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七八天來,月樓舒經常去給瑞澤送飯送菜,木望天跟著去看過瑞澤幾次,讓卓逸塵直接將瑞澤打暈研究,結果並未發現瑞澤身上被種了蠱蟲,木望天也是頭疼不已。


    月樓舒這幾天被瑞澤氣得要死,她給瑞澤送飯送衣服,瑞澤每次都照吃照收,一點都不客氣,偏偏每次隻要她稍微接近他一點,瑞澤就會警惕反感,說些讓人氣得要死的話。


    瑞澤關在牢裏沒有一點焦躁,就像在牢裏做客一般,整日裏把玩著手上的桃花簪,仿佛一支簪子有多神奇的地方似的,有時候眼中閃過的光芒讓人捉摸不透。


    月樓舒拿瑞澤沒辦法,就拚命給歌舒然下套,想從他口中套出歌舒明塵控製瑞澤的辦法。


    本來前麵幾天歌舒然似乎被月樓舒說得有些意動了,總是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隻是四五天後等月樓舒再去的時候,歌舒然突然又開始閉口不言,神情變得堅決起來。


    月樓舒知道恐怕是歌舒明塵偷偷潛進來見過歌舒然了,隻能咬牙加強對歌舒然的看守,若是等歌舒然傷好了,要逃怕是輕而易舉。


    瑞澤的事情解決不了,其他人卻沒有閑下來,最令月樓舒氣惱心疼的是,錦賜突然消失了兩天,月樓舒差點急瘋了。


    在第三天錦賜出現的時候,錦賜的臉色很蒼白,身體搖搖欲墜,隻是臉上笑得很開心,伸出手攤開手掌,一顆如月般柔和皎潔的珠子在他掌心散發出清冷的光芒。


    月樓舒眼眶頓時紅了,那一刻心中怒火與感動交替攀升,最後在錦賜清澈溫暖的目光下,顫抖著握住了那顆從錦賜身體裏取出來的珠子。


    錦賜看著月樓舒接過珠子後,當場就向後倒了下去。嚇得月樓舒失了分寸。


    錦賜孤身跟著月樓舒到月國,自由自在的日子沒過上,卻三番兩次的受傷,沒有說過一句責怪她的話,到現在甚至連醋都不怎麽吃了,有時候讓月樓舒覺得,隻要她不去找錦賜,錦賜仿佛不會主動來找她。


    木望天留在這裏就是巴望著錦賜繼承他的衣缽,如今看到錦賜半條命沒了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頓時氣得差點要和月樓舒拚命。


    月樓舒心裏也生氣。等錦賜臉色恢複正常一點後就衝到了百裏臨風寢宮裏和他吵了一架,錦賜若是要出宮,百裏臨風肯定會收到消息。依照百裏臨風的聰明,肯定知道錦賜要做什麽,居然不告訴她。


    百裏臨風雖是有些愧疚,但仍然沉聲道:“錦賜早晚都要走這一遭,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況且逸塵和銀非心護衛在他身邊,絕對不會讓他出事,這一次歌舒明塵和白梵日都來了,仍然沒有傷到錦賜,這是逸塵和銀非心的功勞。”


    月樓舒聽到之後雖然知道不能怪百裏臨風,可是對錦賜的心疼還是放不下。氣哼哼地幾天不和百裏臨風說話。


    其實月樓舒氣得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若不是她要他們身上的珠子,那他們也不用遭這份罪。說到底一切事情都是她帶來的。


    月樓舒看著左手和右手掌心的兩顆珠子,這珠子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冒著鑽心刻骨的疼痛取下來的,這份情誼她根本無以為報。


    “還是吃了吧,免得夜長夢多。”月樓舒不舍得吃了珠子,但為了那個該死的任務。還是將兩顆珠子先後吃了下去。


    吃下珠子後,月樓舒拿起一麵銅鏡看著眉心的那朵桃花。上麵現在隻有孤零零的一片花瓣,但是沒過多久,眉心光芒一閃,多了兩片花瓣,讓那朵桃花變得溫暖了許多。


    月樓舒摸著眉心的那兩片花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漂亮了,皮膚白皙如玉,五官更加精致。


    不光是容貌變得更美,月樓舒發現身體裏的內力變得磅礴而精純,若以前能擠入高手榜的話,那現在就是宗師!


    若不是顧著肚子裏的寶寶,月樓舒很想去找卓逸塵打一架。


    “恭喜樓舒,眼下隻剩瑞澤和逸塵身上的珠子你沒有拿到,若是拿到了這兩顆珠子,樓舒算是提前完成任務了?”


    月樓舒聽到百裏臨風的聲音沒有轉頭,她還在和百裏臨風冷戰呢。


    百裏臨風無奈地搖搖頭,走過來摸了摸月樓舒的頭發問道:“樓舒還在生氣?”


    月樓舒嘴巴動了動,不情願道:“你是躺在床上也能事事成竹在胸的百裏臨風,我生氣有什麽用?”


    “行了,朕向你賠罪還不成,以後有什麽事情一定告訴你好不好?”百裏臨風柔聲道。


    月樓舒心中一軟,嘴上還是別扭道:“你來做什麽?”


    “來看你,順便告訴你錦賜已經醒了。”百裏臨風笑著說道。


    “錦賜醒了?”月樓舒轉過身焦急道,錦賜為了她傷成那個樣子,第一時間醒來沒有看到她,肯定會傷心的。


    百裏臨風看著月樓舒緊張的樣子有些吃味道:“朕不計較你最心疼錦賜,你就不知道掩飾一下。”


    月樓舒楞了一下,瞪著他道:“少沒良心,你受傷的時候我天天陪著你,還幫你批改奏折,你還吃錦賜的醋?”


    “倒也是,那朕也大方一點不計較了,樓舒快去吧。”百裏臨風微眯著眼說道。


    “你是故意的!”月樓舒狠狠白了百裏臨風一眼,邁開腳步趕去錦賜房間。


    飛一般的趕到錦賜房間,月樓舒氣喘道:“錦賜你怎麽樣?身上還疼嗎?”


    坐在房裏研究瑞澤病情的木望天不爽地斜了月樓舒一眼:“負心女你吼什麽吼,錦賜還沒醒呢,你別吵醒他!”


    月樓舒腳步一頓,嘀咕道:“臨風居然敢騙我,這次堅決不理他。”


    木望天撇了撇嘴道:“也不算騙你,是小爺觀察到傻徒弟再過一會就該醒了,順便讓百裏臨風告訴你的,負心女你說說你有沒有良心,傻徒弟為了你差點掛了,你居然不陪在他身邊照顧著,太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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