有一種恍然:哪一個是他的顏顏?


    定睛看時,卻又再明白不過:他的顏顏,沒有人可以複製――清冷的眸子裏,有回到當初的清澈;絕色的容顏裏,有著曆經風雨後的淡然與淩厲!


    當然,還有在聽到他的聲音時,那股隨之而來柔和下來、慵懶的神情。


    “顏顏,我的夠了,我先上去處理一下!”安可看見司南看著安顏時癡迷的眼神,識趣的找了個理由就先離開了――在他們呆的地方,任何的人、任何的物,都是多餘的!


    至少,司南是這麽認為的――他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他一個人:注意力、笑容、聲音、身體……


    “好,一會兒我去找你。”安顏點了點頭,將自己手中的袋子也交給了她――司南來了,她基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別的事情了,包括曬花兒這種雅致而女人氣的事情。


    安顏見安可進屋後,這才轉過身來,拍了拍沾著些灰塵的手,向司南張開了雙臂,等待他的擁抱。


    “我不在,你一個人也挺好!我來了,連站著都嫌累了!”司南笑著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裏,打趣著說道。


    “去非洲幹什麽?還這麽急!”安顏不理會他牢騷似的寵溺,將身體依在他的懷裏輕聲問道。


    “最近的一筆交易,對方的庫存全在那裏。我托人找了件東西送給你,也在那裏,所以一起去看看。”司南看著她,柔聲說道。


    “什麽好東西,要那麽遠去找?”安顏一臉疑惑的問道。


    “要送給你的結婚禮物,你說是不是應該隆重一些!”司南隻是淡笑著,全不顧這話給安顏帶來的震憾。


    “結婚?禮物?”安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怎麽不知道我們要結婚?為什麽要結婚?”


    司南看著她傻乎乎的樣子,似乎覺得結婚是外星球的事一樣,不由得笑了起來:“為什麽會很意外?不總是要結婚的嗎?你今年二十二了吧,也該結婚了!”


    “當然意外,我以為,相愛是一種心靈契約,它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表達或束縛!而你,則是最不耐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不是嗎?”安顏看著他,心裏為他的這個提意而忐忑著――曾經以為隨時會死去,所以就那樣義無反顧的愛了!


    而現在,走出那道黑暗的門,能夠坦然的生活在陽光下時,她卻迷茫了,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一切――包括婚姻,以一種完全不同的形式與這個男人在一起!


    甚至,在惶恐中,有些害怕!


    “可以不要,也可以要!總有些世俗,是我們要去妥協的!而這種妥協,我甘之如飴!”司南抱緊她,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你無須做任何改變,如同以往一般的在我身邊就行!不過多一紙婚書、確定一段關係而已!”


    “好。”安顏輕聲應道。


    “走吧,今天去南非,看了倉庫和我托他們找的東西,最後一筆交易完成,在我接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你一個隆重的婚禮――我未來的將軍夫人!”司南拉著她的手,似乎有一種比她更急切的熱烈!


    “我寧做你永遠的暗影。”安顏嘟噥著說著,卻也腳步未停,跟著他往屋裏跑去,快速的收拾簡單的行李後,便乘上了私人飛機,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甚至沒有去和安可告別,人便已在萬裏高空,與他一起飛往了那陌生的國度。


    ――


    飛機停在一片叢林外的空地上,剛打開艙門,便看見幾個僅著長褲、滿身黝黑的男子跑了過來。


    “南哥,嫂子!”他們倒是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這讓安顏有些驚奇,卻又感到親切。


    隻是,他們在喊了一聲嫂子的後,眼珠子卻一直在安顏身上打轉――即便是在和司南說話,眼睛也不時的瞟向那邊。


    在這種站著都會汗如雨下的天氣裏,司南摟著安顏的手臂一刻也沒有鬆開過――這裏是男人的世界、這裏的逃犯的天堂、這裏沒有女人!


    所以,他知道安顏一個女人、一個漂亮女人出現在這裏,會引起什麽轟動!


    “眼睛不要看不該看的、心裏不要想不該想的!我和你嫂子先回去,準備好的東西晚上送過來,如果滿意的話,價錢好說!明天去看倉庫,這次的交易量大,一定要保證貨品安全和入關的順利!”司南看著那幾個人冷冷的說道。


    “是!”那幾個赤著上身的人,立刻將眼神定在自己的腳下不敢再胡亂的瞟動――在這裏,就是強權者的天下!


    司南,早年在這裏憑武功、憑槍法、憑機智,打敗了雄距這個地區多年的老大,但他並沒有以此霸占此地,並且每次交易的價格甚至比其它的人還要高3,,以確保他們的利益和最好的貨品!


    而且在有外來大的商戶壓榨欺負他們時,他也會派人過來支援――雖然他們有最先進的武器,可他們的人單純,如果沒有司南這些年在背後撐著,他們早就不知道被人踩成什麽樣兒了!


    所以,這裏所有的人都拿司南當神一樣的供著!


    “南哥,老大說那東西是南哥要送給嫂子的,不許我們收錢!他去了泥泊爾送一批貨,要過兩天才回來!”一個男子看著司南說道。


    “那算是他送的還是我送的?我老婆的東西能讓別的男人送嗎?”司南瞪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們,攬著安顏的肩膀大步往前走去。


    “是,隻能由南哥送!”那幾個男子齊聲說道,再看向安顏時,眼裏滿是尊敬――這個神一樣的男子所重視的女人呢!他們怎敢褻瀆――連不禮貌的想法都不可以有!


    ――


    “這裏也有空調?”走進一幢兩層樓的,四麵牆都爬滿了綠色植物的小洋樓,渾身被汗澆透的安顏突然置身入這低了二十度的房間裏,隻感覺渾身一冷。


    “當然,你以為這裏是原始社會呀!”司南對她的大驚小怪不禁失笑:“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別感冒了!”


    “哦。”安顏伸手推了推他貼在自己身上的身體:“你先鬆手,你看你挨著我的地方都能擰出水來了。”


    “這可是個女人稀缺的地方,不把你看緊點兒,你被人吃了我連骨頭都找不著了!”司南卻拉得她更緊,直至將她抱在懷裏。


    “洗個澡先休息一下,晚上看看他們送來的東西喜不喜歡!”司南抱著她往樓上走去,幫她放好洗澡水後這才帶上浴室的門,下去取車上的行李。


    “南哥和嫂子一路辛苦了,晚飯前不會有人來打擾的。”開車的司機拎著行李,一直站在門外,等到司南下來,才將行李遞到他的手裏,恭敬的說道。


    在看見司南點頭接過行李後,便迅速的轉身離去了,而接司南的那輛車卻留在了院子裏。


    ――


    “顏顏,洗好了嗎?”司南將行李拎到樓上,熟練的將衣服掛上後,看見櫃子裏還有幾條女式的裙子,便隨手扯了扔在垃圾蔞裏,幫安顏將衣服拿出來後,拉開了浴室的門。


    “好了。”安顏正裹著浴巾,用吹風機吹長發――沒想到這麽原始的地方,房間裏的現代化設備卻齊整得很!


    “恩,把衣服換上,我幫你吹頭發。”司南將睡衣遞給她。


    “你去洗吧,身上都汗透了,我換了自己吹!”安顏接過衣服,沒有將吹風機交給他。


    “恩。”司南點了點頭,直接脫了衣服走到淋浴器邊衝了起來。


    “你就不能等我出去?”安顏搖了搖頭,抱著衣服、拔下吹風機的電源走了出去。


    司南隻是笑笑,並不說話――兩人的關係已是如此親密,她卻仍不習慣在視線如此清晰的情況下,看到袒裸的彼此。


    ――


    房子似乎經常有人來打掃,所以就算是打著赤腳,地板上仍是很幹淨,完全沒有灰塵。


    安顏換好衣服吹好頭發後,便開始細細的參觀起這房子來――現在她身在的地方是主臥室,占了這層樓的一半!主臥室裏套著浴室和書房,與司南在s市的別墅布局差不多!


    隻是這邊的麵向極好,推開窗子,入眼的便是大片的綠色植物、各色的鮮果飄香,很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覺。


    安顏赤著腳走到樓梯的另一邊,有並列的兩間房,一間是客臥,還有一間是武器室,裏麵放著各色的武器,還有整個小島的地形圖、還有一些未完成的武器草稿圖。


    放在緩圖桌麵中間的那張草圖,旁邊還放著比例尺和鉛筆,似乎緩圖的人從未走遠,隻是出去喝一杯茶,就會回來繼續了。


    安顏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下來,細細的看著,情不自禁的拿起鉛筆,沿著原有的線條,繼續繪了下去――雖然不是素描,卻也是這三年來,第一次拿鉛筆、第一次繪圖!


    那種重新拿起鉛筆繪圖的感覺,讓她的心極靜,靜到隻看見手中的筆在紙上落下的線條,其它外界的一切,都似是不複存在了!


    ――


    “顏顏!”


    “顏顏!”


    司南從房間裏走出來,恰好碰到一個印弟安女孩跑上樓來衝進了司南的懷裏:“南,你終於來了!這次你走了好久呢!”


    “阿蠻?誰告訴你我回來了?”司南皺著眉頭將她完全吊在自己身上的身體拉開。


    “島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啊!你三年來沒回來過一次,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呢!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我所有的圖紙,都是在這裏設計的,我想著,你會不會還需要我設計的圖紙,會不會還需要我的軀體溫暖你的身體!南,你想我了嗎?大陸上那些女孩子一定不如我的!”這個叫阿蠻的女孩子整個身體又貼了上去。


    “馬上離開這裏,以後都不許再進來!”司南沉著臉,眸光冷冷的看向她。


    “南?你,你回來住幾天,你厭倦我了嗎?不要我了嗎?我不能滿足你了嗎?還是你要送非洲之星的那個女孩不允許?”阿蠻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司南――這個曾經迷戀她的身體,自從見過她後,在這島上再不要別的女人陌的男人,三年未見,似乎陌生得她都不認識了!


    似乎,當她是洪水猛獸一樣,在趕她走的冷酷裏,還帶著些急切與擔憂――這也是陌生的,她從未見過的司南啊。


    “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司南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大有再不走就擰斷她的手的意思。


    這個男人,在島民的心裏,既是神又是魔!


    是神,是因為有了他的存在,島民幾乎可以過上自由交易、不再受外來勢力壓迫的安樂生活!


    是魔,是因為但凡他說了的事、他的命令,違背不遵的人,死的死殘的殘,從不手下留情。


    島上還有從大陸送來的幾個殘了的人,據說也是惹過他的。


    所以,在這裏,人人都很尊敬他,人人也很怕他。


    阿蠻臉色蒼白的將自己的身體抽離開他的懷裏,低低的說道:“我是來拿最後的圖稿的,拿了就走!你若需要,告訴我一聲。”


    “圖稿明天來拿,現在馬上……”司南的話還沒說完,安顏便從對麵的武器房跑了出來――一襲黑衣,一頭長發,赤著雙足,一手拿筆一手拿紙,雙眼放光的跑了出來:“司南,我繪的圖!”


    “恩,怎麽不穿鞋,小心著涼。”司南立即鬆開阿蠻的手,快步走過來。


    “你怎麽拿我的畫稿,這張圖紙是我明天要交稿的設計圖!”阿蠻一看司南用她從未見過的柔情與這個大陸來的纖弱女子說話,心裏嫉妒得直發瘋,走上來從安顏的手上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圖紙大聲叫道。


    “是你的?不是司南的?你的圖紙為什麽會在這裏?你也住這裏嗎?”向來不多話的安顏,想起浴室裏的女性用品,看看這個女人豐滿妖嬈的模樣,心裏不由得一緊――剛才畫畫的那種超脫凡俗之外的平靜,已經完全被打破了。


    “我當然住這裏,我……”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司南淩厲的目光給逼了回去,一時間哽在那裏不再出聲。


    “圖紙你看看有什麽不妥,如有,我給你複原一張。”安顏看著兩人的神色,眸光轉到阿蠻的身上,淡淡的說道。


    “你是南哥的女人,就算你毀了這擔生意,我也不敢讓你再畫一張。”阿蠻拿著圖,被裏麵精巧的構思嚇了一跳,緊握著生怕安顏再要拿回去,隻是沉沉的看了一眼司南後,便轉身飛快的離去。


    “你沒告訴我,這裏的東西是別人的,我動不得。”安顏看著阿蠻飛快離去的身影,低低的對司南說道。


    “這裏所有的東西,你都動得!”司南伸手握住她的――相反,現在他是火熱的,而她卻是冰涼的。


    “我累了。”安顏輕輕掙脫他的手,慢慢的走回了臥室,卻在關門的刹那,看見被扔在垃圾桶裏的女式衣服。


    安顏緩緩的彎下腰,纖纖手指輕輕拎起一件:酒紅色的貼身小禮服,如果配上剛剛離去女子的身材,倒真是會讓男人噴鼻血的!


    有這樣一個尤物在身邊,難怪當年會覺得自己發育不良了!


    “這都是三年前的事,三年以內,今天是第一次回來!”司南走到門邊,沉聲說道。


    “三年前,你和她住這裏?”安顏看著手裏的緊身小禮服,淡淡的問道。


    “我以前身邊一直有女人,你一直都知道的!”司南皺著眉,對她的緊問不舍有點不耐起來。


    “是。”安顏扔下手中的衣服,轉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裏?”司南用力扯住她的手,低聲吼道:“二十幾小的飛行,我累了,你現在別和我耍脾氣,行嗎?”


    “你累了就休息,我去外麵逛逛,不用你陪。”安顏用力甩著他緊握著她手臂的手,卻怎麽也甩不開:“你放開我!”


    “你不在,我怎麽能休息?聽話,一會兒我帶你出去,這裏所有阿蠻的東西,晚上會有人來清理掉!別鬧了。”司南用力將她扯進懷裏,疲憊的說道。


    “我現在不想休息,就想出去逛。”安顏倔強的說道。


    司南沉沉的看著她――一臉的倔強,毫不妥協!


    當下鬆開她的手,冷冷的說道:“換衣服,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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