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玉真道人就帶著武當弟子回山了,臨走前,千叮萬囑讓慕宣一定要去武當山陪他切磋,悟道。


    麵對老頭兒堪比唐僧再世的嘴皮子功夫,慕宣果斷的選擇了臨門一腳,直接將人踹出了紹義山莊的大門,拍拍屁股就回了邯嶺院。


    經過玉真道人的一陣言語折磨,她也暫時忘記了失戀的傷痛,小日子照過。


    幾天過去了,司徒靖再沒來找她,她也沒過問,隻是時不時能聽到丫鬟議論,‘盟主整日陪著小姐,看來喜事將近了。’


    不在意嗎?不是的,心還是會泛酸,還是會痛,可都被她給故意忽略了。原來,愛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樣簡單,不能說放手就放手,她更沒有自己預想的那般灑脫。


    “小姐,你要難過,就哭出來吧。”銀狼的眼中有著心疼,心疼慕宣的強顏歡笑。


    哭什麽?哭了那個男人就能回心轉意?慕宣深吸了口氣,說出口的卻是:“潘婷婷人如其名,亭亭玉立,秀外慧中,配司徒靖正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就是,那家夥不相信軒,軒還想他幹什麽,讓他們倆過日子去吧。”東方瑞湊上前符合著。狐狸眼睛一轉,再次湊近了幾分,低聲道:“還是我好,軒打算什麽時候收了人家?”


    一把拍掉某男不老實的色爪,慕宣嬌笑著以食指抬起他的下巴,調笑道:“嘖嘖嘖,就憑這副嘴臉,我若收了你,豈不得天天擔驚受怕?”


    “哦?”誤以為慕宣是在誇自己好看,東方瑞笑得那叫一個千嬌百媚,電眼一眨,嬌羞道:“軒不用擔心,人家心裏隻有你一個,那些野花還入不了眼。”


    寒!慕宣使勁抖了抖全身的雞皮疙瘩,笑得怪異的道:“我不擔心你心裏有別人,隻是擔心這後院的牆不夠高,止不住你這風流成性的老毛病,到時我就真成綠毛小龜了。”


    “軒!”硬從牙縫裏擠出個字,東方瑞臉上的媚笑掛不住了,眼神恨不得將麵前的女人生吞下腹。


    “呐,你別咬我喔,我三天沒洗澡了。”慕宣遲疑著後退一步,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東方瑞的樣子讓她想起了赫連星,曾幾何時那個男人也是這樣瞪著她……


    “你……!”東方瑞語塞,甩了甩手就想去撞牆。


    “四皇弟(瑞王),你這是幹什麽?”眾人見狀,急忙攔住他。


    “行了,你們就別演戲了,演技比潘婷婷還爛。”慕宣無聊的打著哈欠,這群男人想轉移她注意力,還真以為她看不出來啊?!


    “我真的沒事,你們不用搞這麽多花樣。”明明快忘了,他們卻老是在這裏提醒她,這不擺著和她犯衝嘛。


    “我就說這招對她沒用,就憑她這沒心沒肺的性子,你們這是在自找苦吃。”瞥了一眼場中的鬧劇,無塵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涼涼的道。


    “你厲害,怎麽也沒想出什麽好點子?”妖邪就是見不得無塵那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整天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著他就有氣。


    “喲,吵架呢?太好了,騷狐狸,快去準備瓜子,老娘要坐著看戲。”


    見慕宣不但不勸兩人,還像看猴戲似的要觀戰,眾人滿頭黑線。


    “怎麽不吵了?繼續啊。”一屁股在上座坐下,慕宣興致高昂的問道。


    眾人默,實在猜不透這女人腦子裏的構造。


    見沒人說話,慕宣又是一個哈欠,揮一揮衣袖,瀟灑無比的離開,留下一群男人麵麵相覷。


    ……


    今日的天氣陰沉沉的,總有種暴風雨欲來的壓迫感,慕宣緩緩的走在羊腸小道上,小手蹂躪著路邊采摘的野花,看著遠處隱約可見的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又別有一番情懷。


    路過巡邏的家丁不斷的回頭,眼神癡迷的看著那名白衣女子,空氣中似有層輕紗迷蒙著籠罩在她四周,絕色的容顏和曼妙的身姿不甚清晰,卻更有種九天玄女欲羽化飛升的錯覺。


    一路尋來的司徒靖,就正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一急,顧不得禮儀,上前一把將那名女子抱進懷裏。


    “你幹什麽,放開!”掙脫不開,慕宣低聲喝斥。


    “不放!宣兒,我好想你。”語氣裏濃濃的思念,讓慕宣心裏一軟,停止了掙紮。


    “你不是忙著陪你的婷婷表妹嗎,想我幹什麽?”這話怎麽聽,怎麽有股酸味。


    “嗬嗬……”司徒靖憨笑一聲,“宣兒是在吃醋嗎?”


    “不是。”條件反射,慕宣不想承認。


    “宣兒。”扳正慕宣的身體,司徒靖緊縮住她的雙眼,認真的解釋道:“我這幾日不是故意不來看你的。婷兒生病了,我不能不照顧她,畢竟,她生病與你有關。”


    心底的一絲感動,隨著司徒靖的話消失殆盡,原來,他始終不曾相信過自己。心裏一聲嗤笑,慕宣,你還在期待著什麽?美其名曰為自己贖罪,誰知他是不是也樂在其中?而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沒做錯任何事,這個男人,由始至終都不曾相信自己。


    回想從認識到現在,他們好像從來不曾真正了解過對方,客棧偶遇,山洞避雨,馬車調情,這所有的一切或許是緣,可在當初分道揚鑣時,緣就已盡,是自己強求了。


    輕輕掙脫司徒靖的鉗製,慕宣垂眸自嘲的笑道:“對,潘婷婷生病了,你應該照顧她。你們從小青梅足馬,最是了解彼此的人,而我,隻是一個過客。說到底,我們認識也才兩個月,怎能抵得上你們十幾年的感情?司徒靖,算了吧,我們從來就不曾真正了解過對方,我,不適合你。”


    真的不適合。曾經,她喜歡的是司徒靖的正直純粹,卻從未想過,某一日,這種純粹也能成為傷害兩人之間的利器。


    “不!宣兒,不是的,你在胡說些什麽?”司徒靖慌了,對方話語裏的釋然讓他感到恐慌,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離他遠去,而他,卻無力挽留。


    “我沒有胡說。”抬眼定定的望著那雙黑亮的眸子,慕宣異常認真的問道:“你告訴我,你相信我沒有推潘婷婷下水嗎?”


    見到司徒靖的遲疑,慕宣笑了,笑得無比燦爛,卻無比心酸。


    看著這樣的慕宣,司徒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動了動唇,卻最終沒有說出什麽。


    “司徒靖,我們,結束了。”一字一頓,一步一句。


    這個男人,真的該忘了。


    “宣兒……”


    身後是司徒靖驚惶失措的呼喊,可惜慕宣已經不想聽,運起輕功,身形一縱,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紹義山莊裏閑晃了一圈,待心情稍稍平複之後,慕宣才準備打道回府。


    可這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這話真是至理名言。


    這不,居然再次遇上了潘婷婷。


    “姐姐。”


    幾乎能膩死人的嗲聲,引得慕宣不自覺皺起眉頭,睨了一眼略帶挑釁的潘婷婷,準備繞道而行。不是她怕,而是她現在心情不佳,不想應付這愛唱戲的女人。


    “姐姐這是要去哪兒啊?”潘婷婷天真的嬌笑著,卻再次擋在了她麵前。


    “讓開!”慕宣語氣一冷,不帶絲毫溫度的警告道:“我勸你最好別來惹我,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一次的忍讓是大度,二次的忍讓是善良,三次的忍讓就是聖人了,而她,從來就不想當聖人。


    被對方冰冷的話語喝叱得一怔,潘婷婷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武林大會的一幕,雙腳不自覺後退一步,可見到慕宣似笑非笑的表情時,心裏的嫉妒立馬又占了上風。再次上前一步,高昂著頭,不屑道:“你以為是你誰?一個小門小派的掌門,也敢在紹義山莊大放厥詞,你要是惹怒了本小姐,我就讓爹把你趕出去!”


    “是嗎?”慕宣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那我等著。”說完,再次繞過潘婷婷,向前走去。


    “你給我站住!”見慕宣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中,潘婷婷不由一怒,抬掌就攻了上去。從小出自武林世家,她的武藝雖比不上司徒靖,卻也不低,自信一定能夠勝過慕宣。


    身後的掌風帶著不易察覺的殺氣,慕宣雙眼一凜,心裏的怒氣噌噌的上冒,這女人未免也欺人太甚?自己本已放棄司徒靖,也就無意再與她計較,誰知她卻不知好歹,一次又一次的招惹自己。腳尖輕輕一點,身體側滑,避開已迫近的掌風,回身站定,慍怒道:“你想殺我?!”


    “我……”沒想到自己的意圖這麽容易就被看穿了,潘婷婷略顯得有些慌亂,眼神四處瞟了瞟,見此處隻有她兩人時,心放回了原處。昂起頭,理直氣壯的道:“是又如何?我不止想殺了你,還想毀了你那張臉,看你以後還拿什麽四處勾搭男人!”


    “是嗎?”慕宣怒極反笑,嘴角揚起一個不屑的幅度,“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有人送上門給自己出氣,又怎能不如她所願呢?


    “你……!”嬌俏的小臉頓時變得猙獰起來,腳步向前一滑,高舉的手就要落下。


    “打人之前,最好先調查一下,自己是否有這個本事。”


    慕宣抬手隨意一擋,抬眼瞧了瞧那支被擋下的手臂,眼中厲光一閃,“你誣陷我,我可以不與你計較。可你指甲暗藏毒藥,這一掌要是落下來,我即使能僥幸存活,這張臉隻怕也毀了。如此歹毒的心思,留你也隻是個禍害!”說著,手臂翻轉,就想毀了那隻害人的手。


    “不!”潘婷婷驚叫一聲,想要掙脫卻無計可施。


    “小宣,你這是作甚?!”


    遠遠的傳來飽含震驚的怒喝,慕宣手上的動作一頓,正好讓來人趕得及救下滿臉的驚惶失措的潘婷婷。


    慕宣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司徒靖緊張兮兮的察看潘婷婷,又看著他抱著潘婷婷不停的安慰,腦中一片空白……


    “小宣,你究竟在幹什麽?”


    確認潘婷婷無事後,又是一聲大喝,終於喚回了慕宣的神智。一抬眼,正對上對方眼底陌生複雜的神色,心中再次一痛……


    慕宣斂眸苦笑,自己下次出門是不是得先查查黃曆?怎麽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都能讓自己趕上?


    潘婷婷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遂即像是想到什麽,再次閃過一絲慌亂。趕在慕宣還未說話前,急忙捂住肚子驚叫:“靖哥哥,婷兒的肚子好痛。”


    “怎麽會肚子痛呢?”司徒靖連忙扶住潘婷婷,焦急的詢問。


    潘婷婷下意識的看向慕宣,可又害怕她說出是自己先挑釁,又在指甲裏藏毒,到時就是人贓俱獲,隻能不甘的收回視線,略帶哭聲的道:“靖哥哥,送婷兒回去,婷兒肚子好疼。”


    “是她對不對?”潘婷婷的一瞥,正好被司徒靖瞧見,不由抬頭苛責道:“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嗬嗬,哈哈……!”仰天大笑,任不受控製的水珠隱入發間,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語,“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我怎麽會變成這樣?哈哈……問得好!我就不該心慈手軟,隻打算廢了她的手,我應該直接要了她的命!”


    “你!”冰冷帶著殺意的話終於徹底激怒了司徒靖,右臂不自覺揚起,落下——


    ‘啪!’


    響亮的耳光震住了潘婷婷,也震住了司徒靖自己,滿眼驚詫的望著自己的掌心,濃眉緊皺。


    偏向一邊的腦袋慢慢轉回,慕宣第一次發現,眼睛是可以這樣流的,像止不住的流水無聲無息,卻綿延不斷……


    “小宣,我……”晶瑩的淚珠讓司徒靖有些慌亂,卻又不知如何解釋,抬手像要去觸碰,卻被慕宣後退一步避開,手臂揚在半空,一時間無所適從。


    “嗬,嗬嗬……”強扯出一絲笑意,恕不知此刻的笑有多苦澀。這是她活了近百年第一次被人扇耳光,還是被心愛之人,那一巴掌並非打在她的臉上,而是在心上。她似乎能看見,本就嚶嚶泣血的心,煞那間被撕開一道口子,涼風呼嘯而過,痛到麻痹,就隻餘下徹骨地寒涼。


    撕心裂肺,也不過如此!


    “靖哥哥,婷兒好疼。”樂意見到慕宣神殤的模樣,可心底的擔憂還在,潘婷婷隻能繼續捂著肚子,想要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婷兒忍忍,靖哥哥馬上送你回去。”飄遠的思緒被潘婷婷拉回,司徒靖滿眼心疼的安撫著懷中的女子。抬眼,再次深深望了一眼不知悔改的慕宣,橫抱起潘婷婷轉身離去。


    原地,慕宣微微抬起眼簾,正對上潘婷婷暗鳴得意的視線,嘴角一扯,想笑,卻忘了如何去笑。


    毫不猶豫地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司徒靖,此生,我們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再無交集!


    不敢回邯嶺院,怕那群男人見到擔心。慕宣百爪撓心的竄進紹義山莊的酒窖裏,翻出潘紹良收藏的所有成年佳釀,喝了個一幹二淨。


    “司徒靖,你個王八蛋!”邊喝,邊罵。


    “慕宣,你個孬種,不就是個男人嗎?”抬手狠拍了自己的額頭一掌,奶奶的,頭更暈了。


    ‘呯!’


    ‘啪!’


    一個個空酒壇被扔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一抬手,將最後一口酒使勁的灌進喉嚨裏。


    “咳咳……”嗆到氣管,忍不住猛咳嗽。再次將酒壇摔破在地,站起身,一把抹去下巴殘留的水漬,發狠似的叫囂著:“喝不醉是吧,喝不醉老娘找男人去,醉倒在男色裏,哼!”


    竄出酒窖時,天色已黑,慕宣打定了主意:強上!


    給自己打足了氣,悄悄的溜回了邯嶺院,胡亂的闖進了一間房裏。


    “誰?”正在打坐的悟空沉聲喝問。


    小和尚?不錯,有禁忌的快感。慕宣變態的想著。


    “娘子?!”看清來人,悟空一驚,聞到空氣中濃重的酒味,心中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根本沒給悟空反抗的機會,慕宣一個狼撲,將悟空撲倒在了床上,為增加刺激性,並未點悟空的穴道,隻是扯下頭上的羽綾,將悟空的雙手束縛在頭頂綁在床頭。(羽綾:白綾,慕宣法寶之一。可做飾品,也是慕宣的武器,可隨心變化長短,軟硬。)


    “小空空,咱們還沒洞房吧?”慕宣醉眼蓬鬆爬在悟空身上,食指輕點著悟空漲紅的臉蛋,曖昧的在他臉上磨蹭著,鼻翼間是僧袍上皂角的清香,讓她感到莫名的心安。


    “娘,娘子。”悟空狠狠的咽著口水,前世的記憶已然恢複,悟空當然知道慕宣指的是什麽。此刻的慕宣該死的誘人,衣衫半解,露出圓滑細膩的香肩,透過向下的視線,正好能見到肚兜裏呼之欲出的半圓,男性的欲望本能的被勾起。


    “嗬嗬,原來小空空還是個六根未淨的色和尚。”慕宣一聲輕笑,在他身上扭了扭,雙腿有意無意蹭過對方身下的帳篷。


    “別!娘子,嗯……”當對方的小手邪惡的在他遊走時,悟空一聲悶哼,當初那股陌生的熱流再次來襲,他隻能難耐的扭動著身軀,企圖藉此緩解身體裏的燥熱。


    看著悟空的模樣,慕宣的眼底湧起一絲玩味,“小空空,咱們今天玩點特別的吧?”


    悟空的臉蛋不知是羞紅的,還是憋紅的,直覺感到這話題的危險,幹脆閉而不答。


    “沒關係,姐會好好疼惜你的,嗬嗬……”慕宣癡癡的傻笑,轉而改攻了陣地。惡劣的撕扯著悟空的僧袍,直到僧袍全變為條狀,衣不蔽體的穿在悟空身上,才滿足的停下的狼爪。雙眼開始在屋子裏搜索著所有的可用之物。


    皮鞭沒有,用腰帶替代。


    羽毛沒有,用發絲替代。


    蠟燭現成的。


    想想還有什麽呢?


    “小空空,你還想玩點什麽特別的?”哧溜一下竄回床邊,慕宣像個求知的學生,眨著一雙純淨的眼眸問道。


    夜涼秋風,悟空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為了抵禦慕宣帶來的影響,閉上眼開始念起了大悲咒。


    慕宣的臉色變了幾變,硬生生轉身,尋求著還能運用的物件……


    “小空空,遊戲開始咯。”確定房間裏再也沒有自己能用的東西,慕宣輕手輕腳的靠近床榻,像個狼外婆似的誘惑著獵物,見獵物沒反應,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動作迅速竄上床榻,將布條挑到一旁,露出胸前的小紅點,和處於萎靡狀態的大鳥,以發梢輕輕圍繞著打轉。


    繞了半天也沒見小悟空出現反應,慕宣惡恨恨的抬頭瞅著還在念經的和尚,“你奶奶的,不讓姐玩兒得開心是吧?”


    將燃燒的蠟燭傾斜,蠟油滴落在悟空毫無一絲贅肉的小腹之上,看著小腹一陣陣顫抖,慕宣笑得更加邪惡,俯身輕舔著裸露在外的兩點。


    小腹分明被燙得一片通紅,可胸前的酥麻感似乎能抵禦這種疼痛,悟空不由挺起胸膛送向那張溫熱的小嘴,身體裏剛平息下去的欲火,又有再次凝結的跡象。


    “小空空,舒服嗎?”抬起美眸一瞬不瞬的瞅著悟空的表情,眼中的秋波就那樣狠狠地撞入了悟空的心底,看著她像是撫弄一個玩具般不斷的撩撥著自己的每一處神經,悟空感覺渾身都開始發熱,熱流更像是有意識一般,像下腹處聚集。


    “舒服嗎?”不死心的繼續追問,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對方身上摩挲,企圖喚醒對方身體裏更深層的欲望。


    慕宣的問話令悟空有些羞報,可又止不住有些期待,秉承著自己的感官,誠實的回道:“舒,舒服。”說完,就漲紅了一張俊臉,他怎麽感覺兩人的位置對調了?


    不是應該男子,然後問女子嗎?


    好亂!


    悟空的回答顯然取悅的慕宣,嘴角忍不住緩緩的勾起,在對方的唇上落下一吻,誘哄道:“我會讓你更舒服的。”說完,唇漸漸向下移動……


    感覺身下的人僵了一僵,然後用力掙紮著手上的繩索,慕宣朝天翻了一個白眼,開玩笑,那可是她從寶庫裏盜出的仙器,想用內力掙斷,簡直是癡心妄想。


    直到小悟空漸漸蘇醒,慕宣才停下自己的行為,撕下一根碎布條,綁在大鳥的底端,還藝術感十足的打了一個蝴蝶結。


    “不錯,姐看你還怎麽軟。”伸手在蘑菇頭上一彈,慕宣笑得有些得瑟。


    這樣,這場遊戲才會變得真正有趣。


    “放開我!”悟空氣息不穩的開口,終於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清澈的眼底已染上迷霧,看上去格外誘人。


    “不行。”慕宣一口拒絕,“老娘玩兒就是刺激,放了你還玩兒個屁!”


    說完,再次在對方身上探索起來……


    “小空空,想要嗎?”緊盯著蒙上水色的眸子,慕宣的話裏帶著誘惑。


    “娘子,我好難受。”悟空粗喘得厲害,無助的扭動得腰身,卻找不到釋放的源泉。


    “要我幫你嗎?”慕宣笑得不懷好意,可惜此刻的悟空並未看見。


    “幫我。”不自覺的開口。


    “好!”得到特許,某女笑得古怪,重重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強硬的翻過男人的身體,讓他的屁股高高撅起。


    “你,你要幹什麽?”不詳的預感迅速占據了悟空的腦海,前世某些記憶瞬間竄進他的腦子裏,本能的想要翻身躲開。


    哪知,慕宣眼明手快,迅速點住了他的穴道,讓他宛若砧板上的人,任她魚肉。


    “娘,娘子……”悟空心裏直發毛,忍不住顫聲輕喚。


    慕宣也不出聲,神色奇怪的掃過對方的屁股,最終將視線停留在大刺刺綻放的菊花上,邪邪的一笑,而後並攏兩指——


    “啊……!”悟空表情一陣扭曲,爆發出史無前例的慘叫。


    ‘嘭!’


    房門被人從外麵踢開,一群衣冠不整的男人出現在屋子裏,看著眼前的情況,集體石化。


    “那,那個,你們還沒睡啊?”慕宣表情驀然一僵,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布下結界,這群男人定是以為悟空出了什麽意外,才會這樣闖進來的。


    “軒,你……”饒是每日流連青樓的東方瑞,也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半響。眼神不自覺的掃向慕宣半裸的嬌軀,可在接觸到悟空帶血的菊花時,立馬收回視線,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沒想到軒還有這種嗜好。


    “呃,我喝醉了。”慕宣臨時想到這麽個不算理由的理由,說著,還將停留在菊花裏的手指猛地抽出。


    悟空的俊軀一震,其他的男人也跟著一震,眼神驚悚。


    “宣,你……”還是無塵最為淡定,忽略身體不自然的僵硬,走到床前為悟空解開穴道。可那條綁在悟空手上看似脆弱的綢緞,沒有繩結,用內力也無法掙斷,無奈,隻能將視線投向始作俑者。


    慕宣還未盡性,有些不情願的將頭轉向一邊。


    “宣。”無塵扳過慕宣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聲道:“若是宣喜歡,我陪你。”知道她隻是想發泄,無塵也默認了她這種行為。


    “小軒,我也可以。”妖邪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表示自己的心。


    其他幾人雖未開口,可也在慕宣的視線望過來,不自覺上前一步,表達著自己的愛。


    慕宣的眼眶有些濕潤,自己是不是太過了?說好了不再計較前世之事,怎麽又會在自己心裏難受之餘想到報複?她隻知道自己心裏難受,卻忽略了這群男人的感受,自己心裏痛苦,他們何嚐感受不到?


    “娘,娘子,你若喜歡,悟,悟空也可以。”想到剛才的噩夢,悟空的腿還是不自覺的瑟瑟發抖,可見慕宣這麽難受,心裏像有個地方被觸及了,不自覺就說出了這番話。


    “算了,沒興趣了。”慕宣撇了撇嘴,前世的仇已報,心念一動,羽綾就自覺回到了她的手腕之上,看得眾人一陣驚奇。


    “小宣,這是什麽東西啊?我怎麽從未見過?”溫興哲好奇的上前,溫家堡富甲天下,各種奇珍異寶也算見過不少,有靈性的兵器自是見過,可這樣的寶貝還真是聞所未聞。


    “羽綾是這世上最神奇的兵器,普通人得到無用,除非它自己認定的主人。”慕宣又開始胡謅,“它是掌門老爸給我的禮物,從小陪我一起長大,早已心意相通。”


    “哦。”眾人了解的點頭,並未深究。


    慕宣就像一個謎,人本身就精靈古怪,身邊的東西也是稀奇古怪,久而久之,他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不得不說,這群人適應能力真強!


    “那個,你們要不,先出去?”餘光見到悟空已漲成青紫色的家夥,慕宣心中不忍,指著門口下逐客令。


    隨著慕宣的視線落在悟空身上,眾人眼中閃過一絲明了,雖然心裏有痛,可都沒有在麵上表現出來,自覺的出了房門。


    “小空空,對不起。”慕宣一邊替悟空解著蝴蝶結,一邊滿懷歉意的開口。


    “不……沒……嗯……”冰涼的小手觸碰到灼熱的身體,悟空說不出的暢快,不自覺的發出悶哼聲。


    “嘿嘿,既然小空空還沒盡性,那咱們就繼續吧?”慕宣狎笑著推到悟空,在他懼怕的神情下緩緩褪去衣物……


    房間外,眾人看著燭光映照在窗紙上起伏的身影,眼中有著痛楚,可入耳的嬌聲同時勾起了身體裏的欲望,各自轉身回房衝涼水。


    此刻,紹義山莊的另一處。


    “什麽?你說今日靖哥哥又跑去找那個女人了?”看著自己最信任的貼身丫鬟,潘婷婷不敢置信的追問,表情看上去有些猙獰。


    “是,聽說一直等到天黑時才離開。”秀兒說著自己從別處打聽到的消息,滿臉都是為潘婷婷抱不平,難道這世上還有比小姐更漂亮的女人嗎?表少爺為什麽不喜歡小姐?


    “哼!憑什麽,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憑什麽和自己搶靖哥哥,我要殺了她!”說著,潘婷婷就要衝出去,卻被秀兒拉住了。


    “小姐,您別衝動,萬一你真殺了那個女人,表少爺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聽秀兒如此一說,潘婷婷立刻止住了腳步,望著邯嶺院方向,沉思著:“對,我不能這麽衝動。”


    “秀兒,你過來。”半響後,潘婷婷招手,附在秀兒耳旁嘀咕了一陣。


    陰謀正在上演,此刻潘婷婷卻不知道,慕宣遠非她想象的這麽好對付,她今日若不多此一舉,司徒靖最後還可能是她的。正因為她今日的舉動,注定將司徒靖越推越遠,也注定害了紹義山莊所有的人。


    第二日,慕宣神清氣爽的醒來,昨晚她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真真正正的放棄司徒靖。


    其實仔細想來,她和司徒靖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也沒經曆過多少事情,對他的好感,應該隻是源於他是第一個不是因為她長相而注意到她,並愛上她的男人,所以,她對他多了一份特別。但這份特別並不能稱之為愛情。


    假設,昨日那樣對待她的是那群男人,她或許就不僅僅隻是借酒澆愁了。她會殺了那個女人,再殺了那個男人,或許做出更加偏激的事情,不得而知。


    所以認真算來,是她欠了司徒靖的,因為司徒靖隻是傷害了她的身體,而她卻傷了他一整顆心。


    當然,這些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當一個人被你徹底的阻擋在心門之外,他的任何事都不能再引起她的共鳴。


    緩緩抬眼,正對上悟空癡迷的雙眼,慕宣微微一怔,“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沒……”悟空臉色一紅,別扭的移開視線,“我,我隻是……”撒謊不是他的強項,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支支吾吾了半響,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行了,不會說謊就不要說謊。”慕宣好笑的捏著悟空漲紅的臉蛋,在他額頭上親吻一下,開始起身著衣,離開京城之後最大的變化,就是終於學會了自己穿衣服。穿好後回頭,見悟空眼底再次蘊上霧色,嘴角上揚,“看來你還真是食髓知味啊?!”


    悟空當然知道慕宣指的是什麽,對於自己如此迷戀夫妻之事,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可隻要一看到慕宣,他就止不住自己身體裏的欲望,變成如此,他心底居然沒有一絲不自然,反倒覺得本該如此。為什麽會這樣,就是他思考了一整晚的問題。


    “別想了,他們還在等著咱們吃飯呐。”一個爆栗送上,喚醒了再次陷入沉思的悟空。


    等兩人雙雙出現在大廳時,眾美男早已坐在座位之上,對昨晚之事隻字不提。


    一頓飯吃得有些壓抑,慕宣分明感到有兩雙哀怨至極的目光直射自己,可每當她抬頭時,隻能捕捉到東方瑞那廝毫不避諱的眼神,另一雙眼睛無跡可尋。將明了的視線落在東方梟身上,這桌上也就他和東方瑞沒吃過了,藏也藏不住,看來得找個時候把他也吃掉。


    慕宣美滋滋的計劃著,臉上掛上淫笑,看得一眾美男集體精神一震,心裏想著誰會是下一個‘幸運兒’。


    “那個,咱們出去逛逛吧。”吃完飯,慕宣提議。


    “不行,大皇兄正派人四處找你。”東方梟第一個反對。


    經東方梟一提,慕宣這才想起還有這事兒,不過那些黑衣人好久沒出現了,好奇怪。找皇後和找王妃的還好說,慕宣可以理解為是東方羽和東方麟正在緊要關頭,無暇顧及她這裏,可找太子妃的定然是赫連星的人,怎麽也會在這關頭停止了派人尋找?是已經放棄了,還是又有什麽陰謀在等待著她?


    “東方梟,你最近有沒有收到朝廷的信件,或者邊疆又有什麽動作?”慕宣想了想,向東方梟問道。


    “沒有。大皇兄並不知曉我在益州,至於邊疆,也沒有收到什麽消息。”東方梟疑惑的望著慕宣,“宣在懷疑什麽?”


    “沒,大概是我想多了。”慕宣擺了擺手,心下卻暗自留了神。


    “既然不能出去,總不能這麽幹坐著吧,你們不無聊嗎?”


    眾人齊搖頭,隻要能和她在一起,好像隻是坐著也覺得心靜。


    慕宣默……


    “那總得做點什麽吧?”某女終究不是能守住寂寞的人。


    “宣,可有什麽提議?”東方梟輕聲詢問。


    狀似哀怨的瞅了眾美男一眼,“你們倒是省事,不能出門,又在別人的地盤,我能怎麽樣?”


    溫興哲的大眼滴溜溜轉著,想起在春滿樓時的遊戲,眼前一亮,提議道:“要不,就玩上次的遊戲吧。”


    “不要!”


    這次,是慕宣第一個反對。上次是為了幫助老大和老二,順便逼無塵說出實話,如今無塵已是自己的人,這裏的男人都是自己的,萬一他們問出點什麽敏感問題,死的一定是她。


    好似看穿了慕宣的心思,無塵無聲一笑,並未多言。


    “好了,都陪我去花園裏賞花。”擔心還有人糾結這個遊戲,慕宣連忙轉移視線,率先向外走去。


    花園涼亭裏,還是那日的景色,慕宣的心境卻已不同,所以當麵對一齊走來的男女時,眼中沒有一絲起伏,眾美男心裏的石頭也總算落了地。


    “姐姐,好巧啊。”潘婷婷笑得得意,身子更是柔若無骨的依偎在司徒靖的懷中。


    慕宣僅僅是斜睨了潘婷婷一眼,並未做聲。張嘴接過東方瑞剝好的葡萄,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化開,慕宣幸福的眯起了雙眼,這就是她理想中的生活,一眾美男相陪。


    見慕宣從見麵起就未看過自己一眼,完全視自己為無物,司徒靖有些不甘寂寞的上前一步,“宣兒……”


    “停!”止住司徒靖接下來的話,慕宣懶洋洋的開口:“你若還是糾結那日的問題,請回。從今以後,我們隻能是普通朋友,其他的,一概沒有可能。”


    聽見慕宣的話,潘婷婷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可司徒靖卻心急如焚,放開潘婷婷就衝進了涼亭裏,卻被妖邪等人擋住了去路。


    “你們這是幹什麽?”推不開眼前的人,司徒靖有些急了。他這才發現,願意留在慕宣身邊的人,除了高高在上的王爺,全國首富,神醫,還有妖邪這樣深不可測的高手。


    至今,司徒靖仍不知道妖邪的身份,因為慕宣的刻意隱瞞,他隻知道對方叫邪,卻不知其就是江湖上人人懼怕的邪教魔頭。


    “小軒的話說得很清楚,若不是對她一心一意的人,就不配留在她身邊。”正邪不兩立,妖邪一直就看司徒靖不順眼,可因慕宣喜歡,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如今慕宣已死心了,妖邪也不再隱藏。


    “你……!”察覺到妖邪的敵意,司徒靖攥了攥拳頭,卻在觸及慕宣冰冷的眼神時,陡然鬆開了。


    “靖哥哥。”潘婷婷款步上前,望著慕宣眼中閃過一絲惡毒,再望向司徒靖時隻剩滿目柔情,“靖哥哥,別這樣,婷兒看了心疼。”說著,將淚眼朦朧的視線轉向慕宣,哀求著開口:“姐姐,你要怎樣對我都可以,就算再推我下水也沒關係,可是你不能這樣對待靖哥哥啊。”


    對於潘婷婷唱作俱佳的演技,除了司徒靖,其他人皆是嗤之以鼻。


    東方瑞更是毫不客氣的開口:“就你,也配叫小軒姐姐,你知道她是誰嗎?”


    “四皇弟!”擔心東方瑞說出慕宣皇後的身份,東方梟連忙嗬斥道。


    “放心,他們還不配知道小軒的身份。”對東方梟討好的笑笑,東方瑞回頭俯視著潘婷婷,“你若再敢冤枉小軒,本王就派兵夷平你紹義山莊,看你還拿什麽出來招搖!”


    東方瑞平日裏雖吊兒郎當,可畢竟是皇家之人,渾身的氣壓一釋放,潘婷婷不由得後退一步,懼怕的望著東方瑞,她怎麽忘了,這群人裏有兩個是連爹爹也得討好的王爺。


    想到晚上的事情,潘婷婷小臉更是一陣慘白,難道紹義山莊真要毀在自己手裏?


    “婷兒,你怎麽了?”扶住一身無力的潘婷婷,司徒靖關心的問道。


    “沒,沒。”見到心上人,潘婷婷所有的疑慮都打消了。慕宣若死了,靖哥哥會回到她身邊,這群人沒有證據證明是自己害死了慕宣,即使是王爺也不能胡亂定罪,有了這層認識,潘婷婷更加堅定了心裏的想法。


    潘婷婷的異樣,並沒有逃過慕宣和無塵的雙眼,兩人對視一眼,嘴角都勾起玩味的笑意。


    “行了,快帶著你的表妹離開,看她的模樣,千萬別暈倒在這裏才是。”對司徒靖深情痛楚的眼神視而不見,慕宣淡笑著開口。


    “我晚點再去找你。”留下這句話,司徒靖深深的望了慕宣一眼,遲疑的帶著潘婷婷離開了。


    “無塵,你怎麽看?”兩人離開之後,慕宣嘴角銜著玩味的笑意問道。


    “應該就這兩天。”無塵回道。


    東方瑞湊上前疑惑道:“軒,你們在打什麽啞謎?”


    因為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慕宣身上,所以並未注意到潘婷婷眼底的殺意,其他人也一樣,一頭霧水。


    “晚上等著看戲吧。”在東方瑞臉上印下一吻,慕宣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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