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間的亭台裏,百裏臨風和李清柳麵對麵坐著,兩人之間的氣氛看起來十分溫馨,李清柳不時紅著臉滿臉傾慕地看著百裏臨風,百裏臨風雖然麵無表情,但是眼底卻是十分溫和帶著笑意的。


    月樓舒心中很不舒服,她還從來沒見到百裏臨風對其他女人露出這般溫和的眼神,眼神中似乎帶著幾分欣賞。


    李清柳最先看到月樓舒的出現,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對著百裏臨風笑得更燦爛了。


    百裏臨風察覺到有人注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敢這般肆無忌憚盯著他的人,除了小東西沒有第二人,笑著招了招手道:“樓舒過來。”


    月樓舒一看更加來氣了,百裏臨風居然坐在那裏不動,明顯是想留在那裏和李清柳繼續眉來眼去呢。


    哼!果然當了皇帝就要變成種馬了!


    月樓舒咬牙輕哼,看也不看百裏臨風,直接抱著小狐狸走了。


    百裏臨風眼神微凝,他何等聰明,怎會看不出來小東西開始亂吃醋了,嘴角勾出一抹帶著無奈的笑容。


    “皇上怎麽了?”李清柳貌似很無心地問道。


    “沒事,繼續說說你的事情吧。”百裏臨風收起笑容淡淡道。


    李清柳聞言心中一喜,她這第一步是勝利了?百裏臨風為了她得罪了藍雕公主,卻沒有追上去哄哄她,她成功留住了百裏臨風,果然頭頂的珠子有很神奇的效果,她都想占為己有了。


    百裏臨風微眯著眼看著李清柳變換的臉色,微皺起眉頭道:“李姑娘想到什麽事情了,有什麽煩惱說出來讓朕聽聽。”


    李清柳一愣,急忙回過神來笑道:“清柳一個簡單普通的弱女子有什麽好煩惱的,清柳心中傾慕皇上許久。今日能夠與皇上像好朋友一樣坐在這裏聊天,清柳此生無憾了。(.無彈窗廣告)”


    百裏臨風眼神微動,輕笑道:“原來如此,朕也覺得李姑娘很親切。給人感覺很像朕的一位故人。”


    本來聽著像是很正常的話,到了李清柳嘴裏那就完全變了味了,百裏臨風是何等人物,以前就是高高在上。身上的氣勢無時無刻讓人覺得壓迫,如今做了皇帝那更是光芒無限,而現在百裏臨風覺得她親切,那不擺明了是那種意思!


    李清柳心跳如鼓。望著百裏臨風冠蓋三國的容顏無法平靜下來,男人和女人覺得親切哪裏還有其他意思,說她像一位故人。隻是一種托辭罷了。給外人聽給藍雕公主聽,也是給她聽,不過她明白其中的意思就行了。


    李清柳頓時心中嬌羞無限,想著她大概沒多久就會被冊封,起碼也是妃子,藍雕公主受寵又怎樣,她如今身份是月國太女。對鏡國來說具有威脅力,除非她自願舍棄太女身份,否則是當不了皇後的。


    “皇上……請柳也覺得皇上很親切,就像是在夢裏我們已經相識很久一樣。”李清柳嬌聲道。


    百裏臨風喝茶的動作一頓,意味深長地看了李清柳一眼:“喝茶吧。”


    李清柳被百裏臨風貌似含情脈脈地眼神看得幾乎快忍不住心中的得意,嘴角翹著放都放不下來。


    宮裏最是人多口雜,小道消息傳播的非常快,不到一個時辰功夫,宮裏所有人都知道了李清柳在皇帝的院子裏和皇上一起喝茶談天,心中百般想法繞來繞去。


    “呸……什麽東西,一個被貶為平民的女人居然勾引皇上。”


    “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說皇帝獨寵藍雕公主嘛?怎麽藍雕公主這麽快就失寵了?”


    “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的,皇帝多要一個女人有什麽稀奇的,以後皇上後宮女人多著呢!”


    “噓……藍雕公主過來了,快走快走。[]”


    月樓舒抱著小狐狸老遠就聽見了那幾分丫鬟太監湊在一起議論,心中更是火大不已,這宮裏的人沒事閑著無聊就喜歡關心皇帝的風月八卦之事,你傳一句他傳一句很快就變了味,這都已經變成她失寵了。


    月樓舒狠狠揪了小狐狸的毛一下,咬牙切齒道:“百裏臨風,你要是真敢把女人收進後宮,看我怎麽收拾你!”


    “喲,這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本王聽說藍雕公主今日失寵了,可是特意來瞧瞧你,免得你想不開一下子尋短見了!”瑞澤一身雪白衣袍無聲無息地落在月樓舒麵前。


    月樓舒眼神不善地盯著瑞澤身上雪白的長袍,臉色不好看道:“別穿光絕的衣服!”


    瑞澤不以為然道:“水光絕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你偏偏還要想不開,莫不成這天下穿白衣的人隻能是水光絕?”


    “你閉嘴,你再怎麽穿也穿不出光絕風流如仙的感覺,隻是白白惹人笑話罷了!”月樓舒心情不好嘴裏也不客氣。


    瑞澤眼中閃過危險之色,捏起月樓舒的下巴道:“你最好識趣一點,本王已經不是以前的瑞澤了。”


    “怎麽,難不成你不高興還想打我?”月樓舒挑高眉毛一臉嘲諷道。


    “你以為本王不敢?”瑞澤瞪著眼道。


    “有種你就打啊!”月樓舒絲毫不弱道。


    瑞澤盯著月樓舒看了好一會,月樓舒也不退步地與他對視。


    “你們在做什麽?”錦賜清澈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瑞澤輕哼一聲,率先轉開臉,輕蔑地看著一身雲錦華袍的錦賜道:“你來的正好,有件事情你還不知道吧,你以為你是最受寵的,其實你在她心裏根本沒有水光絕重要,當初本王帶她回來的時候,她可是一門心思要去尋死!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不允許別人穿和水光絕一樣的衣服,這女人心裏怕是現在隻有水光絕!”


    錦賜愣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月樓舒,有些不滿道:“舒兒要尋死?”


    月樓舒真是恨不得將瑞澤的一張臭嘴縫起來,他懂什麽,她才不是要尋死,她隻是覺得用那種辦法能找到水光絕而已,她才舍不得丟下錦賜他們呢!


    看著錦賜琥珀色的清澈眸子裏帶著的不安之色,月樓舒心疼的要死,走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道:“別聽他的,不管我去了哪裏,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我怎麽可能放下你一個人。”


    錦賜眼神動了動,琥珀色的眸子裏露出一絲笑意,舒兒真當他這麽笨會中了瑞澤的挑撥離間,他雖然驚訝於舒兒對哥哥的情深,但舒兒就是這樣的人,若是舒兒對哥哥薄情寡義,那她就不是舒兒了。


    月樓舒看著錦賜清澈的眸子笑起來閃亮閃亮的,心裏歡喜的緊,她最喜歡看錦賜這種亮亮的滿眼都是她的樣子,不管錦賜怎麽生她氣,他的清澈幹淨不會變。


    月樓舒握住小狐狸的爪子用肉墊碰了碰錦賜的手,調皮地衝他眨了眨眼,錦賜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錦賜和月樓舒兩人在一塊,總給人一種誰也插足不了的信任與愛戀,那是獨屬於他們的甜蜜。


    瑞澤看著這樣礙眼的一幕,手指掐進肉裏,渾身散發出一種戾氣,讓用眼神互動的兩人都察覺到了。


    錦賜蹙著眉頭看著瑞澤,心中很是不喜,以前隻是不著調喜歡吵鬧,如今卻是陰沉暴戾起來,他不會讓這樣的人得到舒兒。


    月樓舒看錦賜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知道錦賜是真對瑞澤不滿了,心中有些著急,錦賜若是反對瑞澤到底,這事情就麻煩了。


    想到瑞澤以前總是翻遍整個皇城就為了找好吃的讓她高興的傻樣,穿著紅衣總是張揚肆意的自信笑容,再想到瑞澤比誰都軟的心,月樓舒就狠不下心來不管瑞澤。


    月樓舒眼珠轉了轉,心道瑞澤如今受不得刺激,她剛才被百裏臨風氣得不輕,就把火發到他身上了,估計刺激了瑞澤。


    月樓舒晃了晃錦賜的手臂,將小狐狸塞到他懷裏,討好地蹭了蹭。


    錦賜抱著小狐狸臉色仍然不好看,明白舒兒的意思,讓他別和一個病人計較,心底戒備也稍稍散了點,瞪了她一眼道:“他要是病好了還是這副樣子,我絕對不同意。”


    月樓舒立刻點點頭,心道別說你不同意,就連她也受不了這樣的瑞澤。


    錦賜抱著小狐狸走了,月樓舒鬆了一口氣,這男人多不容易啊,若不是這幾個男人都是人中之龍,不屑於用那種卑鄙的手段爭寵,指不定鬥成什麽樣子呢!


    想到這裏月樓舒頓時苦惱起來,不滿地瞪了瑞澤一眼道:“你見到錦賜能不能別惹他生氣。”


    瑞澤一臉不屑道:“你光知道本王惹他生氣,怎麽不說他每次看到本王都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


    月樓舒翻了個白眼,踩了瑞澤一腳道:“還不是你太囂張了。”


    瑞澤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說話,顯然不肯妥協。


    月樓舒真是拿他沒辦法,忍著怒氣哄道:“我不是說你就不能穿白衣,隻是在我心中,你穿紅衣是最好看的,隻有你能傳出紅衣的張揚與耀眼!”


    瑞澤一聽嘴角微微翹起,轉著眼珠自得道:“本王就知道。”


    月樓舒瞅著瑞澤驕傲自得的模樣,真是恨不得自戳雙目,這家夥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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