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也是害怕嗎?”梁鳳道。“誰知道春妮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是哪兒來的。”


    “老三還從小想法多呢,這不也沒什麽事。”


    “你還真別提老三,春妮跟他走的可近,指不定就是老三教的呢。”梁鳳又瞪了年文力一眼。


    “行了行了,這什麽人都怨起來了。你怎麽不說是隨你呢?”年文力看著梁鳳又要發牢騷,趕緊又說了句:“你想上廟裏問老和尚就去吧啊,我不攔著你。不過你那寶貝閨女可不一定跟著你去。”


    “她去不去的吧,反正我也不指望她。”梁鳳說著又看了眼年春妮的屋子,微微地歎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年春妮去鎮上,年文力去地裏,梁鳳把年家傑送去了學堂就去了廟裏。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接待了梁鳳,聽著梁鳳將心頭的疑惑,雙手合十,在佛祖麵前顯得很是慈悲。


    “女施主思慮過多,我佛慈悲,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強求不得。”


    梁鳳還要再問,老和尚卻是閉口不言,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再不開口。


    上了香,梁鳳又投了些香油錢,這便下山去了。才走了沒幾步,便又小和尚追了上來,喊著:“女施主請留步。”


    梁鳳轉身看著那跑進的小和尚,問:“有事?”


    “阿彌陀佛,師父讓小僧給施主傳一句話,施主是大富大貴之人,卻須提防小人。”


    小和尚說完,便轉身回去,任憑梁鳳在身後再怎麽疑惑,也沒有回頭。


    而此時的清泉鎮,也發生著不大不小的事情。


    年春妮的店鋪其實已經算是收拾好了。隻等著程阿九與程家寨那邊通氣,進過原料來了。年春妮想著一鳴驚人,便想發些廣告出去。買了一疊紅紙,剛寫了不過三四張,鋪子的門就被人粗暴地踢開。


    年春妮皺眉,抬頭看了一眼,一個青衣大漢身後跟著一位華服玉冠的公子,麵色不善地站在門口。


    那華服公子摸了摸鼻子,笑道:“新來的?”


    年春妮又低下頭繼續寫著廣告詞――外酥裏嫩,飄香美味。現烤熱賣,限量銷售……


    “我們少爺跟你說話呢,你聾了不成?”先前踢門的那個大漢衝著年春妮吼。


    年春妮抬手捂了捂耳朵。皺眉:“那麽大聲,吵死人了。”


    “不是聾子,怎麽聽不到我說話嗎?”華服公子一屁股坐到了年春妮對麵。


    “哎……”年春妮剛開口,那個公子就一屁股摔倒了地上,年春妮看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凳子昨個兒我放大物件時不小心壓壞了,您要不換個板凳坐?”


    “你!”那人怒極反笑,看著年春妮陰森森道:“果然還是這麽蛇蠍心腸。”


    年春妮挑了挑眉,看著那人問:“還是?”


    “哼。”那個華服公子起身,卻沒有再坐下,隻是背著手站在年春妮麵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年春妮這麽多年沒見,你就這麽忘了?”


    又是熟人?


    年春妮仔細的打量著華服的公子哥兒,這樣不可一世穿金帶金的傻x一樣的行為。似乎真的有些熟悉呢。“蘇華辰?”


    “大膽,我們公子的名諱其實你一個鄉野丫頭能叫的?”那個大漢又開口。


    年春妮卻笑了:“我說你們也真是奇怪,你家公子摔著的時候你沒來質問我,我喊了喊他的名字你就這麽緊張。難不成你家公子其實不是公子而是小姐啊?就沒見過一個男的那麽在乎自己的名諱的,又不是皇帝……”


    “大膽。”蘇華辰猛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竟讓年春妮覺得有些熟悉。“這話……這話你怎麽說得出口?”


    年春妮琢磨了一會兒,大概是剛才直接說了皇帝讓他們嚇著了?可是這兒山高皇帝遠的。有什麽關係呢。年春妮撇了撇嘴,沒跟他們一般見識。[]


    “喂,年春妮你幹嘛不理我們?”蘇華辰有些別扭。


    “我說蘇公子,是您來我店裏的,您有何貴幹麻煩您快點說別耽誤做生意好吧。”


    “你做生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過比我小一歲,我家妹妹這可是在家裏繡花彈琴,哪裏像你在外麵拋頭露麵的?”蘇華辰抱著胳膊冷笑。


    “大少爺,您是什麽身份啊,我是什麽身份啊,我若是你妹妹,莫說拋頭露麵,就是一丁點的活兒也是不會做的。可是,你們那也不過是沾了你們父輩的榮光,你們這樣人家的孩子,扔到大街上不管不出三天就能餓死。”年春妮也冷笑起來。


    “說得好!”莫歸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倚在門邊拍手,看了一眼蘇華辰站到了年春妮邊上,似是溫柔道:“不是說了讓你離他們遠些的嗎?也不怕髒了自己的衣裳。”


    火藥味很重啊。年春妮感歎,看了看莫歸,又看了看蘇華辰,想到昨日打聽來的消息,競爭對手相互見麵分外眼紅,可憐自家新開的鋪麵,就成了他們二人爭奪的對象。


    兩個人瞪了半天眼,蘇華辰先敗下陣來,有些賠笑的意味道:“華辰不知莫歸公子看上了著食之一絕,若是華辰早知道,定然不會跟莫歸公子的搶的。”說完拱了拱手,領著那踢門的大漢走了。


    “哎?就這麽走了?”年春妮有些發愣。


    “你很失望?”莫歸冷睨了她一眼。


    年春妮趕緊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心疼我的門。”


    莫歸又看了年春妮幾眼,拍了拍手,便有跟班走了進來。


    “把這門修繕一下。”


    “是。”那人領命,恭敬的垂手站在一旁。


    莫歸便將年春妮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拽著往外走。


    “哎哎哎,大哥哥你拽我去哪啊?”年春妮有些跟不上莫歸的步子。


    “去陪我吃點東西吧。”莫歸放開年春妮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麵。


    “為什麽啊……”年春妮哀嚎。


    “給你修門,屋子裏亂。”莫歸很簡明的解釋。


    年春妮便也不再多問,跟著莫歸去了一家酒樓裏,有殷勤的小二將他們引至靠窗的位置坐好。又上了幾樣小菜,一壺暖酒。


    年春妮有些不好意思動手,便往窗外不住地打量,這一打量,就看到一個身影好像很熟悉,正要仔細看看的時候,莫歸開口了:“難不成外麵的風景比這酒樓的美食還要吸引你?”


    “額……”年春妮有些汗顏,“莫名其妙的你請我吃飯?”


    “不敢吃?”莫歸挑眉。


    “這有什麽不敢的啊。”年春妮低頭,拿了筷子就去夾盤子裏的肉絲。好吧,不吃白不吃嘛。她就不信吃莫歸一頓飯能把她怎麽著,大不了就是保護費交給他嘛。


    “味道怎麽樣?”莫歸問。


    “還不錯啊。”年春妮擦了擦嘴。


    “那你覺得你能超越嗎?”


    “啊?”年春妮覺得自己有些明白了,難不成莫歸是好心帶她來打探敵情?可是……“沒有可比性啊。”


    “哦?”莫歸閑閑地往椅背上一靠。抬了抬下巴:“說說看。”


    “我做的是吃食上的生意,可是卻不是這酒樓這般正兒八經的宴席。我不過是做些新奇的東西給饞蟲們打打牙祭罷了。”


    “若隻是為了饞蟲,你何苦盤下那麽大的一間鋪子?”莫歸皺眉。


    “那個鋪子……算是很大的?”年春妮也皺了皺眉。


    “這條街上,隻有三家鋪子每月的租金是五兩銀子。其中便有你的那一家。”


    “什麽?!五兩?剩下的兩家是哪裏?”年春妮眉頭又深了幾分。


    “這家天下第一樓,和街頭的那家玉器店。”


    “這兩家的規模比我的大的多。憑什麽我也要收五兩?”年春妮不解。


    “因為,你的位置好,風水好。”莫歸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品了起來。


    莫歸慢慢的喝完了一壺酒,看著桌子上沒有吃多少的菜,問:“不是說還可以嗎?怎麽不吃了。”


    “吃不起。”年春妮垮著一張臉。


    一向沒有表情的莫歸卻突然笑了起來。“春妮,我不是說過你的店歸我管的嗎?收不收錢還不是我說了算?”


    “大哥哥的意思是要給我開後門嗎?”年春妮眯著眼睛看莫歸,“我可不信這世上有免費的午餐。”


    “春妮。女孩子太聰明了沒什麽好處的。”莫歸說完,便走。


    年春妮追了出去,卻隻聽到莫歸說了一句:“別跟著我,我不想跟你生氣。”


    年春妮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想明白,莫歸這莫名其妙的怒氣是怎麽回事。


    等她回到店鋪的時候。門已經被修繕好了,甚至屋子裏還被打掃了一遍。年春妮坐到板凳上。發現自己寫著的廣告不見了,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後,便有些泄氣的趴在桌子上。


    卻聽到外麵有人尋了來,問:“有烤鴨嗎?”


    “啊?”年春妮詫異過後,就看到那人手中拿著的一張紅紙,竟是自己先前寫的那些廣告。


    難不成,莫歸的跟班還幫著自己發了廣告了?可是……


    那廣告還沒寫完啊!!!


    年春妮哀歎,跟來人解釋了一番後,有尋了一張大紙,用她那不大能見人的草書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字:“本店與三日後開業,前三天,每天第一個進店者,半價優惠!”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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