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的白毛風吹得人頸背生疼,樹枝上的積雪被凜冽的北風吹落,打在人的臉上猶如刀割一般。(.好看的小說)


    七幻老祖的話,讓孔祥林不由得感到自己正身處某一不可控的大漩渦之中,難以自拔。


    十七點頭續道:“這次我們的任務還不僅僅是營救橋本這麽簡單,據我的線報,我國的一個愛國反日極端組織正籌劃一次對靖國神社的襲擊,他們似乎想要將這個供奉甲級戰犯的破廟從這個世界上移除。可是經過多日來的調查,我們發現,東京的那份逆鱗真血,很可能就藏在那裏,這不能不讓我懷疑,這個組織的目的也許並不單純。”


    孔祥林皺眉道:“也許是被人利用。”


    十七讚許的說道:“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我們查到執行此次襲擊計劃的人是一個名叫李力多的華裔韓國人,他是這個組織在日的最高領導者,有著一種近乎瘋狂的愛國主義熱情,從他一直以來的言行來看,他似乎真的是一名愛國主義者。但是人心隔肚皮,到底他是為人利用,還是本身就有其他目的,我們還要通過接觸來確認。”


    “李力多?”孔祥林總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但是一時之間卻無法想起來。


    七幻老祖道:“靖國神社裏麵真的有一份逆鱗真血?”


    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一絲貪婪。麵對逆鱗真血,沒有哪個修行者可以不心動。十七看著他的模樣,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道:“我們的消息經過確認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準確率,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這東西的主意。”


    七幻老祖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的模樣有些著相,連忙收起那副嘴臉,滿臉誠意的問道:“這是為何呢?”


    孔祥林一敲他的大頭,說道:“黑龍會的老巢就在本州,他們會不知道那東西在靖國神社?”


    七幻聽話頭醒話尾的警醒道:“師尊的意思是他們已經把那一份真血視為私有財產,不會容許他人覬覦?”


    孔祥林點頭道:“這是一方麵。另一層可能性就是真血也不屬於他們,但以他們在本國的實力都無法獲取。你覺得以我們過去這點人馬,能夠在整個日本修行界的眼皮子底下,將東西奪來麽?”


    十七這時卻否定了孔祥林的話說道:“這也未必,渾水摸魚也未必不能成事。七幻的想法倒也提醒了我。既然真血本就是天地至寶,不屬於任何個人,天下人得天下物,我們為何不可趁亂奪寶呢?”


    七幻老祖這時看十七的目光大有相見恨晚的意味,連忙附和道:“師尊老大說的是,我們要是有機會,可絕不該錯過這寶貝。”


    聽了七幻的稱謂,十七哭笑不得的道:“我也隻是說說而已。當然,在不影響任務的情況下。我們可以找機會渾水摸魚,可你要是因此而耽誤的了我們的任務,可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有你的好果子吃!你現在已經在我們局掛上號了,你要是還不想同整個華夏的國家機器以及整個修行界為敵,那你就給老子老實聽話。”


    七幻老祖的臉色瞬間變得好看起來,連忙諂媚的道:“師尊的老大,您這話說哪兒去了,我七幻怎麽可能會做那麽不智的蠢事?”


    “你知道就好!”十七笑道。


    孔祥林這時問道:“對於李力多的事。我們如何處理?”


    十七麵色嚴肅起來:“無論如何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如果他真的不是為了一己私利而行動。我們必須力保他的安全――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


    孔祥林被十七所打動,臉色也變得肅穆起來,遙望遠方日本的方向,眼中充滿了一種懾人的光芒。


    七幻老祖卻喃喃自語的說道:“我看不會有人這麽傻帽!”


    孔祥林氣得給了他一個爆栗:“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


    七幻不敢頂嘴,但臉上滿是不信的樣子,孔祥林拿他沒有辦法,隻好任由他胡思亂想。


    十七看著冰封的江麵說道:“李力多他們組織很嚴密,他們的情報我們所知不多。調查他們到底出於何種目的,也是我們這次的任務之一。到了日本我們見機行事,能夠不暴露,我們盡量要藏在暗處,絕不可給人以口實,讓鬼子有把柄拿我們說事,畢竟我們的行動代表的可是國家。而李力多他們的行動,我們大可以推說毫不知情,日本方麵也拿我們沒轍不是?”


    孔祥林壞笑著說道:“要不要我們暗中幫幫他們呢?”


    十七和他相視一笑:“你說呢?”


    七幻看著他們,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


    夜裏,北琴海市冬日的寒意,沒有讓做黑道買賣的混混銷聲匿跡。


    瀟瀟夜總會的巨大舞池裏麵,這時不停的有馬仔在悄悄的聯絡著什麽,舞小姐看著馬仔合縱連橫、對她們視而不見,有些納悶,往日這些不停在她們身上榨取剩餘價值的寄生蟲,今天怎麽忽然變得如此紳士?


    雲爺是這間夜總會裏頭最大的馬仔頭子,他一張馬臉上,斜斜的留有一道長達六寸的傷疤,讓他本來尚算俊朗的容顏,立即顯得凶氣逼人。年紀輕輕三十歲出頭的他就被稱為“爺”,可都是真刀真槍、流血流汗,一步一步拚殺上來的,臉上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證據。


    今天雲爺來得比往常都早,他大模大樣的坐在一張舞池邊上的卡座裏,神情顯得有些不善。沒有哪個舞小姐敢來觸雲爺的黴頭,但凡看到雲爺這種神態,她們都知道雲爺怕是心情不好,要找人“發泄”了。他的火可不是哪個阿貓阿狗都敢接受的,要沒有三五個人一起,都沒誰能夠承受得了他無情的撻伐。據說就有一個舞小姐自以為功力不凡,一個人在雲爺火大的時候陪了他,結果第二天就住了院,後來聽說還成了“廢人”。


    這時,一個長相有些中性,穿著更是有些看不出男女的人,坐到了雲爺的對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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