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瑤……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絕對不會……”


    “那就殺了我吧!”反正,她遲早都要死的。佩瑤瞪著空洞的大眼,絕然的望著他慢慢逼近自己,慢慢,將她退後的身體拉入懷中,吻上……不……那不是吻,那是咬,泄著憤恨的撕咬。他扒了她的衣服,讓她一絲不掛的對著他,他要她親眼看見,他是如何的摧殘她,蹂躪她……


    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從唇邊往下落著,落在她潔白的身體上,冰涼而刺骨,而秦浩天俯舔過的溫熱,正在殘忍的提醒著她,接下來,他對她嗜血的報複。


    “不要……不要……”


    一股恐懼襲上心頭,佩瑤本能的抗拒著,她抵著他健碩的胸膛,微弱的喊出聲,可此時的他,不會理會她的顫抖,不會顧及她虛弱的身體,他的雙眸冷漠帶恨,恨不得,將一切都吞噬,都摧毀……


    他含住了她胸前挺立的粉紅,同樣是猛烈的撕咬,一邊用大手揉捏著另一邊的渾圓。直到那雪白的凝脂上烙下一個又一個暗紅的齒印。


    “好痛……”


    她哭泣著,無助的哭泣,她感覺自己已經被撕碎,在他帶著羞辱的肆虐下,她剛剛小產的身體根本不能承受。可他依然禁錮住她,不讓她喘息。


    “這樣你就叫痛?那接下來……”他突然鬆開了一小會,邪魅的冷笑勾起唇邊,他不會再憐惜她,半點都不會,他對她的,就隻有恨……沒想到為了報複,她竟然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他不會原諒她,絕對不會!


    下一刻,他將她按倒,分開她的雙腿,猛地,挺入。


    “住手……秦浩天……住手……”


    佩瑤無力的推著他,他卻壓在她的身上,她無法動彈,隻能任由他猛烈的衝擊,釋放……然後重複……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還是不爭氣的,在他的淩辱麵前,落下了屈辱而冰涼的淚,她決絕的哭著,笑著,她開始好憎惡這個身體,這個軟弱的身體,她保護不了孩子,也保護不了自己。


    淚水,模糊了眼前曾經那樣深愛的男人,她漸漸看不清他的麵孔,是否還凝聚著肆意的瘋狂和哀傷?


    這是一種什麽樣感覺?被掠奪一空,不止是身體,還有尊嚴,靈魂……她在被汙染,被曾經最愛最濃的依戀,被視為一切的,生命的意義所汙染。


    這一刻,她也瘋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捶打著,她想逃離那種被他剝奪一空的淩辱,可越掙紮,他卻越錮越緊,他將她的手腕抓起,舉過頭頂,他依然緊壓著她的雙腿,保持著分開的姿勢,在她體內,不斷的,凶猛的律動。


    “啊!”


    忍耐,已是極限。


    就在他再一次釋放後的瞬間,佩瑤猛地推開了他,翻身滾落下地,哭叫中和著破碎清脆的陶瓷聲,是她打翻了床案邊那碗安胎藥。


    “你別過來!”又是一聲尖叫。


    她撿起一塊碎片,指著他,她不斷的往後挪動著,遠離他,最後蜷在了牆角。她瞪著空洞的眼,看著步步逼近,恐怖如魔鬼的他,顫抖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瓷片,血,順著白玉的手腕向下滴著,可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她還在雙手握著,將瓷片對準他,流著淚,淌著血,她不知道她的威脅會不會管用,可她已一無所有,除了這條苟延殘喘,如風中燭火的命,她還剩什麽?


    “秦佩瑤,你最好別再惹怒我,你不要蠢的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你最好乖一點……自覺一點……過來!”


    不到三步的距離,他聽了下來,冷漠不著一絲表情的看著她,那雙眼,依然森然,依然是要吞噬她的殘絕,她看著他,突然不再顫抖,她笑了,冷笑一哼。


    他居然以為,她,是要殺他嗎……真可笑……真可笑……看來她這條命,在他的眼中,真的已是一文不值,她竟然可笑的還想以此來要挾他。


    “過來!聽到沒有!”他還站在原地,他在等她,等她的自動獻身,他知道她怕他,他斷定她一定會妥協,因為她隻是個弱女子,她反抗不了他,尤其是現在的,她根本無力逃脫,像一頭受了傷,企圖用她的鮮血拭舔傷口的猛獸的他。可他錯了,他並不知道她做的決定,她沒打算屈服,她做了打算,她要永永遠遠的,逃離他。


    秦浩天沒耐性再等下去,他又朝她邁了步子,可就在他踏出腳的瞬間,她的眼底掠過一絲決絕的哀痛,跟著,她舉起了手中的尖刺,抵在了纖細的頸項上……


    血……好多的血……好美……


    佩瑤嫣然笑著,那飛濺的鮮血,就像一朵朵用最痛的傷所染成的,開往地獄的花朵……真的,好美……


    “佩瑤!”他驚恐的大步上前,猛地奪下了她手裏握緊的利器,他抱著她虛弱的嬌軀,卻見她毫無血色的臉上已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血,還在不斷的從她的身體中湧出,染紅了床邊白色的紗裙,也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襟……


    “佩瑤……不要……佩瑤……”


    他緊緊握著她,一時倉皇不知所措,甚至忘了宣太醫……他捧著她的臉,悲慟的,一遍一遍的喚著她的名字,可她早已不省人事,聽不到他痛徹心扉的呼喚……


    ——————


    是不是死了……


    好像還沒有……


    脖子好痛……


    佩瑤努力張開了眼,可見的著,還是那雕花的窗欞,錦致寢床,木香的圓桌……


    原來,自己又躺在了碧雲閣的床上,什麽都沒有,這樣的經曆,已經太多,每次盼望著死去,盼望著魂魄能飛出去,可最後,還是會在這裏醒來,仿佛一個永遠也不會結束,隻是不斷重複的噩夢。


    脖子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殘血滲透了出來,暈染了一圈紅,她才輕輕撫上,便是一陣鑽心的痛。這樣的痛提示著她,她還尚在人世,她還沒能成功逃離他……


    這是……?


    佩瑤拾起擱置在枕邊的一卷畫軸,展開來,竟是她時時懷念的溫柔女子,他的母後……


    還是那樣安撫人心的微笑,可不知為何,卻看得她的心,越來越痛……淚水又湧了出來,模糊了她的笑魘,她擦了擦,又對她露出笑來,她覺得自己好傻,她怕畫中女子看到她的眼淚,會擔心。瞬間,她又一股衝動,她想撲進她的懷中,大哭一場。她又笑自己傻,女子早已不在人世,除非自己也跟著去了……


    是啊……


    她好想跟著她,去到一個,不必再回到碧雲閣的地方,去到一個,沒有傷痛,沒有絕望,沒有眼淚的地方……


    秦浩天在門外站了很久,他不敢踏進,隻是躲在窗後,一直凝望,直到她困了,閉上眼,靠在牆邊再次沉睡,他才敢踏入,很輕的,慢慢走近她,拾起從她手邊掉落的畫軸。


    他伸出手,顫抖的,觸上她蒼白的不像話的麵頰,他坐在床邊,占了很小的位置,極輕柔的,將她靠在冰冷牆麵的身體,擁入懷中。頸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他的心,又是狠狠的一揪。他本來是那樣的恨她,憎她的……他不能原諒,她怎麽能為了報複他,就這麽打掉孩子?她是那樣溫柔單純的一個女孩子,怎麽會變得這樣恐怖,怎麽會……


    又想起今早她的決絕,她望著他,毫不猶豫的,便用利器刺進了自己的頸項。傷口不算深,可也流了不少血,要不是他從她手中搶的快,恐怕已割破喉嚨,保不住性命。


    這已不是一次。他還記得,他當著她的麵殺了她唯一的依靠,小蓮時,她在他麵前舉劍自刎的情形,是那樣的讓他膽戰心驚。想不到時隔這麽久,這樣的悲劇竟然在他麵前再次重演。


    是否,繞來繞去,如今又回到了原點?彼此傷害,彼此憎恨的原點?可他不要,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隻想好好愛她,好好疼惜她,卻不知為何,傷她最深最痛的,還是自己……


    “佩瑤……”


    他貼著她滿是淚印的臉蛋,低低的,沙啞的小聲喚著,他知道此刻她聽不到,從她緊蹙的秀眉中,他能看出,即使在夢裏,她依舊被他給的傷痛所纏繞,半刻也不得解脫。


    好痛……心真的好痛……


    他不想這樣傷害她的,他真的不想。可他說服不了自己原諒她,原諒她那樣瘋狂的報複,畢竟,孩子是無辜的,那是他和她的骨血,她怎麽忍心下得了手……


    ————


    碧雲閣的窗外,同樣有人躲在窗下,看著這揪心的一幕。


    她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抱著她,淌著淚,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可他卻不敢伸手去擦,他怕弄醒了懷中沉睡的人兒,他就這麽坐在床沿,一動不動的。


    柳清媛還是走了進去,她不忍他獨自難過錐心,她要陪著他,不管他愛的人是誰,她都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讓他孤零零一個人。


    “浩天。”


    她輕喚了他一聲,右手顫抖的搭上他的肩,他這才抬頭,眼裏布滿了血絲,他沒說什麽。隻是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簡單的一個動作,卻使得柳清媛再也忍不住淚水,她好心疼這樣憔悴的他,好心疼那樣蒼白的佩瑤,他們都是她最愛的人。


    這樣彼此糾纏在彼此的仇恨與痛苦中,究竟何時,才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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