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舒一臉鬱悶地走在街道上,她怎麽就一時心軟陪這家夥出來逛什麽街呢,腦子真是不好使。


    “喂,已經逛了很久了,我累了。”月樓舒拉住瑞澤的袖子道。


    瑞澤一臉不爽地回頭瞪了月樓舒一眼:“還說什麽要幫本王恢複記憶,這麽會功夫你就不耐煩了?要是陪錦賜估計一天都不會說一句累吧!”


    月樓舒直接無視瑞澤的酸言酸語,一路上也不知道聽了多少了,這家夥無時無刻不抓住機會說錦賜的壞話,真是幼稚又小氣。


    因為馬上要過新年了,百姓們都出來置辦年貨,臉上都洋溢著喜悅與笑容,沒有因為新皇登基而有任何影響。


    月樓舒一路上留心了一番,並沒有聽到有百姓說百裏臨風的不是,紫霞山的事情早已經大白天下,百裏純的事情並沒有昭告天下,不管如何,皇家秘辛是不會對外宣揚的,百姓們能夠安居樂業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有好事者喜歡挖掘一些皇家秘辛,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得太明顯,在這個世界輿論還是很好控製的。


    月樓舒一邊走一邊看,不禁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也不知道她的家人都怎麽樣了,她其實也是明白陸天涵為什麽要回去的原因,在陌生的地方沒有牽掛沒有依靠,若是她沒有錦賜他們,她肯定也是會選擇回去的。


    “喂,你這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幹什麽呢?”瑞澤的俊臉湊到月樓舒麵前不滿道。


    月樓舒翻了個白眼,好好的思鄉情緒就被他破壞了,恨不得掐死他,拍掉瑞澤伸過來的爪子怒聲道:“別隨便碰我。”


    瑞澤眯起眼睛一臉不在意道:“你不是說接受本王了?那本王碰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流氓!


    月樓舒臉黑得不行:“你理解錯了,我們的關係應該反過來,你隻是本公主的侍郎!”


    “侍郎?你把本王當侍郎?膽子倒是不小!”瑞澤一挑眉毛道。


    “怎麽不樂意?”月樓舒看著瑞澤吃癟的臉色心中舒暢了不少。


    “讓開……讓開……抓住那個小混蛋!”


    瑞澤還沒開口。街上突然騷亂起來,月樓舒朝後看了一眼,眼睛登時瞪得老大,那個穿著綠色長袍,長得水嫩蔥白的包子臉少年不是歌舒明塵的弟弟歌舒然?


    歌舒然手裏抓著兩個包子飛快地想月樓舒這邊跑來,衣衫淩亂髒兮兮頗為狼狽地一邊跑一邊向後看。


    月樓舒皺著眉頭看著歌舒然,莫不成這家夥是偷包子被追了?堂堂頤國皇子偷包子?


    瑞澤看到歌舒然的時候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神色陰暗不明,拉著月樓舒朝旁邊閃開。


    月樓舒被瑞澤拉到路邊上,眼神盯著歌舒然。心中盤算著歌舒然是歌舒明塵的弟弟,那她可以通過歌舒然找到歌舒明塵。


    不等瑞澤阻止,月樓舒朝著歌舒然喊道:“歌舒然往這邊跑。”


    正跑得沒有力氣的歌舒然眼神很是驚訝。朝月樓舒看了一眼,一看包子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衝著月樓舒跑了過來。


    “你幹什麽?”瑞澤很是不悅地衝著月樓舒吼道。


    月樓舒瞪他一眼道:“你別吵,他是歌舒明塵的弟弟,對我有用!”


    瑞澤聞言愣了一下。眼中閃過光芒,冷笑道:“看來你還真是夠討厭歌舒明塵的!”


    “不是討厭,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月樓舒一臉正色道。


    “是嗎?”瑞澤勾著嘴角一臉諷刺道。


    月樓舒雖然覺得瑞澤對歌舒明塵的事情反應太大,不過現在沒空多想,拉著跑過來的歌舒然就跑。


    瑞澤冷哼一聲跟上,眼神一直落在歌舒然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月樓舒對皇城的路已經很熟悉了,沒多久就帶著歌舒然甩掉了後麵的人,停下來看著歌舒然道:“小包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歌舒然體力顯然不好。靠在牆上直喘氣,聽到月樓舒的話不悅地瞪大圓溜溜的眼睛道:“在下是歌舒然,不是小包子!”


    月樓舒盯著歌舒然那張包子臉和那漂亮的紫色眼眸一動不動,歌舒然給人的感覺很單純很天真,但是在皇家那種水深陰暗的地方出來的人。這麽單純天真就顯得很奇怪,她懷疑這小包子是偽裝的。


    歌舒然鼓著包子臉看著月樓舒。最後將眼神撇開,嘴角彎起露出兩個小酒窩道:“你看什麽呢!”


    月樓舒賊笑一聲,靠近歌舒然笑道:“怎麽害羞了?”


    月樓舒現在的樣子那是標準的藍雕公主調戲小公子的樣子,歌舒然沒見遇過這種場麵,手握著包子不知道怎麽反應,抿著嘴不後退,眼神卻不是偷看月樓舒。


    月樓舒摸著下巴看著歌舒然好笑的反應,心道包子拿包子,倒是挺合適,先拐回去再說,不管是真單純還是假單純也好,她總歸能套出點消息來。


    “你作什麽?這樣看著在下好生無禮。”歌舒然被月樓舒眼中的光芒嚇得直往後退,翹著嘴巴很是不高興。


    月樓舒差點被歌舒然這樣子萌的忘記她的目的,心中想著肚子裏的寶寶生出來要是和小包子一樣可愛就好了,她可以天天逗著玩。


    還沒等月樓舒繼續作弄歌舒然,就已經被人拎住衣領向後退。


    月樓舒以為是瑞澤,惱怒地狠狠踩了他一腳咬牙切齒道:“放手。”


    “放手讓你去調戲別人?”冷漠酷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月樓舒眨了眨眼,居然是卓逸塵那家夥,疑惑地轉頭看著麵無表情的冰山臉道:“你怎麽在這裏?”


    “路過!”


    鬼才相信!


    月樓舒瞪著卓逸塵不滿道:“你路過就路過,別管我的事情,放開我!”


    卓逸塵眼神冷漠道:“放開你?讓你去調戲別人?你還知不知道羞恥,大著肚子就迫不及待地找男人!”


    丫呸!這臭冰山吃錯藥了,一來就以一副捉奸的口氣說她是想怎樣!


    別說她是想套出歌舒明塵的下落,就算她逗弄歌舒然一番,那也隻是覺得他可愛像個小弟弟罷了,對著這麽青蔥的小包子她可下不去手!


    月樓舒用力掙紮:“放手,不關你的事!”


    不管月樓舒怎麽掙紮,卓逸塵就是不放手,一臉到現在你還不老實的憤怒模樣!


    月樓舒反抗無效,斜著站在旁邊看人腦的瑞澤道:“還不過來幫我,把這莫名其妙的家夥弄走!”


    瑞澤攤開兩手:“心有餘力而不足,本王不是他的對手!”


    “你……”月樓舒氣得額頭青筋直跳,瞅著一臉無辜茫然的歌舒然,覺得今天臉真是丟大了,這臭冰山沒事瞎抽什麽筋!


    無奈之下月樓舒隻好服軟,靠近卓逸塵耳邊準備說實話,結果卓逸塵反應特大的向後避開道:“做什麽,靠得這麽近!”


    月樓舒真是殺了卓逸塵的心都有了,這家夥真是可惡透頂,咬著牙道:“你要麽放手,要麽把耳朵伸過來!”


    卓逸塵猶豫了一會,看了一眼歌舒然,最後還是妥協道:“你貼上來吧!”


    月樓舒臉都綠了,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弄得好像是她很想貼著他似的。


    被人拎著不是個事,月樓舒心裏再不爽,還是貼上卓逸塵的耳朵小聲道:“他是歌舒明塵的弟弟。”


    月樓舒雖然隻說了這麽一句話,但卓逸塵肯定是聽明白了,皺著眉頭道:“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會解決的!”


    “誰要你解決,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月樓舒一臉不爽道。


    卓逸塵冷漠的嘴角突然彎起一個弧度,盯著月樓舒一字一句道:“別忘了,我也是你的夫君,我身上的東西你不想要了?”


    一箭正中紅心!


    月樓舒頓時氣焰低了一大截,勉強道:“成,你到底想怎麽樣,你看著辦!”


    卓逸塵似乎很是滿意,看著瑞澤道:“這人交給你了。”


    沒等瑞澤反應,卓逸塵就帶著月樓舒消息在原地。


    這下隻剩下驚慌如小鹿般的歌舒然和麵無表情的瑞澤。


    瑞澤盯著歌舒然眼神危險道:“一個頤國皇帝,為了兩個包子被人追,頤國皇室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歌舒然身體顫了顫,翹著嘴巴瞪著瑞澤道:“你是誰,在下的事情還輪不到閣下來教訓!”


    瑞澤冷笑一聲,突然閃身一把掐住歌舒然的脖子道:“本王到底有沒有資格教訓你,你馬上就知道了!”


    歌舒然瞪大眼睛道:“你……你想做什麽?在下與你無冤無仇,你居然下次毒手!”


    瑞澤嗤笑一聲道:“本王的確與你沒仇,可是偏偏就看你不順眼,頤國皇帝有你這麽個廢物皇子真是丟盡臉麵,你覺得你有何臉麵活在這個世上!”


    歌舒然一臉憤怒地看著瑞澤:“在下有沒有丟皇室的臉與你何幹,你這人莫名其妙就要殺人,簡直和惡魔一樣,你若是殺了我,我皇兄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瑞澤眉毛一挑:“歌舒明塵?你從哪裏來的自信,他會為了你這個廢物報仇?”


    歌舒然紅著臉道:“皇兄小時候對我可好了,不許你挑撥我和皇兄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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