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斷辰和悶油瓶的事情弄得氣氛有些怪異,但正事還是要做的。


    吳三省帶著吳邪和潘子開始劃船,不多會就看到前麵一個逐漸變小的洞口,和進來時候的洞差不多。吳邪推斷,這個洞是在整座山的中心,兩邊挖通之後才有了這條水道,這樣就變成一個兩邊進出口都很窄的毛細孔結構,就算兩邊水麵把洞給沒了,這裏麵還是能保持幹燥。


    船隻漸漸地駛進洞穴,船上的人不得不再一次低下頭,憋屈的窩著身子。


    在進入盜洞前,吳邪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積屍無數的山洞,心中對於剛才的事情還有點後怕,但是頂多也隻是有點後怕而已,因為他心裏更多的是對斷辰和悶油瓶的莫名其妙。


    在低矮狹窄的水洞裏行進了十多分鍾,前方終於出現了一抹亮光,吳邪幾人興奮的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出了洞穴。一抬頭,就望見血紅的晚霞和天空!


    潘子一張大臉朝天大笑:“我草!他娘的終於出來了!”剛笑了沒幾聲,就被吳三省一顆腦瓜蹦敲了下去。


    “你小子鬼嚎什麽?過了這點陣仗就讓你這麽高興,他娘的丟不丟人!”吳三省罵道。


    潘子撓了撓頭還想說點什麽,卻被吳三省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吳邪眯了眯眼睛適應光線,然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總算出來了。”


    斷辰也睜開眼睛,從船板上站起來伸展了一下筋骨,響起一陣骨頭的脆響。


    悶油瓶因為失血有點多,已經虛弱的睡著了。大奎靠在他邊上也睡的很沉,區別在於悶油瓶是睡著的,而他是被嚇暈的,真不明白他這麽大的塊頭怎麽會有那麽小的膽子。


    “瞧,那裏有渡口,還有村子。”船頭上的吳三省指著遠處說道,“這下好了,我們可以先去那裏休整一下。”


    吳邪此時的心情已經完全放鬆下來,立刻覺得有些困倦,人在高度緊張之後精神會出現疲勞,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吳邪打了個嗬欠,扭頭看向睡著的悶油瓶,問吳三省:“三叔,他到底是什麽人啊?”


    吳三省搖搖頭:“這我真的不清楚,我讓在長沙的朋友介紹個有經驗的幫手過來,他們就介紹了他,我隻知道他姓張,之前我也試探了很多次,可這人不是睡覺就是發呆,我也不知道他什麽來曆,不過介紹他的那個人在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紹的人應該可以放心。”


    吳三省說完,把目光轉向一邊正在看風景的斷辰,心說真正要注意的是這個人才對,於是對吳邪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打聽打聽。


    吳邪立刻就明白了他三叔的意思,可是他深知斷辰這個悶葫蘆有多難搞,想從他嘴裏問出些什麽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吳三省眉頭皺了皺,不好再說些什麽,轉身和潘子一起專心劃船去了。斷辰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有些失笑,什麽時候自己也成了神秘人物了。


    這時候,船隻已經接近了渡口,隻不過這渡口根本算不上什麽渡口,隻有一根拴船繩的木頭柱子,圓木鋪就的浮橋早已損壞,看樣子這裏已經荒廢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吳三省站在船頭,指著前麵的已經星星點點的燈火說:“看樣子前麵的村子沒我們想的那麽破,好像還有電燈光。”


    “哈哈!那太好了,有村子有電,就有熱水澡和熱飯,要是加上幾盤爆炒的野味和一瓶冰鎮啤酒,那簡直爽翻了!”潘子大笑道。


    “瞧你那點出息!是不是還想來個村裏的大姑娘給你鬆鬆骨頭!”吳三省笑罵的就要去敲潘子的腦殼,後者閃身躲過,猶自開著玩笑:“那感情好,跟著三爺就是要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否則說出去就是丟三爺您的人。”


    吳三省被這一記馬屁拍的暗爽,嘴上卻道:“好了,別貧了,該上岸了。”


    船隻停到渡口上,幾人先後上了渡頭,老遠看到村裏一個小娃娃。吳邪正想打聲招呼,就聽到那小孩突然大叫一聲“有鬼啊!”緊接著跑了個沒影。


    幾人感到十分納悶,但那小孩子跑得飛快,也沒辦法去問是怎麽回事。


    潘子在老家放過牛,臨時充當了趕牛的角色,將後麵船上的牛趕上了岸。大奎在這時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樣子還以為自己剛才是在做夢。先是被吳三省一頓胖揍,然後潘子又去補了幾腳,因為這個家夥實在是不爭氣。


    悶油瓶好像失血過多,一直都沒醒過來,吳邪將他扶到牛車上,由潘子牽著牛車拉走。


    斷辰一身輕裝,僅僅背著一個背包,跟在幾人身後慢慢走著。一如既往的悶聲不說話,就好像是一個路人一樣。


    往前走了幾百米,眾人進入了村子。吳三省抓住個過路人問哪裏有賓館,那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你們以為這是什麽地方?我們村一共就三十幾戶人家,還賓館?想找地方住,去村裏的招待所吧。”


    等到幾人找到那家鬼屋一樣的招待所,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幾人各自洗了澡,將一身的屍臭洗掉,然後到大廳裏吃炒菜。


    悶油瓶總算是醒了過來,但精神很不好,幾人合計著給他點了盤炒豬肝讓他補補血。看到他精神萎頓的樣子,吳三省和吳邪在飯桌上也不好問他些什麽。


    斷辰進食速度比較快,而且在飯桌上一言不發,隻是悶頭吃飯,等到其他人才吃了一半的時候,他已經吃完了。什麽話也沒說,直接出了招待所的門,似乎是散步去了。


    這倒好,人直接走了,連問的機會都沒有,弄得吳三省十分鬱悶。吳邪幸災樂禍的在一旁偷笑,斷辰這種不說一句話都能讓人噎半天的本事他可是領教多次了,此時看到別人中招,他也感覺十分有趣。


    悶油瓶在斷辰離開後沒多久也吃完了飯,然後直接上樓去睡了,現在他的身體太虛弱,需要足夠的時間休息。


    飯桌上隻剩下吳三省、吳邪、潘子還有大奎,雖然人少了兩個,但氣氛卻比剛才熱烈的多,畢竟留下的都是他們老吳家的‘嫡係’,幾個人興高采烈的喝酒,還一邊和那女服務員調笑。


    吳三省他們原本隻是打算開開玩笑,放鬆一下,結果卻從服務員那裏聽到了不少關於戰國墓的消息。最後吳三省根據聽來的話和自己手上的地圖一比對,立刻推測出自己一行人要找的魯王墓的具體位置。幾個人秘密商量了一下,各自回房去睡了。


    而斷辰一個人出去之後,直到很晚才回來,臉上帶著一絲疲態,似乎是廢了不少體力。進了招待所,斷辰看到那個女服務員正在櫃台後麵打瞌睡,也沒出聲打擾,自己回到房間衝了個澡便睡下了。


    一夜無話,舟車勞頓的幾人都睡得很沉,第二天一大早,幾個人收拾行裝,匆匆吃了早飯之後,帶上幹糧出發了。


    為幾人領路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是那個女服務員介紹的,看樣貌就是昨天在渡口那邊大喊有鬼的小孩子,小孩帶著他們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裏,最後停在一處山口,朝前麵一指:“就是那邊了,前幾年山塌了,要進去就自己爬。”


    眾人一看,果然看到了前方塌陷的山體,很明顯是被泥石流衝出來的。他們現在就站在一條山脈和另一條山脈之間,狹長的峽穀中間被碎石和泥土封堵住了。兩邊的山都很陡峭,想要過去隻能翻過中間的碎石堆。


    吳三省拍給那個小孩一張百元大紅票,將其打發走了之後,抬頭看向前麵:“根據地圖,我們要找的那個墓就在這山的深處,不過看這個樣子,我們得先翻過這個碎石堆才行,也不知道這東西踏實不踏實,別等到我們上去又突然塌掉。”


    幾人二話不說就開始往上爬,估計塌方之後的這幾年沒少下雨,這亂石堆壓的很實,完全沒有鬆動的跡象,沒費多少力氣幾人就爬到了頂上。塌坡後麵剛開始是一片峽穀,越往後麵樹越多,到了遠處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眾人正打算加快腳程,就看到坡下麵有個人正在溪邊打水。仔細一瞧,不正是那個想要陰謀暗害他們的老頭子嗎,身邊那隻叫驢蛋蛋的狗也在,絕對錯不了。


    那老頭子猛然看到坡上的幾人,嚇得一下掉溪水裏,然後爬起來就跑。


    潘子怒極而笑,罵了一聲:“叫你跑!”掏出他那短槍一槍打在那老頭子前腳的沙地裏,那老頭子嚇得跳了起來,又扭頭往後跑。


    潘子連開三槍,每一槍都精準的打在他的逃路的方向上,那老頭子也算機靈,一看潘子沒打算殺他,知道跑不掉了,連忙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開始大聲告饒:“各位英雄好漢!饒命!饒命啊!”


    之後就是吳三省的事情了,經過了一番威逼利誘,老頭被脅迫著答應帶他們前往深山處,去尋找魯王墓的下落。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一座山上,一架望遠鏡正密切觀察著這裏的情況,望遠鏡的主人一身登山裝有些破爛髒亂,但仍然遮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明顯是個女人。


    她身上的對講機在這時響了起來:“隊長,東西收拾完了…可是我們現在撤走,是不是太可惜了?”


    “撤吧。”女人檀口輕吐,“我們已經不能再死人了。”


    ……


    ps:又是一夜未眠啊,話說寫這段劇情真是糾結,不能照抄也不能完全一筆帶過,頭疼死了。最後,求推薦求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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