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重新走進二樓走道盡頭的書房,傅子墨、蕭明軒跟郝子石還坐在裏麵,等他坐到茶幾前的沙發上,重新拿起茶幾上的資料細細研讀,上麵是剛傳過來不久的調查資料,歹徒脫身的手法總讓人感覺熟悉。


    一開始他們的搜索和調查是無頭緒的,即使傅家司家再加上王家陸家以及郝家,聯合起來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真的將整個水鄉乃至j市翻個底朝天,但是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就說不過去了,如果不是這次小然她們兩個自己跑出來,他們還真的兩眼摸黑到底。


    經過審訊,那些追打小然她們的小混混是屬於一家娛樂會所——歡愉會所,養著的一群打手,有光明就有黑暗,兩個界麵相交的灰色地帶也同時存在,就像這家娛樂會所一樣,黑白通吃,背後的勢力在j市也不容小覷,所以一些超過法律邊界的地方,他們也不是不敢做,比如,買賣良家婦女,逼良為娼,文雅點兒來說就是簽個終身製合同,全身全心為會所服務。


    現在,除了需要迎合十分小眾的地方會獨一無二外,基本上所有的機構都成了連鎖製,歡愉會所當然也不例外,從五年前開始,水鄉這個風景娟秀的地方便有了供人無所畏忌酒肉池林的地方。


    歡愉會所的分會所,處在水鄉東區,周圍也是風青水秀、花香柳綠,不遠處還是幾百年前的書院聖地,分會所開在這裏,自此鍾靈毓秀與紅塵墮落相鄰,迥異的風格讓人心沸騰,也許對比差異越大的地方越容易讓人沉迷,會所每天的生意都紅紅火火,裏麵的項目當然不會少了簽了終身製合同的員工的參與,一本萬利的買賣娛樂了會所和顧客,但卻將賣身的員工扔進了萬丈深淵,而小然她們碰到的就是這麽個爛泥潭。


    幸虧小然機靈處事不驚再加上運氣不錯,碰到會所一把手吃飽了撐的親自驗貨,借機挾持了老板做人質,這才逃了出來,隻是想想如果她們沒自己逃出來的話以後會發生什麽,都讓在座的幾個人臉色陰沉。


    實際上他們對於歡愉會所並沒多少疑問,將傅子墨他們打暈的小弟挨個審訊,再把被小然一鋼棍打到‘敏感地帶’在醫院躺著的分會所老板拉過去審一遍,基本上就已經一清二楚了,讓他們關注的是,小然她們前麵四天被關在了哪兒?是誰下的手?


    如果真的如之前龍幫通過陸峰所說的那樣,那個千麵人因為傅子墨間接把他的救命恩人彭廣逼死而要報複的話,為什麽要找上小然她們?怎麽瞞過他們的搜索的?又為什麽不以此要挾傅子墨反而將人賣了?另外,他們最想知道的是,那個千麵人到底是誰?


    那個叫李複的說,千麵人一直是待在彭廣身邊的,隻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小弟,後來在彭廣失事逃跑的時候他匆忙換裝間被人發現臉上帶的人皮麵具,引起他家老大的懷疑,還不等他澄清,彭亮就帶著小弟追上來了,混亂間彭廣被散彈擊中,當場死亡,其他人要麽歸順,要麽一哄而散,這個千麵人的存在還是其中一個歸順的人隨口說的。


    一開始他們隻當歸順的人杜撰,並沒在意,後來這人易容成他們內部的一個比較核心成員,差點將他們一鍋端,這才重視起來,可一直追到j市都沒抓到人,不但沒抓到,那人還大發厥詞說是讓他們不得好死,就算上麵幫他們的人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上麵的人是誰別人不知道,彭亮卻一清二楚,所以一開始知道能找到千麵人的小弟因為得罪三少被抓了,他才能找人遞個話,將人放出來,順便將千麵人的事傳過去,有時候螞蟻也是能夠咬死大象的,不管有用沒用,還是防備著點比較好。


    事實也證明彭亮的提醒確實有必要,因為第二天傅子墨就接到一條未知短信,言明要讓他不好過,還誇了一番小貓的容貌,顯而易見就是要朝小貓下手。


    一開始傅子墨並不擔心,因為小貓身邊有他安排的人,如果那個所謂千麵人是個專業的罪犯的話,那他安排在小貓身邊的人就是專業罪犯的克星,所以他沒有把人叫回來,心裏也不是沒有引蛇出洞的想法,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親自去水鄉跟在小貓身邊。


    隻是再深思熟慮的計謀都有失敗的時候,前期準備的再齊全也不代表後麵就不會出差錯,不知道是不是對他的嘲諷,在他來的第二天小貓她們就被抓走,他安排在她身邊的人也被打成重傷,現在都沒脫離危險期,而作案人員一直到現在就逍遙法外,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但是,他們卻連挑釁人的身份都不清楚,他們又怎麽可能臉色不陰沉!


    昨天獨自調查的傅家二少傳過來一個線索,一個在水鄉郊區高速發生的車禍,雙方司機當場喪命,據調查裏麵有個就是那個替千麵人與歡愉會所牽線的人,一個孤兒,生平經曆也沒什麽可疑的地方,應該是被千麵人雇傭的‘臨時工’,追蹤的線索到這裏也就斷了,千麵人的身份樣貌還是全都不知道……


    總之,一連串的未解之謎讓他們咬牙切齒,卻又因為沒有頭緒隻能憋在心裏。


    其實要想知道小然她們前四天被關在哪兒,是怎麽過的,問當事人做好,可隻是他們知道的,對於兩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來說就已經超出了心理接受範圍,別說她們現在精神還沒恢複,就算恢複了,他們又怎麽忍心讓她們再重新接受一次痛苦的回憶!


    所以,除非她們自己願意,要不然他們不會主動去問的,誰知道她們表現出來的若無其事是不是受驚之後的表現呐!


    其實他們如果問了知道的也不會多多少,對王靈韻來說,她一覺醒來就在除了一扇門三麵都是牆的小房間裏了,慶幸的是裏麵還附帶著一個小衛生間,除了一日一餐難熬點,電視電影裏虐待人質之類的根本就沒發生。


    幸運的是,在第二天她發現陸悠然就被關在隔壁,還能敲擊牆壁‘聊天’,心裏的緊張和恐懼也慢慢緩和了許多,後來被蒙著頭轉移到歡愉會所裏的調教室,陸悠然的一係列動作跟看動作片似的,直到她們逃出來,一點真實感都沒有,更別提什麽驚恐萬分了,現在在親人的關懷下飽飽的睡了一覺,心裏剩下的那點不安也在慢慢消除,真的沒有他們想得那麽嚴重。


    當然,以上他們是不知道的,一直到王靈韻姑娘第二天自己主動描述這幾天的人質生活的時候,眾人才了解了上麵的一部分,也隻是王靈韻的一部分,而陸悠然在王靈韻講述的時候隻是在一旁安靜地點頭,似乎她們的遭遇一樣,除了眾人皆知的勇鬥會所老板外,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真的沒有麽?陸悠然這段時間時不時的噩夢,是最好的回答,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等陸父將調查的資料看完後,捏了捏眉頭,抬頭,看向端坐在對麵,微垂著眼簾,麵色冷峻的傅家幺兒,“調查的資料都在這裏了?”


    聽到陸父的問話,傅子墨點頭,“陸峰他們還在繼續,您放心,我一定將事情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


    看他一臉的冰霜和眉眼間隱藏不住的疲憊,因為自家女兒受苦而不滿的陸父也不忍繼續遷怒,這幾天的第一次安慰,“沒關係,慢慢來,現在人已經救出來了,剩下的總能水落石出,對了,你哥已經回去了吧?”


    “嗯,今天一早離開的,沒當麵跟您告別他很抱歉,他讓我替他跟您說,等他有假了再去拜訪您。(.好看的小說)”


    “沒事,任務要緊,這次我還沒感謝你二哥,耽誤了他的工作,對了,等小然休息好了,我會讓她跟我一起回去,郝先生,沒關係吧?”


    坐在一旁對著調查資料沉思的郝子石,聽到陸父問話,連忙抬頭,答道:“沒事沒事,我很抱歉因為我才讓陸妹……陸小姐遇到這種事,我也要擔任很大的責任,真的很抱歉。”


    陸父擺手,“這也怪不了你,那我就先回房間了,如果有什麽消息,麻煩通知我一聲。”前麵是對郝子石說的,而後麵就是對傅子墨說的了。


    “我明白,您放心就好。”傅子墨點頭道。


    等陸父離開書房後,郝子石將手裏的資料扔到茶幾上,哭喪著臉,看向傅子墨,問道:“你說,陸先生是不是因為陸妹妹的事討厭我啊?那態度那表情……我都不知道手該往哪兒擺了……我真的不是……嘖,都是我的錯!”


    傅子墨麵無表情地掃了眼攤在沙發上自暴自棄地郝子石,沒搭理他,接著重新拿起來調查資料,繼續翻看,至於自始至終都沒說過話的蕭明軒,他的視線一直都在那幾頁紙上,想抓到歹徒的並不隻是傅子墨還有陸父幾個人。


    與此同時,滯留在水鄉繼續調查的陸峰,靠在臨河街邊的石雕圍欄上,從兜裏掏出來煙盒,倒出來一隻煙,點燃,他剛從市醫院回來,今天他的手下燕子終於脫離危險期轉到普通病房,他等到燕子清醒的時候才回來,可惜的是,他是被人從背後襲擊的,並沒看清歹徒的長相,不過能讓燕子無所覺得被襲擊,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了,比如……他們還需要訓練!


    陸峰吸著煙,沒什麽目標地看著前麵,在心裏計劃著以後的訓練項目,忽然前麵連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前麵的小橋上,陳家姐妹牽手而過,當然,他熟悉人家人家不熟悉他。


    他之所以知道這兩個人,確切的是陳智媛一人,是因為燕子跟他匯報工作的時候感歎了兩句,雖說女追男隔層紗,可對於人家三少來說,那層紗也不是你勤快一下就能搞定的,碰巧,他之前跟傅子墨見麵的時候見過這個陳智媛,當時那一幅明顯‘一見鍾情’的畫麵太令人印象深刻,順便也就記下了一見鍾情的人。


    現在看來,人家好像也沒燕子所說的那麽追的緊啊,三少在這裏幾天了,也沒見這兩個人追著過來。


    當然,以上的想法也隻是跟那兩個人一樣在眼中閃過就算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隻是閃了下神,便繼續埋頭安排之後的訓練項目以及等著弟兄們的調查結果。


    ……


    陸悠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滿天星辰,側臉看了眼放在牆上的時鍾,八點多一點,窗戶已經關上,室內的溫度被中央空調調試的正好,門口應急燈的橘黃色燈光將整個房間籠罩在舒適的氛圍。


    掀開薄被,陸悠然打開床頭燈,明亮的燈光刺激的瞳孔一縮,因為剛睡醒而有點迷蒙的精神也接著清醒了許多,進浴室大致洗漱了一下,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開門,出來,走到樓下客廳,李佳楠正陪著王奶奶一起看綜藝節目,見她過來,王奶奶連忙起身,迎過來。


    “悠然小姐你醒了?餓不餓?你先去餐廳,我去給你端飯。”說著就往廚房走。


    沒空開口的陸悠然終於有機會開口,問道:“靈韻呐?還在睡麽?”


    李佳楠將節目暫停,“靈韻跟她媽媽正在餐廳吃飯呐,你去了就能看見,你先過去吧,我去幫王奶奶的忙,一會兒讓你嚐嚐我們聯手的手藝。”說完,也跟著進去廚房。


    陸悠然應了一聲,走進餐廳,王靈韻跟養母正坐在一起吃飯,跟餐桌的麵積相比,孤零零的兩個人坐在那裏似乎顯得有點空曠,尤其是兩個人食不言的時候。


    跟她們兩個打過招呼後,應王靈韻的強烈要求,陸悠然坐到她另一邊,小聲交流現在的狀況。


    陸悠然問:“你身體怎麽樣?”


    王靈韻將口中的食物咽下,點頭,“還行,不過聽我媽說咱倆睡了將近一天,睡得我神清氣爽。”


    陸悠然關心道:“那就好,現在別吃那麽多,要不然一會兒你該難受了。”


    王靈韻擺了擺手拿著筷子的右手,“我知道,你怎麽跟我媽似的,對了,我還沒問你後來那幾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呐,你做什麽了?為什麽後來那些人又將我們鎖在一起了?”


    陸悠然神色不變,“一次問這麽多,你想讓我先回答哪……”


    “叮叮!”陸悠然還沒說完就被忍無可忍的養母用筷子敲碗沿的聲音打斷,“吃飯的時候別說話!”


    “哦……”王靈韻不情願的應了聲,扭頭跟陸悠然做了個鬼臉後,開始老老實實的吃飯。


    張倩然娘家也是個有百年曆史的家族,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跟王家剛好相合,嫁到王家後如魚得水,更是注重規矩,在飯桌上說話這種事,她是無法容忍的,這也是在別家,如果在自家,她們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被訓了,當然,過程很委婉就是了。


    這時候,王奶奶跟李佳楠端著托盤過來,實際上也就是一碗粥加幾疊開胃菜,跟現在餐桌上擺著的沒什麽區別,不過都是王奶奶和李佳楠共同合作的作品,她的那一份也都是在廚房特意溫著。


    當然,在王奶奶和李佳楠麵前是沒有吃飯不能說話這種忌諱的,在她吃飯間隙,問一下口味什麽的,很平常,慶幸的是現在張倩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便直接離開,跟王奶奶她們打個招呼再走?為什麽?隻是一個下人一個無名人士,她為什麽要拉低身份曲意逢迎!剩下的是自己孩子,更用不著了!


    隻能說張倩然被保護的太好,所以才能遇事隨心所欲,當然,她隻是‘單純’但不‘單蠢’,什麽人說什麽話她從小見到大,人情來往隻是依葫蘆畫瓢也不會錯,在別人眼裏,張倩然就是一個合格的王家媳婦,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完美女人,在她老公也就是陸悠然養父王暉眼裏更甚,因為情人眼裏出西施,他們兩個是自由戀愛結合,更妙的是門當戶對,王暉對他老婆更是數十年如一日。


    讓陸悠然來說,王涵煦唯一不如他老爹的也就是癡情這一塊兒了,充分說明,不是什麽都能遺傳的,癡情男的兒子也可能是一個花花公子。


    總之,張倩然是不願意花心思跟無關人士打交道的,隻是打個招呼也嫌棄,前幾天她住在水鄉的酒店裏,衣食住行皆有專人照料,昨天隨著女兒來到這裏,她也就是當王奶奶跟李佳楠這兩人作為廚娘使,見女兒沒什麽問題,她就要帶著她回去了,更是不願意在‘小人物’身上下功夫。


    王奶奶李佳楠兩人對於張倩然的無禮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王靈韻姑娘因此感到很尷尬,因為她知道王奶奶在陸家的地位,跟李佳楠相處也不錯,自己母親的舉止在她眼裏就有點高高在上,傷人了。


    不過,兒不說母醜,見王奶奶她們隻是跟陸悠然說話,似乎根本就沒在意,找不著話茬道歉,她也隻能不好意思地抿抿嘴,更加努力的供奉兩人的手藝,就連定點兒的牛奶都沒找借口推辭,直接悶頭灌進去,王奶奶她們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實際上她們真的沒在意,總之不是一路人,犯不上一點小事就斤斤計較,當然,她們也樂得看王靈韻‘努力’,挺可愛的。


    吃過晚飯,眾人轉戰客廳,開著電視,王奶奶她們看綜藝節目,陸悠然打電話報平安,這事兒王靈韻姑娘在她沒醒的時候就已經幹完了。


    在吃飯的時候,陸悠然從王奶奶那裏知道當初聽到她失蹤的消息,家裏心急如焚,本來小舅他們也想過來的,可外公一聽到這個消息因為血壓升高又躺在了床上,大舅因為工作沒辦法離崗,舅母是醫生外公那裏更需要她,小舅公司又忽然遇到一些焦頭爛額的事兒更是脫不了身,一並攔住了怕到地方添亂的司甜甜姑娘,最終過來的便是她父親跟放心不下的王奶奶了,大哥被留在公司應付突發情況。


    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照顧她身體還沒恢複,便沒讓她打電話向在遠處牽掛的眾人報平安,這次她醒過來,吃過飯,到客廳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挨個打電話報平安,剛剛掛斷最後一個電話,滿腦子還都是司甜甜姑娘連聲的對歹徒惡劣行徑的咒罵,還有對她不長腦子隨便亂吃東西的批判,過了一會兒在腦袋回蕩的聲音才消失匿跡。


    坐到王奶奶身邊,跟著看了會兒綜藝節目,過了會兒,眼掃一圈,還是沒有見到其他人影,轉臉問李佳楠,“李姐,其他人已經吃過飯了麽?怎麽都不見人啊?”從她醒來到現在都沒見過傅子墨他們,現在連父親都不見了,一起出門了?


    李佳楠從綜藝節目中回神,回道:“陸老先生他們下午出去了,說是晚上不回來,如果你有事找他們的話可以打電話。”


    “哦,我知道了。”陸悠然點點頭,眨眨眼,也沒說什麽。


    看完電視,幾人說了會兒話,便上樓休息,別墅的房間夠多,所以也不擔心過來的人沒地方住,因為兩人拚床的行為養母不認可,王靈韻便隻能自己一個房間,在門口分別,幾人回房休息。


    因為白天睡得多了,陸悠然躺在床上並沒有睡意,睜著眼幹瞪了一會兒,直到眼睛發澀,在她以為自己會睜著眼直到天亮的時候,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慢慢起身,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地上的。


    手腳上的鎖鏈,空曠陰森的房間,身上長時間不洗漱散發的腥臭,青紫的胳膊,幹燥冒著血絲的雙唇,一夜間灰白的頭發……


    這一切的一切,熟悉到恐怖。


    她全身控製不住的顫抖,雙臂交叉緊緊的抱住自己,將頭埋進雙腿間,在心裏默念,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她明明已經重生了,為什麽現在還待在這裏?!難道她重生的那些反倒是一場夢麽?!


    不等她細想,忽然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鐵門打開時的吱呀聲,刺耳又心驚,她心中一緊,猛地抬起頭,兩個帶著羅刹麵具的男人,一前一後走來,腳步輕飄,似乎根本就沒有碰到地麵,兩個人手裏還各牽著一條像她手腳上的鎖鏈。


    隨著鎖鏈的延伸,她的心跳慢慢加快,在鎖鏈那一端的狼犬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瞳孔一縮。


    不要!不要!不要!


    “啊!”


    ------題外話------


    作者:感謝哈佛四點半親投的票票,麽麽,耐死你了~╭(╯3╰)╮


    ps:啊!終於碼完了,求花求票求鑽鑽啊,話說,為什麽沒人給咱頭花花跟鑽鑽呢,俺都喜歡哦,不要害羞地投吧,俺的懷抱已經張開了好長時間了(*^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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