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早知道告訴李風爵這件事,會引發這麽多事情,打死他也不會這麽多嘴了。[]


    過了許久,莫帆見張含沒有開口指責自己,他感到疑惑,緩緩抬起頭,向她望了一眼,見張含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在發呆。


    莫帆心裏一咯噔,心想,含兒這是不是在想著懲罰他的事情了。莫帆心裏一苦,握著張含的手,喊了她一句,“含兒,你是不是在生我氣?”


    說了好一會兒,張含仍舊一個動靜都沒有,莫帆捶下頭,知道自己一定是難逃懲罰了,他苦著一張臉,看向張含,說,“行,含兒,你要懲罰我就懲罰吧,不過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含兒,你能不能別懲罰我這麽久,我一個人睡一張床,我會睡不著的。”


    “莫帆,你這次做的太好了,要不是你開口跟李大哥說,說不定連我也被王夏芬那個假模樣給騙了。”說完,張含雙手扶著莫帆的頭,張嘴親了親莫帆的唇辯。


    莫帆被張含親了一口,整個人呆愣住,過了一會兒,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唇,傻嗬嗬的看著張含問,“含兒,你不怪我把你跟王夏芬見麵的事情說給李風爵聽,還讓他跟王夏芬的事情告吹了嗎?”


    張含聽他這句傻問話,斜睨了他一眼,丟了一個白眼給他,看著他問,“我怪你幹什麽,要是沒有你這麽一鬧,李大哥真的跟心如蛇蠍的王夏芬成了親,那就是害了李大哥,莫帆,我不僅不怪你,我還要獎勵你,你說吧,你想要什麽。”


    莫帆傻嗬嗬的笑了笑,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剛才他還在擔心會受懲罰,現在一眨眼,懲罰變成了獎勵,這變化實在是有點太快了。


    張含看他一直在傻笑,抿嘴低頭笑了笑,伸手推了推他,開口繼續問,“莫帆,你別再傻笑了,你傻笑的樣子難看死了,給我收起來,快點跟我說,你到底想什麽獎勵。”


    莫帆聽到她說自己傻笑的樣子很難看,莫帆趕緊把臉上的笑容給收回來,故意咳了咳,看著張含問,“含兒,無論我要什麽獎勵都行嗎?”


    “那是當然,你說吧,你想要什麽獎勵,是要銀子嗎,還是要我給你加零月錢?”張含嘴角噙著笑容看著他問。


    莫帆搖了搖頭,長臂一伸,把坐在他身邊的張含給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他大腿上,嘴裏吐氣,灑在她耳邊上,輕聲開口,“我要的獎勵很簡單,就是希望含兒可以給我一個兒子。”


    張含一聽他這句話,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雙眼都露出認真,張含低頭思忖了下,笑著跟他說,“好,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繼續喝避孕藥了,要是孩子來了,我就把他生下來,行了吧。”


    “行,行,行,太行了,含兒,太謝謝你了。”莫帆聽到她這句保證,臉上全是興奮的笑容。抱著她猛親了一頓,惹來張含滿臉的通紅。


    莫帆看著一臉害羞的張含,哈哈大笑了幾聲。他抬頭看了一眼房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


    與此同時,正在跟小寶和小放一塊說話的蕭風翼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沒有多想,繼續跟小寶套近乎。


    在宅子裏休息了半天,張含跟莫帆怕家裏人一直在擔心小莫清,於是休息了半天之後,除了蕭風翼沒有跟著回去外,小寶跟小放也跟著回了張家村。


    張家村門口,守了幾個人,他們都是擔心小莫清,從小莫清不見了之後,村裏的人大多數都出動了,幫張家一起尋找小莫清。


    當他們看到村口有馬車進來,並且認出這輛馬車還是張家的時候,有人就上前攔住馬車,關心的問,“莫帆,小莫清找到了嗎?”


    趕著馬車的莫帆看到攔自己馬車的人是村裏人,知道他們是在關心小莫清,於是好言好語的回答,“找到了,現在在馬車裏睡著,謝謝大家關心了,大家今天辛苦了,改天我請大家來家裏吃一頓飯。”


    村裏人都很純樸,聽到莫帆說小莫清找到了,忙開口說不用這麽客氣,而且還指出張家對村裏人的恩,還說大家幫忙找小莫清,這是應該的,說了這幾句話,守在村口的幾人這才離開了。


    莫帆繼續趕著馬車進了村,回到張家屋腳下,張家人聽到馬車聲,紛紛走出來一看究竟,當他們看見回來的馬車是自己家的,張二柱他們趕緊跑下來。


    金秋花跑在最前麵,睜大眼睛看著跳下馬車的莫帆問,“莫帆啊,你們找到小莫清沒有啊?”


    “娘,找到了,小莫清現在正在馬車裏麵,你等會兒,含兒就抱著他出來了,你別著急。”莫帆耐心的跟金秋花解釋。


    不一會兒,馬車裏麵的張含抱著小莫清先從馬車裏出來,還沒跳下來,手上的小莫清就被金秋花給抱了過去。


    一下子換了另一個懷抱的小莫清,立即哇哇大哭,不肯讓金秋花抱。


    張含趕緊從馬車上跳下來,把小莫清從金秋花懷中抱出來,哄了幾句,小莫清的哭聲這才又小了點。


    金秋花一臉著急的看著小莫清,望向張含,問,“含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小莫清怎麽變成這麽膽小了,他怎麽不要我抱啊?”


    “娘,這事等我回到家,我再跟你慢慢的解釋,我們先回家吧。”張含拍了拍小莫清的後背,看了一眼金秋花,跟她說。


    這時,馬車上麵的小寶跟小放也跟著跳下了馬車,兩人就像是掙脫了僵繩的小馬一樣,飛奔到金秋花身邊,親切的喊道,“娘(伯娘)。”


    金秋花見到身邊的小寶跟小放,注意力一下子被他們兩給分了去,倒是把小莫清的事情給丟到一邊了,開始詢問他們兩個在鎮上過的好不好,還有吃的東西怎麽樣之類的話。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回了半山腰上的張家。家裏,被傅花跟小張黛帶著的小甜甜看到張含懷中的小莫清,啊啊的叫著,小莫清聽到啊啊的聲音,回過頭看了一眼,然後什麽也沒做,仍舊把頭埋在張含的懷中。


    從王家把小莫清接出來後,小莫清就一直粘著張含,不肯讓別人抱,就算是莫帆他們也不行,誰要是把他從張含懷中抱出來,他就哭,一直哭,哭的整張臉都變色。


    張含沒辦法,舍不得見他這樣一直哭,於是從鎮上回來時,她一直抱著他,就算現在手臂很酸了,她也不敢把他放下來。


    石廳裏,大家一塊坐在裏麵,莫帆把鎮上發生的事情說給大家聽。


    “真沒想到五弟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也狠得下心,這個孩子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要是讓我看到他,我非把他給殘不可。”張大柱一家也坐在張家的石廳裏,當他們聽到莫帆說小莫清是被張五柱抱到鎮上給縣令大人當養子時,張大柱氣的咬牙切齒,很生氣的說道。


    張鐵生也坐在這個石廳裏,當他聽到小莫清是被他疼愛了這麽多年的小兒子拿到鎮上去換工作時,張鐵生的一張老臉全是黑色,此時的他不知道用什麽言語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他真後悔,當初不應該這麽縱容著小兒子,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這事,你們想怎麽處理他就怎麽處理他,你們不用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你們五叔,他是沒得救了。”張鐵生抬起一雙混蝕的目光看著張二柱一幫人說道。


    一個石廳裏的人聽到張鐵生這句話,低頭的低頭,喝茶的喝茶,反正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當張大柱問到為什麽縣令可以放小莫清時,莫帆也把小寶的身份說給了他們聽,莫帆的話剛一落,除了張家人一臉鎮定外,張大柱一家子都震驚了,張大著嘴巴望著小寶。


    吳春在心裏直呼慶幸,幸好當初她聽了她大兒子的話,沒有繼續跟張家作對,不然,她真不敢想她一直跟張家作對的結果。


    其他人看著小寶,心裏都有點怵,候爺啊,這個官位可是很大的了,他們沒想到,在他們家裏居然會出現一個候爺。13acv。


    小寶一下子被這麽多人盯著,臉上有點不好意思,他把整個身子藏在了莫帆的身後,小聲的跟莫帆說,“莫帆哥哥,你救救小寶,讓他們別再這麽看著小寶了,小寶很不好意思啊。”


    莫帆抿嘴笑了笑,見小寶一張臉都快要紅熟了,低頭笑了笑,開口跟大家講了其它事,這才把大家的注意力從小寶身上移開。


    第二天的鎮上,在郊外過了一夜的張五柱打扮了下,一臉笑容的向衙門裏走去,走到一半路,他耳尖的聽到小吃攤上傳來縣令府上昨天發生的事情。


    張五柱停下腳步,拐了個方向,在小吃攤上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順便跟老板娘叫了幾個饅頭,一邊吃著一邊聽旁邊桌上的人談話。


    “這事我敢保證,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表兄弟是縣令府上的下人,昨天他回家,跟我們說了這件事情,嘖嘖,你們等著吧,隻要那賣兒子的人敢去衙門一趟,保證去了那裏沒掉半條命。”


    “這人也夠陰損的,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拿去賣,他也不怕老了沒人送終。”


    “這世上什麽人都有啊,我還聽說,縣令小姐現在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呢,縣令夫人據說也快要被縣令大人給休掉了。嘖嘖,縣令一家真的被那個賣兒子的男人給害死了。”


    張五柱一言不發的坐在那兩人的旁邊,把他們的對話清清楚楚的聽進了耳朵,他心裏很明白,這兩人口中賣兒子的人指的就是他。


    張五柱用力咬了一口饅頭,在心裏大喊了一聲倒黴,好不容易見可以有一份好差事了,居然就這樣泡湯了,更要命的是他還不能在這個鎮上呆了,想到這裏,張五柱用力把買饅頭的錢扔在桌上,轉身離開了小吃攤。


    小莫清回到張家後,有好幾天都一直哭鬧,除了粘張含,其他人碰他一下,他就會哇哇的哭,就連這幾天晚上也是要張含陪著睡,小家夥才肯乖乖的睡覺,要不然,他能一整個晚上又哭又鬧的。


    後來這個情況在五天後慢慢的變好,小家夥不再像剛回來時那樣排斥人了,白天也會跟小甜甜他們一塊玩,隻是偶爾還要張含呆在他身邊陪著,小家夥也允許其他人抱他了。


    看著小家夥的變化,張家人都非常開心,他們都盡心盡力的陪著小家夥,陪著他渡過這個劫難,現在看到他從陰影中走出來,張含跟金秋花喜極而泣。


    因為出了小莫清這件事情,李家跟王家的親事正式宣告破裂,當張含聽到蕭風翼帶來的這個消息時,張含心裏覺著挺對不起李風爵的。


    至於那個罪魁禍首張五柱,這些天,他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不管是村子裏還是在鎮上,沒有人見過他身影。


    就在大家慢慢把這件糟心事拋到腦後時,突然在一個深夜發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張老太太在半夜裏被人用石頭砸傷腦袋,家裏的銀錢全部被拿光。


    張老太太的哭叫聲把隔壁的張大柱父子叫了過來,等他們父子衝過來時,那偷銀子的賊子已經逃走了,老太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當天晚上,張章穿著一身睡覺時的內衣,急匆匆的敲響了張家院門,把張家所有人都吵醒。


    張二柱得知張老太太被賊人賊傷,臉上表情雖然不緊張,不過老實憨厚的他想到倒在地上的人是他叫了三十幾年的娘,就算他再怎麽恨她,也該去看看。


    於是張二柱猶豫了下,轉身進了裏屋穿了一件外套,跟著張章一起出了張家院門,走到半路時,遇見了張鐵生。


    張章本來不想把這件事情告知張鐵生,不過他不說,並不代表張鐵生是個傻子,張鐵生看見張章深更半夜去敲張二柱的家門,定猜到了老張家那邊發生了什麽大事。


    他攔著張章問,“章兒,你三更半夜去敲你二叔的院門,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章吞吞吐吐,側頭看了一眼張二柱,小聲回答,“爺爺,沒,沒,沒什麽事情,你,你回去睡覺吧。”


    張鐵生抿了抿嘴,目光轉望向張二柱這邊,問,“二柱,你來說,今夜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別瞞著我。”


    “爹,是娘,娘在家遭了賊,頭被打出血了。”張二柱是個老實的憨漢子,他學不來說謊話,很老實的把事情講給了張鐵生聽。


    張鐵生聽到張老太太在家裏受了傷,眼中閃過著急,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他深吸了幾口氣,看著張二柱跟張章說,“知道了,我跟你們一塊去看看她吧。”


    張二柱跟張章聽了張鐵生這句話,兩人相視一眼,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張鐵生已經拄著拐仗走在前麵了,他們兩人趕緊跟上去,一人一邊扶著張鐵生向老張家那個方向走去。


    當他們三人進了老張家的院子時,草廳裏麵燭火燒的正旺,廳裏,張大柱,張三柱還有張四柱三兄弟坐在草廳裏,至於他們三人的妻子則是待在房間裏伺候著受傷昏迷不醒的老太太。


    他們三人看到走進來的張鐵生,紛紛從凳子上站起,向張鐵生喊了句,“爹,你來了。”


    張鐵生一進來,目光掃了一下廳裏,張嘴問,“你們娘呢,有沒有事啊?”


    “爹,你放心,剛才四弟叫了咱們村裏的赤腳大夫看過了,大夫說娘沒事,隻是額頭破了點皮,隻要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張大柱上前一步,接替了張章,扶著張鐵生走到廳裏的主位上坐下來。


    張鐵生聽完張大柱的話,點了點頭,坐下來後,看了一眼廳裏的四個兒子,突然想到小兒子,眼眶酸了酸,自從發生了小莫清那件事情之後,小兒子就像是人間消失了一般,到處都沒有找到。


    有時候,張鐵生在心裏想,這個小兒子是不是在外麵死掉了,想到這,他心裏非常心痛。


    “你們也都坐下來吧,你們捉到偷你娘銀子的賊了嗎?”張鐵生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讓站在他身邊的四個兒子坐下。看他們都坐下來後,張鐵生開口詢問。


    張大柱三兄弟一聽張鐵生這句問話,三人對視了一眼,除了張二柱臉色正常外,他們三兄弟臉上都閃過尷尬的表情,後麵,張大柱吱吱唔唔回答,“爹,偷偷娘銀子的人沒捉到,不,不過我們在娘的房間裏,找,找到了一樣東西。”


    說完,張大柱麵露難色,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隻鞋子出來。


    果早爵件坐。張鐵生一看到張大柱手上這隻鞋,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一隻手顫著抖,接過來認真看了一遍。就在這時,張鐵生突然用力把它扔在了地上,嘴裏大聲罵道,“孽子,孽子啊。”


    張二柱嚇了一跳,看向張鐵生扔在地上的鞋,仔細一看,張二柱身子也抖了下,因為他知道這隻鞋子的主人是誰,想到這裏,張二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低頭不語。


    草廳裏,大家低頭不語,草廳隔壁的房間裏,卻是另一番景象了。


    老太太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額頭上纏了一塊白布,白布上麵還隱隱透出鮮紅的血跡,此時的老太太喘著大氣,嘴裏嗚嗚的發出聲音。


    而守在她身邊的三個兒媳個個用一雙厭惡的目光盯著床上麵躺著的張老太太,她們在聽到張老太太發出疼痛的申銀聲音,三人隻是毫不在意的用多餘的目光撇了撇,然後當作沒看見一樣,剪手指甲的剪手指甲,發呆的發呆。


    床上躺著的張老太太這時緩緩睜開眼睛,嘴裏喊著,“水,水,我要喝水,水,水。”


    吳春聽到她這句話,嘴角撇了撇,很不甘願的去旁邊桌上倒了一杯白開水過來,站在床邊,瞪著床上的老太太,沒好氣的說,“現在你變成這個樣子,怎麽不見你一直寶貝的兒子過來服侍你啊!”說完,吳春一臉不甘的坐到床沿上,伸手把老太太的頭微微抬起,然後很粗魯的把杯裏的水喂給老太太喝。


    “咳.....。”老太太喝的太猛,一下子被白開水嗆住了,拚命的咳嗽。


    吳春見狀,很不耐煩的說,“真是懶人屎尿多,喂你水,還被水嗆到,我看你還是不要喝了,渴死算了。”吳春一邊抱怨,一邊又不忍心的伸手幫老太太拍了幾下後背。


    張老太太被吳春用力拍了幾下,終於清醒過來,老太太呆滯的雙眼變的清晰,她看著吳春這個大兒媳喊了句,“大兒媳婦,你怎麽在這裏?”


    “我怎麽在這裏,還不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半夜三更鬼哭狼嚎的,我們三人會在這裏服侍你嗎?”吳春現在心裏一大堆怨氣,本來今天晚上她做著一個做官太太的美夢,突然就被老太太這個鬼叫聲給嚇醒,現在還要走到這裏來服侍老太太,想想,吳心裏就一陣來氣。


    張老太太轉過頭,看了一眼床邊上坐著的另外兩個兒媳婦,見她們看也沒看她看一眼,此時,老太太就算是心裏想罵她們三個,她也沒這個力氣來罵了。


    她伸手摸了摸隱隱作痛的額頭,腦海裏忽然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大叫一聲,“銀子,我的銀子,我的銀子,快,快幫我去找,我的銀子啊。”


    “你的銀子早就被賊給拿光了,活該啊你,家裏藏了銀子,居然不給我們幾房用,反倒便宜了那該死的賊,你啊,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啊。”正在剪指甲的黃小花聽到老太太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冷眼看著老太太說道。


    “不,不會的,我的銀子,我的銀子,你們扶我起來,扶我起來。”張老太太不願相信三兒媳這句話,她心裏盼著她省吃儉用了一輩子的銀子還在她藏的地方。


    老太太見三個兒媳婦理都沒理自己,於是她咬著牙,自己從床上起來,搖晃著身子,走到這間屋子裏的一個角落,扒啊扒,在房間角落裏扒出了一個坑,然後見土裏麵藏了一個木匣子。


    吳春三妯娌一看見老太太在土裏扒拉出一個木匣子,三妯娌的眼睛突然一亮,你推一下我,我擠一下你的來到老太太這邊,一個個拉長著腦袋,等著老太太打開這個木匣子。


    老太太把木匣子拿出來後,一臉忐忑的把木匣子打開,當她們四人屏著呼吸往裏麵望去時,發現裏麵空空的,別說一個銅板了,就連一隻蒼繩都沒有。


    吳春三妯娌得知老太太手上這個木匣子是個空的時,三人嘴裏不出不屑的聲音,紛紛從老太太身邊走開。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藏在這裏的銀子呢,我的銀子呢?它們哪裏去了,天啊,我的銀子啊,我的銀子沒了,這讓我以後怎麽活啊,老天爺啊,你讓我以後怎麽活啊。”老太太看見自己藏的銀子一下子全沒了,頓時抱著個木匣子大聲哭,一邊大哭,一邊還用手拍著她大腿,拍的“啪啪”響。


    裏麵這麽大動靜,立即把草廳裏麵守著的男人們叫了進來,張鐵生他們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張老太太抱著一個木匣子坐在角落裏大哭。


    張大柱見狀,原本想走上前去安慰老太太的,他剛邁了一個腳步,突然想起每次他上前去安慰老太太時,老太太非但沒有記過他的好,反而還次次打他,想到這,張大柱停下了腳步,沒上前去安慰老太太。


    而張三柱跟張四柱這兩兄弟,則是一臉淡寞的看著老太太,仿佛在他們麵前哭的人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最後,還是張二柱看不過眼,走上前把坐在地上的老太太扶了起來,開口跟她說,“娘,你別哭了,有什麽事情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大夫說你現在要多休息。”


    老太太沒掙紮,任張二柱扶著她坐到床上,她嘴裏一直嚷著,“我的銀子,我的銀子不見了,我沒銀子了,我以後的生活怎麽辦啊。”


    “你還有臉在這裏哭,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惹的,當初我叫你別一直縱著五郎,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你把他縱成了一個賣親生兒子,偷家裏銀子的小偷。”張鐵生指著老太太大聲喝了一句。


    嘴裏剛才還一直嚷著銀子的老太太聽到張鐵生這句話,停下哭聲,抬起頭,望著張鐵生,問,“老頭子,你是說我的銀子是五朗偷的?”


    張鐵生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拿出了一隻鞋子扔到老太太麵前,“你看看這隻鞋子吧,這是大柱在你房間門口找到的,上麵還有你的血跡。”


    老太太拿起張鐵生扔過來的鞋子,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老太太仰頭哈哈大笑,眼眶裏冒出淚水,她握緊著那隻鞋子,又哭又笑,“老天爺在收我啊,老天爺在收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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