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卓不知道自己向末初索求了多少次,多日的分別唯有一次次的糾纏才能徹底填滿空蕩的心。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埋首在她肩窩上喘息,當雙手抱著的是她溫暖的身體,而不再是那冰冷冷的枕頭,肌膚的觸碰相貼讓祁曜卓感激得幾乎想落淚。


    什麽時候他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


    可比起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房間裏,這一點男兒淚又算得了什麽。隻要她能在他身邊就好。


    “末初……末初。”


    他在她的房間裏一次次喊著她的名字,這次,他可以親耳聽到她的聲音了。


    她太累了,可聽到他埋首不停的喚著自己的名字,就沒辦法不管他。像安撫孩子,她伸手撫摸著他的後頸,手指穿過他的頭發。


    “曜卓,抱我去泡澡好不好。”身上的濕汗再加上無力不斷顫抖的雙腿,她必須讓自己好好舒緩一下。


    耳邊如願傳來她的聲音,甚至感受到她說話時胸腔的震動,這種真實的感覺即便讓他現在將心肺掏出來都好。


    意識到自己累壞她了,祁曜卓忙起身隨即前去浴室放下熱水。


    此時天已入了夜色,陽台外傳來陣陣海風,末初靜躺在床上甚至連翻身看那一片夜景的力氣都沒有。不過才離開一會的時間,剛祁曜卓準備好一切回來時,見她都已快睡覺了。


    雖然他們極少通話,可他時常從澤雨那得知關於她工作上的事情,他知道她這段時日很努力也很忙碌,怕是連一夜充足的睡眠都沒有吧。


    如此真切的凝望著她的睡容,一顆心幾乎柔化成水,灌溉著他的生命,令他再度重生。


    雖然不舍得擾她休息,可一想到她什麽東西都還沒吃半夜餓著醒來,祁曜卓還是將她抱起走進浴室。


    末初是睡著了,然而當身體浸泡在熱水中時,那溫暖的浸沒還是讓她漸漸清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望了眼四周,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浴室裏。準確的說,是被祁曜卓抱在浴缸裏。


    為了讓她在浴缸裏睡得更舒服些,祁曜卓將她抱在身前,讓她背靠自己的胸膛上繼續休息,不想最後她還是醒過來了。


    “還困嗎,困的話休息會,我叫你。”他心疼她,以往即便有他在她身邊也不曾見她這般疲憊過。剛才他抱著她躺進浴缸裏,她都可以睡得那麽沉。


    微微搖了搖頭,末初將頭枕靠在他肩膀上。她是有些累,可這會醒來後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感覺到兩人的雙手交握著,末初抬起浸沒在熱水中的雙手,一大一小的雙掌相貼,而彼此的十指緊緊相扣。


    這樣的畫麵,她一直都覺得好美。


    即便幾十年後這兩雙手都已布滿了皺紋,甚至連緊扣的力氣都沒有,可隻要能牽手在一起,那就是她想要的幸福。她想,她找到了可以陪她一起到老的他。


    “在想什麽。”


    說著,祁曜卓輕輕啄吻她的耳際。


    “在想我們以後老的樣子。”


    許是因為剛蘇醒的關係,末初的聲音帶著幾分小沙啞,有些低沉又有些綿軟,好聽得讓祁曜卓隻能緊皺著眉頭,才不至於讓自己濕潤了雙眼。


    因為她話裏的相伴偕老。


    是她無形中允諾他的誓言。


    “那我會希望你老得快一樣。”


    “為什麽?”末初很驚訝,側過頭去看向身後的男人。


    祁曜卓深深凝望她,眸底的流光因她的存在煥發異彩,“我怕到時候打不過那群年輕人。”


    他們之間有著八年的距離,他不曾問,也不敢確定自己對她而言是否過於年長。其實,偶爾他還是會有在意的,尤其當她的身邊出現與她年紀相仿的異性時。


    末初不知道他說出這般不自信的話語時心裏是怎樣的一番滋味,隻是這話落在她心裏有些甜,甜裏頭又有著令她想落淚的酸。明明這算得上是一句動聽的甜言蜜語,可她竟覺得有些難受。


    “不,即便到了那個時候,你仍然是我心裏的英雄。”末初更用力握緊他的手,感受他大掌守護著自己的那份力量。


    聽進這話,祁曜卓才了解自己有多渴望得到她的肯定。他這輩子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沒有了,她已經給予了他所想要的一切,甚至她給的遠比他想要的還來得多。


    罷了,這輩子他是注定和她糾纏到底了。


    兩人一同泡著澡,直至浴缸裏的漸涼,祁曜卓才抱起她為她擦淨身子披上浴袍。才剛準備抱她離開浴室,就聽她的肚裏傳來一陣饑餓的雷鳴聲。


    末初微紅了紅臉,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餓了……”


    “乖,換好衣服我們就去吃飯。”


    祁曜卓心裏既愧欠又不舍,在兩人換上新的衣服後就帶著她前去島上的餐廳。原本他是打算讓工作人員送過來的,不過末初已經很久沒這般愜意的欣賞著海邊的夜景,於是兩人牽手一邊散步邊往餐廳走去。


    因為有祁曜卓的事先通知,在兩人達到餐廳的時候,廚師早已布上了浪漫的燭光晚餐。


    為她拉開椅,等她入座後祁曜卓不忘俯身在她唇上偷一枚香吻。這讓末初一驚,好在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這段時日的分開,讓祁曜卓變得更為黏人了,隻要一有機會,他總會辦法獲得與她身體上的親密接觸。就像現在,兩人麵對麵坐的,他都必須握著她的手。


    “曜卓,我沒法吃飯……”


    右手被他緊緊握著,末初不得不對他進行抗議。


    聽到這話,祁曜卓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沒關係,我喂你吃。”說著的同時,他伸手朝她喂去。


    末初看著他,知道在晚飯結束之前自己是沒法要回自己的右手,再加上現在的她的確是餓壞了,於是乖乖張嘴吃下。


    即便是以往,祁曜卓也不曾像現在這樣溫柔得好像換了一個人,他一口又一口像在喂養自己最心愛的孩子一樣,刀刻般的俊容上無一絲表情,可緊盯著她的瞳眸滿是小心翼翼,就怕自己突然哪裏做錯了。


    肚子填進不少東西,末初已不再那般饑餓了,左手端起果汁飲了小口,對他說道,“你也吃吧。”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都在顧著她,一口也沒吃。


    “嗯,好。”


    祁曜卓依她的話開始用餐,左手仍舊緊握著她的。


    一手托著下顎,末初看著他用餐的樣子,這一刻即便沒有這浪漫的燭光沒有這美麗的海景,可隻要能這樣親眼看到對方的身影,再怎樣都覺得是一種奢侈的幸福。


    末初靜靜享受著,他給予自己的,這份像熱戀之中的甜蜜依賴。


    不是沒有感覺到她看著自己的目光,偶爾祁曜卓也會抬眸與她對視,而他更為濃烈的眸光總是讓末初承受不住最後不得不轉向外頭。貪戀著她的注意,祁曜卓之後便乖乖的享用著晚餐,同時感受著她的青睞。


    餐廳裏巨大的熒幕上正播放著本地的精美歌曲,結束之後是某家娛樂新聞。


    “範倫克先生,聽說你最近創作一首歌名為《尋找安德莉亞》的新曲,是為了紀念當年夢響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嗎?”


    在這個熟悉的名字還沒響起時,末初就已經看到出現在熒幕裏的範倫克,這電視正巧就在祁曜卓的身後。


    “不光是如此,而是我知道安德莉亞仍舊活在這個世上,而且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她!”


    電視裏,受采訪的範倫克十分從容的回答記者的問題,可他這話一落周圍隨即響起一陣喧嘩。且不說這群記者在聽到這話後有何感想,至少祁曜卓是不舒服的。


    是的,關於末初這段過去祁曜卓已經從秋木澤雨那得知了。


    上次因為範倫克的出現,秋木澤雨在聽完末初說起那段過去後思慮了很久,為了防止事情的節外生技,最後還是將這事情告訴了祁曜卓。


    在知道莎潔娜存在的那一刻,祁曜卓幾乎想親手毀了她,好在這人在之後的日子裏一直都沒好日子過,而末初怕是也不願他出手,最後隻是讓人前去小小的教訓了下。


    雖然末初對這範倫克並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可一想到過去他們幾人在一起為夢響拚搏的歡樂時光,祁曜卓還是忍不住有些吃味。在曉得末初就是安德莉亞後,他去將他們曾經發行的唱片都全部聽了個遍。那完美的歌曲還有mv裏的他們,是那麽的情緒相投,而那時候的末初,又是那麽的快樂。


    他在網上查了不少當年關於夢響的消息,除了各種頒獎與榮耀之外最令他感到刺眼的就是這範倫克,毫不掩飾他對安德莉亞的喜歡,而後也有不少的粉絲盼著他們能走在一起。


    可這樣的事情他怎能允許。


    在末初微愣的時候那被握住的右手微微施力引得末初的注意,她看向他,見他已經吃完了東西,淺淺笑了笑,“可以走了嗎?”


    見她對那則新聞毫不在意,祁曜卓的心情瞬間被治愈,掩下那份愉快點了點頭,“我們走吧。”牽著手,兩人走出餐廳對於熒幕上出現的外國男子視若無睹。


    腳下踩著柔軟的白沙,一波又一波的小海浪偷偷親吻著他們的腳踝,祁曜卓攬著末初此時的兩人又像是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沒有言語,隻是一個眼神和微笑就足以傳達所有的情感。


    末初從未想過,在她離開伊蘭的那一刻會有一個名叫祁曜卓的男人在她之後的生命裏占據著極為重要的位置。在她以往的理念裏,伊蘭就是她此生的全部,母親大人時常為她的這等態度而發笑,摸著她的頭說是因為她的人生還沒真正的開始,有些東西到了最後終究會改變的。


    現在她想她明白了母親大人的意思,而她堅持的信念依舊沒變,隻是這信念裏多了一個人。


    身上靠著的是他寬闊的肩膀,她現在擁有的,已是足夠。


    祁曜卓盼著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不想,口袋裏的電話瞬間就打斷了這場美夢。


    一看號碼是韻瑤打來的,祁曜卓將電話遞給末初。對於這個妹妹,他不用猜也知道她這一通電話是來找誰的。


    末初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祁韻媱興奮的聲音,“大哥,末初在不在!”


    “我就是,韻瑤,找我有事嗎?”


    沒想到接電話的人就是末初,祁韻媱這下更高興了,一旁的祁曜卓都可以聽到她那份歡喜,“末初,韋晨哥說要放煙花,你和大哥要不要一起過來看啊,還有許多小煙花哦!”


    “嗯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先不說有沒有興趣,光是聽韻瑤這高興的聲音末初就拒絕不了。


    掛了電話,末初簡單的說了句看煙花後兩人就往祁韻媱住的別墅走去。


    韻瑤和韋晨住的是沙灘別墅,離餐廳並不遠,他們到達的時候巧巧和田之堯也從另一側走來,隨後不久,其他人也紛紛到場。


    考慮到環境問題,韋晨隻是在沙灘上擺放著幾個小煙花,當然,最讓祁韻媱期待的還是那很久沒玩過的煙花棒。年幼的時候還有著這份新鮮感,然而長大之後走錯了路,對許多小小的幸福已是截然看不見。這會,能再重溫年少時的歡樂,無不是一件令人倍感期待的事情。


    當那小煙花被點燃,不過一會的時間那慢慢竄起的火花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一個張張笑臉,迸發的花火像是發光發亮的銀河,還有那往外蹦跳的小星光。最後祁韻媱已有些等不及了,小煙花還沒放完就開始點燃了一支煙花棒,隨著她手臂的轉動,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花火的痕跡。


    “末初,巧巧,迎曼姐你們也來啊!”


    祁韻媱玩得不亦樂乎,在海浪上奔跑著,讓她們也趕緊加入自己的隊伍。沒令她失望,末初和巧巧很快各持著煙花在空中隨意寫著字,而栗迎曼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像她們那樣蹦跳著,於是果斷拒絕了。


    眼看韻瑤手中的煙花已燃盡,韋晨十分自覺的為她又點燃一支,並送上。


    “謝謝韋晨哥!”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開始跑遠了。


    望著她朝她們奔去的身影,韋晨難以想象,先前隻在意名牌的韻媱現在就因為一支煙花而樂得像個孩子。那時她纏在自己身後,目無中人的將所有接近他的人群都一個個否決。而這會,他似乎有些明白她當時的感受了。


    幸好她堅持了,也慶幸她做回了真正的自己,讓他及時的抓住她。


    祁曜卓背靠在樹幹上,目光一直落在末初的身上。雖然她不像韻瑤那樣玩樂得有些瘋狂,可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甚至,他發現她用著點燃的煙花棒在某個角落裏偷偷寫下他的名字。


    他知道她是愛著自己的,即便她很少對自己表達愛意,可就像她暗暗寫著自己的名字一樣,總是將這份心意蘊藏在某個小舉動裏。而他,享受著發現這份秘密後的欣喜若狂。


    今晚的這一場煙花顯然是為那三位女士而綻放的,直至所有的花火消失在這美麗的海灘時,祁韻媱一臉意猶未盡的看向韋晨。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一定會讓你玩得高興的!”現在,就算不用她說,韋晨也知道她在想著什麽。


    “嘿嘿,謝謝你韋晨哥!”


    一群人又在一起玩鬧了會,直至時間已晚,這才分散回各自的小屋。


    末初和韻瑤所住的別墅在同一路道上,兩人牽著手走在跟前,口中仍說著關於今晚的煙火。


    被撇在後頭的韋晨看向身邊的曜卓,問道,“公司的事情你們和韻瑤說了嗎?”


    祁曜卓目光仍舊落在末初身上,“我以為你已經和她說了。”


    “沒有,我想這件事還是讓末初和她說比較適合。”


    末初任由韻瑤搖晃著自己的手臂,晚餐的時候她從曜卓那得知明天一早韋晨就就回去的消息,不想多耽誤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直接對她說道。


    “韻瑤,我打算把盛易的股份轉讓給你。”


    祁韻媱踩著浪花正玩得不亦樂乎,突來的一句股份轉讓當下把她愣住了,“啊?”


    停住腳步,看著她那呆愣的樣子,末初不禁笑道,“嗯,現在韋晨部長已經成為盛易的執行總裁,難道你不想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奮鬥嗎?”


    現在她已有新的任務在身,也就意味著她現在有權對手中的股份進行自由安排,而將它送給韻瑤是她自認最好的選擇。盛易本來就是屬於韋家的,日後韻瑤也將會是韋家的媳婦,就當是她提前送給她的新婚禮物吧。


    “我當然想啊,可是你把這股份送給我,你怎麽辦啊?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先不說盛易的股份值多少錢,她若是收了那豈不是成了盛易的董事長。她怕自己勝任不了這位置!


    看著韻瑤那呆愣的樣子,末初不禁笑了,“就算你不收的話我也打算把它交給韋晨部長。”說到這,末初突然湊近她耳邊細聲說道,“難道你不想讓韋晨部長對你惟命是從?”


    走在後頭的兩個兩人見她們突然停下腳步,而後不知怎的竟說起了悄悄話,有些好奇了。


    韻瑤知道這並不是末初做出這個決定的主要原因,可聽這話後還是忍不住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啊……”


    “那你就放心的收下吧。況且,這隻是我的一份私心而已,也許聽起來似乎是件極好的事情,但別忘了手握這些股份的同時意味著重大的責任和無數人的生計問題。所以,這並不是什麽貴重的禮物,可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末初認真的看向她,“你願意收下它嗎?”


    很早的時候她就想將股份還給韋立明,可他卻拒絕了。現在,不管是出於韻瑤對她的信任,還是因為韋晨對曜卓的成全,她想,將盛易的股份送給韻瑤,是再好不過了。


    原本還在為末初的話感到臉紅,可這會見她這麽認真的詢問自己,祁韻媱也不禁跟著凝重起來。


    這時,被落在後頭的祁曜卓和韋晨都已走了過來。韻瑤側首看向身旁的韋晨。


    她知道他為了大哥決定開始學習管理盛易,既然韋晨哥都可以做到,她相信,自己一定也可以成為他最優秀的賢內助。


    她想和韋晨哥擁有共同的目標,而後一起為這個目標奮鬥,成為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末初靜等著她的決定,她知道她一定會答應自己。


    果然,沒一會就看到韻瑤的眼神變了,她轉頭再度看向末初,“好,我答應你!”


    聞言,末初主動晃起她的手繼續朝前走,“今晚的風真舒服呢。”


    “恩,沒錯!”


    完成了使命的交接,兩人相視一笑歡快的向前行走。韋晨笑著對祁曜卓聳了聳肩,隨即也緊跟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末初自曜卓的懷中醒來。


    雖然不舍得離開,卻不得不去公司上班,給了他一個吻並保證下班後一定來找他後,末初才坐上船前往馬累。被曜卓這麽一糾纏,眼看早已過上班時間,末初索性決意先回一趟德蘭斯家,拿回之前放在房間裏的資料。


    剛回到德蘭斯,就見貝拉和兩個小家夥在餐廳裏吃著早點,倒是不見金老先生的身影。


    “末初姐姐!”


    兩個小家夥一看到她就朝她打招呼。


    “真是可惜,我還以為你決定離開德蘭斯不回來了呢!”


    隻當沒聽見貝拉在說什麽,末初和羅恩麥倫特打完招呼後就往樓上走去,剛上二樓走廊,就看到從書房出來的金老先生。


    “祁先生昨天過來了?”


    朝她走去,金老先生笑著問起祁曜卓,看來是從秋木澤雨那得到了消息。


    對於金老先生,末初本就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大方承認道,“是的,過幾天才走。”


    聞言,金老先生點了點頭,“有時間的話約他一起出來吃飯吧,表示我的謝意。”


    “您客氣了,不過我想他會很樂意和您見麵的。”


    說完幾句末初就前去自己的房間拿回那份資料,隻是樓梯剛走到一半,卻聽到歌斐打來的電話。


    “什麽事,歌斐。”


    電話一通,隨即就傳來歌斐略到著急的聲音,“不好了,董事長,我們的貨物被海關扣押了!”


    “扣押?”


    末初這一聲詢問傳入了貝拉的耳中,坐在客廳裏看著報紙的金老先生也抬首朝她看去。


    “理由。”


    盡管看不到,可聽這聲音歌斐也想象得出她那嚴謹的神情。


    “說是提交的憑證不完整。”


    聞言,末初皺著眉,“我現在馬上過去。”


    等到末初掛上電話,金老先生起身對她問道,“出什麽事了,需不需要我和你一起過去?”


    末初淡笑拒絕,“不用了,金老先生,我想我可以解決的。”


    已經從餐廳裏走出來的貝拉見她這個時候竟然還笑得出來,雙手環胸悠哉說道,“不會是貨物被海關給扣押了吧,怎麽這麽不小心呢!哦對了,我爸爸和海關的人很熟,要不讓我爸爸出麵幫你好了。”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必麻煩了。”急於前去和歌斐匯合,末初和金老先生打了招呼後就離開德蘭斯家。


    望著末初略急離開的身影,貝拉揚起一絲冷笑。


    哼,我看你這次怎麽按時交貨!


    坐上車,末初立馬讓司機趕往海關總署。


    這次出口的貨物正準備送往印尼,隻要在海運的過程中不出現什麽重大意外,就可在合同規定的時間內將貨物送達。沒想這貨物還沒送出去就已經遭到海關的扣押,德蘭斯的企業經營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末初冷靜一想,多少猜到對方這一次是針對自己來的。


    “鈴鈴……”


    正想著對方的真正目的,包裏的電話響起。末初隨即接起,“情況怎麽樣了。”


    那頭,祁曜卓剛走出陽台,就因為電話那冷冷的語氣給驚住了。


    “末初,你怎麽了?”


    聽到是曜卓的聲音,末初頓然一怔,忙看了眼手機後對他解釋道,“抱歉,曜卓,我以為是歌斐打來的……”


    隻是比起這,祁曜卓更關心的是,“告訴我,是不是你那發生什麽事了。”剛才那口氣和字眼,明明就是有事情發生。


    知道瞞不過他,末初實話告訴他,“剛才助理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今早送出的貨物被海關給扣押了。”


    末初說得有些無奈,卻一點也不絕望,不過祁曜卓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事可大可小。


    “你等我,我過去找你。”


    “不用了曜卓,我可以解決的。”她一點也不想讓他擔心,而她選擇實話告訴他也並非是想向他求助,“相信我好不好?”


    電話那頭,祁曜卓準備出門的步伐頓住,“讓我幫你不好嗎?”


    “我隻是不想麻煩你嘛……”


    無意識的脫口而出帶著幾分撒嬌,這讓祁曜卓心頭一軟,也說不出任何抗議的話。好一會,他才說道,“好吧,事情一處理完畢立馬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嗯好。”得到他的妥協,末初又怎會不答應,歡快的應了下來。


    聽著電話裏那傳來的掛斷聲,祁曜卓收回電話望向跟前那片碧藍的海洋。


    剛才……末初接通電話時的語氣好冷漠。


    認識她這麽久,即便最初自己對她的態度十分不友善,她也不曾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如果不是十分確定那聲音是末初的,他幾乎以為是自己打錯了電話。


    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用這麽冰冷的態度對待自己,他是否能夠承受得了。


    那頭,末初渾然不知自己剛才的口氣有多麽不對,沒過多久人就來到了海關總署。


    報上身份,末初隨即被帶到一間辦公室裏,歌斐和外貿部的經理也在裏頭。


    “董事長……”


    外貿部的經理一看到她人來了正想上前向她解釋,卻被她給阻止了。


    “有什麽話晚點再說,”末初立馬看向那海關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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