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縣令夫婦倆聽到這一聲吼叫,紛紛停下爭喊,一同回過頭朝發出聲音的人望過去,當他們的目光發現吼他們的人居然是他們一直捧在手心裏的女兒時,夫婦倆嚇了一跳,王夫人小聲的喊了句,“女兒,你,你這是怎麽了?”


    王夏芬瞪了一眼張含,冷笑一聲,看了他們一眼,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有你們這種父親,真是丟我的臉。”


    王縣令跟王夫人聽到王夏芬這句話,夫妻倆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著她,他們眼眸中現在都流露出一種光芒,那就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是他們疼了十幾年的女兒講的。


    王夏芬看也沒看他們,轉身一步步走到張含身邊,盯著她,那眼神冷的讓人感到可怕。


    張含抬頭看見身邊站著王夏芬,正準備微笑著跟她打聲招呼,話剛到嘴邊,張含看到她眼裏的冷意,馬上把嘴裏的話給咽了回去,張含盯著一言不發盯著自己的王夏芬,擰了擰眉,想不明白她這又是怎麽了,自己跟她在上一次不是把話都說清楚了嗎。


    “王姑娘,你幹嘛這樣子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張含小聲的向王夏芬開口詢問。


    王夏芬哼哼了幾聲,丟了一句話給張含,“你倒真是會演戲,你這個表麵說一套,背後做一套的壞女人,我王夏芬真是個傻瓜,居然會相信你的話,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你在說什麽啊,我對你做了什麽事嗎,我天天呆在張家村,連鎮上都很少去,你這話說的真有點莫名其妙。真是一個瘋子。”自己莫名其妙被人罵,張含心裏很不好受,頓時給了王夏芬不好的臉色,態度也很不友好的跟她說。


    王夏芬聽到張含罵她是瘋子,頓時她臉上閃過猙獰的表情,咬緊著牙關,想要衝上張含這邊。她剛提了兩步,就被莫帆給看出,莫帆上前一步,把張含給攔在他身後,眼神平靜的盯著王夏芬。


    王夏芬見張含被人給護住,停下腳步,瞪著莫帆,心裏更是冒滿了酸泡,對張含的恨意更濃。


    張含現在終於看出了王夏芬對自己的恨意,她抱著小莫清站起身,把攔在她前麵的莫帆給推開,望著王夏芬問,“你到底怎麽回事,我哪裏惹到你了,你幹嘛對我恨的要死,我好像沒對你做過什麽事情吧。”


    “你別再假惺惺了,你這個女人真夠可怕的,明明表麵上叫我努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背地裏卻讓李大哥離開我,張含,我恨你,恨你,你為什麽不去死,為什麽不去死。”此時的王夏芬跟個瘋子沒什麽一般,瞪大眼睛,指著張含大罵。


    張含一聽,蹙了蹙眉,轉頭看向莫帆,莫帆見張含向他望過來,他低下頭,裝作沒看見她向他看過來。


    張含見狀,心裏大概明白了王夏芬為什麽這麽說了,她瞪了一眼低著頭的莫帆,轉過頭看著王夏芬說,“對不起,這事情我真不知道,要不這樣,我去跟李大哥好好解釋,我相信他一定是對你有什麽誤解,隻要這個誤會解開了,你跟他又可以在一塊了。”


    “不用了,我不用你這麽好心,這次我算是看清了,隻要是關於你的事情,他就變的非常無情,我受夠了,受夠了。”王夏芬一臉不領情的打斷張含,又哭又笑的看著張含說。


    張含看到又哭又笑的王夏芬,低頭看了一眼把臉埋在她懷裏的小莫清,腦子裏又想清楚一件事情,她抬眼望向王夏芬,麵帶怒氣的問,“所以你就因為這件事情,對小莫清百般的虐待,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就算我跟你有恩怨,你也不該把這怨氣撒到一個才隻有一歲多的小孩子身上,你看看他手上的傷,還有他臉上的那些巴掌印,枉你是一個及屏女人了,你居然也下得去手,你的心怎麽那麽狠啊。”


    王夏芬低眼看了一眼張含拿出來的小手臂,冷笑一聲,瞪了一眼小莫清,緩緩說道,“怪就隻怪他是你養的,他叫你娘親,誰叫他要成為你的兒子,母債子還,這不是挺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你.....,你會有報應的。”張含被她這句話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要不是她現在抱著小莫清,她真想衝上去,打這個死女一個巴掌,掐紫她手臂,把小莫清剛才所受的苦全還回去。


    王夫人這時跑了過來,緊緊拉著王夏芬的手問,“女兒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跟孩子的家人認識,那你怎麽還要娘去要這家人的兒子回來養,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原來,王夫人會抱養小莫清,全是聽了王夏芬的話,當時王夏芬知道王夫人正在找一個小男孩當養子,本來,王夏芬第一次去張家時,是想懷著去看小莫清的心思,要是小莫清好的話,她就讓她娘把小莫清抱回去養,這也算是她給張含一個報複的意思。


    後來,在跟張含聊了一趟,王夏芬被張含認真幫自己跟李風爵,於是在離開張家時,王夏芬把讓她娘抱小莫清養的心思給歇下來。


    直到後來,李風爵找她問她為什麽去張家村找張含,並且還要跟她退親。王夏芬把她退親的恨和屈辱全部放在張含身上,認為李風爵會跟她退親都是張含害的,所以她一定要報複張含,讓她嚐嚐沒掉最愛的人的痛。


    於是,王夏芬想到了她以前的那個計劃,後來,她叫人尋了張五柱,以她娘的名義跟張五柱說,隻要他把他親生兒子抱到縣令府上,她可以允諾在縣衙裏給他一個職位。


    這個機會讓張五柱心裏產生了一個希望,自從他沒有在鎮上讀書之後,他就天天跟在張鐵生後麵做田事,這樣從小過慣好生活的他哪裏受得住,要不是被張鐵生給管著,張五柱早就想溜之大吉了,也算在鎮上謀一份差事。


    這不,王夏芬的出現,給張五柱黑暗的生活裏帶來了一道曙光,想到可以在衙門裏得到一份差事,張五柱馬上把良心丟掉,千方百計的去張家爭取小莫清。


    王夏芬聽到王夫人這句話,冷笑一聲,把嘴巴移到王夫人耳邊,露出自嘲的笑容,看著她說,“娘,女兒這是為了報仇,我是你親生女兒,難道你不想幫女兒報仇嗎,女兒被李家給退了親啊,女兒的名聲毀了,你知道嗎。”


    “女兒....。”王夫人聽到王夏芬這句話,眼眶一熱,伸手搭在王夏芬肩膀上,緊緊抱著她,喊著她名字。


    對這個女兒,她是捧在手心裏疼著的,這些年來,除了生下這一個女兒之外,她的肚子就再也沒有一點動靜,想到這個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女兒,王夫人幾乎是把世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這個女兒。


    “娘,你這次一定要幫我,不能把這個小鬼還回去,我們要回來養。”王夏芬把王夫人推開,向張含這邊衝過來,想去搶張含懷裏的小莫清。


    小莫清一看到打自己的壞女人衝過來,嚇的是哇哇大哭,嘴裏嚷著,“娘,娘,壞人,壞人,她要打小莫清,趕她,趕她走,小莫清,怕。”一邊哭,小莫清一邊在張含懷裏扭著身子,大聲哭著。


    張含見狀,嚇了一跳,趕緊喊莫帆,“莫帆,攔住她,千萬不要讓她走到我身邊。”


    這邊,不僅是莫帆出動了,就連蕭風翼跟小寶他們幾個也上前去攔王夏芬,兩個大男人,兩個小女人拚排站著,把張含跟小莫清護在他們身後,他們現在就像一道銅牆鐵壁一樣,讓想衝過來的王夏芬產生了怯步。


    王夏芬瞪大著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掃過了攔著她路的男人們,用力冷哼一聲,轉身走到王夫人身邊,挽著王夫人的手,撒著嬌說,“娘,這事你一定幫女兒,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給搶回來。”


    說完,王夏芬眸光掃過張含懷裏的小莫清,她看見張含對小莫清這麽嗬護的模樣,她心裏越想折磨小莫清的衝動就更濃,她就是要讓張含感受最愛的孩子被人折磨的痛。


    此時,張含並不知道王夏芬心裏這份bt的心思,她現在全部心思都放在哄懷裏哭鬧的小莫清身上。剛才小莫清被王夏芬拉了下手臂,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家夥,現在又變的愛哭了。


    “乖,小莫清乖乖的,現在爹跟娘,還有幾位叔叔都在這裏,我們會保護小莫清的,絕對不會讓別人再打小莫清,好不好?”張含一邊用手背幫小莫清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哄著哭鬧不停的他。


    小莫清現在完全是嚇壞了,一雙小手緊緊抓著張含衣袖,嘴裏一邊哭,一雙小胖腳還一邊亂竄,小嘴裏喊著,“怕,怕,他們是壞人,打小莫清,怕怕。”


    哄了好久,張含發現小莫清哭鬧的聲音一直都沒有停過,於是她拉了拉莫帆衣袖,小聲的跟他說,“小莫清現在心情不穩定,我先帶他回去,他可能是對這裏產生懼意了,我怕他哭壞。”


    莫帆低頭看了一眼一雙小手小腿亂晃的小莫清,點了點頭,側過頭喊了句小放,“小放,你陪你大姐跟小莫清先回咱們家買的宅子裏,我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了,馬上就回去。”


    在張家生意變好之後,莫帆天天要趕著馬車去鎮上送肉幹,有時候趕車趕的有點累了,莫帆就特別想找個地方可以休息一下,後來,他跟張含商量了下,小兩口都決定在鎮上買一棟房子,有時候,家裏人要是去了鎮上,天色有點晚了,不想回張家村,他們都會留宿在張家在鎮上的買的那棟房子。(.好看的小說)


    小放聽到自己姐夫的吩咐,沒有一點猶豫,點了點頭,拍著胸脯跟莫帆保證,“姐夫,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大姐跟小莫清安全送到咱們家裏的。”說完,小放走到張含這邊,跟張含說,“大姐,我們走吧。”


    張含看到突然高大了不少的小放,眼角閃過滿意,點了點頭,轉身離大廳的方向離去。


    王夏芬見張含抱著人想要離開,她著急的拉著王夫人的手說,“娘,你快讓人攔著他們,不準他們走,快點啊。”


    王夫人此時早就把王縣令在她耳邊警告的話丟在一邊,她看到女兒這麽恨這些人,覺著這些人都是女兒的仇人,那就是她的仇人,於是想也沒想,王夫人大聲喊道,“來人,攔住他們,不準他們出府門口一步。”


    王夫人的話剛一落,王縣令的聲音也緊跟著響了起來,“不準攔人,誰要是敢攔人,我亂棍打死。”


    王縣令這句威嚴的話,頓時把剛衝上去想攔張含他們的下人們嚇了一跳,他們看了一眼王夫人,腳步往後退了幾步。


    王夫人怎麽也想不到,平時被自己管的挺嚴的相公今天居然敢忤逆自己,王夫人推開王夏芬的手臂,大步走到王縣令麵前,剛張口說了一句,“死鬼,你.....。”


    “啪.....”的一聲,王夫人話沒說完,後麵就響起了一道響亮的巴掌聲。


    王夫人捂著自己被打的左臉,睜大眼睛看著打她的人,她咬了咬牙,咬牙切齒的問王縣令,“王東進,你,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要是再這麽子無理取鬧下去,等會兒你給我滾回你娘家去。”王縣令第一次拿出了他當了這麽多年男人的威風,這一刻,他覺著這種滋味很不錯。


    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王東進看到被自己說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話婆娘,挺了挺胸,大步走到小寶麵前,點頭哈腰的說,“小候爺,對不起,是在下的家門不幸,出了這麽一個潑婦。”


    張含見沒人攔著自己了,小莫清還在一直鬧著,看了一眼一臉呆滯的王夏芬,張含一點同情目光都沒施舍給她,轉身帶著小莫清跟小放離開了這間大廳。


    小寶眼角餘光看見張含他們離開後,這才用正眼看著這位王縣令,皮笑肉不笑的看跟他說,“王縣令,你也看到我小地弟身上的傷了,我現在隻要你把傷害我小弟的人給交出來,其它的事情,你愛怎麽處理,我都不會過問。”


    “這是....這是.....。”王縣令額頭上滲出幾滴冷汗,他知道,人家這是要他主動交出他的女兒,王縣令回過頭看了一眼呆滯的女兒,心裏有酸有痛,這個女兒,他也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去疼愛的。


    可是讓他的烏沙帽跟親情之間做選擇的話,王東進立即毫不猶豫的親情丟到了一邊的角落裏,他現在才四十多歲,還有大把的時光,女兒沒了,他可以再生,可是如果前途沒了,他這輩子就毀了。


    最後,王東進看了一眼女兒王夏芬,歎了口氣,喊了句,“來人,把大小姐抓住。”


    王夫人一聽王東進這句話,趕緊跑到他身邊,拉著他手臂,哭著問,“王東進,你這是在幹什麽,你幹嘛要抓咱們的女兒,她又犯什麽錯,你抓她幹什麽,快叫人把她放開。”


    “她沒犯什麽錯,她犯的錯大了,你知道她抓的孩子是誰的嗎,是小候爺的弟弟,我要是不把女兒交出去,死的就是我們了。”王東進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小寶,壓低著聲音,把嘴邊湊到王夫人的耳邊,咬著牙說了這一番話。


    “小候爺?怎麽可能,他們當中怎麽會有小候爺,這些人不是農夫就是商人,他們怎麽可能會有這麽顯赫的身份,王東進,你不要被他們騙了啊。”王夫人打死都不相信她查過的人當中居然會冒出來一位權利這麽大的小候爺。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糊塗啊,人家都把象征候爺的玉牌給亮出來了,千真萬確,你啊,你啊,你跟女兒不在家裏好好的享福,卻偏偏給我惹出這麽大的事情,我都快要被你們這對母女給害死了。”想到自己前途的渺茫,王東進恨不得掐死這對隻會害他的母女。


    王夫人大吃一驚,趕緊走到一聲不響的王夏芬身邊,拉了拉她手臂,壓低著聲音跟她說,“女兒啊,這次你闖了大禍了,你爹這是要把你交出去啊,這可怎麽辦才好。”


    王夏芬自從看見張含離開這裏事,她就整個人跟個傻子一樣,呆在一邊一句話都不說了,就連抓她的人抓住她手臂,她也一點反抗都沒有。


    小寶見王府的下人把害小莫清的罪魁禍首抓住,他回過頭看向莫帆,笑著說,“莫帆哥哥,人已經抓住了,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處罰他們?”


    莫帆現在想到小莫清手臂上跟臉上的那些傷,心裏頭就像是藏著一股火一般,他冷笑一聲,看著王夏芬說,“她是怎麽對待小莫清的,我們就怎麽對待她,我記著小莫清的手臂上有很多掐痕,還有他臉上有好幾個巴掌印。”


    “知道了,王縣令,你也聽到我莫帆哥哥說的話了,我們不會讓你女兒死,不過我們讓她嚐嚐她在小莫清身上加的痛苦。”小寶一臉無害笑容看著王東進說。


    隻是這笑容看在王東進眼裏,就跟慢性毒藥一樣,他知道越是無害的笑容,裏麵藏著的危險就越多。


    “好,好,我馬上派人懲罰小女。”王東進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敢替自己說,馬上按照小寶的話去做。


    正當他叫人時,莫帆打斷了他,“等會兒,我話還沒有說完。”莫帆冷眼睨著一直站在王夏芬身邊的王夫人,冷哼一聲,伸手指了指王夫人說,“不用你家下人,我要她去懲罰你女兒。”


    王東進跟王夫人聽到莫帆這句話,皆愣了愣,王夫人回過神,想明白了莫帆這句話之後,忙搖頭說,“不,不,我不會打我女兒的,我不會打我女兒的,你們別逼我。”


    莫帆朝小寶投了一個眼神,小寶接到之後,故意咳了一聲,看著王東進說,“王縣令,這事還要不要進行啊,要是不進行,我就寫一封信到京城,讓皇上叫人過來管管你管轄的這個縣了。”


    王東進一聽,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小寶求道,“小候爺,你別啊,你息息怒,我們執行,執行。”說完,王東進站起身,大步走上前,站到王夫人身邊,又打了她一個巴掌,“你別再說了,小候爺叫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快點。”


    王夫人摸著自己被打的右臉,嗚嗚哭著,心想,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王夫人抬頭望了一眼看著她的女兒,哭著說了一句,“女兒,你別怪娘,娘也是迫不得已,你放心,娘不會用力掐的。”


    “快點。”小寶見她們母女倆在小聲說話,猜也猜得到她們這是在說怎麽作弊的話,於是小寶不悅的大聲朝她們吼道。


    王夫人跟王夏芬嚇了一跳,她們這才知道她們這次惹上了什麽人,母女倆的臉色都很蒼白,王夏芬哭著喊王夫人,“娘,娘....。”


    “女兒,對不起了。”說完這句話,王夫人捏著兩根手指,放在王夏芬的手臂上一掐,不一會兒,王夏芬殺豬一般的叫聲在這間大廳裏響起。


    從小就嬌生慣養的王夏芬,皮膚是又細又嫩,又沒受過什麽痛,就算這次王夫人隻是輕輕這麽一掐,也痛的王夏芬是滿臉淚水,痛的哇哇大叫,這叫聲別提有多滲人了。


    在莫帆等人的眼中,哪怕王夏芬叫的再怎麽嚇人,他們都在心裏認為王夫人沒有真正用力在掐王夏芬。


    縣夫聲叫芬。小寶不耐煩的催促,“用力一點,是不是沒吃飯,再用力一點,要是等會兒我沒看到人犯手臂上沒有紫印,休怪我對你們一家不客氣。”


    王縣令應了聲是,趕緊走到王夫人身邊,壓低著聲音跟她說,“用力一點,用力掐,你想讓我們一家都沒命嗎?”13acv。


    王夫人聽到王縣令這句話,眼中閃過陌生光芒,她雙眼噙著淚,看了一眼用力咬著牙的女兒,一閉眼,這一次下手,王夫人手上的力氣加大了很多。


    半柱香時間過去,王夏芬一臉汗水跟淚水,有氣出無氣進了,整個人軟趴趴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就跟個死人一樣。


    王夫人停下來後,連氣都沒喘一下,立即爬到地上趴著的王夏芬身邊,抱著她,痛哭道,“女兒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傻啊,你誰不好惹,偏偏去惹咱們一家都不惹的人,我苦命的女兒啊,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此時的王夏芬麵無血色,雙眼呆滯,整個人就跟沒有靈魂的傀儡一樣,任由王夫人抱著痛哭,而她本人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小寶叫來人卷起王夏芬的手臂查看了下,見王夏芬手臂上沒有一塊是好的皮膚,這才算是出了口氣,他瞪了一眼呆滯的王夏芬,冷哼一聲,轉過頭看著王縣令說,“今天這事我希望是最後一次,要是再有一次,我絕對不會這麽容易算了,還有,關於抱我小弟過來的那人,我希望王大人要是看見他,也出麵懲罰一下,隻要不把人弄死就行,至於怎麽懲罰,一切隨你。”


    “是的,是的,我一定會照辦的。”王東進趕緊點頭應是,點頭哈腰的把小寶等人送出了府門口。


    出了王府,蕭風翼一臉崇拜的看著小寶,把莫帆給擠到一邊,蕭風翼站在小寶身邊,看著小寶說,“小寶,哦,不,應該叫小候爺,小候爺,你什麽時候成了莫府候爺了,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呢。”


    小寶看到蕭風翼粘著自己,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頂,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他說,“蕭叔叔,這事,這事不是小寶不願告訴你,是莫帆哥哥,是他要我別到處亂說,他說我年紀還小,要低調一點。”


    蕭風翼一聽,臉色變黑,他現在是不敢跟小寶出手,隻能向身後的莫帆打幾拳了,“喂,我說莫摳門,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小寶的身份這麽顯赫,你居然不告訴我,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朋友啊。”


    莫帆摸了摸自己被蕭風翼捶了幾下的胸口,麵無表情的說,“我本來就沒把你當朋友,我當你是冤大頭。”說完這句話,莫帆一臉鎮定的從蕭風翼身邊走過。


    蕭風翼頓時被莫帆的解釋弄的風中淩亂,指著莫帆的身影連說了幾個你字,氣的是咬牙切齒,最後還是小寶喊了他一句,“蕭叔叔,你還傻站在那裏幹什麽,快點跟上啊,莫帆哥哥都快要走遠了。”


    莫帆等人回到張家在鎮上買的宅子裏,給他們開門的是小放,莫帆一看到小放,馬上詢問小莫清的狀況,“小莫清還在哭鬧嗎?”


    “沒有了,從王府出來後,小莫清就乖多了,現在他跟姐姐在房裏睡覺。”小放看了一眼宅院裏麵的某間房,回過頭跟莫帆解釋道。


    莫帆點了點頭,臨走進時,他伸手拍了拍小放的肩膀,給了一句鼓勵的話給小放,“做的好,下次姐夫送東西獎勵你。”


    得了姐夫的誇獎,小放心裏很開心,在這個家裏,他跟小寶一樣,都對這個大姐夫很崇拜。


    表揚了一頓小放,莫帆徑直走進張含帶小莫清休息的房間,把蕭風翼這個客人獨自留在院子裏。氣的蕭風翼又是指著莫帆連說了幾個你字。


    房間裏,莫帆進來,看到守在床沿上的張含,溫柔一笑,腳步輕輕的走近她身邊,輕聲開口問,“小莫清好點了嗎?”


    張含聽到身後傳來的男聲,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回來了,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問完,她才又轉過頭望向正在熟睡中的小莫清,抿嘴笑了笑,回答,“小莫清現在好多了,王府那個地方給他留下不好的回憶,出來後,他哭聲就停了。現在回到家,我哄了他一會兒,他現在已經睡著了。”


    莫帆走到張含旁邊的位置坐下來,低頭看了一眼正安靜睡著的小莫清,抿了抿嘴,伸手輕輕握住張含右手掌,“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好了,打小莫清的人我也讓小寶懲罰了,至於張五柱,現在我們不知道他在哪裏,暫時還不能拿他怎麽樣,不過隻要他敢出現在衙門,王縣令一定會讓他脫一層皮再出來。”


    張含聽完,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麽,兩人隻是靜靜的頭靠著頭,目光一同望向床上睡著的小家夥。


    過了一會兒,張含想起一件事情,她轉過頭看了一眼莫帆,伸手推了推他,看著他問,“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想明白,你說,王夏芬她幹嘛一直吧我是個表麵說一套,背地裏又做一套的人啊,莫先生,你能不能跟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莫帆心虛的低下頭,小聲的回答,“我也覺著奇怪,可能人家是亂說的。”


    “莫先生,你是選擇老實交代呢,還是繼續隱瞞,我可警告你,要是讓我查明了真相,你可知道我懲罰的。”張含盯著莫帆說。


    莫帆抬頭看了她一眼,擰了擰眉,他可以承受她打他罵他這些懲罰,可莫帆最怕的就是張含晚上不讓他上床睡覺,早就習慣晚上要抱著親親娘子一塊睡的莫帆,要是一個晚上沒有抱到親親娘子,他就會整個晚上都失眠,想到那種苦日子,他就害怕。


    莫帆緊緊握著張含的手,老實交待了他瞞她的事情,“含兒,你在聽我說之前,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拆散王夏芬跟李風爵,我隻是想讓他知道他即將要娶的妻子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你相信我。”


    張含看了一眼自己被他緊緊握住的手,點了點頭,說,“好,我相信你,你快點說吧。”


    “我把上次王夏芬找你的事情跟李風爵說了,我還叮囑他一定要了解清楚王夏芬這個女人才可以跟她成親。”莫帆小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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