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冷暖來說,今天和每一天都一樣,又和每一天都不一樣。[.超多好看小說]


    一樣的是,她還是住在這個半山別墅,不一樣的是,今天她的爸爸會在溫暖的民宅樓裏醒來。


    就在昨天,一直委托的那個中介終於找了一套她意向的房源,便宜到是不便宜,40多平米,每月要2000,其實這個城市房價大多數都這樣兒,唯一讓冷暖立馬就敲定的條件是,這個房子可以季打款,因為6000塊再加上抵押金1000,再付一些中介費,她手裏的錢也還夠,而她現在底薪就每個月有3500,她省著點兒花,湊夠下一季度的房錢也不是問題。


    所以冷暖幾乎是立即就要去看房子交訂金,隻為了爸爸能不再自己燒火取暖這麽遭罪。


    可讓她意外的是,她簽完了合同,那個中介竟然告訴他,她爸已經把錢付了。‘丫丫,爸知道你賺點兒錢不容易,生活也不容易,你都給我一萬塊錢了,不能再讓你跟我操心了,要是你看我住這兒不安心的話,爸就搬,可這錢,必須讓爸出。’


    昨兒中午,冷暖在幫爸爸打包那些簡單到不行的行李的時候,他的這一番話,讓她心裏暖的不行。


    其實真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那種感覺讓冷暖覺得,有爸爸,真好,什麽那些過去的痛,既然過去了,就都過去了吧,人都是活現在的,何必對那些痛苦的過往戀戀不舍呢?


    她甚至想過,等過年的時候,她要帶爸爸回家,她能原諒這樣的爸爸,媽媽一定也能,隻是時間的問題。


    而且媽媽的眼睛看不見,她也真的很需要照顧,記得小時候的爸爸就算從地裏幹完一天農活兒回來,都會兌著熱水幫媽媽洗頭,那樣的夫妻相濡以沫的畫麵一直都埋在冷暖的心底。


    像是心裏的烏雲散開一般,冷暖真的對這個失而複得的爸爸釋懷了一切。


    心理學上不是說麽,有父親支持的女兒會變得更勇敢,更堅強,更能坦然的麵對生活的挫折。


    所以冷暖現在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每天像打了雞血一樣的工作著,生活著。


    新的生活開始了,她總要有個新麵貌是不是?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雖然冷暖不是那種把高興都掛在臉上的人,可每天在一塊兒過日子,就算不經意的樣兒,也總是注意到的。


    淩犀這人有個挺怪的毛病,不過他自個兒覺得是個優點,就是無論他怎麽睡,就算是喝的蒙圈了倒頭兒就睡,每天也就睡個5個小時,等超過這個時間了,就像那定是炸彈似的,嘭!自個兒內部機能的引爆裝置就能給他轟醒了。


    咱就先拿一般兒來說,一般人兒就算睡眠習慣是每天7個小時,也多少會有某些天想賴床,或者是睡的粘的時候兒,可他從來都不用鬧鍾什麽的,到點兒就醒,隻早不晚。


    不知道的都以為他當過兵呢,至少也是關過號子被勞改過的,被逼的調整出一套著急忙慌的作息時間,不過不僅不是吧,而且他睡的還好呢,每天起來都精精神神兒的。[.超多好看小說]


    他自個兒也覺得他這人不算正常人種範圍內的,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昨兒晚上跟高院的應酬再一次喝斷片兒的淩犀,回來沒力氣折騰那女人了,睡的很早,所以以此類推,他今兒早上醒的也格外的早。


    他其實醒了半天了,不過就是懶得動,趴在床上看那女人在那兒拿個花瓶兒在這兒擺擺,似乎瞧著不對,搖搖頭兒,又放那兒擺擺,來來回回折騰了得有5、6遍。


    那花瓶裏的香水百合,還是昨兒晚上那個高院領導給情兒買的,沒送出去,就扔他後備箱裏了,他順手扔客廳裏了,結果沒尋思一大早上,就看這女人穿了一個花染色的成套兒的絨布質地的家居服,這一圈圈兒的晃的,就跟個花蝴蝶兒似的飛來飛去。


    不就是兩根兒破花兒麽,至於稀罕成這樣兒不?


    “你可真不嫌折騰。”


    整個臉拍在枕頭上,淩犀忽地咕噥了一聲兒。


    “放這兒好看麽?”


    鼻端一陣兒陣兒的飄著花瓶兒裏香水百合的味兒,那種淡淡的馨香刺激著冷暖一大早上的神經,居然破天荒的還問了問那個基本上被她熟視無睹的男人的意見。


    這一個回頭兒,一大早上脂粉未施的女人,眼珠子都水汪汪兒的,此時此刻就那麽懵懂似的瞅著他~


    正所謂是顧盼之際,風光無限呐~


    “嗯……你拿這兒來試試,應該更好。”


    搓著下巴,像是真的深思熟慮過一般似的,淩犀指著離自個兒最近的床頭櫃兒上麵兒的架子,煞有介事的指了指。


    想他一個被錢包圍長大的祖宗爺兒,興許還真有點兒品位也說不定,冷暖還真拿過來比劃比劃,可放在那兒左瞅右瞅,癟癟嘴兒,搖搖頭兒。


    “算了,我還是放那兒吧……啊!”


    那手還沒伸過去呢,就被男人一下鉗住了腰,成功栽倒在他懷裏。


    摟著被自個兒忽悠過來的女人,淩犀笑的是一臉奸詐,瞅著那個因為中計而氣急敗的女人,邪肆的勾著小巧的下巴,一大早上,那死樣兒特輕挑。


    “一個破瓶兒,別管它,你要是閑著,還不如管管我~”


    正所謂一日一上,蒸蒸日上,昨兒晚上他斷耕了,今兒早上得補上是不是?


    眯著死不要臉的桃花眼兒,嘮著大言不慚的嗑兒,那一天之計就始於嘴唇兒了。


    唔嗯……


    這嘴兒一親上,剩下的那些交糧的事兒,也沒法兒逃掉了~


    要不是自個兒舌頭被那男人卷在嘴裏,她真想咬舌自盡,她真覺得自個兒是大興安嶺裏那個野生麅子,給個套兒就傻了吧唧的往裏麵兒鑽……


    被幹了,該……


    結果這麽一幹就把那牆上的時鍾幹了一個圈兒,才首戰告捷後,冷暖就著急了,愣是擰了一把他那還尚未痊愈的屁股,趁他吃痛的片刻把身上的淩犀推了下去。(.無彈窗廣告)


    火急火燎,為啥?他是老板晚去點兒沒什麽,可她上班兒要遲到了!


    今兒可是她要去放的第一筆貸,譚四爺說今兒先帶她一次,她這要是遲到了真不好。


    還真是起個大早,攤個晚集!


    “晚上回來再補給你,我要遲到了!”


    怕這男人用下半身兒想事兒,冷暖邊穿衣服邊在那兒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淩犀骨子裏是不是個人她不評價,可他也算是個有正事兒的男人,想他到不至於在這兒無理取鬧。


    其實男人一大早上沒女人想的那麽有智慧,不過是憑著本能那幹勁兒在那盲目使勁兒罷了~


    可補回來,這玩意兒有他媽能補回來的麽?


    被動休戰――


    淩犀有點兒懊惱,卻也沒再戀戰――


    可憐自個兒威武慣了的的小家夥兒,一大早上就沒盡興――


    沒辦法,雖然他是色情狂,但也是有時有晌,待會兒他也有事兒,不能在床上耽誤時間。


    折騰了一大早上,飯是肯定沒人做了,可那個祖宗是不能餓的,冷暖現在活得挺樂嗬,不想這點兒破事兒糾纏她。


    所以走之前,冷暖從冰箱裏抓了一堆方便早餐,拿微波爐加熱了一下,裝了個小袋子給淩犀扔桌子上了,抓著包兒就去趕最近的一班公交車~


    冷風嗖嗖,一路競走,卻也不覺得冷,心裏有了依托,她就沒那麽多悲傷春秋了。


    滴滴――


    “趕著投胎去啊,走這麽快!”


    幾聲兒車喇叭在耳朵後麵響的刺耳,一回頭兒,就看見那神清氣爽的男人放開車窗兒,噴著白煙兒又是一頓吼。


    “滾上來!”


    ……


    四條腿兒比兩條腿兒跑的快,四個軲轆比四條腿兒跑的還快,這男人願意送她,她就真的不擔心遲到了。


    “謝謝。”


    不用去擠公交車,冷暖倒也挺有禮貌,低頭兒係著安全帶,也沒那麽著急了。


    “你幾點上班?”


    閑散的擰著方向盤,男人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八點半打卡。”


    結果就這麽一句話兒,男人倏地火兒了。


    “你他媽能不能不給我丟人,天天追那破車當鍛煉呐!”


    淩犀平時都沒她走的早,以為她都是打車來回走呢,結果今兒早上看見那女的在那兒冷風裏攆著那擠到不行的車,一下才他媽的反應過來。


    瞅那女的臉兒凍的通紅,就跟他虐待她似的,打車能花幾個錢!


    男人這冷不防的一吼,一下吼走了女人這一大早上的好情緒。


    “我賺的不多,暫時隻能擠公交,等我漲工資的,我再想辦法幫你維持麵子。”


    麵子!誰他媽有閑錢在這顧他大少爺的麵子。


    麵子一斤值多少錢?她買不起也不惜得要!


    她自個兒勤儉節約,礙著他什麽事兒了,眼不見不淨,怎麽不戳瞎自己眼睛呢!


    冷暖這話擺明了就是嗆茬兒上的,淩犀一下就翻兒了。


    “你他媽真指望用那點兒b子兒養家糊口呢!老子放你出去溜溜,不是讓你他媽演勵誌大片兒去了!”


    瞧瞧!


    溜溜?


    真當她是狗呢!


    一大早上,冷暖被這糙話壓的直想吐,不識冷暖的二世祖!


    他有錢就這麽糟蹋別人麽!


    她就是不願意花他的錢,這還錯了?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冷暖努力調和著呼吸,生怕自個兒又溜一嘴再吵個沒完耽誤了工作。


    於是乎,她索性吃著她自個兒給自個兒準備的早餐。


    是的,她的早餐跟淩犀的不一樣,因為她愛吃辣。


    她從小就愛吃辣,雖然不抗辣,但還是愛吃,好像吃東西不辣不給勁兒似的。


    就連早餐不無意外都得帶點兒辣味兒,淩犀的早餐是三文治夾蛋夾金槍魚,她的早餐是饅頭夾蛋夾夫妻肺片兒~


    聞著那熱騰騰香辣的早餐,冷暖在心裏把它直接想成是萬惡的資本主義,準備一口咬下去,卻被那旁邊兒的大手搶先一步搶走。


    “誰讓你吃這個的!”


    黑著臉兒的男人瞄著那饅頭裏夾著的紅油兒紅油兒的牛肉,眉毛都擰一起了。


    冷暖真煩,吃東西也要管麽!她真後悔坐在這兒!


    “你那手受傷了你不知道啊!哪能吃辣的!到時候那疤留著,醜死了!”


    男人邊說著可能又覺得那中式小漢堡做的確實有食欲,這一早上被她氣的夠嗆,直接就低頭兒啃了一大口。


    “哎――你也受傷了啊!”


    冷暖真心疼自個兒的早餐!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有點疤不正常麽,你一個女的能跟我比麽!不知道這社會,男人靠權勢,女人靠身體啊!”


    看著那中式小漢堡兒就那麽一口口的被吞了,冷暖也不強了。


    不願意聽他講這些歪理,索性安靜下來,一聲兒都不吭了。


    其實冷暖也挺懊惱的,按說平時自個兒也是個冷靜的性子,可跟他在一起,這火兒真難壓!


    一路隱忍可下憋到了單位,冷暖直接拉門兒就要下車,卻被那駕駛座上的男的一把拉住。


    “嘶――當我拉黃包車的呢!使喚完就跑!”


    “謝謝……唔……”


    謝個屁!


    聽她那沒誠意的敷衍,淩犀懲罰的咬上她的嘴唇兒,直到她給他老實了。


    小娘們兒,欠收拾!


    ……


    往來的人無一不瞅這造型怪異的跑車兒裏的一大早上親在一起的男女,都在那兒不明所以自我代入的感歎愛情的美好。


    可這一幕,同時也刺痛了不遠處黑色商務車裏的男人的眼。


    其實他今早上來就是給幹爹送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或者說明明她可以不用來的,可他還是來了,隻因為想著等會兒能見她一麵,卻沒想到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看出來她的抗拒了,他也看出來他是硬上的了,天知道他多想過去一把扯開他倆,直挺挺的說一句,別動她!


    可現在他……


    看著手指上多的這顆鑽石戒指,歸齊知道從他選擇了這個開始,他就不是他一個人的歸齊了。


    不是他不願意去爭取愛情,而是愛情的實用價值,真的太低了。


    況且,他不覺得他對冷暖的感情叫愛情,隻是在他一生中少數幾個感興趣的女人中,她是那個他最想得到的。


    對,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而已。


    一遍遍的這麽告訴自己,男人慌亂的眼也逐漸沉澱下來,習慣的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鏡兒,索性掛檔,一腳油,走人。


    ……


    等終於下了車之後,冷暖在心裏告訴自己,以後出門兒絕對繞道走,一大早上的,真影響她的好情緒!


    在心裏詛咒著淩家上上下下的祖宗,冷暖調整調整呼吸才進了公司。


    今天,冷暖第一次沒有打卡,第一次沒有參加員工早會,而是剛到了公司就被譚四爺帶走了。


    “今兒你第一次,我帶著你走一回,混個臉熟,這個月你就先做這個場子。”


    其實譚四沒想冷暖這麽快上手,是因為她想接濟一下爸爸的生活才主動提出要多賺一點兒的,畢竟隻有抽提成兒才能多賺一點兒,所以先試試小的周轉,是她的想法兒。


    而今天譚四帶她去的,就是一個地下賭場,據說是一個市委領導的小舅子做的外圍,一有機會就開局子,這兒的豪客也大部分都是社會上有地位的人。


    地下賭場不若其名兒,它不僅不再地下,反而是在一個星級酒店的頂樓,一個雙層的總統套。


    有錢的,不是好得瑟。


    其實一打開門兒冷暖真心是犯惡心,隻見那些所謂的高幹,社會名流什麽的都在那兒三五一幫兒的圍著一個個的桌子在那兒耍著,一屋子的煙霧繚繞,有的手邊兒還擺著吸食毒品的瓶子,一個個兒的全神貫注的著迷在那賭桌上,這一幕幕實在是墮落!


    這就是有錢有勢的聲色犬馬,汙糟不堪的生活兒。


    這才是早上,這看樣兒像是玩了幾天幾宿了!


    譚四爺一到,沒人兒不給麵子,各個兒都是點頭兒哈腰的,輸錢的續不上的香火的,更是熱情。


    為什麽呢?


    冷暖想著要把錢給這些蛀蟲,在這耍,就覺得心裏不平衡,


    ------題外話------


    老規矩,補字,明早上看吧~哎呀我的賠本兒買賣,但願消你們的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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