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舒大吃一驚,扭頭一看,果然看到百裏臨風站在那裏,身旁站著赤雪。(.)


    月樓舒此刻徹底啞巴了,心虛的不敢看百裏臨風的表情,身旁的木望天更是如同老鼠見了貓,躲到了月樓舒身後。


    百裏臨風麵無表情地牽著赤雪一步一步走向月樓舒,每走一步月樓舒心裏就一跳,仿佛心髒被人抓住一般,覺得難以呼吸。


    走到月樓舒麵前,百裏臨風看了月樓舒好一會,然後將手中的韁繩放到她手裏,聲音溫暖道:“路上小心,本王等你回來。”


    月樓舒驀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百裏臨風,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麽。


    百裏臨風唇邊露出一抹溫柔寵溺的笑容,璀璨如星的眼眸泛著醉人的光澤,薄唇輕啟道:“本王說過會收你所有,自然包括你愛的人!”


    月樓舒沉默了好久,扁了扁嘴道:“我不值得你這樣的!”


    百裏臨風笑著搖頭,接著眼神冷冷地看著躲在月樓舒身後的木望天:“本王將人交給你,若是回來少了一根毫毛,新帳舊賬一起算!”


    木望天哆嗦了一下,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放心,我一定事事身先士卒,擋掉一切危險。”木望天緊張的都不敢自稱小爺了。


    百裏臨風沒有理會木望天,伸手摸了摸赤雪的腦袋,然後翩然轉身,一步一步沿著月樓舒來時的路走去。


    月樓舒傻傻地看著百裏臨風的背影,從那有些僵硬的背影她還是能看出百裏臨風心裏也不好受,隻是他選擇無條件的寵溺與包容,從不讓她為難,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悲傷。


    月樓舒眼眶忍不住泛紅,這般委屈忍讓,百裏臨風是不是想讓她心疼內疚死。若是這樣,她承認,百裏臨風成功了,她舍不得放開他。


    直到百裏臨風修長如玉的身形完全沒入夜色中,月樓舒才依依不舍地抹掉眼角的淚珠,一言不發地朝前走去。


    木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麽,難得安靜地跟在月樓舒身後沒有說話。


    月樓舒剛走出不遠,樹林裏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幾十個身穿白袍的人,這些人有男有女,高矮不一。容貌相差也很大,有長得賞心悅目的,也有長得其貌不揚的。身上掛著品種不一的兵器。


    令人最是震驚的是,這些人雖然穿著白袍,身上卻彌漫著濃烈的殺氣,在風中吹散開來,讓人不寒而栗。


    月樓舒瞳孔一縮。剛要開口,這些人卻齊齊開口道:“見過公主,爾等奉蓮仙之命,保護公主此行安危。”


    蓮仙?是水光絕!那麽這些人就是梵光閣的頂尖殺手了,這也太嚇人了。


    水光絕自從神農穀戰役結束後,就不知道去哪裏了。月樓舒以為水光絕是怪她對錦雁華下死手,一點也沒留情,所以生氣離開了。


    月樓舒平複了心神。她知道水光絕定然是知道錦賜有難,所以派人來協助她,她沒有必要拒絕,於是微笑道:“多謝各位賞臉幫忙,隻是各位實在是太引人注目。能否在暗中跟隨,有事我自會聯係各位。”


    “公主放心。就算公主讓我們明目張膽跟隨,我們也是不肯的,公主就當我們不存在好了。”一名白袍人淡淡道,然後眨眼間,剛才還招搖現世的幾十人就全都不見了。


    月樓舒眨了眨眼,看著身旁的木望天,用眼神問道:“剛才不是在做夢吧?”


    木望天接收到月樓舒的視線,搖頭小聲道:“身為殺手,偽裝和隱匿身形的本事是最厲害的,不然命早就丟了。”


    月樓舒點點頭,她算是領教這些殺手的本事了,心中也更加佩服能從殺手包圍下逃生的百裏臨風,看來他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武功估計不比卓逸塵遜色。[]


    接下來月樓舒就開始趕路了,這次她沒有喚來白鳥,她讓白鳥去找天一,將她寫的信交給天一,天一收到信後,自然會帶著白鳥趕過來的。


    好在百裏臨風將赤雪給了月樓舒,赤雪的速度在馬中絕對是最快的,比木望天喚來的那匹駿馬要快很多,木望天的馬一看到赤雪後,就兩眼發光,拱著腦袋想接近赤雪,赤雪那性子哪是那麽好相與的,鳥都不鳥,直接撒開蹄子狂奔,惹得那匹馬在身後吃灰。


    木望天咬牙切齒地在後方咒罵道:“豈有此理,小爺鬥不過百裏臨風,就連小爺的馬也要被百裏臨風的馬欺負,小爺這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若不是為了那傻徒弟,哪用得著受這等氣!”


    月樓舒在前麵暗自偷笑,心道這木望天倒也不似傳言那般腐朽不堪,果然傳言不可信哪!


    日夜不停的趕路,月樓舒和木望天在第二日深夜,趕到了月國京都外,城門早已關閉,兩人隻好在外麵睡了一晚,天亮時才進了城。


    一進城木望天就渾身不自在起來,月國與鏡國有很大的不同,月國的女子大多穿著款式中性化的長袍,長得也比較英氣,少了幾分女子的溫柔婉約,男子穿得也是長袍,隻是款式要比鏡國男子穿得花哨了很多,衣領各式各樣,廣袖流雲,下擺繡著精致華美的花紋,很多人長袍外還罩著一件飄逸的紗衣,隨風擺動。


    月國男子長相比較清秀靜雅,皮膚較好,行為舉止也不似鏡國男子那般狂放不羈,更加瀟灑飄逸。


    而木望天這種長相狂放,行為舉止特爺們的男人,一進城就受到了月國女子的關注,視線落在他身上不停的打量,這視線就和鏡國男子打量女子一般無二。


    木望天黑著臉,將那些打量的視線一一瞪回去,可惜月國女子不是鏡國女子,你越是瞪她,她反而越是大膽,幹脆明目張膽地看,嘴裏還嘀嘀咕咕,似乎在估價。


    木望天雖然年過三十,長相狂放,但也有幾分獨特的男子魅力,對於看慣了靜雅男子的月國女子來說,反而更有吸引力。


    於是悲催的木望天,一路被各種各樣明示暗示的目光騷擾,木望天臉黑的丟進黑炭堆裏也挑不出來。


    月樓舒騎著赤雪走在前麵,根本不理會木望天的求救,腦中思考著在哪裏落腳,藍雕公主以前有單獨的府邸,但是月樓舒根本不想去,她已經和月國皇室沒有任何關係!


    “啊,那騎在白馬上的不是藍雕公主麽?”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有人認出了月樓舒。


    一語激起千層浪,原本熱鬧的街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靜默過後,眾人像是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紛紛躲開月樓舒很遠很遠,更誇張的是那些月國男子,一聽藍雕公主出現了,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鹿一般,抱著頭到處亂竄,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天上去。


    一下子月國街道上隻剩下哆哆嗦嗦守著攤子的攤主,膽子比較大的女子,男子全都跑進了街道兩邊的店鋪裏躲避。


    月樓舒抽搐著嘴角看著還有些在抱頭亂竄找不到地方躲避的男人,心中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拜托那位大叔,你也不看看自己年紀多大了,躲什麽躲啊,那個小毛孩還沒成年吧,她有這麽饑不擇食麽!


    身旁的木望天此刻臉色也恢複正常了,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月樓舒,抖著嘴唇道:“你到底是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讓這些人避如蛇蠍,小爺那傻徒弟眼睛是被蒙住了才看上你的吧!”


    月樓舒額頭青筋跳動,在心底將那個藍雕公主罵了幾百遍,深呼吸一口氣,嘴角掛起漫不經心的笑容,淡定地騎著赤雪前進。


    眼下正常的客棧估計是沒人敢讓她投宿了,萬般無奈下,月樓舒隻好住進了月國京都最大的倌月樓,在裏麵包下兩間雅間住下。


    和外麵不同的是,藍雕公主以前是倌月樓的超級金主,每次出現新的倌首時,藍雕公主就會一擲千金,包下這名倌首一個月,聽人家談情唱歌。


    這不月樓舒剛一住下,就有好幾個以前被藍雕公主包過的倌首過來敘舊,月樓舒無奈之下隻好賞些銀兩將人打發了,身上差點被木望天射出幾個洞,不停地念叨著自家徒弟瞎了眼。


    月樓舒懶得理他,住在這裏雖然很不爽,但是這裏確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她剛剛上來時,就聽到好多人在議論大皇女和錦賜的婚事,大皇女府上這幾日天天忙著籌備婚事,婚期就定在五日後。


    月樓舒準備晚上先去大皇女府上探一探,看看錦賜的情況究竟如何,一想到錦賜被大皇女弄傷心中就忍不住怒氣上湧。


    藍雕公主回到月國的事情,沒一個時辰就傳遍了月國京都,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藍雕公主一回國,風流不改,居然連自己府上都不回,就住到了倌月樓找相好的去了,一時間藍雕公主的好色之名又上升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至於月樓舒代替百裏臨風成為主將,率領鏡國大軍破陣殺敵的事情,月國百姓尚不知曉,月國知道內情的人也不會隨意傳播消息,畢竟這對於月國來說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情。


    ps:


    啊啊……小酒睡覺把風扇對著頭吹,頭疼死了,果然小酒總幹蠢事……嗚嗚……繼續碼字……等會再來看有米有錯別字……親們包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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