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柄泛著森森煞氣的刀刃便抵在了她秀美纖細可媲美白天鵝的脖頸上,洛溪眼皮一跳,罵娘的心都有了,頭頂嘎嘎一群烏鴉飛過,


    感情今日皇宮裏是刺客大聚會啊,而且個個都有將刀劍架在別人的脖子上的嗜好,


    “放肆。[]”


    一聲沉喝,麵無表情的冷麵男子眸光冷冽森寒地定在洛溪身上,那眼神就仿佛洛溪剛才褻瀆了他心目中的神一般,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洛溪倒是絲毫懼意也沒有,反而一雙鳳眸惡狠狠地回瞪向男子的眸光,眸波宛如一泓深潭,倔強而清冷,倒是令那男子一陣詫異,有些古怪地又看了幾眼洛溪,唇角不屑地勾了勾,眸子不自然地移開,看向別處,


    洛溪暗自鬆了一口氣,她剛才也不過就是憑著直覺再賭罷了,


    這男子眸光雖然看似凶狠,可是渾身上下卻是沒有一絲剛才那群黑衣蒙麵人身上的煞氣,反而劍眉朗目,五官端正,雖不說俊美,卻也算得上英挺,眉目間隱隱暗含著一股凜然正氣,


    再說若是刺客又豈能這般托大,連個蒙麵巾夜行衣都不穿,一絲遮掩也沒有就闖入皇宮中來,這般狂妄自大之人除了那個人,她還真想不出世上還能有第二個,


    “男女授受不清,難道閣下的娘從小沒有教過你嗎?還不放手,還是你想我大喊非禮?”


    洛溪唇角揚了揚,眸中一閃而過一道邪惡的光芒,丫的,老虎不發威,一個個還真把她歐陽洛溪當病貓了,這麵癱男,看她怎麽收拾他,


    本來她是直接想用毒的,可是想到在宮中還是不要過多的暴漏自己的實力的好,再說那群黑衣人她已經悄悄地下了毒,若是再故技重施,難免不會引人懷疑,


    這人就他身上的一應穿著不是宮中禦林軍的,但是倒像是哪個王府的侍衛的著裝,量他也不敢在宮中枉為,


    洛溪的話音剛落,那冷麵男僵硬的麵部忍不住抽了抽,刷的一聲動作敏捷的毫不拖泥帶水地收回了寶劍,同時身形閃動,如避瘟疫般地避開了洛溪有十多步的距離,深幽冷沉的黑眸泛著火光地瞪著洛溪,


    洛溪輕哼了一聲,揚了揚小下巴,心中的得意就不必說了,手指觸摸到脖頸上的傷口時,還是忍不住嘶了一聲,


    丫的,這群混蛋,最好天打雷劈劈死他們好了,居然連女人也下手這般重,不過洛溪也隻是在心中腹誹便是了,畢竟能從一群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刺客手中撿到一條小命,她就該謝祖宗積德了,


    “看什麽看,沒看過美人啊,不知道非禮勿視啊……。你豬頭轉世啊……。欺負弱女子算什麽英雄好漢……。”


    一個回眸,見那麵癱男還在一眨不眨地瞪著她,一臉看怪物的表情,心裏不由一陣不爽,凶巴巴地瞪了那男子一眼,劈裏啪啦便是一陣怒叱,中間都不待停頓的,那罵人的詞語更是不待重樣的,


    男子一陣目瞪口呆之餘,簡直就是歎為觀止,就連他那張癱瘓了多年的冷麵也微微有了幾分波動,


    他跟隨在主子身邊多年,主子性情冷淡,素日鮮少有女子能靠近身側五步之內的,就是府中伺候的丫鬟也不能靠近,他與女子說的話也不會超過五句,今日這等情形還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碰上,


    本來他就不善言辭,這下被洛溪一陣搶白,又是兜頭蓋臉的一通冷斥,一張英氣勃勃的臉頓時青白交加,連半句回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若不是看著眼前的這個是女人,他真想揮劍將這丫的舌頭割了,


    一番咒罵痛快淋漓,心中憋著的一口鬱氣總算是出了大半,說完了最後一句,洛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


    愕然地再抬眸,看著某個人還傻呆呆地挺立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地怔怔地看著她,眼皮不由一跳,纖長的眼睫顫了顫,眸中顧盼流轉,


    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麽,糟了,這些人可不是自己能得罪的,那邊樹影下似乎還有一位哪,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策的好,


    可是身子剛剛一動,耳邊便聽到嘩嘩的車輪壓過地麵的聲音徐徐地傳來,


    “想不到青陽王府的三小姐,父皇禦封的德陽公主不但智勇雙全,引得刺客混進了靜貴妃的儀仗隊中,還有如此能言善辯的口才,本王真是佩服之至,坊間……。的傳言果然是不可盡信,不知青陽王若是看到三小姐如此潑悍的一麵會作何感想?”


    幽幽地一聲歎息帶著幾分輕嘲,幾分調侃,洛溪低咒了一聲,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此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個被毀了容,身子還殘廢了的蒼王了,隻是自己與他素日無仇,往日無怨,他……。


    靜貴妃?難道剛才她耍弄那群蒙麵刺客襲擊儀仗隊的好戲被他看到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若是他把這事捅了出去,自己可就麻煩大了,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卻是一會兒便又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現在害怕有什麽用,人家都已經隱在暗處將自己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殺人滅口,她可不想再背負上一條謀殺皇族的罪名,再說她也要有那個能力才行,


    “小女見過蒼王殿下,剛才不知是蒼王殿下駕到,失禮之處還望王爺勿怪。”


    洛溪眼波流轉,一瞬間便再次明亮起來,聲音嬌柔如出穀黃鸝,身子微微福了福,姿態恭敬而有禮,就連麵部表情,低垂的眼眸也無懈可擊,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風範,


    洛溪這一突然的轉變令一旁一直警惕地緊緊盯著洛溪一舉一動的冷麵侍衛不由大跌眼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這女人還真是無恥,剛才那個大呼小叫,一副市井潑婦當街叫罵的悍婦哪裏去了,


    莫不是他親身經曆,還真要當自己花了眼了,這京城內還真是千奇百怪,無奇不有,這女人變臉的速度簡直比他拔劍的速度都要快,真沒見過臉皮這般厚的,


    洛溪懶得理會那個麵癱的家夥,反正搞定了眼前的大boss,剩下這個臀大無腦,膽敢將劍架在她脖子上的家夥,她會好心地送他一份‘大禮’的,隻要他明日能下得了床就好,


    這蒼王的秉性她雖然從府內下人閑聊間,坊間酒肆茶樓聽到了些,說不上了解,但是有一點兒她卻是十分確定的,


    蒼王要想處置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就算是借此事要挾青陽王,甚至整個青陽王府都綽綽有餘,哪裏還會與自己一個女子在這裏廢話,他既然說了出來,那就表明了……。


    靜貴妃又不是他的生身母親,當今皇上也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不但如此,皇室內向來兄弟間,父子間便親情淡薄,互相維持的也不過就是麵子情,


    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冰冷的位子,誰又知道那和煦春風下又包藏著怎樣的禍心,風平浪靜下又是怎樣的暗流湧動,若是這次靜貴妃有個什麽,他感謝自己還來不及,


    “若是不想過早的香消玉殞,那就收回腦袋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冰冷的聲音低沉而含著一股威嚴,洛溪唇角忍不住抽了抽,遊移的眸光瞬即回籠,瞥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神情又恢複了剛才的恭敬,小心翼翼,


    “臣女不敢,王爺可還有其他吩咐,臣女離開宴會也有些時辰了,此刻王妃與郡主隻怕在惦記著了。(.無彈窗廣告)”


    口不應心地說著話,洛溪低垂的睫毛卻是微不可見地抖了抖,衣袖下的小手動了動,也隻帶起衣襟輕微的波瀾,若不仔細去看,也隻以為是被風吹起的一片褶皺,


    隻是某個人今晚注定要一柱擎天,孤枕難眠了,可憐他錚錚鐵血男兒,昔日戰場上衝鋒陷陣的猛將,竟然險些栽倒在紅鸞帳內,溫柔膝下,


    “哦?歐陽小姐請便。”


    令洛溪詫異的是,蒼王竟然沒有再難為她,隻是那冷冽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還是令洛溪有些忐忑,


    抬眸看去,男子冰冷的側麵,一道蜿蜒醜陋的疤痕遮住了曾經的俊朗,深邃的黑眸中如同晦暗看不見光亮的暗夜一般,化不盡的無限暗沉,


    輪椅輕輕劃過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侍衛上前推著輪椅,男子孤傲冷漠的身影被皎潔清冷的月光拉長,孤寂而冷漠


    不知為何,看著那身影洛溪心頭竟隱隱有絲異樣的感覺,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竟然有些失神,


    硬要說起來,她與蒼王爺也不能說完全是陌路人,不但見過幾次麵,他們還一起下過棋,品過茶,她還破解過他設下的謎底,得過他饋贈的寶琴,


    蒼王在她眼中一直都覺得是一個深不可測,看不透的,這樣偉岸而充滿凜然霸氣,又心思深沉的男子,怎可能會甘心龍遊淺灘被魚戲,一輩子臣服在人下,他隻怕要麽不反擊,一旦反擊那麽勢必會掀起滔天巨浪,


    倒是隻願她的便宜老爹遠離鋒芒,獨善其身的好,隻是身處朝堂,又是先皇賜封的異姓王,身負重任,真的便能毫無顧慮地置身事外,片葉不沾身嗎?


    爹爹又是支持哪一方,站在哪一隊的,


    太子?燁王?旭王?


    還是如今毀了容,廢了雙腿,看似退出朝堂,皇嗣之爭的蒼王?


    不管支持的是哪一個,一旦卷入了這場紛爭,那邊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全副的身家性命都賭進去了,但願爹爹不會選錯,


    輕歎一聲,一陣風吹過,身子不由瑟縮了一下,後背感覺有些涼意,衣衫剛才緊緊貼在身上,現在汗水被冷風吹幹了,帖在肌膚上黏膩膩的,甚是不舒服,


    緊了緊衣襟,將身上的褶皺撫平了,冰涼的手指撫了撫脖頸上的傷口,微微的有些刺痛,不過傷口倒是凝固了,秀美輕蹙,從袖中取出一方幹淨的絲帕輕輕繞著脖頸打了個結,


    她身上沒有帶治療外傷的金創藥,也不能將遇見刺客的事宣揚出去,隻能勉強遮掩一下了,反正天色已暗,誰會注意她脖頸上纏了什麽,再說絲帕與衣襟都是同一色係的,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出,


    整理了一下發髻,直到上下沒有一絲不妥之處,洛溪才慢慢地從暗處走出來,閑適地一邊如同閑庭信步地走著,一邊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也不知道那被打暈的小丫鬟這個時候醒來了嗎,又或者是被人發現了嗎,宴席上的那兩個人隻怕也等的急了吧,她們如此不惜餘力地挖好了陷阱等著她跳,她若是不回應一些什麽豈不是太對不起這兩人的厚愛了。


    反正她也不會擔心蒼王會將今夜發生的事說出去,就從蒼王身處如此境地,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一點兒頹廢,暴躁,反而處事淡定沉穩,內斂深沉,眸中無物卻是一切都盡在掌握中,就連今夜的刺客……他也是冷眼旁觀,


    隻這一點兒,太子就遠遠不及,更論及城府之深,運籌帷幄之中,就算是又燁王相助,他也未必能是此人的對手……。


    宴席中,


    眾人正杯來盞往,互相恭維,場中才子佳人競相一展才藝,殿內一片熱鬧非凡之時,一名內侍臉色蒼白地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這內侍走到喝的有些微醺的青陽王身側聽了下來,慌亂的眼神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回神,也顧不得規矩,附耳貼在青陽王耳畔嘀咕了幾句,


    青陽王聞言,臉色頓變,鐵掌中握的流光溢彩的杯盞也被生生地捏碎了,席中有心細之人自是也發現了,自是有幸災樂禍的,意識到必然是發生了什麽,不由等著看好戲,


    同時,女賓那一側也有一名宮女匆匆地在跟青陽王妃說著什麽,隻是那宮女的聲音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偏偏被身側與青陽王妃相近的幾位命婦聽了去,


    那幾名命婦中偏偏有幾個愛閑話的,不由便伸長耳朵傾聽,自然也不忘了把她們聽到的發揚光大,頓時女賓席便有了些微騷動,


    最後,連坐在上首的幾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都被驚動了,西嬪纖長的睫毛下,一雙美眸流轉璀璨生輝,低垂著粉黛,唇角噙著柔和的笑意,白皙而纖長的手指輕撫著腕間的玉鐲,不知在想些什麽


    太後威嚴肅穆的麵容上微微有幾分不悅,眸光在女賓席掃視了一圈,最後定在了青陽王妃精致美豔的麵容上,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靜貴妃則是似笑非笑,一臉興趣地看著場中的歌舞,其實她的貼身宮女早就將事情的始末都回稟了,她樂得看戲,


    “什麽,你說青陽王府的那位……。小姐,在禦花園的涼亭內……。哎呀,怎的還有這般不知羞恥的女人,在皇宮中都敢勾引男人。”


    “是啊,難怪太子殿下寧肯得罪了青陽王,擔著被皇上責罰也要退婚哪,這種天生的狐媚子,下賤胚子,嘖嘖,就應該沉塘,裝豬籠,沒得壞了青陽王府的名聲。”


    ……。


    氣氛頓時有些微妙起來,就連各國的使臣都似乎覺察到了一般,奇異探究的眸光不時地掃過,好在那些命婦小姐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這種醜事不能宣揚出國,若是丟了東齊的顏麵,自家的那位必然會在皇上麵前被扁排一頓,降罪貶職流放都有可能。


    青陽王妃強壓住心頭的得意,麵上卻是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低聲叱責這那報信的小宮女,


    “放肆,你胡言亂語些什麽,溪兒有些身體不適,隻是去廂房歇息片刻,怎麽會……。衣衫不整地出現在禦花園的涼亭內,春花哪,本王妃不是要她好好伺候著三小姐的嗎?”


    那小宮女戰戰兢兢,臉上的血色都褪盡了,慌忙跪下,顫抖地道,


    “奴婢……。不敢欺瞞王妃,剛才有人經過禦花園,卻是看得清楚,今日三小姐的衣著打扮……。不會錯的,不遠處的青石小路上還躺著一名昏迷未醒的女子,想必就是王妃說的春花姑娘。”


    歐陽瑾萱美眸中閃過一道奸計得逞的興奮,若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早就叫好,笑顏如花了,此時也是強憋著快要忍不住笑意的嘴角,聽了這小宮女說的這般確切,雖然與她們原計劃的有些不符,可是還是順著原來的方向發展的,歐陽洛溪現在可是徹底毀了,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若是被本郡主查到你陰奉陽違,惡意敗壞三妹的名聲,本郡主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那宮女又是渾身一個哆嗦,慌忙磕頭,表示她說的都是真的,並請青陽王妃移步過去看看如何處置,


    歐陽瑾萱見小宮女如此,又信了幾分,轉眸對著青陽王妃,見青陽王妃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眸光陰沉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心裏不由一怔,故作擔憂地上前挽住王妃的手臂,


    “母妃,您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三妹生性單純,年紀小,不懂事,對什麽人都一般的熱情,嗨,怎麽會……。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


    青陽王妃畢竟是要比歐陽瑾萱見過的多,此時她心中隻覺得有些怪怪的,總覺得哪裏不對,


    按照原計劃春花做好了一切自會向她來回報,而青陽王那邊也會有人去通風報信,春花是自己的心腹,她自然會相信,可是如今事情是按著她布置的發展了,可是這小宮女……。


    歐陽瑾萱等了片刻見母親隻是盯著一個小宮女看,一動不動,心裏不由有些不耐了,又怕過了時辰長了,歐陽洛溪被人救了,或是被移去了別的地方,她們就不能親眼見到她狼狽的模樣了,底下拽著母親的手便用上了力,


    “母妃,我們還是快些過去看看吧,父王都去了。”


    “嗯”


    青陽王妃抬眸一掃對麵,果不其然,青陽王挺拔的身影已經不見,隻留下一個空位,心中就算是有疑惑,也不能放手了,


    “你在前麵帶路。”


    走了幾步,青陽王妃漠然回頭,冷冷地對著那跪在地上的宮女道。


    不管怎樣,這個小宮女她都要先看好了,不能在眼皮子底下被人耍了,


    那小宮女輕應了一聲,便垂首恭敬地側身走在前麵,


    青陽王與青陽王妃都借口離了席,就算是再遲鈍,反應慢的人也覺察出了其中的貓膩,


    眾人不好都找借口離席去探究竟,不過卻是都派了人跟去了,就連皇上也派了自己身邊的大太監追了上去,


    不管發生了什麽,今夜都要壓下去,他可不能在各國的使臣麵前丟臉。


    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等到青陽王妃等女子趕到禦花園旁側的那處並不顯眼的涼亭時,周圍已經被幾名威風凜凜的侍衛圍了起來,借著月光隻能看見青陽王高大孤冷的身影,隻是那身影卻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彎曲,蒼涼,


    青陽王妃腳步一窒,心中隱隱有幾分刺痛,她與青陽王夫妻十餘載,若說一點兒情分也沒有那時騙人的,隻是每每看到他將那個賤人生的廢物捧在心尖上,而對她生的嫡親的女兒卻是不管不問,心中就掩不住的嫉妒仇恨,


    憑什麽那個賤人死了,還要讓她的女兒來霸占她所擁有的一切,她的丈夫,她女兒的如意郎君,那些有價無市的珍寶……。


    這一刻,蜂擁而起的嫉妒仇恨完全戰勝了理智,青陽王妃暗暗折斷了一根長長的指甲,妖豔的桃花眸中那道陰冷狠毒的眸光令緊貼在她身側的歐陽瑾萱都忍不住一抖,


    “讓開。”


    當前的兩名侍衛見是青陽王府的內眷也不好擋著,對視一眼,微微向兩旁讓開了,


    歐陽瑾萱此刻內心興奮地都快要跳出來了,哪裏去注意青陽王妃瞬息萬變的表情,現在她恨不得小跑這上去看歐陽洛溪是怎樣一副醜態了,


    “啊”


    “三妹,你怎麽……。”


    “閉嘴”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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