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眾矚目下,冠蓋三國的第一王爺被踹出了馬車,百裏臨風身形優雅從容的落地,無視所有人探究好奇的視線,淡定的跨坐到赤雪背上。[.超多好看小說]


    “哎,你說咱家王爺這是被踹出來了?王妃膽子可真大呀!”


    “廢話,王妃乃無雙將才,又豈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的!”


    “你說王爺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王妃要將他踹出來?剛才似乎聽到什麽聲音來著。”


    “噓,不想活了你,不該問的別多問。”


    月樓舒坐在馬車裏,掀起車簾一角,狠狠地瞪著端坐在馬上豐神俊朗的百裏臨風,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他的真實麵目。


    百裏臨風察覺道她的視線,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彎起一個燦爛的弧度,眼中飽含著寵溺與溫柔。


    月樓舒刷的放下簾子,臉氣得通紅,拿著帕子咬牙切齒地擦拭身體。


    晚上經過一個驛站,百裏臨風下令讓大軍停下紮營,給月樓舒安排了一個舒適的房間,派人打好熱水送來讓她洗澡。


    月樓舒雖然生氣,不過也不會和自己過去,在軍營裏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洗澡了,現在坐在浴桶裏,實在是美妙舒服的很。


    就在月樓舒泡在浴桶裏快要睡著時,突然聽到了窗戶外傳來輕微的響動。


    月樓舒驀然睜開眼睛,拿過屏風上掛著的衣服穿了起來,然後悄無聲息地落到窗後。


    窗戶外麵動了動,窗戶被無聲無息的打開,一個黑衣人翻了進來,月樓舒眼神一冷,袖中紫色軟鞭揮出,瞬間纏住來人的脖頸。聲音冷冷道:“你是誰?”


    黑衣人身體一僵,似是沒料到會被發覺,然後急忙舉起雙手道:“別亂來,小爺不是壞人,小爺是來找人的!”


    月樓舒冷哼一聲道:“穿著夜行衣來找人,閣下可真是好雅興!”


    黑衣人一聽月樓舒語氣不善,脫口而出道:“小爺是替錦賜來找她那個負心女的!”


    “負心女?”月樓舒眉毛挑了挑,走到黑衣人麵前,一把扯下他的麵巾,露出一張狂放英俊的臉。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看清月樓舒的樣貌,嘖了嘖嘴道:“也不是長得很傾城傾國嘛,怎麽那傻小子被你迷得要死要活的!”


    說了半天都說不到重點。月樓舒的耐心已經用盡,收緊手中的軟鞭道:“講清楚,否則別怪我廢了你。”


    黑衣人似乎沒想到月樓舒如此狠辣,看到她眼中的冷漠無情不似作假,終於開口道:“小爺是木望天。錦賜的師傅。”


    木望天?那個有怪癖的神醫?錦賜怎麽會成為木望天的徒弟?


    月樓舒心中滿是疑惑,眼神帶著懷疑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木望天愣了愣,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東西說道:“你不認識小爺,總該認識這個吧?”


    看著木望天手掌心的那枚水晶耳釘,耳釘上還帶著血跡,心中一跳。盡量讓自己平靜道:“錦賜她怎麽了?”


    木望天怒氣衝天道:“還不是那個大皇女,說什麽多寵愛錦賜,結果錦雁華剛打了敗仗。生死未定,居然就派人將錦賜抓走,小爺我趕去的時候,那個大皇女正讓人按住錦賜,從他耳朵上硬扯下這枚耳釘。扔到草堆裏,你沒看到喲。錦賜當時那個瘋魔般的樣子,差點將大皇女的手咬下來,耳朵被弄得鮮血淋漓的!”


    月樓舒握住紫色軟鞭的手抖了抖,心中抽疼得厲害,那個該死的大皇女好大的膽子,她都舍不得弄傷錦賜一點半點,她居然敢這麽對他,她憑什麽這麽對他!


    等等!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她和錦賜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為何還要為他心痛!


    月樓舒忍住心底的不舍,裝作不在意道:“他的事情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找我也沒用!”


    木望天瞪大眼睛道:“你說什麽,你這個負心女,小爺就說過你不是好東西,偏偏那傻徒弟死心眼的很,一顆心掛在你身上,你以為小爺願意來找你,小爺若不是舍不得徒弟受苦,才不會來找你這個負心女!”


    月樓舒額頭青筋挑動,這家夥是找死麽,一口一個負心女,她明明才是被背叛的那個,錦賜到底是怎麽和別人說她的,居然將她說成負心女!


    月樓舒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耐著性子問道:“你沒弄清楚事實,憑什麽認定我是負心女?”


    木望天聞言不屑地撇撇嘴角道:“還用弄清什麽事實,錦賜那個傻子,為了去鏡國京都找你,連命都不要了,全身浴血的站在馬路上,也不怕被馬撞死,就為了買下小爺的馬去找你,小爺好心要帶他去,他居然嫌棄帶著小爺太慢,你說他是不是瘋了,要不是小爺敲昏救了他,他早就沒命了!”


    月樓舒愣住了,她從來不知道錦賜為了回去找她,發生了這麽多事,可是他為何又不來見她!


    看著月樓舒呆愣驚訝的樣子,木望天臉色更加不好看道:“可憐小爺那傻徒弟,居然還恩將仇報,一醒來就追著小爺砍,差點將小爺砍死,責怪小爺害他不能去找你,小爺被追殺的沒辦法,隻好帶著傷還沒好全的傻徒弟去找你,結果你做了什麽?”


    “我做了什麽?”月樓舒疑惑道。(.無彈窗廣告)


    木望天抽了抽嘴角,翻了個白眼道:“你做什麽,還問小爺,小爺怎麽知道你做了什麽,小爺當時給傻徒弟在清水苑外麵放風,哪知道那傻徒弟看到了什麽,小爺隻知道他冷著臉和冰塊似的,頭也不回的走了,連小爺都給忘記了。”


    “清水苑……”月樓舒喃喃自語,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著,然後腦海中猛然想起那日為了看百裏臨風後背的圖案,被抓包後,百裏臨風親吻她的一幕,心中一涼,錦賜定然是看到那一幕才離開的。


    天!那根本是個誤會,月樓舒真是不知道該心疼錦賜還是該生氣,那個笨蛋難道就不知道問一問她?就那麽一聲不吭的走了?


    不過月樓舒一想到錦賜那超大的醋勁和倔強的性子,他會一聲不吭的離開也是必然的!就連上次見到她也不願意和她解釋!可是那封信到底是什麽怎麽回事?


    月樓舒心中疑惑重重,雖然仍然執著於錦賜背叛他的事情,但是心底已經有些相信錦賜了,如果錦賜真的背叛了她,就不會回來找她!


    木望天看著月樓舒神色複雜莫名,隻當她是心虛不敢承認負心薄情,氣道:“那個傻徒弟回來後,站在院子裏一動不動,小爺怎麽喊都不理,晚上下雨都不肯進來,之後就招呼也不打的離開了,把小爺氣得半死,跑到去月國找他算賬,結果卻看到那殘忍的一幕,小爺真是造了孽喲,怎麽攤上這麽個可憐的傻徒弟!都是你這負心女惹的禍!”


    月樓舒收回軟鞭,從木望天手掌心拿過那枚帶血的水晶耳釘,放在手中輕輕撫摸,聲音淡淡道:“你走吧!我要好好想一想!”


    木望天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饒恕的話一樣,指著月樓舒罵道:“你……你還要想一想,你是石頭做的,心腸這麽硬,小爺那傻徒弟說不定馬上就要被大皇女霸王硬上弓了,說不得小命還不保,你居然見死不救!比小爺那個失蹤的死婆娘還狠心!”


    月樓舒嘴角抽搐,再也忍耐不住,一掌砍在木望天的脖子上,將他砍暈,然後坐到桌上愣愣地盯著那枚耳釘,仔細回想著發生的一切。


    錦賜原來不是離開她了,他是回來找過她的,為了回來甚至連命都不要了,她能想到木望天遇見錦賜的時候,錦賜身體怕是到了極限,所以他需要馬來代步。若是他還有力氣,一定會用輕功趕路,不會停下來浪費時間買馬,他是被傷成什麽樣子需要不顧死活的站在馬路中央買馬,與其說是買,不是說是搶,若不是遇上木望天……


    以錦賜的驕傲和獨占欲,在看到她與百裏臨風糾纏不清的時候,心中定然是認定自己被背叛了,所以錦賜化身成魔,他要殺死百裏臨風,他會用另一種方式報複。


    與大皇女的婚事,月樓舒一想到就很生氣,就算他要報複,也不能拿自己開玩笑是不是!難道有什麽難言之隱?


    無論如何,她不能再讓兩人互相誤會,互相猜忌下去,她要去問個清楚,隻要錦賜願意說,她就願意聽!


    …………


    深夜時分,月樓舒背著包袱從窗戶上跳下來,悄無聲息地出了院子,後麵還跟著一個尾巴。


    月樓舒繞開大軍駐紮地,饒了很遠的路,終於離開了那塊地方,有些不舍地往驛站的方向看了一眼,說對百裏臨風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可能的,百裏臨風對她種種的好,她是記在心裏的,如果她回來,百裏臨風還願意接受她的話,就試試看吧!


    月樓舒深呼吸一口氣,剛準備離開,卻聽身旁傳來一聲抽氣聲,囂張的木望天仿佛見鬼一樣,抖著嘴唇喊道:“百裏臨風,你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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