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電話!”心萍站在樓梯下麵拉長嗓子喊著。如萍這才從讀到正精彩的小說裏抬起頭來,一邊在心裏詫異誰會這麽晚了打電話,一邊打開房門在樓上答應了,穿著拖鞋蹬蹬蹬地就下去了。


    她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靜萍。自從上次如萍震懾了三姨太和四姨太後,其他房的人都對如萍敬而遠之了。靜萍心裏不服,但是受傷的滋味的確不好受啊。看到如萍下樓,靜萍的鼻子裏哼了一聲:“跑那麽快,趕去投胎啊。非要弄出那麽大的響動,當誰不知道你有電話一樣。”


    如萍理也不理她,腳也不停地下樓去。靜萍看著她的背影道:“真是個目中無人的,跟她媽媽一模一樣。”


    接起了電話,方瑜的聲音傳了過來:“如萍,你明天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要拜托你。”


    “可是我明天要陪我媽媽去剪頭發呢。”如萍有些詫異,“不如叫依萍陪你去?”


    “不能讓依萍陪我。我悄悄地告訴你哦,依萍要過生日了,我就是想請你明天陪我去挑選禮物呢。你是她的妹妹,又是她的同學,一定知道她的喜好的。不然,你告訴我你媽媽在哪個地方剪頭發,大概幾點剪完。我過去找你好不好?”方瑜的聲音裏充滿了焦急。


    其實依萍大概更想你把何書桓打包送給她的。但是如萍不能這麽說,隻是為難地表達了王雪琴可能要燙頭發,大概需要很久的意思。方瑜不斷地說服如萍,一個勁兒地問她禮拜天有沒有時間。如萍兩相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把禮拜天空出來自己休息一晚,周六就陪方瑜去買吧,自己也把生日禮物一起買了好了。


    打完電話,如萍覺得有點餓了,看看時間,都晚上十點半了。她摸摸肚子,忽然想起李嬸今天做了許多蛋卷,去拿幾個當宵夜吧。她想著,就往餐廳走去了。


    廚房裏麵還亮著光,門是虛掩著的。難道這麽晚了還有人在嗎?如萍的手正要去推門,忽然聽見裏麵傳來一陣笑聲,可雲的聲音傳了出來:“爾豪,你別鬧,我把麵粉舀進罐子裏,就好睡覺了。”


    “可雲,你這些天總是在廚房裏麵,我想見你,還得來廚房裏來找你。你也不來外麵了,也不來我房間服侍我了。我要懲罰你!”爾豪說到最後一句話,突然語氣捉狹了起來。


    乒乒乓乓的鍋碗瓢盆聲音接連地響起,緊接著可雲的笑聲就傳了出來:“別鬧了。別鬧了啊。爾豪,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啊。”雖然說著,但是可雲的話裏卻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情緒。


    爾豪停下了手,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總躲著我。”


    “我們都長大了嘛。你是少爺,有專門的人服侍著,我是個丫頭,自然要遠著你的。”可雲輕聲說道。


    從如萍的角度看過去,爾豪正舉起手來賭咒發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個丫頭,如果我有過這樣的想法,那就讓我天打雷劈。”


    可雲連忙去握爾豪的嘴巴。她的手按在他的手上,滿臉的緊張:“你別說這樣的話,我當然相信你的,不然,不然我也不會……”說著,可雲突然滿臉通紅,低下頭去。


    爾豪趁機握住了可雲的雙手,兩隻眼睛神采奕奕地道:“可雲,不然你也不會什麽。”


    “不跟你說了。就知道打趣我。”可雲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一張臉如同桃花般豔麗。爾豪見可雲嬌俏的模樣,忍不住湊上前去,低聲道:“可雲,我……”


    不能再看下去了,再下去就十八禁了。[]說不定爾豪就拿出什麽狗尾巴草做的戒指,你一個我一個,這樣我們就算結婚了。如萍故意悄悄地倒回去了幾步,把鞋走地咚咚響,一邊走一邊高聲喊道:“李嬸,下午的蛋卷好有嗎,我有點餓了呢。”


    廚房裏頓時一陣手忙腳亂。可雲慌忙地走出來,一張臉通紅:“如萍小姐,我媽媽不在廚房,我去給你拿吧。”


    如萍笑著說:“你忙你的。瞧你臉上還有麵粉呢,快去洗洗吧。給我說地方,我自己去拿吧。”說著,如萍就走進了廚房。廚房早已空無一人。如萍看著還在微微晃動的小門,心裏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爾豪,你可別玩火啊。


    第二天一大早,如萍就被王雪琴從床上給拉了起來,打著哈欠跟著她走到了發廊裏麵。


    此時的發廊還是純潔的發廊,隻管剪頭發和剃胡子。王雪琴去了街角自己最常去的那間發廊,進去後老板就熱情地招呼她進去。如萍婉言謝絕了老板娘極力推薦她剪一個當下最流行的女學生頭的建議,卻被王雪琴一句話就否決了:“你瞧瞧現在哪家的小姐還紮著兩個小辮兒的。連依萍都把頭發剪了,難道你連她還不如。老板娘,你給她剪個好看的。”


    如萍被按在了坐椅上麵。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不由自主地又打了個哈欠,在默默地盤算著等會兒讓方瑜去百貨公司轉轉,看看有沒有護膚品之類的。每天晚上睡不夠,白天又不能睡午覺,她都有黑眼圈了誒。


    剪刀在耳邊哢嚓作響,如萍微微地閉了眼,休息,休息一會兒。不一會兒,如萍就覺得自己的意識漸漸地迷糊了。


    正睡得香甜,她的頭突然一點,耳邊傳來了一陣低笑聲。如萍頓時醒了過來,睜開眼睛,鏡子裏出現了金潤之的模樣。金潤之見如萍睜開眼睛,笑著說:“真是個貪睡的大小姐,怎麽能夠連剪頭發都睡著呢。要不是燕西看見你,我還真沒想到,竟然是你呢。”


    金燕西的影象也出現在了鏡子裏麵,一手插著褲袋,一手把玩著什麽東西,嘴角一抹邪邪的笑:“陸小姐,我們又見麵了。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與我六姐認識呢。那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誰跟你一家人了。”如萍輕聲嘀咕著,偏叫金潤之聽見了。潤之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金燕西,抬了抬眉毛:“可聽見了,這一家人,你還需要努力呢。”


    這邊正說著,給如萍剪頭發的人直起身子:“陸小姐看看,可有什麽不滿意的?”


    潤之端詳著鏡子裏的人,又雙手扶住如萍的肩看了一回,讚歎道:“可真是個標致的美人兒,我瞧著,竟把我們家的姐姐妹妹都比下去了。燕西你說呢。”


    “其他的姐姐妹妹我不敢說,但是六姐,一定是能比得過的。”金燕西含笑說著。潤之一聽就給了他一個爆栗。金燕西忙躲開,一步跳到了如萍的旁邊,瞧了瞧,在如萍的頭上比劃了一下:“把頭發再剪短些,到這個位置吧。”


    “誒夠了。”如萍忙擺手,可是那理發師已經拿起剪刀哢嚓一下。如萍慌忙轉身。金燕西隻看到雪白的脖頸在他的眼前一掃,心裏頓時騰起了軟軟麻麻的感覺。這樣,的確好看很多。


    “都在說笑什麽了。六小姐,七少爺,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跟我們母女兩一起去吃西餐吧。難得遇見一次,我做東好不好?”如萍剛剪完,王雪琴就走了過來。王雪琴頂著新燙的頭發,把她的氣質都顯露了出來。潤之感歎道:“陸伯母真年輕,和如萍倒有五分像呢。”


    幾人說笑著走了出來。方瑜也正好到,向如萍招手。如萍一轉頭,走在她旁邊的金燕西隻覺得香風一掃,目光不自覺地就往她的方向看去,這樣真的好看很多嘛。


    方瑜跟著他們一起去吃飯。上了金家的車,剛剛開到一個轉角,王雪琴突然道:“如萍,那個不是爾豪嗎?”司機立刻停了下來,下車來開了車門。王雪琴下了車喊了爾豪。爾豪走過來往車內一瞧,目光在掃過如萍身邊的時候頓了頓。如萍下意識地看向了方瑜,見到方瑜的目光,不由地頭大:原著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見縫插針啊。


    心裏存了疑,吃飯的時候,如萍的目光老在爾豪的身上打轉,連身邊的人換了都不知道。她心不在焉地戳著麵包,身邊傳來了一聲低笑:“我看陸小姐這麽久了,還沒動牛排呢。正好我這份也剛上來,陸小姐要不要嚐嚐我這份蝦,可能更合陸小姐的口味。”


    陸如萍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我剛剛隻是在想事情。金七爺如果十分想吃我這份牛排,那我也不介意換換。”


    金燕西毫不客氣地往如萍那邊傾了傾身子,去端盤子的時候,在她的耳邊輕聲地道:“如果我不是知道爾豪是你哥哥的話,還以為,你對他有什麽特別的情愫在裏麵呢。”


    如萍一刀戳在那隻龍蝦上,微笑著對金燕西道:“你管好你自己就成了!”


    吃完了飯,如萍就起身表示自己有事要和朋友走了,方瑜卻仍舊發著神。如萍碰了碰方瑜,方瑜這才反應過來,滿臉通紅地拿起了包跟眾人道別。如萍正在和潤之說話,忽聽身後金燕西喊道:“冷小姐,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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