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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子伽投的粉紅票,謝謝天機不可測贈送的平安符,謝謝少孑贈送的香囊。


    沒曾想,到了飛霄宮,服侍的公公竟說小爺不在,一早便出去了。


    “這倒是奇了,本王原本倒是擔心湳弟還沒睡醒,卻沒想竟早就出去了。”棠豐想不出,這一大早的,自己的這個弟弟會跑去哪兒。


    青桑笑了笑:“大年初一,許是有什麽要緊的地方要去吧。”


    棠豐也笑了,幾人隻好打道回府了。


    草香聽聞棠湳不在,著實鬆了口氣。她還真不知道要是棠湳在,她得拿什麽樣的身份去麵對。


    棠豐、青桑又歇了會,聽順德說雪路已掃開,便牽著手出發了。


    草香坐在一車,服侍著二人。


    車過某一處時,寒風吹掀了車窗的薄薄簾子,草香無意往外一瞥,就見到了車外一抹有些眼熟的緋紅。


    草香用水掀了簾子,朝外探去,看到了一個窈窕女子,立於風雪中,隻著極其單薄的單衣,卻沒有瑟瑟發抖。冷風吹起了她的長發和裙擺,顯得如此蕭冷。


    但是再冷,也比不上草香心裏的震撼。因為這個女子身上穿得是當初她落水時棠湳遞給她換下的衣服。


    這麽冷的天,穿著夏天的單衣,立於風雪中,這女子是瘋了嗎?更瘋的是,這衣服是棠湳給她穿過的那一件,上麵繡著的蝴蝶,栩栩如生。


    草香對自己說,也許看錯了,不是這一件,相似的多的是。


    隻是,她為什麽要在乎呢,是與不是。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然而,更震撼的一幕出現,一個身著月牙白長襖、風度翩翩的男子手中拿著厚厚的披風,將披風蓋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回過頭,似是說了句什麽,隨後便燦爛的笑了。


    而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就是棠湳。


    看來,自己並沒有看錯,那件衣裳確實是棠湳借給她的那件。那是件夏天的衣裳,這女子在這寒冬臘月還穿著,恐怕是極其在乎的吧。


    草香隻覺得心裏一陣不舒服。重重地甩了簾子,坐在車內沉著臉。


    青桑奇怪地看著草香的舉動,好奇地去掀車窗簾子。卻因為車子拐彎,什麽都沒看見。“草香,你怎麽了?”青桑好奇問道。


    草香一驚,緊張說道:“沒,沒什麽。”


    青桑越發看不懂了。


    棠豐拍了拍她的手。笑著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問太多。


    青桑也笑著點頭回應。


    車子很快就到了忘園。純玉已經等不及出來接他們了。


    而更讓青桑驚訝地是,馬三和淺兒也站在門口迎接他們,如此說來,他們昨晚竟然沒有回府?


    “馬三,你昨晚沒有回府麽?”棠豐也發現了這點。問道。


    馬三點點頭。原來昨晚他和淺兒在忘園陪著祁甬力和純玉過年,喝了些酒,便沒再回府。棠豐聽了。沒再說什麽,牽著青桑進院子了。


    過了大年三十,新的一年便開始了。大年初一,青桑和棠豐在忘園呆了一天。之後又到各處走了走。同時,王府裏也將新年的賀禮運往了朝廷。棠豐更是將要擢升青桑為王妃的請函一起送了去。


    之後的日子,青桑和棠豐夫妻二人。琴瑟和諧,小日子過得分外甜蜜。


    棠豐經過一係列的改革,在息國各處發展著極具當地特色的產業,同時,引進優良種子,提升了息國的農業,息國農工商都慢慢好了起來。


    半年後,青桑正在院子中澆花。純玉、月兒在那抓著筆,胡亂畫著。星兒已經到書院,上學了。


    “桑兒。”棠豐走進院中,摟住了青桑的腰。[]


    青桑含羞帶俏道:“孩子們還在呢?沒正經。”


    棠豐回頭一看,兩個小家夥還在那不知道畫些啥,根本沒注意到這邊。不過,他還是鬆開了手,轉而幫著青桑澆花。


    “前朝現在還忙嗎?”青桑問。


    棠豐溫柔地笑著:“各地經濟現在都有所發展,雖說忙了些,但看著百姓們豐衣足食,心裏頭卻是極其的高興。”


    青桑見他開心也是高興,便說道:“午間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幾個愛吃的菜。”


    “好,有勞桑兒了。”棠豐幸福的笑了。


    看著青桑走去廚房的背影,棠豐慢慢收了笑容,對立於暗處的馬三說道:“出來吧。”


    馬三走出來給棠豐行了禮。


    “鬼鬼祟祟的不出來做什麽?”棠豐冷聲問道。


    馬三笑著說:“卑職是不想掃了王爺和娘娘的興致。”


    “是朝廷那邊有消息了嗎?”棠豐問。


    “是的,卑職去打聽了,朝廷那邊還是沒有同意擢升娘娘為王妃的消息,好像是皇上有聖意,要等佳德公主孝滿三年才會同意升桑側妃娘娘。”馬三邊說邊瞄著棠豐。


    棠豐麵沉如水,他早就知道要棠珣同意,實在是太難了,但他卻一定要去試試。三年,還有再等兩年半的時間。雖然青桑並不在意這點虛名,但是若不能將青桑扶正,棠豐就覺得虧欠了她。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棠豐道。


    馬三退了下去,出院門時正巧看見淺兒過來,有些尷尬地閃到一邊,沒有與她打招呼。


    而另一邊,草香正幫著青桑在廚房做菜。


    半年了,草香和棠湳的婚事一直沒有提上日程,一是因為息國正在發展中,棠豐實在是忙;二是因為草香私下已對青桑說過,並不想急於一時嫁給棠湳。總之,這兩人也是忽好忽壞,讓青桑看不出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吃過晚飯後,又如往常一樣,青桑彈琴,棠豐讀書,兩人偶爾相視而笑,日子溫馨而又愜意。


    又過了幾個月,棠豐直到午間才回到比翼宮,一進院就拉著青桑的手,高興地說道:“草香之事已經解決,桑兒終於可以放心。”


    青桑驚訝:“解決?”


    “恩,我已說服上官將軍,請他認草香為義女。如此,草香的地位便有了提升。”棠豐說道。


    青桑知道上官家曾和周家、李家並稱為息國三大家,目前,李家沒落,周家退隱,隻剩得上官家還在息國朝堂,且因為是武將,頗具勢力,若是草香由他認作義女,那地位確實是大大的提升。


    但是,也正是因為上官家的地位,讓他認草香為義女,棠豐肯定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青桑感激地說道:“謝謝。”


    “為何要說謝?桑兒這麽說不是太過生分了嗎?”棠豐說道。


    青桑笑了,“那我去告訴草香。”


    “嗯,喚她過來,我們一起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棠豐說道。


    然而,當草香聽聞她將進入上官家,被收做義女時,卻反應激烈,怎麽也不肯同意。


    “草香,你為何不同意呢?若是你進入上官家,你和小爺的婚事便沒有問題了。”青桑知道上官家之所以會最終同意認草香為義女,也是因為她即將嫁給棠湳,這對他們家族來說也是極好的。


    “草香不能,奴婢若是進了上官家,那奴婢的家姓將會被取代,奴婢不能做這忘祖的事。”草香聲淚俱下。


    青桑卻迷惑不解,“草香,一直沒有聽你提過你的家人,我不知道你家中還有誰?家中父母可還健在?”


    草香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世,卻也不能認他人為祖,畢竟作為皇室後裔,即便是為奴為婢了,她還有她的驕傲。


    “奴婢家中隻剩得奴婢一人,所以奴婢越發不能認他人的姓。如此便對不起家父,對不起祖先。”草香道。


    青桑道:“草香,雖說你家隻有你一人,但你是女兒,將來嫁給別人也是不能傳承香火的。”雖然青桑知道古人重視香火,可是作為一個女兒家,在這古代如何能夠繼承自家香火,而且若是普通貧苦人家,隻剩下這一個女兒,更加不會想到繼承香火之事,所以保留姓氏毫無意義。忽然,青桑想到棠豐曾問她是否知道草香的身世,難道草香的身世很奇特嗎?


    “草香,你告訴我,你姓什麽?”青桑問道。


    草香愣了,搖搖頭道:“普通人家,姓什麽不重要,奴婢隻是希望能夠保留罷了。”


    “你是不是姓段?”棠豐忽然問道。


    草香大驚,臉色突變,但很快,她深吸口氣,變回原色,慢慢冷靜下來,平靜說道:“王爺為何會如此問?”


    棠豐沉沉一笑,忽然說道:“段可是南疆國姓,你若姓段,你定是皇親國戚。”


    棠豐知道草香既然如此看重這個姓氏,必然不會否認,她既然看重,自然是這個姓氏很重要,意義非凡。


    而他之所以猜測草香姓段,是因為他曾在陸家吃那玲瓏芋香糕時聽陸家人提過,這糕點隻有以前段氏皇親國戚才吃得到,而且是皇後娘娘的手藝。所以棠豐曾猜測草香和段氏皇室有關聯。


    隻是這個關聯到底到什麽程度,棠豐還不能確定。所以試探性地問問。


    卻沒想這一問,讓他基本能夠認定草香和段氏皇室淵源頗深。


    草香苦笑道:“王爺言重了,段氏早已覆滅,何來的皇室之說,何來的皇親國戚。”悲憤之意,悲愴之情,讓棠豐基本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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