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島嶼,安家大宅。(.好看的小說)


    安家十數族,約莫近兩百多人,均是在安氏集團擁有投票權的人,他們手中的股份說話權剛好是安氏集團總值一半。


    他們中有地位崇高的族老,也有新一輩繼承者,還有的就是能力超群,在安氏各行各業中層任職的精英。


    中國人一年一度的新年眼見著來臨,安氏王朝一年一度的總結大會也來臨了,就在農曆臘月二十六舉行,也就是明天。


    和往前一樣,所有有資格參加年度總結大會的人都在今天之前抵達了安家私人環島上。


    他們的親屬們也都抵達參加安家的族會:新年聚會!


    因此,平靜的島嶼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團圓。


    除卻島上固有的一百多名保全人員,一百多名傭人,從今天早上開始,陸陸續續的人員開始抵達。


    按照慣例所有的人都會在晚上六點之前均抵達大宅。


    這是宏偉又壯觀的場景,古色古香的大廳,寬闊而敞亮,擺設著的家具無一不是昂貴古木精雕而成的堪稱古董級價值的家具。


    八仙桌、精雕木椅,雕龍繪鳳,大廳,客廳,休息廳,花廳,茶廳、小廳……應有盡有,且今日人滿為患。


    在場的人都是華衣貴服,舉手投足間,都有著安家百年大家的貴族熏陶出來的氣息。


    雖然他們都行為舉止都很具有大家端莊之氣,但人實在太多了,男、女、老、少……無論交談的音量怎麽壓低,人員怎麽分散,那些聲音依舊把平日裏安靜的大宅填滿。


    氣氛喧嘩而熱鬧,自然,人多,是非也多。


    安家人絕大多數都具有大家氣質,在苛刻嚴厲的教養之下培養而成的,可是也有例外。


    那就是,三婆六嬸八嫂之類的人。


    她們,是冠以安氏姓的外族人,是嫁入安家的女人,出身不一,有大家閨秀,也有小家碧玉,各地各種類型,雖說如此,卻也一個共通點,亞裔華人。


    這個家族固執又封建,明明都已經飄揚過海離開了老祖宗在人家異種族人的地界上紮了根盤了勢。


    可骨子裏卻有著嚴苛的令人發指的種族岐視,安家盤遷後的那位老祖宗立下的祖規就是:安家子孫絕不允許娶外來異族,否則逐出安家。


    直到今天,百來年的安家勢力和財富與時俱進,可祖規卻是誰也撼動不了的枷鎖。


    否則以安氏王朝在全球的財富影響力,想要聯姻的各大財團削尖了腦袋也要爭取。


    可沒辦法,安家別的方麵不說,有一點倒也讓他們又敬又恨,敬的是安家沒有門戶之見,相對其餘的豪門大族娶進來的媳婦無一不是門當戶對,可安家倒好,隻需要家世清白。


    敬的同時又恨的牙癢癢,安家表麵上沒有門戶之見,可該死的卻有種族之見,且嚴苛的令人平日裏自視甚高總是拿鼻也瞧人的洋佬吐血。


    這令他們感到屈辱的族種岐視,可謂是鐵枷鎖,一股腦兒把所有想結好的有心人氣的吐血卻也無可奈何。(.好看的小說)


    當然,這百年來,也不乏愛上異族人的安氏子孫,畢竟世道變了,時代也變了,而且身處異國,也不難遇上符合心意的意中人,可無論是什麽身份的族子族孫,有繼承權的取消繼承權,沒有繼承權的取消享受權。


    完完全全的被逐離安家,這對於外界來說,可能算不了什麽,可對安家人來說,一旦逐離,就意味著享受不到了安家富可敵國的財富。


    就要自力更生,養活自己,在如今這世道,他們要想自力更生過上在安家這樣富貴榮華的日子,幾乎是不可能。


    無論是歐元、英鎊、美鈔還是人民幣可都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隻要彎腰撿拾就可以。


    愛情和麵包,孰輕孰重?請量力而為,自行選擇!


    ……


    梅雪居,花廳之一,此時坐滿了華衣貴婦,老、中、青三代齊全。


    焚香嫋嫋,古琴悠揚,貴婦們身上各類昂貴香水縈繞,點心,茶,貴女,讓人恍然以為走進了古時代。


    可是細聽她們的談話聲,卻……


    “蘭亭,今年你婆婆我這心情啊,可是特別的舒坦。”


    眼角餘光瞥見來人的身影,看到那總是用鼻孔瞧人逼迫她不得不搬走大宅的女人那一臉勉強笑著卻難掩僵硬的樣子,她胸口就無比的舒坦,年輕的時候,她們妯娌倆可鬥的你死我活,可謂積怨深如海。


    “媽,您心情好,蘭亭也開心。”被指到名的是站在木榻一旁的年輕少婦,香奈爾最新款冬裝,年輕,漂亮,朝氣。


    她眉眼間雖極力鎮定,可還是有著惶恐之色,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來參加安家年度聚會的新媳婦。


    懶洋洋的半倚在鋪著錦被的木榻上的中年貴婦容貌姣好,佩戴的手飾無一不是有價無市有錢都買不到的古董,隻是眉眼間卻難掩犀利精氣,讓人看一眼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


    “你哪一年的心情不是舒坦的?高床暖被,兒孫繞膝,真真讓我羨慕萬分啊。”


    來人一出聲,廳中人都站了起來,唯有斜躺在木榻上的安二夫人。


    事實上,身份決定態度,在場人中,確實唯有她敢如此傲然。


    安夫人一身奢華的旗袍,雪貂披肩,高貴而冷豔,眼角掃都不掃因為她站起來的眾人徑直走上木榻主位上,優雅的倚靠,眉眼間的犀利不比坐在木榻旁邊的那位貴婦弱。


    安二夫人笑嗬嗬以手掩嘴,笑的極為的真誠,心裏卻恨不得氣死身邊的這個女人:“哪裏及大嫂舒坦啊?琝兒很快就要到了,聽他二叔說,咱們安家下一任掌權夫人要誕生了,我……可是期盼已久了呢!”這不,早早就來見她臉上的裂縫。


    安夫人笑的淡然:“是嗎?也難怪你期盼已久,聽說小瑼追蘭亭可是下了不少功夫,愣是差點連命都丟了。”


    淡淡的目光若無其事的掃過一旁站立著的年輕少婦,安夫人臉上的笑容加深幾許:“也難怪小瑼長情。”


    安二夫人笑容依舊:“沒辦法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家安瑼都三十幾歲的人了,他看中了蘭亭,自然得想辦法把她娶回家,安家的男人雖說算不上絕世好男人,但安瑼這孩子可是專情的很,其實吧,專情好啊,琝兒不也是?聽說,他這次要帶回來的可是子陽、子昭的生母呢?”


    掃了一眼安夫人噙著淺笑的麵皮,安二夫人笑容也加深,羨慕似的輕歎:“咱們家的新任掌權夫人可命好的讓天下女人羨煞,隻要扶正,她的兩子就是正統嫡出,背後即有兩子傍身,又讓琝兒上心,咱們的這位少夫人命好的讓天下女人都無話可說,隻有羨慕的份喃,你們說是不是?”


    在場其他的人臉色都有些訕然,敢這樣和掌權夫人說話的人整個安家也就隻有二夫人了,可問題她敢得罪,她們可不敢。


    可是二夫人都出聲了,她們出聲不是,不出聲也不是,正為難之即,總管海叔的聲音解救了她們。


    “夫人,少爺到了。”


    安夫人臉色一淡:“知道了,通知廚房,準備上晚膳。”


    “是”


    安二夫人眼底閃過一抹譏笑,她倒要看看她這位親愛的大嫂是不是真的甘心退休把手上的權力交給那個讓她抬不起頭來沒有學曆又是離婚婦的媳婦。


    嗬嗬,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安家的下任掌權夫人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來頭,這對強勢的章氏來說,可是硬生生的摑了她一巴掌。


    她可是很開心!


    ……


    聽聞安少抵達,幾乎所有的人都齊聚大廳,諾大寬敞的大廳,人滿為患。


    安少抱著梁泊走來,身後跟後的是大少、二少及他的一眾心腹精英。


    看見安少懷裏毛毯掩蓋著的人,所有的人目光都微閃,對於梁泊這號人物,他們隻知道有這個人,卻還未正式見過。


    主桌前,安正毅夫婦冷眼看著兒子朝他們走來,他們身旁站著的是安家眾位族老,每個人臉色都隱晦不明。


    “父親,母親,各位族老”安少淡淡頜首打了聲招呼,黑眸卻深沉威嚴。


    大少、二少上前:“祖父,祖母,各位族老。”


    眾人的目光犀利的落在梁泊身上,卻無人出聲。


    安少動作輕柔的把懷裏抱著的梁泊放置在了主位旁邊的位置。


    安氏夫婦臉色一沉,不等他們出聲,跟隨在安少身後的四護衛就上前,拿掉了梁泊身上的毯子,再替她整理了一番。


    梁泊的頭並沒有被毯子掩蓋,可是她卻把頭埋在了安少的懷裏,直到現在坐在了椅子上又拿掉了毛毯,她才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安氏夫婦,她歉然一笑:“對不起,請原諒梁泊暫時還不能向各位見禮。”


    粉藍色的毛線帽,身上是安少禦用設計加師量身設計的冬裝,再加上這些日子變著法子的調養,雖不至於讓人眼前一亮到驚豔,卻也讓人挑不出不足。


    甚至她眉眼間的淡然和平靜似是完全不受在場人的目光影響,讓她給人的感覺加分不少。


    “海叔,可以上菜了。”安夫人無視梁泊,淡聲命令。


    “不急,雖然她行動暫時不便,但該見的禮還是要見的。”安少看著梁泊的黑眸泛起一絲漣漪,淡聲命令道:“這是父親,母親。”


    梁泊輕歎一聲,謙遜的低頭行禮:“父……”


    安正毅突然出聲打斷了梁泊的稱喚:“總歸是為安家生下子嗣的女人,你給她一個偏房身份,倒也無可厚非,可是琝兒,她的身份不該是坐在這裏,那是你正妻,安家下一任掌權夫人的位置。”


    一旁的安夫人臉色幾乎是鐵青著,瞪著梁泊的眼睛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賤命竟然這麽大,一槍臨頭還能活下來,反倒死的人是她的侄女。


    而且,她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讓她的兒子無視她這個母親,可恨至極。


    安少環視一圈在場沉默卻臉色各異的眾人,麵色一沉,緩緩出聲:“我以掌權人的身份告知各位一聲,我給她的不隻是正妻之位,還有……”


    冷眸掃過安夫人,安少不容質疑的宣告出聲:“掌權夫人之位。”


    盡管人人心裏早就了預料,卻在親耳聽到這宣告後,還是有著不少的震蕩。


    掌權夫人,那意味著什麽?


    意味道著這個女人從此主宰安氏各脈所有人的富貴。


    安夫人臉色難看下來,極力壓製怒火,克製的出聲:“琝兒,你太任性了。”


    這樣一個女人當安家的掌權夫人,他打的不隻是她這個媽的臉,打的還是安家所有人的臉,這對他是何等的不利?就算他是掌權人,可安家還有祖規還有族長和族老。


    安正毅然臉色鐵青下來:“我以我族長的身份告訴大家,我不同意這個女人嫁入我安家門,成我安家婦。”


    二少臉色陰鷙下來,雙拳捏的死死的,大少眉頭深鎖,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拽著了二少的手,不許他因為母親就失去了理智,變成暴龍。


    場麵太大,別說他們,就是父親,也不能對那頂點著祖父母身份壓製他們的人施以暴力。


    安家封建又頑固,祖規能壓死人,再怎麽說,這兩人也終歸是父親的父母。


    孝道,同樣也是安家的祖規。


    父親既然把母親帶來,他相信,父親一定有了解決的辦法,這不……


    “咳……”其中一位族老重重的咳了一聲,垂眸淡聲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還都餓著肚子,這件事還是稍後再商量,先用膳吧。”


    安正毅不敢置信的回頭,這位置是能借坐的嗎?先用膳,用了膳豈不是坐實了?他們不是最應該反對的人嗎?


    咳!最先開口的族老若無其事的避開族長的震驚目光。


    祖規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這女人隻不過是二婚,又不是洋人,老祖宗留下的祖規裏可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娶二嫁婦,咳,當然,這老祖宗也沒有想到,安家子孫會自甘墮落的看上一個二嫁婦,這隻能怪老祖宗沒能未卜先知。


    再說,最重要的是又不是他兒子孫子要娶這個二嫁婦,這娶她的人樂意,又給他天大的好處,他何樂不為。


    這族長夫妻都被豬油蒙了心,以為是自己的兒子,還想掌控在手裏,也不想想自己如果有這個能力,又豈會被兒子逼著早早退休,空頂著一個族長之名。


    昔日連掌權人之位他都有辦法得到,而這掌權夫人之職,他想拿走,又有何難?


    “大哥,大嫂,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再說,祖規上可沒有白紙黑字的寫著,不能娶二嫁婦,嗬嗬,既然沒有這條規定,自然也不違反祖規,兒孫自有兒孫福嘛,琝兒是專情之人,這是好事啊。”安家二夫人笑著出聲,卻怎麽看都有一絲幸災樂禍。


    安二叔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安二夫人的衣服,心裏苦笑,妻子心裏真是對大嫂恨透了,否則打死她,她也不會說出這番深明大義的話出來。


    同樣是正房所出,隻不過是次子,就與這潑天的權勢無緣,年輕的時候,他也不甘過,可是他和大哥同母所出,同室操戈是大忌,當然這也不是他沒有奪權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還是那時候的琝兒小小年輕,就鋒芒懾人,無人敢攖其鋒芒,行事作風狠毒無比。


    這樣的侄子,想也知道,就算他奪直了掌權人之位,最終也還是得落回琝兒手中。


    他天生就是為權勢而生存的王者。


    “你扯我做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兒孫自有兒孫福啊,這不是你對我說的話?現在咱們都老了,何必巴巴的管的太多呢,琝兒可不是小孩子,而且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啊,她膝下可是有子陽子昭兩個兒子呢。”


    二夫人現在看見安夫人那張僵硬鐵青著的臉,就無比舒坦,反正娶離婚婦的又不是她兒子,她很樂意看這對母子相鬥。


    見安二夫人開口,最先開口出聲的族老夫人也輕聲細語的出聲支援自己的丈夫:“我們大人少吃一餐無所謂,可還有孩子餓著肚子呢,要不,還是先開席吧!”


    在場有寶貝孫子、兒子的人都讚同的點點頭,表示讚同。


    “是啊,先開席吧,孩子餓了。”


    反正又不關她們的事,娶不娶對她們又沒有實質性的影響,這是族長家的家事,不能讓她們這些人餓肚子。


    見大廳眾人要求開席的聲音發出,安夫人一口牙咬的死死的,這些人事不關己的冷眼旁觀,她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換一個掌權夫人對他們來說不僅影響不到他們實質性的昨益,反而有可能有機會讓他們得到好處,何樂不為?


    就這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她怎麽可能撐起這龐大的家業?


    混水自然好摸魚,這些人想都別想。


    這女人想進安家門是吧,既然兒子執意如此,她也成全他,她有的是辦法拿捏她在股掌之間,又何必因為這樣一賤女人,損害她母子感情。


    想到這裏,安夫人臉色緩和下來,冷冷出聲:“海叔,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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