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真走出浴室,就在隔間的臥房裏,翻出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他還沒穿過的,他身為國君,有條件之下,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的物質生活,身邊的下人和臣下也不會讓他委屈了自己,每個季節多的新衣,有些他還沒穿過,為宗縱找出一件新的,真的太容易的。


    拿了衣服之後,桓真再次移步到浴室,看著宗縱愜意的泡在水裏。體格真好,不經意的一掃,桓真也看到了宗縱的身材,比起自己偏向瘦弱的,宗縱的身形具備了男兒完美的陽剛之氣,同為男兒,桓真在欣賞的同時,也有些微妙的羨慕,至於嫉妒,那倒不至於,因為他現在的體型是最適合自己的,屬於自己的完美。


    “我把衣服放在這了。”桓真將衣服放好。


    “你都自己做這些事情的嗎?”宗縱問道,現在才注意到浴室和隔間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難道這些事情都是身為國君的桓真親力親為,想想自己,睡覺有人伺候,洗澡的時候身邊更有一群人,興致一來,拉過某個人在浴池裏歡樂一番也是常事。桓真這般的行為,實在不像個貴族,乃至國君,不過,他覺得這樣不錯,想著桓真如果像他一樣荒唐,那感覺可真不好。


    “我自己能做。”桓真不在意的應道,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咕嚕。宗縱的肚子響了起來,晚飯沒吃,就跑到這來,熱水一泡,感覺更餓了,“桓真,我還沒吃晚飯,餓了。”宗縱依然不客氣。


    “我去命人準備。”桓真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來者是客,這是一位國君,要禮待,他不能讓一個國君餓肚子,那實在太有損易國的顏麵了。


    “好。”宗縱應道,繼續泡在水裏,沒起來。


    桓真再次走回隔間,拉響了召喚鈴音,為了避免吵鬧,桓真在自己的房間是做了一番隔音措施了,這也造成了方才宗縱的突然到訪,以及和桓真之間的談話,並未被外麵的人聽到,隻有桓真房內的鈴聲響起,下人們才會應招進來。


    “君上。”門扉被打開。


    “有客人,去準備食物,肉類多做點。”桓真吩咐道,從中庭和宗縱的相處,就知道宗縱的食量,以及偏向肉食的喜好。


    “是。”下人並未多問,盡管心裏很好奇,什麽客人,什麽時候來的。不過心下也有數,君上看上去沒有異樣,不過還是要和侍衛統領說一聲,讓他們注意一下,這樣無聲無息的摸進了君上的寢殿,萬一是刺客怎麽辦。


    “還要好酒,最好是你釀的。”房間內可不隔音,宗縱聽到了桓真的吩咐,在裏麵追加了要求。這般不客氣的聲音,讓下人心中不免有些氣,眼前這位可是他易國尊貴的國君,裏麵的這是什麽人,竟然敢對君上如此不尊重,實在是太失禮。


    “君上?”下人很遲疑,他的主子是眼前這位,可不是裏麵那個莫名其妙的客人。


    “按他說的準備。”桓真回應下人的遲疑,也讓下人的態度一凝,從君上的態度不難看出,這個客人有必要非常慎重的對待。


    “是。”下人出去,退了出去,門扉再次被關上。


    桓真方才為了不怠慢宗縱,隻是簡單的穿了一件,又翻出了意見外袍,給自己披上。然後推開了後方的一扇門,又露出一個隔間,裏麵有暖爐和茶具,還有小桌,是適合待客的地方,平時這裏隻有桓真會靜坐,他私密的寢點專門招待客人的地方不是這裏,而又有誰值得他在這裏招待,所以平時隻有他一個人,這還是第一次被用來待客。


    熱水好了,茶葉就算了,這麽晚了,已經不適合喝茶了,為宗縱準備點溫水就行了,一會還有晚飯等著宗縱。桓真在這邊擺弄了一會,宗縱那邊泡的無聊,也從水裏起來,拿起布巾擦拭了一番,隨意一丟,穿上了桓真準備的衣服,體型的大小,讓衣服的領口無法合攏,撐開露出了大片的健壯肌理,宗縱輕笑一下,桓真還真是小巧,看看這衣服的長度,都要挨著他的膝蓋了。對桓真比自己短了那麽一截,宗縱也不知道為何,心中覺得挺樂的。


    走了出來,尋覓著桓真,很好找,大開的房間,看著端坐的桓真,宗縱走了過去,桓真遞出了一杯溫水,讓宗縱暖暖腸胃,宗縱接過,一口飲下,從咽喉留下的熱度,蔓延全身,舒坦極了。將杯子還給桓真,桓真接過,宗縱並未坐下,而是走到門扉的地方,一把拉開,幽幽的廊下燈火,照耀一方天地,輕飄飄的白色雪花,占據了天地。


    “哇,好大的雪。”生活在溫暖地帶的宗縱,還從未見過這麽大的血,一臉驚奇的跑到廊下,看著飄落的雪花,伸出手,接住,冰涼涼的感覺,還好身體強壯,又是天恩者的他對寒冷的接受程度非常高,一點都不覺得寒冷,驚異的看著雪花在掌中的形狀,隨著掌心的溫度漸漸融化成水。


    桓真沒有回應,宗縱也無需他回答,自顧自的玩著。桓真的房間,唯一能夠傳遞聲音的門扉外,傳來了下人請求進來的聲音,桓真輕輕的拉動了一下鈴鐺,外麵得到信號,推開了門扉,一群人魚貫的進來,手上都端著托盤,盛著食物。


    這麽短的時間,一些大菜自然是無法準備的,現在來的都是前菜,先墊墊肚子,不讓客人無聊的等候接下來要乘上的食物。領頭的下人,能夠如此貼近照顧桓真,是桓真親選出來的可信之人,畢竟這個位置,雖然看上去不是很尊貴,是伺候的人,卻是最長接觸桓真的人,如果沒能力,不可信,也就沒資格在這個位置上了。


    宗縱的目標是在明顯,哪怕不刻意,都能夠看到這麽個人,何況宗縱看到食物端上來,也從被雪景吸引的興致中走出,幾步的回到了房間裏,室內外的溫差,更是讓他感覺到了桓真房間的溫暖。如果普通的耀國人,一定不會適應這裏的氣候,特別是在作戰的時候,絕對不能在這樣的氣候下,和易國交戰,宗縱心裏有這個認知。難怪這片遠方的邊陲之地,從未被中央地帶的強國征服過,隻要遇到這種天氣,來自中央溫暖區域國都的人們,一定會被這樣的嚴寒擊潰。雖然這麽想著,不過宗縱很快就把這麽正經的念頭放在了一邊,現在還是專心享用易國的美食,桓真親釀的酒水。


    “宗縱,量一下你的尺寸,我好讓人給你準備衣服。”在宗縱坐下之前,桓真說道,宗縱聳聳肩,無所謂,然後任由這些下人們靠近自己,為自己量尺寸。


    桓真很少讓人近身,更不會穿著單衣露出胸膛的出現在人前,可是宗縱不同,坦然的張開手,任由他人靠近,充滿男性氣場的味道,已敞開的胸膛露出完美的男se,讓一些侍女們羞紅了臉,低垂著頭,差點連手上的東西都拿不住。畢竟在這時代,宗縱這般的才更符合大眾的審美,桓真的模樣,實在太溫秀了些。這讓桓真的近侍不滿的警告了幾眼。宗縱,這個名字聽起來非常耳熟,好像是個非常了不得人物,自己一定聽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不影響近侍對宗縱肅然的恭敬態度。


    東西擺放完之後,近侍帶著其他下人們下去,自己卻並未出去,而是在外間的門口伺候著。


    宗縱開動,間隔時間找著桓真說話,桓真聽著,嚐點酒水,反正食物於他而言,已經沒有果腹了效果,吃多少都沒問題,不過他也不會吃太多就是了。


    “新得的天恩是怎麽回事?”桓真比較關心這個問題,以後他不是要經常麵臨宗縱的突襲,真的不好。


    宗縱也不隱瞞,把關於這個比較廢材的天恩的一切都說了,反正隻有這麽一個效果,對他很有用就是。聽完了之後,桓真也隻能在心裏苦笑,宗縱把他當做了定位,改也改不掉,自己得想個什麽法子,不說其他的,起碼能夠感應宗縱天恩的發動,好讓自己有所準備。如果再次像這樣在他沐浴的時候出現,真的很不好,如果是在朝會啊,議論什麽機密的時候,被宗縱來這麽一下,更是一點都不美妙,。宗縱不會是故意用這種方式刺探他易國的機密吧,真是陰險。


    飯菜一點點的菜,近侍也聽到了宗縱的話,知道這位是誰,心裏的複雜不說了,隻能在伺候的時候更加小心。酒飽肉足之後的宗縱,直接往後一躺,滿足的摸摸肚子。


    “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去你的房間。”桓真約莫著時間,打算送宗縱過去,這麽大個宮殿,多餘的客房有的是,知道宗縱身份之後,近侍已經名人去準備最好的客房了。


    “不用那麽麻煩了,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吧。”宗縱擺擺手,他另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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