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下意識地推了他一下。金燕西卻似乎早有防著她這一招,手緊緊地環著她的腰:“如萍,你生氣了嗎?”


    “我為什麽要生氣?”如萍抬起頭來。月光撒在她的麵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飄渺感,看上去似乎隔了一層輕紗。


    金燕西看到這樣的如萍心中一動:“五姐提出來郊遊的事情是全家人都知道的,我事先不知道白秀珠會來。”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如萍眼裏帶了笑:“她是你們家的親戚,她當然可以來了。難道在你的眼裏,我就這麽小氣嗎?”


    金燕西連忙道:“當然不是。”他的心裏有些狐疑,怎麽白秀珠到了眼前,如萍倒是一點不吃醋的樣子呢?


    “那不就得了。我這個外人都可以來,難道親戚反倒是不能來?”如萍故意一眨眼睛,打趣了一句。


    金燕西的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誰說你是外人了。”金燕西在心裏盤旋了許久的話就要脫口而出,考慮到如萍可能會有的激烈反應,硬生生地被他咽了下去。還是先不要造次,如萍可是會翻臉的。


    如萍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掙紮了一下,掙脫了他的懷抱,用手攏了一下頭發:“天晚了,我們回去了吧。”


    “如萍。”如萍剛轉身,金燕西就拽住了她的胳膊。如萍回頭,金燕西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的白,連他臉上的窘迫也更加明顯:“什麽時候有空了去我家裏玩吧。我爸爸說想見見你。”


    這是,見家長了嗎?如萍心裏忽然亂糟糟的,隻胡亂地應了一聲,就快步往房間走去。會不會太快了?但是之前兩家也是走動著的,又不是沒見過的。如萍在床上不斷地來回煎魚,忍不住拉了被子蒙著頭,不就是見個家長嗎,自己真是越來越倒回去了啊。


    如萍的心稍微定了些,終於覺得有困意襲來,眼睛迷糊了起來。(.)似乎剛剛入睡,忽然隱約聽見了一聲尖叫,如萍下意識地就坐了起來。再細一聽,卻是什麽聲音都沒有了。難道剛才是幻聽嗎?


    如萍正要倒下去繼續睡覺,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聲音。她又立刻彈了起來,那聲音卻還沒停。原來是電話。如萍的心定了些,這才覺得背後生出了一陣冷汗。她長舒了一口氣,那聲尖叫應該是自己的幻聽的。她剛剛披衣下床準備去接電話,忽然聽見又一聲尖叫,這回是真真實實的。與此同時,那電話聲戛然而止,如萍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自己的腳腕往上快速地升起。她下意識地縮回腳,剛縮進被子,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就是一陣敲門聲:“如萍,如萍!”


    是金燕西的聲音。如萍的心頓時落了下來,飛快地下床,來不及披衣裳,趿著鞋就去開了門。門剛打開一個縫兒,金燕西一下子就擠了進來,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如萍,你有沒有事?我聽到你這邊傳來尖叫聲,給你打電話卻沒有人接,你沒事吧?”


    如萍望著金燕西,他跑得氣喘籲籲,眼睛亮亮的寫滿了關切。她的手摸著他隻穿著睡衣就過來了,連忙一把扯開了旁邊的電燈繩,把他往裏讓:“你怎麽穿這麽一點兒就過來了,快進來。我去給你拿被子蓋著。”


    金燕西的目光一直跟著她轉。如萍把床上另一床沒用的被子抱過來,金燕西握住她的手,拉了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剛才我給你打電話怎麽沒接?”


    “三更半夜的,又有尖叫聲,這裏我又不認識人,我怎麽敢接不知名的電話?”如萍忍不住白了金燕西一眼,心裏暗歎了一聲:自己果然是沒有浪漫細胞的,傾城之戀裏麵的那種情節,估計是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如萍,如萍!”門口又傳來一陣敲門聲。如萍聽見是潤之的聲音,連忙上前去開了門。敏之看見如萍好好的,這才鬆了一口氣,再一眼看見她身後沙發上坐著的金燕西,心更放了下來:“這三更半夜的,倒真是嚇人。好在大家都沒事。”


    如萍引了幾人進屋:“大家快進來吧。潤之姐你們穿得單薄,去床上暖著吧。”


    梅麗已經擠了進來,跑到了金燕西的身邊,鑽進了被窩:“七哥,怎麽這被窩一點都不暖和?”


    如萍分明看到敏之身後的白秀珠原本陰沉的臉色一下子就鬆了下來,而敏之的臉上也笑了。她明白這兩人心裏的想法,隻當作沒看見,轉頭去跟著潤之窩在一處。


    鬧了這一出,幾人都沒有心思再回去睡了。最後還是敏之發了話,由金燕西帶隊,帶著大家去各自的屋裏把個人的行李取來。屋裏瞬間隻剩下如萍和白秀珠。


    白秀珠看了如萍許久,終於開了口:“我現在還是不喜歡你。”


    如萍微微一笑,將被子往她那邊挪了挪:“在你說這句話之前,我也不喜歡你。”可是當她說了那句話,如萍突然覺得她的坦誠,讓她覺得十分難得。她打了個哈欠:“現在,我隻想要睡覺。晚安。”


    白秀珠看著如萍就這麽毫無防備地就倒下去睡覺了,她的心裏頓時生出了一陣失落感:都說自己是率性而為的人,其實她才是吧。


    如萍的房間本就是一個小套間,有兩張床。如萍和潤之梅麗三人擠了一張床,梅麗非要睡中間,敏之和白秀珠一處睡了。金燕西一個人睡沙發。一屋子人聽著彼此的呼吸,倒都覺得沒那麽害怕了,很快就睡熟了。


    第二天睡到了早上9點。眾人嬉笑著說昨天晚上你又踢了被子,她又踹了我一腳。潤之就逮著梅麗欺負,羞得正在刷牙的梅麗紅了臉。大家都哈哈大笑,梅麗撅著嘴拉著金燕西:“那七哥昨天晚上還掉下沙發了呢。”


    大家又轟的一聲笑了。出門的時候,金燕西特地落在了最後,忍不住對著如萍解釋道:“太窄了,一翻身就掉下來了。”如萍本來都笑過了,一聽他這麽說,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金燕西無可奈何地看著她,隻得任她笑了。


    幾人笑著到了大堂裏麵,金榮正好走了進來,一見到眾人,立刻興奮地說道:“五小姐六小姐七少爺八小姐,家裏剛剛傳來消息,老爺起複了!”


    敏之的眼睛一亮。梅麗的臉上瞬間帶上了笑。金燕西卻不像想象裏的那麽高興,轉頭看向了如萍,兩人均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一點兒擔心。


    回到陸家,如萍回屋裏去換了一件衣服,就往陸振華的書房裏去了。陸振華見她進來,笑著問道:“玩得怎麽樣了?”


    “風景挺不錯的。爸,金總理起複了?”如萍急急地問道。


    陸振華點頭,站起身來:“總統已經宣布取消了,為了安撫各地的人的心,這才起用了金銓,算是堵人的口吧。”


    如萍想了想:“白雄起呢?”


    陸振華笑了笑:“總統昨天早晨宣布取消,下午就傳來消息,說是白雄起受傷了。”


    如萍聽了這話,心裏盤算了好一陣:“真是打的好算盤,如今內閣裏全是他的人,他偏偏尋了個借口退了出來。恐怕,也是想給金總理一個下馬威吧。”


    “倒也未必。”陸振華抽了一口煙,“你能看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說到金銓,今兒早上我碰到他,他倒跟我說起了一件事情,是有關你的。”


    如萍瞬間紅了臉:“爸。”


    陸振華走到如萍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燕西那孩子,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再看一段時間吧。昨天你佩姨才來跟我說了心萍的事情,我可不舍得我的女兒一下子全嫁出去了,剩我一個孤老頭子。”


    如萍的臉仍舊紅著,不說一句話。陸振華見如萍害羞了,忍不住道:“雖然我沒答應他,但是於情於理,明天金家的宴會,你也得跟我一道去。”如萍的臉更加紅了,默默地點了點頭。


    王雪琴聽說如萍明天要跟陸振華去金家,連忙拉了如萍去逛街買衣服,說道:“畢竟是金家的喜事,要穿的喜慶些才好。明天見到金總理和金太太,嘴放甜一點,別使性子。”


    “媽,我什麽時候使性子了。”如萍在心裏暗暗地吐槽了一下,抬起頭來,正好看到一對男女從街對麵走過。如萍的眼睛都瞪大了,使勁閉了下眼睛,再睜開,他們不見了。如萍連忙追出來,正好看到兩人轉往了小巷子。


    歐陽於堅和冷清秋?他們怎麽會走到了一起?如萍被王雪琴拽回去試衣服的時候還一直在想。她在學校一點端倪都沒看出來呢。或許,他們是有什麽事呢?如萍決定後天去上學的時候一探究竟。


    金家的宴會辦地十分盛大,政界的高官全部都帶著自己的家眷來赴宴了。陸振華帶著心萍依萍和如萍一起去道賀。金銓笑著誇獎道:“陸將軍家的女兒,可真是個頂個的出挑。”說完,金銓看著如萍:“如萍你可是好久沒來玩了。”


    如萍落落大方地道:“那我以後常常來瞧金伯伯。”


    金銓哈哈大笑:“好,好。”隻可惜陸振華不放人,有這麽一個能幹的女兒,換了自己,也是舍不得,想多留兩年的。


    陸振華和金銓自去談話,如萍三人便去問候了金太太。潤之和如萍交好,見了她來,拉了她不放。金燕西在她們周圍轉了好幾圈,目光哀怨地望著如萍。如萍嘴角勾起一抹笑,故意撇開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大家支持下我的新文啊。大家放心,坑品有保證。。咳咳。最近碼字都碼瘦了。。。。《嫡女不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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