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下來,安氏夫婦吃的食不知味,如同嚼臘,特別是安夫人,看到自己最引以自豪和驕傲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無視她、忤逆她,這已經讓她無法接受,更何況眼前的場景簡直椎她的心。(.無彈窗廣告)


    這兩個孫子再如何不得她心,她也還是咬咬牙認了,畢竟是自己兒子的血脈。


    可是眼前這一幕讓她的牙都差點咬碎了。


    二少眼角都不抬一下,絲毫不把臉色陰沉的安氏夫妻放在眼裏,桌上所有的菜大部份都嚐試了一下,嚐到合他味口的,他就動作熟練的為梁泊添上。


    “媽,這菜不錯,你嚐嚐。”


    梁泊前麵的碗被他堆成了小山,就怕她麵對這滿廳如狼似虎的眼光緊張吃不下去飯,算帳,吃飽了才有力氣。


    奪走她最眷戀的權勢,可謂是讓這個老妖婆生不如死,安家人可都是最勢利最唯利是圖的人,一旦這個老妖婆的權力被奪走,也意味著失去她引以為賴的兒子為依靠。


    沒有背後這棵大樹,很快,她就會知道,在安家,她什麽都不是。


    如果她從來沒有得到過,也就罷了,可是她嫁入安家三十多來年,除了最初幾年為生兒子而差點急白了頭,一直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就連她旁坐著安家族長都看她的臉色過日子,誰讓她生的兒子掌盡安家權呢?


    現在……二少的心可是又黑又毒的。


    要一個死,太便宜她了,斜睨了一眼坐在梁泊身邊的安少,二少垂眸,既然這個男人如此上道,他就原諒他讓她受傷的意外,再給他一次機會。


    於是,二少看也沒看,隨手探出筷子夾了一筷子菜站起身伸出手放進了安少的菜盤裏:“父親,這菜味道不錯,您嚐嚐。”這可是他變相的表示他對他的滿意。


    安少黑眸掃過菜盤裏的一塊不明物體,再掃過二少根本就沒吃過的那盤據他說味道不錯,建議他嚐嚐的那道菜:八寶雞少了一塊屁股。


    整張桌子,也就隻坐著他們四人再加上安氏夫婦和安二叔、安二夫人,他們被二少和梁泊之間的氣氛震住了,根本無人動筷。


    梁泊原本正埋頭吃著二少為她堆積成山的菜,此時也為二少的舉止驚訝了。


    大少看著那道少了雞屁股的八寶雞,盡力讓自己不去看父親菜盤裏剛才那個說味道不錯讓他嚐嚐的‘菜’。


    低著頭,他體貼的伸出手把水推給了一直在低頭認真吃著食物的梁泊,強忍著笑意道:“母親,喝點水。”母親還沒有發現父親嘴角的抽搐和眼底的震驚,否則她不會如此欣慰的看著弟弟。


    梁泊接過無意識的喝著,看著二少,心裏頗有感觸,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一直在默默做出的努力有了成效?


    二少麵對梁泊欲語還休又感動又欣慰的目光,身子不由的挺了挺,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剛才上貢的是什麽。


    大少忍笑忍的好辛苦……忍笑的後果就是。


    “咳……咳……”一陣猛烈的咳聲從喉嚨裏衝出來。


    梁泊擔憂的看向他:“是不是嗆著了,快喝點水。”


    大少擺了擺手:“沒……母親,我沒事,您別擔心。”


    安家族長大人又驚又疑惑看著眼前這讓他膛目結舌的一幕,半天無法出聲。


    安夫人則是麵色陰沉,這一幕看的令她刺眼又椎心,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厲害,不僅能媚惑她的兒子,還把這兩個血統不純正卻受著安家嚴厲教育出來的孫子受到如此大的影響。


    她,似乎小覷了她。


    安夫人厲聲道:“成何體統。”一雙眸子陰沉駭人的直掃向梁泊,梁泊卻坦然的望著她,輕聲細語的說道:“您別生氣,小陽隻是不小心嗆著了。”


    大少臉色一肅,垂眼道:“對不起,祖母,是孫兒不是,孫兒會注意。”


    “母親,您如果吃好了,可以先回房休息。”安少淡淡出聲。


    安少的一話,讓整個大廳一度死靜,就連小孩子都感覺到了異樣的壓迫力,都不敢大聲喧嘩。


    安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琝兒,你在說什麽?”她不敢相信她的兒子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落她的麵子,吃好了?她根本就沒有扶筷子,他沒看到?


    安少淡淡揚眼,深不可測的眸子平靜如古井讓安夫人看了心裏一驚,心裏隱隱一痛,她生的兒子竟然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這讓她如何不恨這個蠱惑他棄母的女人?


    安二夫人眼睛一轉,臉上堆滿了笑容,很是大度的打起了圓場,卻字字誅心:“哎呀,一時沒注意嗆著了也正常,何必把氣撒小孩子身上呢?知道的人會以為你是要求嚴格,教導他,不知道的,會誤會你是不滿侄媳,把氣撒孫子身上呢!”


    “你……”安夫人氣的渾身發抖,這大庭廣眾之下,這女人竟敢如此奚落她?她當真以為這安家後宅要易主了是不是?


    安二叔心裏叫苦連天,臉上卻歉然,忙出聲道:“大嫂,對不起,您別計較,文秀就是說話不經過大腦。”


    “好了,都坐下吃飯。”安正毅畢竟比安夫人冷靜一些。


    氣氛表麵上似乎又恢複到了正常,都在認真的用著膳,可主桌上的動靜,所有人可都是豎著耳朵,眼角餘光也一直睨望著,無不為這一幕震驚而暗自咋舌。


    兩子傍身又孝順,又深得安少歡心,甚至不惜忤逆自己的母親,真真是看不出來,這個女人竟然有如此手段。(.)


    畢竟,現在拿捏安家的可是安玦琝,而非安正毅,而未來掌控人是雙子其中之一。


    幾乎是瞬間,梁泊在眾人心裏成為了安家第一不能得罪之人的魁首。


    梁泊此時不知道眾人的心思,她的心裏很是酸澀,為自己兩個兒子,也為身邊的這個男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他們該是多麽的辛苦和艱難。


    小陽小昭還好,他們畢竟還小,可是他呢,麵對這樣苛刻不近人情的父母,他是如何做到讓自己不在乎、不渴望父母的愛?


    現在不在乎了,因為他不需要了,也知道得不到了,可是從前呢?


    因為渴求得不到,所以才會無心無情,才會轉而得到那些讓人囑目的權勢嗎?


    ……


    安少走出浴室,看到坐在床上出神的人,黑眸微閃。


    梁泊看著他,目光柔和,朝他伸出手,安少眯眼看著她,接觸到她清朗柔和的目光,心裏有一塊地方狠狠的收縮了一下。


    這樣的眼神,是他渴望的,溫暖,包容,專注和心疼。


    他突然間,有些不敢去看她,怕看到這些是她刻意釋放出來的。


    “怎麽啦?在害怕?”


    梁泊搖頭:“我沒有害怕,我隻是……”心疼。


    “沒有就好。”安少若無其事的轉身,打斷了她的話,從酒櫃裏拿出一杯酒,倒上,在高腳椅上坐下,靜靜的看著透明高腳杯裏的液體,輕輕搖晃著,卻並不品嚐。


    愛而不得,求而不到……是陷入愛情裏的男女最苦的下場,楚三少曾經似笑非笑在他耳邊說過的話此刻在腦海中浮現。


    安少輕笑一聲,他不在乎,這個女人愛不愛他,是真心、心甘情願還是假意、虛以委蛇,他真的不在乎。


    隻要她在他身邊,在他的視線之內,隻要他一伸手,就能緊緊的摟她入懷,就行了。


    他如是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為何心裏會有沉鬱和刺痛?


    梁泊看著他的背影,心,揪在了一起,他自己此時一定看不到,他給她的背影映在她的心裏揪痛了她的心。


    這一刻,她甚至責怪自己,為什麽要如此懂他,一個人一旦用了心,看到的,體會到的,絕不會和從前相同。


    人非草木,理智和情感有時候甚至不受大腦控製。


    他曾經傷害過她,無情的逼迫她,不給她退路和後路,她都記得,也難忘記。


    可他對她的愛,對她的用心她也看在眼裏,不知不覺烙在了心上,很難忽略。


    如果她不懂他,她就不會因為看到了他的心而如此難過。


    如果她不懂他,又何必讓自己陷於愛與不愛的旋渦中,難以自拔。


    可是,理智能做出自以為正解的判斷,心,卻永遠快一步。


    等梁泊回神,她已經狼狽的跌倒在了地上,她甚至忘記了自己還不能走路,依照心的渴望想去他的身邊,想扶平他心裏的陰鬱。


    安少擱下酒杯,飛快的上前抱起了她,眉心擰鎖在了一起,盯著她的黑眸罩著一層濃霧,讓梁泊看不清。


    “需要什麽為什麽不出聲,為什麽要自己下床?”她的腿還根本不能自己行走。


    梁泊不喜歡此時的他那眼中的濃霧,黑白分明的眸瞳看著他,不言不語,倔強、脆弱、心疼……


    安少看著她,別開眼片刻,突然狠狠的吻上了她,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他的劫!


    梁泊攬著他的雙手也急促的扯開他身上的絲質睡袍。


    阻擋在她和他之間的,是改變不了的曾經,不是他怯懦,而是有些東西,他還沒勇氣去碰觸和深究,譬如,她的真心。


    兩具身體火熱的糾纏在一起,性,對於愛上彼此卻不自知的男女而言,是最好的宣泄和釋放。


    男人有時候會為性而愛,也會為愛而性。


    性和愛,愛和情,缺一不可。


    他的狂野狠厲,梁泊疼的蹙起了眉,卻咬緊了紅嫩的唇,不讓自己呻一吟出聲,他的不甘,她包容。


    這是她無法開口的原因,就算她說她愛上了他,他也不會相信,因為她自己都不肯讓自己相信自己愛上他的事實。


    有些事,要靠時間去解決。


    這個男人,她願意走出來,努力用一輩子去讓撫平自己和他之間那曾經的創傷。


    纖長的玉臂纏繞上他的肩,她努力的用自己的身體包容他,承受他。


    哪怕,他的粗暴和狠厲讓她不適,可是她努力著。


    是真心,是假意,她交由他衡量,如果有一天,他願意向她打開最後一道心防,他就會懂就會相信,她在努力付出真心。


    因為,他太強勢,太霸道,他用心禁錮了她。


    修長寬厚的大掌扣住她的腰,動作狂野,仿佛要通過兩人結合的那一處進到彼此的心。


    梁泊閉著眼,闔著的眼睫輕輕的顫動著,纖細潔白的手指緊緊的攀著他,指甲忍不住在他結實精壯的背上、肩、手臂劃出一道道紅痕。


    卻仍是喚醒不了陷入激狂中的男人,男人和女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他給予她的力道,和她施予他身上的力道,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疼、酸、麻……粉嫩的紅唇裏再也克製不住的輕聲求饒:“玦……玦琝……”


    聽見她唇裏逸出的聲音後,安少渾身一震,停了下來,俊美如鑄的臉龐,汗水順著完美的線條滑下,滴在她白皙嫩膩的肌膚上。


    感覺到他深埋靜止不動,梁泊緩緩睜開眼。


    四目相對,她從他幽深如墨的眸子裏看到了自己的眼。


    “再叫一次。”這是第一次,他聽到她如此親密的喚他的名。


    梁泊頓了數秒才想起剛才自己無意識中喚出了什麽,臉色布滿紅潮,眼神閃躲,不敢與他對視,更何況再叫……


    見她不合作,安少危險的眯起了眼,腰身一撞,梁泊驚呼,美眸含淚,控訴的瞪著他。


    安少眉梢一揚:“叫不叫?”


    “不要。”梁泊寧死也不肯合作。


    安少黑眸中閃過一抹光芒,俯低身子,精壯的身體壓在她潔白纖細的身體上,形狀優美的唇在她耳邊緩緩開啟,吐出灼熱的氣息,低語……


    聽清楚他的話,轟的一聲,梁泊不隻是一張臉紅,整具身體都如同經過沸水過了濾的蝦,紅的充血。


    她死死的咬著唇,掄起粉拳,狠狠的捶上了他的背,不敢置信自己剛才聽到了……那樣下流的話。


    這……這個男人,可惡,無恥!


    她捶在背上的力道對安少來說,有如撓癢,他關心的是不容拒絕的主導權以及他想聽到的聲音。


    “叫不……”


    梁泊幹脆用雙手抱著他的頭,用嘴堵住他的嘴,這個男人在床上都隻懂得用逼迫的手段。


    安少眸中閃過一抹邪肆的光芒,她不甚至聰明的腦子就是看不情楚,以為用這招就能混過去了?


    當他願意讓她混過去的時候,她就會混過去,當他不願意讓她混過去的時候,她就混不過去,床幃之事,也需要用腦的,而不隻是用一個地方。


    梁泊緊緊的抱著他的頭,吻著他,用心、認真、溫柔,粉舌掠進他的唇裏引誘,勾到了她尋探到的,然後想盡辦法拖回到自己的地盤裏,誓要讓這個男人忘動剛才的小……意外!


    安少全身緊繃,汗,一滴一滴積聚在肌膚上,他想……今天他就暫且放她一馬好了,徐徐圖之,有期待才會有驚喜!


    原本一場並不溫柔的性愛,因為情感的回歸和注入而變的激情四射。


    夜,還很長……也正開始。


    此廂激情四射,讓人臉紅心跳,可另一廂主臥室裏麵亦可以談得上火花四濺,卻是另一番情景。


    ------題外話------


    有沒有搞錯,改的我頭暈,一直又傳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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